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民把民眾圍困在戲台周邊示威。


    浩浩蕩蕩,集結了十五萬人的氣勢,威懾,挑釁無量宮。


    嚴格來說,針對的隻是王浪軍一人!


    對此,王浪軍雖有對策,但仍舊力有未逮,陷入絕境。


    如此同時,皇宮內外的氣氛亦是凝重,壓抑。


    這一切皆因坐守在禦書房裏的李世民而起,分外的熬人!


    “皇上,天亮了,我們再不行動,隻怕怨民會鬧事,生變啊!”


    魏征跪在禦書房門外跪奏,一顆心哇涼哇涼的。


    搭配一身萎靡之態,流露出密布著血絲而透著絕望的雙目,整個人似乎蒼老了十多歲。


    守了一夜,沒有結果?


    但心神煎熬了一整夜,烙印下一個結果:天家無情!


    為什麽呢?


    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皇上真的準備拋棄那混在民眾當中的一萬將士,連同數萬民眾的性命,於不顧?


    他們是無辜的!


    可是皇上就這麽幹等著?


    等到怨民同化民眾大鬧王浪軍的戲台,再衝擊無量宮,死傷慘重之際,再伺機而動嗎?


    做漁人?


    為了這個目標,皇上已經不顧形象,名望了嗎?


    好冷,心都寒了……


    相比他對皇上大失所望,李世民卻坐在案桌後麵的椅子上,失神而失聲的說道:“變則通,通則達,達者兼濟天下……”


    “皇上!”


    魏征老淚縱橫的跪奏,失敗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向皇上死諫的提議,造到毀滅性的打擊,粉碎了。


    心似乎也跟著碎了?


    沒碎,也像縈繞在周身上下的晨霧一樣,清冷,還刺骨……


    不知何時,正午的陽光照在身上,也沒有溫暖冷卻的心?


    “報!”


    密探一聲驚唿,驚醒了跪坐在殿外,形同雕塑的魏征。


    隻是他木然的動了動眼珠子,便視感到一道人影從身邊穿過,進入禦書房去了。


    “報,皇上,怨民開始躁動起來,隱有衝擊戲台的趨勢……”


    密探跪在禦書房中央跪奏。


    李世民一驚而起,俯瞰著密探的後背嗬斥:“你,你的意思是王浪軍的模特表演開始了?”


    “迴皇上,是,王浪軍讓模特上台了……”


    “打住,王浪軍出現了沒有?”


    “沒,暫時沒發現王浪軍現身,隻有一大批模特上台了……”


    密探不敢隱瞞事實,戰戰兢兢的上奏。


    其實他也知道模特表演,在這種情況下無足輕重。


    不出現還好,一旦模特出現在戲台上,也就步入作死的節奏?


    因為他們不死,王浪軍不會現身。


    那麽有心人就會殺了他們,強迫王浪軍現身。


    所以他們死定了。


    為什麽會這樣?


    王浪軍想幹什麽?


    暗勢力中人又為什麽不出麵?


    李世民很憤怒,感覺被人涮了,毫無掌控感:“說,其他地方有什麽風吹草動?”


    “迴皇上,暗勢力中人沒有顯露痕跡。


    其中,六部衙門聯合起來大搜捕,至今還在繼續,可是沒有抓到暗勢力當中的關鍵人物。


    反倒是抓了不少嫌疑犯,塞滿了大牢。


    而郊外區域,也沒有發現暗勢力中人行動的跡象。”


    密探局勢稟奏,心裏隻想罵娘。


    該死的賊子,為什麽還不動手?


    這不是特麽的折磨人嗎?


    最起碼現在該動了吧?


    隻要賊人一動,必然會帶著王強去脅迫王浪軍,達成目的。


    如此一來,皇上就可以營救王強,再打著大義的旗幟,無援助王浪軍平亂了。


    當然,這是借口,伺機摘桃子才是目的。


    要不然師出無名,還膽怯,貽笑大方。


    李世民何嚐不是這麽想的?隻待救下王強,再審時度勢,看清怨民與王浪軍碰撞出一個清晰的局勢,再伺機協助,一戰而勝。


    可眼下的情報讓人抓狂。


    “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嗎?


    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查到王強的下落,也沒有查出暗中勢力的窩點,以及他們背後的人?


    你說說,就你們這些廢物,朕養著你們幹什麽?”


    李世民拍案嗬斥,怒到極點了。


    時至此刻,對敵人一無所知,這種感覺讓人發瘋。


    就好像被人盯死,算死,困死在限定的區域,環境下,不敢動。


    動,就會落入圈套?


    是這樣嗎?


    朕怎麽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密探嚇得直哆嗦,哆嗦著嘴唇說道:“皇上,奴才該死,實在是搜遍了長安城內外的所有區域,毫無發現啊……”


    “混賬東西,你一句沒查到線索,讓朕何以自處?”


    “奴才該死,皇上饒命……”


    皇宮之內,包括整個長安城內外,現已鬧的不可開交,人心惶惶的。


    就在這個時刻,位於戲台以西五裏多地的山頭上,哢哢哢,地麵裂開一道縫隙。


    縫隙上方原本是一顆大樹。


    此刻,大樹整體向西坡下移動了三米,露出一個幽森的方形窟窿。


    “嗒嗒”


    一陣迴音傳出。


    伴隨一縷縷黑氣從窟窿裏飄散出來,在樹林縫隙,中午陽光透射下來的映襯下,甚為靈異。


    “哈哈,老子要殺人,大殺特殺……”


    “你小聲點,外麵都是仇人,千萬別驚動他們……”


    “無量天尊,施主再忍忍,隻要他們狗咬狗,傷亡慘重之際,不愁沒有施主殺人的機會……”


    “是極是極,是時候會會王浪軍了……”


    一陣男女口音迥異的人,說著話走出窟窿。


    當先走出來的是一位年輕人,施賢。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留名身著宮女服飾的女子,相繼勸阻著他走到山頭的北側,透過樹林縫隙觀看著戲台方向。


    而在他們身後,相繼走出兩個道士。


    “唿啦”


    二人平地而起,帶動了一身青色袍服,在風中淩亂飄舞著飛到山頭上的樹丫上,落足樹丫,眺望戲台處的情景。


    “哎呀,這規模不下十萬人,正在向戲台湧動,想幹什麽?”


    站在右側樹丫上的白發道士說道。


    引起左側一頭斑白發絲的道士說道:“雷聲大雨點小,不夠味。


    好像有心人沒露麵啊?”


    “看來我們來早了,有暴露的危險,這可不大好。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能忍,能幹,存心惹我老人家生氣,後果很嚴重……”


    “你得了吧,他們再能忍,也不能忍到台上的模特死絕了,還不現身。


    再說了,我們隻想混水摸魚,做一迴真正的漁人?”


    “嗯,好吧,那你說說我們想要的東西,真的在王浪軍手中嗎?”


    白發道士淡淡的說道,整個人就像釘在樹丫上,任憑風吹而紋絲不動。


    相反,一頭斑白頭發的道士,卻在風中飄逸出仙韻之資,從容不迫的說道:“這個問題不好說啊。


    不過我們從施賢口中得到王浪軍的不少情報。


    加上我們對王浪軍的觀察,不難發現王浪軍的木靈根體質,甚至於身懷異寶。


    否則他不可能掌控草木,肆意催發草木枯榮。


    而這種能力,是他進入無量山山腹之內,方才全麵爆發,展現出來的能力。


    比起他在那之前,強了何止百倍?


    由此看來,他在山腹之內得了重寶。


    而且似乎剽竊了天書傳承,所以……”


    “哈哈,所以我們要劫獲他剽竊的一切……”


    “咦,怨民正式衝擊戲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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