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軍,你欺人太甚……”


    眼見王浪軍霸道的要求朝廷賠償,尉遲恭氣得跳起來怒吼。


    哪怕是他傷愈體虛,麵色蒼白,體力不支,站都站不穩的樣子。


    但是他強撐著頭腦發昏的虛弱感,怒視著王浪軍討公道。


    王浪軍對他笑而不語。


    但魏征見他笑得心裏發寒,立馬轉身抽打尉遲恭的頭盔,啪啪啪的邊打邊訓斥:“閉嘴,叫你亂說,我打死你。


    你這莽夫,隻配在戰場上衝鋒陷陣。


    內政治理是你幹預的事情麽?


    你還不向王浪軍認錯……”


    “免了,你也別用你那手無縛雞之力,敲打他的頭盔了。


    那跟撓癢癢差不多,你糊弄誰呀?


    有這功夫,你還不如考慮考慮他誣陷我對朝廷圖謀不軌的事情。


    今天,你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嘿嘿,你們懂的?”


    王浪軍霸氣的坐到藤椅上,俯瞰官船上的二人,下達通牒。


    這讓官兵看傻了眼。


    即便是進行勞動改造的俘虜兵,人人嚇得不輕。


    他們大概是耳聞目睹王浪軍的霸氣作風,感到沒機會迴歸朝廷治下了,心神上一時間接受不了現實。


    這讓城牆下方的薛仁貴看得一清二楚,冥冥中生出了對公子的敬仰之情,就差沒有跪地膜拜了。


    而他看見公子身邊的上官婉兒,生出人中龍鳳的質感。


    就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上官婉兒略顯焦躁的湊近公子,想說什麽,又欲言又止。


    王浪軍沒工夫聽她耍牙尖嘴利的嘴皮子,擺手製止,盯著魏征等待答複。


    魏征被尉遲恭氣壞了,生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質感。


    加上王浪軍看穿了自己的演技,懊惱不失的轉向王浪軍說道:“王浪軍,你也知道進犯無量宮的是亂臣賊子。


    這件事有待追查。


    哪怕是皇上,一時半會也不能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何來賠償一說?


    跟別說我不能欺君,妄下定論是吧?”


    “嗯,你的意思是拖,拖到不了了之是吧?”


    王浪軍不樂意了,世上沒這麽便宜的事。


    但凡兩軍交戰,敗軍不死也是俘虜,自古不變。


    而戰敗的國家,沒有賠償款項,肯定是滅亡的結局。


    哪怕是賠償,也要看戰勝國的態度,接受賠償,殺人滅國也不是不可能。


    這好像是自古以來的定律。


    怎麽到了朝廷這塊,就像和稀泥,不了了之呢?


    那是不可能的。


    否則自己拿什麽資源,加快速度興建作坊?


    他是打著勒索李二的算盤,強迫魏征簽下賠償條約。


    魏征在他的氣勢下冒冷汗,眼看著敷衍不過去,硬著頭皮說道:“王浪軍,要不你說出條件,也好讓我稟奏皇上聖裁……”


    “握草,魏三本,你這賣國賊找死……”


    王浪軍還沒說話,尉遲恭跳起腳來追打魏征,殺人的心都有了。


    那是雙目赤紅,瞪著魏征,揮拳就打。


    擺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若是擱在以往,他一出手就把魏征給滅了。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他僅把魏征推翻在甲板上,再被禁衛軍拉開了,彼此大眼瞪小眼,鬧心呢。


    魏征對他的暴躁脾氣無語了,氣唿唿的捂住被他打青的右臉,含糊不清的說道:“尉遲蠻子,你懂不懂策略?


    好吧,你帶兵打仗,全憑勇猛,不知謀略。


    但你也該知道武道剛柔並濟之理吧?


    你能聽懂不?


    這是懷柔政策,懂不懂?”


    “真的,你沒騙我?”


    尉遲恭氣喘籲籲的坐在甲板上,瞪著一雙牛眼,不敢確定的問道。


    說著話還用手推搡禁衛軍。


    看樣子,他還在為禁衛軍拉開他,讓他沒打死自己而動怒呢?


    這讓魏征氣的不輕,所幸不理他,轉向牆頭上的王浪軍說道:“王浪軍,你說呢?”


    “哈,要我說,你們再來一局,讓我看過癮了再說,咋樣?”


    王浪軍饒有興趣的俯瞰著他們的鬧曲,譏諷鄙視。


    演吧,繼續,再來一曲。


    戲子,就該有戲子的覺悟,遵從主顧的意願演戲。


    再說了,明眼人都知道,他們二人在唱雙簧。


    要不然,尉遲恭也太傻了點吧?


    那麽傻子能當上主帥,一大將軍麽?


    當然,尉遲恭確實暴躁脾氣,但那也分場合,事態。


    這一點,他要是分不清,還真被尉遲恭與魏征給忽悠了。


    魏征見他沒上當,臉麵抽抽著說道:“王浪軍,你這是什麽話?


    存心讓我們難堪,有意思嗎?


    我都被這蠻子氣死了,你還取笑,取樂。


    虧我向著你說話……”


    “停,你也別墨跡了,幹脆的上演正戲……”


    “王浪軍,你不是人,明明是個小人,你小人為什麽作弄老人……”


    “握草,老東西,你作死是不是?”


    這老東西罵老子,王浪軍頓時站起身來,怒指著他嗬斥,動了殺機。


    但魏征從甲板上爬起來,怡然不懼的仰視著王浪軍說道:“我怎麽作死了?


    明明說的是實話,怎麽作死了?


    難道你不是小人,十五六歲,而是一個老不死的假小人?


    若是如此,我任你宰割,死而無怨。”


    “唿唿”


    王浪軍氣的不輕,但沒有衝動,失去理智。


    意識到自己被魏征擺了一道。


    而且這老東西在暗示自己的心態老辣,而不是老練,老到。


    也許他還懷疑自己鬼上身什麽的。


    畢竟自己的言行舉止,確確實實超越了少年人的思維與能力。


    這讓老東西害怕了。


    無法正麵對抗,所幸以奇致勝,使外招。


    一念至此,王浪軍壓下心神上的怒氣,俯視魏征說道:“老東西,你成功的增加了朝廷賠償款……”


    “握草,沒天理啊。


    你這小人精,究竟想讓朝廷賠償你什麽?


    你倒是劃下道來,讓我奏報給皇上啊?”


    魏征敗下陣來,但依舊罵他是小人出氣,追討說法。


    顯然,他不想待在這裏,跟王浪軍墨跡下去。


    那讓他心神不安,總覺得拖下去會壞事。


    而王浪軍確實在拖延時間,試探,算計魏征,但也被他氣壞了,不想玩下去了。


    “好,你聽著。


    第一,朝廷侵犯無量宮,毀掉無量宮大批農作物與作坊。


    其中,不乏有人乘機搶劫我無量宮的科研成果。


    這是巧取掠奪,罪不可赦。


    因此,我要追責朝廷交出當事人,斬首示眾。


    第二,無量宮毀壞的不成樣子,直接危機到十幾萬人的生命。


    這方麵,需要朝廷賠償糧草百萬石。


    醫藥,蔬菜,瓜果十萬。


    以此確保軍民的日常消耗。


    第三,作坊焚毀殆盡。


    這需要朝廷賠償青銅三十萬斤,鐵礦石三十萬斤……”


    王浪軍衝他掰手指頭羅列賠償款項,說的頭頭是道。


    但說的魏征怒氣衝天的吼道:“王浪軍,你欺人太甚。


    這是搶劫,勒索,沒有。


    再說了,你為什麽不當麵向皇上索要賠償?


    為什麽為難我呀,我不幹了……”


    “哈,這可由不得你了。


    誰讓你協助你的主子侵犯無量宮呢?


    你懂的,不是麽?”


    王浪軍饒有興致的笑談著。


    說的魏征心驚膽戰的,罵人了:“握草,你這小人就是我的克星,我咒你去死……”


    “哼,早說了,他這小人意在謀朝篡位,這下暴露動機了吧……”


    尉遲恭補刀,認定王浪軍搜刮朝廷,層層虛弱朝廷的實力,伺機而動。


    這讓王浪軍百口莫辯,揮手讓他們滾蛋:“滾蛋,別再這裏礙眼,辦完事再來吧。”


    “你等著,老子跟你沒完……”


    “王浪軍,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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