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男尊女卑這一時代觀念,帶給女人的壓迫與壓力。


    再經薛仁貴鄙視,挑明,以及公子明言不幫襯的困境,上官婉兒既懊惱不甘,又憤怒不屈。


    這種感覺,就像她跟隨公子行走在田地裏,沐浴朝陽,一陣陣的發寒一樣,心涼了半截。


    冥冥中讓她在心中呐喊:這天祥和而明媚,可是怎麽沒有女人的出頭之日?


    雖然體感到陽光的溫度,但是這心裏冷颼颼的。


    這難道就是女人的命運嗎?


    憑什麽?


    為什麽?


    女人就活該這樣嗎?


    不,不行,絕對不行,上官婉兒憤怒的等著薛仁貴想著心思,遂咬牙說道:“我不服。


    今天就讓公子做個見證,我要讓你們這些看不起女人的男人,悔不當初!”


    “哎,我怎麽跟你說不明白呢,你不能……”


    薛仁貴眼見公子沒搭理自己二人,自顧自的向前走,遂轉向走在右側的上官管家,很無奈的苦笑道。


    其實,他的本意排斥女人拋頭露麵。


    這種思維觀念,早已根深蒂固。


    且經曆了十幾年的教育,養成,深深地烙印在靈魂上,幾乎不可磨滅的時代印記。


    然而,自打他跟了公子以來,受到了公子的觀念的影響。


    讓他的這種時代觀念,出現了鬆動的裂痕。


    不過僅此而已,隻是一絲絲裂痕罷了。


    當然,這種事情擱在平日裏,非是如今動蕩的時局,沒有無量宮軍民影響的情況下,他也不至於與上官管家爭議這個尖銳性的問題。


    畢竟他自己也知道,生養自己的是娘親。


    再結合孝道古訓,讓他孝敬娘親,從而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


    隻是不認同女人拋頭露麵,惹人閑話。


    而且會帶來民眾嘩變之危。


    同時這是打男人臉的事情,讓他難以接受。


    再說了,這種事,極度的妨礙了他協防,治理與管束部下,以及維護無量宮安全。


    因此,他寧願守舊,穩定局麵,也不願意自己被一個女人,小丫頭片子打臉,騎在頭上……


    隻不過很顯然,他越是這樣抵觸女人出頭,上官婉兒越發不服氣,當即擺手打斷他的話說道:“好了,你說再多也隻是維護你們男人的那點尊嚴罷了。


    隻不過你們忽略了女人的尊嚴。


    其實,不能說是忽略,準確的說是踐踏,粉碎,壓迫,奴役,讓女人當牛做馬,永世不得翻身。


    對此,你們認為理所當然。


    但在我看來,這是自欺欺人,枉為君子,行小人勾當……”


    “好了,你再說我都要發火了……”


    瞥眼見上官丫頭越說越激動的態勢,王浪軍溫怒的剜了她一眼說道。


    這一刻,雖然他不想訓斥上官丫頭。


    畢竟這丫頭說的沒錯,道明當今社會的劣根性。


    女人就是給男人當牛做馬的侍奉,以及繁衍後代的工具。


    為此,出台了多種多樣,名目繁多的禁令,族規,教條等等約束女人的言行舉止。


    茶毒了多少女人,不言而喻。


    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事不能一戳而就。


    因此,他在這個問題上,抱著以實際行動,結合良好的教育環境,來逐步的改觀民眾的認知。


    從而打心底裏慢慢的接受。


    屆時,即便民眾心裏依然存在著重男輕女的觀念,但是也不會過分的抵觸,約束了。


    這就相當於一個緩衝帶。


    好比生病一樣,不能用一副藥醫治好病根一樣。


    吃藥過猛,可醫治病根,但人體承受不了猛藥的藥性摧殘,必然適得其反。


    故而,他在給上官丫頭創造機會,但也不能過分的宣告主權,引起不良反應。


    然而,上官婉兒這會沒心情領悟公子的真意,當即淚奔的說道:“為什麽?


    為什麽公子也反對……”


    “哎,你呀你,讓我怎麽說你好呢?


    枉你跟了我這麽些日子,學了不少新理念,但都學到哪去了?


    學到腦後去了麽?


    你不知道說不如做,以事實說話的道理麽?”


    王浪軍沒好氣的點指著她的額頭訓斥。


    這話說的狠,甚至於就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隻把薛仁貴聽得瞠目結舌,驚呆了,暗忖公子這是什麽意思?


    看來要變天了啊!


    這分明是公子明著抵觸上官管家的行為,暗中扶持啊!


    怎會這樣呢?


    他懵圈了,但上官婉兒韻過味來,喜淚迸流的說道:“嗯,我知道了,以事實說話!”


    說著話攢緊一雙粉拳,興奮的揮舞著打空氣鼓,震的玉峰直顫,幾欲撐破迷彩服了?


    丫頭,有點形象好不?


    矜持點,露風,曝光了……


    哎,王浪軍無奈的輕拍額頭,加速離開她嘀咕道:“唉呀媽呀,這丫頭真是瘋了……”


    “公子,你讓婉兒瘋狂一迴,成就千古絕唱吧……”


    “哎喲,誰把石頭扔在田地裏的,撞腳上了……”


    上官丫頭在身後發瘋,王浪軍雙腳一絆,差點摔地上了,不禁抱怨起來,這都什麽事啊?


    即便是薛仁貴也嚇著了,麻溜的追到公子身後,又警惕的迴頭瞥了上官管家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公子,上官管家瘋了……”


    “哦,那就讓她瘋吧!


    這人吧,一生總有那麽幾次衝動,做出瘋狂的事情。


    因此,你要試著去理解,接受,以平常心對待,你會發覺新天地……”


    王浪軍自說自話的加速小跑起來了。


    天知道他是在勸諫,或是暗示薛仁貴不要反對,試著去接受新觀念,還是做自我安慰的發泄。


    畢竟身後的丫頭太瘋狂了。


    瘋狂到飛天,昭告全宇宙的程度。


    不管不顧的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豈不是要打破他的初衷麽?


    若是把事態演變成他獨斷專行,勒令軍民按照上官丫頭,施行的男女平等觀念,隻會適得其反。


    因此,他不敢逗留下來,以免身後的丫頭做出過激的行為,毀掉了計劃。


    當然,上官婉兒也隻是剛悟到公子幫襯,支持的真意,高興過頭了而已。


    這會兒,眼見公子健步如飛,腳不沾地的飛馳而去,餘下一溜沙塵隨風跌宕,也難掩公子散發出瑩動光輝的背影的偉岸形象,她眯蒙著淚眼看癡了。


    同時又在心裏呐喊:公子,你就等著婉兒替你打破世俗觀念,成就一世,千古佳話吧!


    隻不過,自己從哪裏入手,破局呢?


    好像這事非得公子拿主意……


    她想著想著就邁步追了上去。


    而王浪軍擺脫了上官丫頭的糾纏,放慢腳步,瞥了一眼跟上來的薛仁貴說道:“說吧,你還有什麽事匯報?”


    “呃,公子,是這樣的。


    就在公子迴歸之前,有人向我們射來一支信箭。


    信箋紙條上寫著:太上皇下葬,舉國同悲,披麻戴孝……”


    薛仁貴頓時尷尬的說道。


    這讓王浪軍一愣,隻想罵人的說道:“靠,這又是誰在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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