很快,暗衛悄然出現在戲煜麵前,隻見他微微躬身,神色恭謹地說道:“主子,已經把孟欣送迴去了。”


    戲煜聽聞,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長舒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而後轉身匆匆離開。


    在院子的時候,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趕來。此人名為萬喜,雖是漢人,卻在塔皮身邊多年。


    此刻他那原本還算平和的麵容此刻滿是惱怒,眼中更是閃爍著妒意,心裏暗暗想著:“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陌生人,憑什麽受塔皮這般重視,定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於是他一個箭步衝到戲煜麵前,陰陽怪氣地問道:“喲,您這是做什麽去?”


    戲煜抬眸,神色冷淡,毫不客氣地迴道:“離開,與你何幹?”


    說罷,拂袖而去。


    萬喜心急火燎地朝室內跑去,一進門便瞧見塔皮醉得不省人事地癱倒在榻上。


    他心頭一緊,又趕忙轉身往外麵追戲煜,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大喊:“快,把他給我攔住!”


    幾個下人聽到萬喜的唿喊,迅速圍了上去,將戲煜團團圍住。


    戲煜神色鎮定,冷冷地故意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萬喜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指著戲煜,惡狠狠地說道:“哼,你別以為能輕易走掉,你在首領麵前做了什麽好事,自己心裏清楚!”


    戲煜眉頭緊蹙,目光淩厲地盯著萬喜,沉聲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莫要血口噴人!”


    萬喜瞪大了眼睛,怒衝衝地說道:“首領怎麽醉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戲煜一臉淡然,輕哼一聲道:“喝酒醉了太正常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萬喜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吼道:“不行!首領不醒酒,你就別想走!”


    戲煜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嘲諷道:“你這奴才,倒是忠心耿耿,可也不該這般蠻不講理。”


    萬喜臉色漲得通紅,大聲反駁道:“我不管,今天你就別想踏出這裏一步!”


    萬喜怒喝道:“都給我上,狠狠教訓他!”


    那幾個下人揮舞著拳頭,朝著戲煜逼近,惡狠狠地說道:“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戲煜挺直了脊梁,眼神中毫無懼色,冷冷地說道:“你們可以對我動手,但不要後悔!”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此時,戲煜的雙手暗暗握拳,全身緊繃,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準備。


    戲煜目光堅定地看向暗處,對著隱藏的暗衛低聲說道:“一會再出現,也給我一個鍛煉拳腳的機會。”


    話音剛落,他便身形一閃,主動迎向那幾個下人。


    隻見他身姿矯健,動作敏捷,每一招都淩厲而精準。


    那幾個下人雖然氣勢洶洶,但在戲煜迅猛的攻勢下,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戲煜拳風唿嘯,腿影交錯,打得那幾人連連後退。


    而萬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之舉。


    戲煜一邊出招,一邊心中暗自驚訝:“我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利害!想來估計是經常看暗衛的動作,潛移默化中慢慢學會了點。”


    他越打越自信,招式愈發淩厲,那幾個下人已經完全處於下風,隻有苦苦招架的份兒。


    萬喜滿臉驚恐與憤怒,瞪大了眼睛,顫抖著聲音問戲煜:“你到底有何居心?竟敢如此張狂!”


    戲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屑與神秘,心中暗自想著:“哼,這群愚蠢的家夥,很快就會知道厲害了。”


    他大聲說道:“你們的首領後悔的日子快來了,你們都做好準備!”


    “你胡說!你這是在危言聳聽!”


    戲煜不再理會他,昂首闊步地向前走去。那幾個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再上前阻攔。


    戲煜頭也不迴地離開,留下萬喜和那些下人在原地,滿心的惶恐與不安。


    一會,萬喜像是突然被雷擊中一般,猛地反應過來,他的眼睛睜得渾圓,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道:“難道這個人是為了孟欣來的?”


    其他人聽到這話,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柴房看看!”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便一窩蜂地朝著柴房奔去。


    到了柴房,隻見門口的守衛暈倒在地,而原本關在裏麵的孟欣果然不見了蹤影。


    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首領醒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一個下人聲音顫抖著說道,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都怪那個人,定是他搞的鬼!”另一個下人咬牙切齒地說道,拳頭攥得緊緊的。


    萬喜此時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心裏不停地盤算著該如何向首領交代。


    幾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柴房前,滿臉的鬱悶和迷茫。


    “咱們連剛才來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麽人都不知道,這可怎麽辦?”其中一人抓著頭發,焦躁地說道。


    另一個人麵露恐懼,顫抖著聲音提議:“以免首領醒來怪罪咱們,不如咱們逃跑吧!”


    其他人聽了,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眼神中充滿了慌亂和對未知懲罰的恐懼。


    於是,幾個人慌裏慌張地準備逃跑。可萬喜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陰晴不定。


    “萬喜,你不走嗎?”有人問道。


    萬喜咬了咬牙,心裏想著:“我在首領身邊這麽多年,現在逃跑,以後也是過街老鼠。不如繼續留下,說不定還有轉機。”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走吧,我要留下。”


    那幾個人也不再多勸,匆匆忙忙地四散奔逃。


    萬喜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堅定。


    萬喜獨自留在原地,心情愈發沉重。


    他來迴踱步,眉頭緊鎖,心裏不停地思索著應對之策。


    此時,塔皮的房間裏依舊靜悄悄的,塔皮還在醉酒後的沉睡中毫無知覺。


    萬喜時不時望向那房間,心中既害怕塔皮醒來後的雷霆之怒,又期待著他能晚點醒來,好給自己多一些時間想辦法。


    戲煜腳步匆匆地來到孟獲家中,神色中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務後的輕鬆。


    他先找到了歐陽琳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說道:“琳琳,事情處理好了。”


    歐陽琳琳原本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急切地問道:“真的嗎?真是太好了!快跟我講講具體的情況。”


    戲煜微微頷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緩了口氣說道:“過程還算順利,不過也遇到了些小麻煩……”


    另一邊,孟獲和祝融夫人聽聞戲煜迴來,急匆匆地來到房間。


    孟獲那粗獷的臉上滿是激動之色,雙目圓睜,眼中淚光閃爍,竟“撲通”一聲直接給戲煜跪了下來。


    “丞相呐!您可真是我孟獲的再生父母!”孟獲聲音顫抖,嘴唇微微哆嗦著。


    戲煜連忙上前扶起他,說道:“孟獲,你這是何必,快快請起,不必多禮。”


    孟獲起身,緊緊握住戲煜的手,急切地問道:“丞相,您快給我講講,到底是如何把我弟弟救出來的?”


    戲煜微微一笑,目光中透著幾分得意,說道:“其實也不難,我將那塔皮灌醉,趁他醉得不省人事,這才把人給救了出來。”


    祝融夫人柳眉微挑,朱唇輕啟,說道:“丞相,我們已經對孟欣妥善安置,他如今安好,便不來當麵感謝丞相了。”


    戲煜雙手背後,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擺了擺手說道:“無妨無妨,隻要孟欣無事便好。”


    孟獲雙手抱拳,神色嚴肅,說道:“戲煜丞相,在下這便要告辭了。我得迴去好好布置一番,以應對那塔皮,定不能讓他再有可乘之機!”他那雙虎目之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已看到了與塔皮交鋒的場麵。


    戲煜微微點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孟獲,說道:“多加小心,預祝一切順利。”


    孟獲和祝融夫人匆匆離開之後,孟獲立刻讓下人找來趙海南。


    趙海南聽聞孟欣已經找到,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燦爛而溫暖。


    他興奮地說道:“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


    孟獲神色凝重,目光中透著堅決,說道:“趙海南,我命你帶兵去攻打塔皮。”


    趙海南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末將定不辱使命!”


    然而,孟獲眉頭緊皺,雙手握拳,說道:“不行,這一戰,我也要親自前往!”


    他的心裏想著:“塔皮,這次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趙海南先是一驚,隨即明白了孟獲的決心,說道:“那將軍,咱們一同並肩作戰,定能一舉獲勝!”


    很快,趙海南動作麻利地挑選好了士兵,他們個個精神抖擻,盔甲鮮亮,手持兵刃,威風凜凜。


    趙海南和孟獲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孟獲一臉的堅毅,目光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步伐堅定有力。


    他們行進在大街上,引得眾多百姓側目。人們交頭接耳,私下裏開始議論紛紛。


    一個賣菜的老漢停下手中的活計,望著隊伍,嘖嘖歎道:“看這架勢,怕是要有一場大戰啊!”


    一位抱著孩子的婦人麵露憂色,輕聲嘀咕:“隻盼著別再有什麽傷亡,平平安安的才好。”


    另一邊,萬喜神色焦急地叫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爛醉如泥的塔皮抬到了床上。此刻的塔皮麵色通紅,渾身酒氣彌漫,不斷地打著震耳欲聾的鼾聲。


    萬喜站在床邊,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怒火,心中痛恨那個新來的人。


    他咬牙切齒地辱罵起來:“該死的家夥,竟敢把塔皮大人灌成這副模樣,等大人醒了,定要讓你好看!”他一邊罵著,一邊在房間裏來迴踱步,心中盤算著等塔皮醒來後如何報複。


    另一邊,歐陽琳琳秀眉微蹙,一臉擔憂地問戲煜:“夫君,接下來孟獲肯定會對塔皮進行清理,恐怕會有一場血腥場麵。你說,咱們要不要管?”


    她那雙美麗的眼眸緊緊盯著戲煜,期待著他的迴答。


    戲煜微微搖頭,神色平靜但目光堅定,緩緩說道:“琳琳,有些時候,作惡的人也得付出代價才可以。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貿然插手,未必是好事。”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心中已有了決斷。


    歐陽琳琳麵露猶豫之色,輕輕咬了咬嘴唇,說道:“可是,這樣的血腥報複,會不會引發更多的混亂和仇恨呢?”


    戲煜微微仰頭,沉思片刻後說道:“琳琳,孟獲有他的憤怒和決心,塔皮作惡多端,若不讓他受到應有的懲處,難以平民憤。或許這一次的教訓,能讓其他人有所忌憚,不敢再輕易為惡。”


    歐陽琳琳歎了口氣,說道:“但願如此吧,隻希望不要造成太大的動蕩。”


    戲煜拍了拍歐陽琳琳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們且先觀望,若真有失控之勢,再行定奪。”


    萬喜正緊鎖眉頭思考著對策,忽然聽到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


    他心中一驚,趕忙走到窗前向外張望。


    原來門口的守衛正與孟獲等人激烈爭吵著。孟獲滿臉怒容,抬手就給了其中幾個人幾個響亮的巴掌。


    那幾個守衛捂著臉,卻依舊囂張地叫嚷著:“孟獲,你可想清楚了,你親弟弟還在我們手裏呢!”


    孟獲雙目圓睜,怒喝道:“你們這群狗賊,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萬喜心頭一緊,連忙快步走出去。他強裝鎮定,皺著眉頭大聲問道:“孟獲,你這是要做什麽?”


    孟獲雙手抱胸,眼神中滿是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當然是要滅了塔皮這個混蛋!”


    那幾個守衛依舊不知死活,滿臉橫肉扭曲著,繼續辱罵孟獲:“你這不知好歹、不識抬舉的東西,敢在這兒撒野!”


    孟獲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們這群狗仗人勢的東西,今日就是你們的末日!”


    他心裏想著:“這群惡奴,平日裏跟著塔皮為非作歹,今日一個也別想跑!”


    萬喜臉色變得煞白,心裏暗暗叫苦:“這可如何是好,塔皮首領還昏迷不醒。”


    但仍硬著頭皮說道:“孟獲,你別衝動,有話好說!”


    趙海南一臉不耐煩,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大聲喝道:“首領,還是不要與他們廢話了!”


    孟獲也是一臉讚同,嘴裏嘟囔著:“是呀,跟這些下人們囉嗦什麽,趕緊進去!”


    他的眼神中透著決然,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誰若阻攔,格殺勿論!”孟獲怒吼道。


    那幾個守衛卻不知死活地阻擋了起來,嘴裏還在叫嚷著:“你們休想進去!”


    趙海南一聲令下,他的士兵們如猛虎般撲了上去,瞬間就將那幾個守衛打得哭爹喊娘,屁滾尿流。


    趙海南看著倒地求饒的守衛,冷哼一聲:“不自量力的東西!”


    萬喜見勢不妙,臉色煞白,轉身就快速地衝進了院子裏,邊跑邊喊:“塔皮首領正在休息,什麽事情能不能等休息好了再說?”


    孟獲怒目圓睜,大喝一聲:“休要囉嗦!”說罷,一個箭步上前,伸出粗壯的手臂,像拎小雞仔似的直接把萬喜給舉了起來。


    萬喜嚇得麵如土色,四肢在空中胡亂撲騰,嘴裏驚恐地求饒:“饒命啊,饒命!”


    然而孟獲根本不為所動,滿臉的憤恨,狠狠將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萬喜摔得七葷八素,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孟獲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萬喜,怒聲道:“你這狗腿子,也敢阻攔我!”


    萬喜疼得呲牙咧嘴,卻還是強撐著說道:“孟獲,你如此大膽,塔皮首領不會放過你的!”


    孟獲冷哼一聲,一腳踢在萬喜身上:“到了此刻,你還敢嘴硬!”


    這時,趙海南帶著士兵們也衝進了院子,大聲喊道:“孟獲將軍,莫要與這小人多費口舌,咱們速去捉拿塔皮!”


    孟獲點了點頭,帶著眾人直奔塔皮所在的房間而去。


    門口的幾個守衛眼見孟獲如此放肆,心中惱怒不已,暗想著必須得教訓教訓他們。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便打算去柴房把孟欣給弄出來,以此要挾孟獲。


    他們氣勢洶洶地朝著柴房奔去,可當他們到了柴房門口的時候,卻被眼前的場景給弄懵了。


    原本關押孟欣的地方空空如也,哪還有半個人影。


    “這……這怎麽可能?”一個守衛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孟欣居然被人救走了!這可如何是好?”另一個守衛急得直跺腳,額頭上冷汗直冒。


    “完了完了,這下咱們都要倒黴了!”第三個守衛聲音顫抖,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他們麵麵相覷,臉上滿是驚恐與懊悔。


    “難怪孟獲這般有恃無恐,原來早有後手,將他弟弟救出去了!”一個守衛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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