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告訴父親,讓他迴去就行了,自己也沒有什麽大礙,或者趕緊去刨地吧,地裏的活可不能耽誤。


    “那行,完事了以後你可以一定要迴家。”


    金父離去了,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以後,郎中才來到了大廳裏。


    兩個人就趕緊問怎麽樣了,對方迴答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一會兒就會醒來的。


    兩個人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暗衛決定,他要到昆侖山上再去調查一番,看看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讓金昌在這裏守著就行了。


    順便讓金昌也趕緊拿一些藥。


    金昌也同意了。


    暗衛離去了以後,金昌說自己頭也有些痛。


    “那好,我給你開一些藥。”


    今天清晨,曹丕收到了張魯送來的信。


    他感覺到納悶,張魯已經公開的說不和自己一夥了,此刻送信來,這是怎麽迴事呢?


    讓下人檢查了一下,這信是無毒的,他才放心的打開看了一下。


    然而,當他看到那信內容的時候,直接氣的肺都要炸了。


    這張魯怎麽敢如此說話?


    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拍著桌子:“這張魯匹夫,他簡直是欺人太甚。居敢如此羞辱本侯。”


    之後,他就立刻將信撕得粉碎。


    然後,他準備立刻去發兵,可是剛才的這封信實在是讓他急火攻心。


    他手扶著額頭,很快就暈倒了過去。


    暗衛再一次來到了昆侖山這一次,他也光明正大的現身。


    當他來到山腰處的時候,再一次受到了那個小道士手的盤問,但是他並沒有理會,而是一拳把對方打倒。


    他迴到藥房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叫做文香子的人已經不見了,估計是被其他的道士們給抬走了。


    他於是就來到了昨天接待戲煜的那個老道士的房間裏。


    他詢問文香子到底去了哪裏?


    那老道士卻是一愣:“你是什麽人?”


    暗衛卻說是和戲煜一起來的,可是老道士卻說,昨天根本就沒有見過他,感覺說的奇怪。


    暗衛也說了自己的身份。


    老道士頓時吃了一驚。


    “對了,你說戲公到底是怎麽迴事”?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難道你還不清楚?”


    暗衛於是就把相關的情況給說了一番,並且再特意問文香子去了哪裏。


    “文香子又是何許人,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這個人”。老道士斬釘截鐵地說道。


    暗衛氣的牙根癢癢。


    “混賬,你們居然不承認。看來你是有意要包庇他了。”


    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兩個人立刻就打了起來,那道士說,這裏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既然他不老實,那麽自己隻能就教訓他一番了。


    “你們這裏分明就是藏汙納垢的地方。”


    暗衛也明白,不可以和對方大動幹戈。


    因為戲煜還要求人家辦事,可是他們的這種態度讓自己十分的不滿。


    所以現在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金昌拿了藥以後就讓郎中給他煎了,然後在這裏服下。


    那郎中早就知道會如此,因為他還要在這裏陪戲煜。


    於是就提出來。煎藥是可以,但是必須要加錢的。


    金昌表示並沒有問題。


    等到藥煎出來,他也喝完了以後,戲煜終於醒來了。


    “戲公,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


    戲煜感覺到腦袋還有些昏沉,看到自己受傷的部位已經被包紮了起來,他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山下。


    “到底是怎麽迴事?查清楚了沒有?”戲煜問道。


    “那暗衛已經帶一次去昆侖山了,調查情況,戲公,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


    戲煜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發瘋。


    還是說對方本身就跟自己有仇呢?


    就在這時候,郎中走了進來,他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感到特別的奇怪,於是就問金昌。


    “你剛才叫他什麽?”


    “我叫他戲公,有什麽問題嗎”?


    那老郎中頓時一愣,他說不知道是戲公來到了這裏,趕緊向戲煜鞠躬。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這裏並不是我的地盤。”


    老郎中卻說,早知道導是戲公在這裏,他就不應該提出來要多收錢了,現在他什麽也不要。


    戲煜卻說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那老郎中卻像想起了什麽,讓兩個人在這裏等著,他馬上迴家一趟。


    既然戲煜在這裏,那就麻煩給他看一下家吧。


    他也不害怕丟了東西。


    戲煜就問金昌,不是也感冒了嗎?是不是已經拿藥了?


    “是的,而且是老郎中給我煎的,已經吃下去了”。


    金昌讓戲煜先休息一下就行了。


    另一邊,曹丕暈倒了以後,過了好久才被幾個小士兵發現,他們感到十分的奇怪。


    然後立刻把曹丕抬到了床上,讓郎中趕緊過來診治。


    恰好,戲誌才本來有要事相告,得知此事以後也是吃了一驚。


    就在病床前陪同著。


    他問郎中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郎中表示這是急火攻心,肯定是有人把曹丕給氣火了。


    於是,戲誌才便開始調查,到底是誰要這麽做。


    後來,有士兵提供了線索,曾經有人來送過一封信,大約是曹丕看了信以後才會這個樣子的。


    戲誌才來到了現場去尋找那封信,卻發現曹丕已經把信撕的粉碎。


    不過他找到了一個比較大的碎片,在上麵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算了,還是等著曹丕醒來了以後再說吧。


    他就一直在病床前陪著。


    過了一會兒,司馬懿也聽說這些消息,他也過來陪同。


    “戲先生,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戲誌才就把自己所了解的事情說了一番。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那信到底是什麽人送來的”?


    “在下也不清楚,隻能等著曹公醒了以後再說了。”


    另一邊,戲煜對金昌說道,這裏有床鋪,就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沒事的,戲公,在下以前在孟獲那裏的時候,感冒了都是自己好起來,從來也不拿藥,硬撐也無所謂的”。


    “還是稍微休息一會兒吧。”


    “不用了,屬下就願意和戲公在一個房間裏說說話”。


    戲煜笑了起來,他表示對方也沒有必要說屬下和戲公了,直接就是你我相稱就可以。


    這樣可以拉近距離。


    “戲公,這怎麽可以?那樣就太沒大沒小了”。


    戲煜也知道,跟這些古代人過份的強調這一點,是得不到好效果的。


    因為他們特別的在意三綱五常。


    雖然這個時候,理學還沒有興盛。


    但君臣父子關係是不可逾越的。


    忽然,他們聽到了外麵傳來的腳步聲。


    金昌看了一下是郎中迴來了。


    他還帶著一個青年男子,那男子長得特別的瘦,特別的高,一雙鼻梁仿佛老鷹的一般。


    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


    金昌就把所看到的跟戲煜說了一番,戲煜點了點頭。


    老郎中很快就帶著年輕人走進了戲煜的房間裏,然後告訴年輕人,這就是戲公。


    年輕人立刻就恭恭敬敬的向戲煜鞠躬。


    戲煜有些不高興,這老郎中隨隨便便把自己的身份給泄露出去,算是怎麽迴事?也並沒有提前告訴自己。


    但出於禮貌,他還是笑了一下,並且讓年輕人不用這麽客氣。


    老郎中也恭恭敬敬的說道,這位年輕人一直想報國,可是懷胎不育,一直蝸居的一個小山村。


    他最崇拜的人就是戲煜了,如果讓他給去投靠其他的人,他根本不樂意。


    戲煜仔細的考慮這番話,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要想去投靠自己,為什麽不自己去呢?就像金昌一樣。


    而金昌這時候也充滿了警惕。


    年輕人表示,他複姓淳於,單名一個田字。


    接下來,他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老郎中卻說淳於田本人不善言談,所以希望戲公千萬不要見怪。


    “有什麽話你但說無妨,老郎中既然讓你到這裏來,肯定是有事要說。”


    淳於田說道,他乃是淳於越的後代。


    戲煜頓時一愣,但金昌根本就不知道淳於越又是何許人也。


    但他也並沒有問,而隻是靜靜的聆聽著。


    淳於田表示,當年自己的老祖宗淳於越一直希望秦始皇能夠實行分封製。


    但由此卻導致了秦始皇認為讀書人心眼太多,思想太多,所以才焚書坑儒。


    所以導致很多儒生也辱罵起了自己的老祖宗,如果不是他提出那麽一個建議,或許秦始皇也不會有那樣的想法。


    而他一直也希望實行分封製,他認為這個製度是非常好的。


    他希望將來戲煜掌握了天下以後,也會實行這個製度。


    當他說完這個話以後,全場都冷了下來。


    老郎中嚇了一跳。


    “孩子,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話呢?”


    這不是陷戲公於特別尷尬的地步嗎?


    老郎中認為,這話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戲煜將來肯定成為天下之主,可是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呀,畢竟現在還有皇帝,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但淳於田表示,自己有什麽就說什麽,他什麽也不介意。


    而且他相信戲煜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不可能會治自己的罪。


    這話別人也不可能聽到,聽了也無所謂。


    反正自己就是這麽一個個性。


    戲煜也是一愣,不過接著又笑了一笑。


    “你們兩個別光站著呀,還是坐下來仔細的說。”


    “戲公,他就是個孩子,什麽也不懂事,你可千萬不要把這個話放在心上”。那郎中就趕緊道歉。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淳於田說話竟然是如此的直接。


    他和對方稍微有一些親戚關係。


    得知對方一直崇拜戲煜,這才把他帶來,哪裏想到會給自己惹事?


    戲煜卻說:“不要緊張,有什麽話先坐下來再說。”


    兩個人這才坐了下來。


    戲煜於是就問金昌。


    “你認為他剛才說的話對嗎?”


    金昌特別的尷尬,他說他壓根就不知道淳於越是什麽人。


    他同時告訴淳於田,千萬不要介意,自己的確是不知道。


    戲煜也明白,他雖然是中原地區的人,可是一直跟隨著孟獲。


    孟獲那邊又從來不注重文化的素養,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戲煜就笑了一下。


    “淳於田,你為什麽認為分封製好,你可知道?就是因為分封製,才把周天子給架空了”?


    淳於田說,他知道是這麽迴事,那是因為很多人有不臣之心。


    如果每個大臣每個諸侯都敬重王,是不會有事的。


    隻要大家都能夠服從,保證分封製能夠繼續延續下去。


    戲煜感覺到這個人就是一個書呆子,太理想化了。


    “我說孩子呀,你就不要胡說八道了,你說的這一個根本就不現實呀。”老朗中立刻就訓斥了起來。


    戲煜說道,讓老郎中出去就行了,他們單獨談一下。


    老郎中隻好就先走了出來。


    “淳於田,你沒有感覺到你說的這一點非常不現實嗎”?


    戲煜同時又舉了自己的例子,剛才,淳於田還說,自己將來會成為天下之主。


    那麽自己反對皇帝是不是正確的呢?


    如果皇室衰微了,導致民不聊生,那麽有人揭竿而起,是對還是錯?


    如果按照他所說的服從,那麽自己必須老老實實的任由天下紛爭,無動於衷。


    可是這樣能行嗎?


    在周天子時代,很多諸侯打著為天下的理由而滿足自己的私欲,這種情況也是很多的。


    但對方所說的服從,顯然是行不通的。


    就像醍醐灌頂一般,立刻讓淳於田心頭大震。


    是呀,自己是不是考慮的太簡單了?


    他長期鑽牛角尖,周圍根本沒有一個人給他提醒,甚至很多人認為他就是一個騙子。


    想不到今天戲煜竟然把這個問題給提了出來。


    “所以你想想你的話是不是前後矛盾?”


    淳於田點了點頭。


    而戲煜又專門給金昌也講述了,一下當年焚書坑儒的事情經過。


    包括這件事情是如何和淳於越有關係的。


    金昌這才明白是怎麽一迴事。


    “關於焚書坑儒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戲煜歎息了一口氣,他表示這的確是很殘忍的行為。


    但當時很多讀書人的確是不服從秦始皇的統治,為了更好的治國,也隻能這個樣子。


    他這麽說是出於統治階級的利益。


    當然了,他內心也在考慮,如果自己得到了江山,他會給人自由。


    尤其是在言論方麵的自由。


    實行了郡縣製以後可以加強中央集權,而且秦始皇的這個做法也開了後世的先鋒。


    同時戲煜又想起了曆史上的很多事情。


    分封製藩王製度,還有唐朝的藩鎮割據,這都是一些不好的製度。


    因為這一切都帶來了隱患。


    所以目前而言,郡縣製還算是比較不錯的。


    之後,戲煜又用淵博的知識對淳於田進行了溝通。


    至於唐朝的事情,戲煜是沒法跟他說的,但卻給他打了一個比方。


    因為這樣的話,遲早下去也會這個樣子。


    戲煜同時又講起了在洛陽的時候見到的蔡龍。


    本來外係專權是一個毒瘤,可是利用宦官將外戚給打倒,而又重用宦官,結果宦官專權又成了毒瘤。


    淳於田特別的感動,他覺得戲煜真的是太淵博了。


    “戲公,今天小人終於明白了,什麽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他現在對戲煜是更加佩服了。


    所以他希望能夠追隨戲煜左右,不知道戲煜是否答應他。


    他說自己也是學過武藝的,可以保護戲煜的安全,就像貼身侍衛一樣,隨時在戲煜的身邊。


    但金昌表示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戲公身邊是有暗衛的,他應該聽說過這迴事吧。


    “我聽說過這迴事,可是我還是希望能夠跟隨著戲公。”


    他那懇求的目光看著戲煜。


    仿佛戲煜隻要不答應他,他就活不下去了一樣。


    淳於田,同時表示他一直就特別的佩服戲煜,一直就想跟隨著他。


    自己也打算去戲煜那裏找,可是後來又有些自卑。


    說著,他馬上跪了下來,希望戲煜一定要收留自己。


    “如果你真的跟隨的,我可能會有一些風險,你樂意嗎?”


    對方一聽這話大喜,這就證明戲煜願意讓自己跟隨。


    他立刻表示,自己毫不介意。


    甚至他願意為對方而犧牲。


    “行了,你起來吧,既然如此,那你跟隨著我吧。”


    淳於田大喜,馬上,郎中也走了進來,得知此事以後也是十分的高興。


    金昌也沒有想到戲煜是這麽的好說話。


    戲煜就讓金昌給自己展示一下武藝,金昌說自己在這裏展不開,要到院子裏去,可是戲公身體好像有些不舒服。


    戲公表示自己可以下床,雖然走起路來還有些不舒服,但是能夠到外麵去。


    在他的堅持下,金昌就攙扶著他來到了院子門口。


    淳於田立刻就施展了自己的武術,他拿著一把長矛槍耍了起來,身子也騰空,翻了幾個跟頭。


    給了戲煜極大的視覺上的享受。


    “怎麽樣!戲公,我這個親戚能文能武。”


    “很好,也多謝你給我推薦的一個人才。”


    但他同時表示,忠心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將來發現他不忠心,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淳於田表示他絕對會忠心耿耿。


    戲煜點了點頭,隨後就讓金昌趕緊攙扶著他進了房間。


    “敢問戲公,為何會來到這裏”?


    淳於田問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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