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軍對太子的反常表現起了疑心。


    若說太子傻,沒眼力價,看不出李二不願追究自己在戰場陰謀戰中的罪責,顯然不現實。


    除非自己傻了,才會認為太子傻叉了。


    那麽,太子在裝蒜,圖什麽呢?


    要知道,戰鬥之前,自己看見前方樓閣之內有燈光,猜測這是有身份的人在暗中窺視戰場局勢。


    畢竟這場戰鬥,關係到謀逆,弑君篡位的大罪。


    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


    故而,絕對不會在窺視戰局的途中點燈,暴露自己,引火燒身。


    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習慣在黑夜裏辦事。


    尊貴的他們享受慣了,也就公然點燈,窺視戰局了。


    沒曾想,這個人就是太子李承乾,與一幫文武聚在閣樓裏按兵不動,窺視戰局,伺機而動。


    顯然,他們知道戰場上一切變化,沒打算救援李二。


    這是存心謀逆篡位啊。


    當然,這隻能證明李承乾有伺機篡位的意圖,並不能證明他就是策劃整個陰謀詭計的主謀。


    至少襲殺李二的黑衣隊,與太子的關係耐人尋味。


    也許太子隻是按兵不動,想漁人得利而已。


    畢竟長孫無忌不是易於之輩。


    反而長孫無忌老謀深算,不得不防。


    因此,為了救援家人,自己讓小花衝著太子宣揚,李二已死的消息,刺激太子前去救援。


    畢竟太子無論上不上位,都需要名望,仁義之名,安天下。


    而救援李二,也是太子盡孝的本分。


    以免天下人懷疑太子暗中謀害李二上位,大逆不道。


    再說了,公然宣揚李二死在亂軍之中,惑亂人心,強逼著太子去救援。


    否則,將士雖然都是太子的心腹,但是保不住長安城內的百姓的悠悠之口。


    在這種情況下,太子不得不去救援李二。


    因此,李二被救了,太子傻眼了,不甘心啊。


    眼看著到手的皇位泡湯了,肯定氣瘋了。


    要不然太子為什麽栽贓陷害自己,不死不休的呢?


    不過,自己讓小花再來一遍李二死在亂軍之中的話,夠太子喝一壺的。


    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父皇,有人陷害兒臣,這不是真的。


    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李承乾不顧地麵上的血泥汙漬,一邊磕頭至地濺起汙水紛飛,一邊驚慌失措的說道。


    這會兒,不僅是他嚇得要死要活的。


    即便是跟隨他前來救駕的文武大臣,一個個地跪在地上顫抖。


    而隱士高手群,人人送上原來如此的眼神。


    當然,還有不屑,嘲諷,冷笑等等一切戲謔,看戲的眼神與表情,豐富多彩的。


    特別是秦瓊以鄙視與審視的眼神,巡視在太子與二球貨之間,看你一家人自相殘殺,丟人現眼,就夠味兒,看你怎麽辦,哈哈……


    當然,這會兒,王泰總算從驚恐萬狀之中走出來,暗中窺視大戲。


    而李世民氣得麵色青紅白紫的輪換著,幾欲拔刀斬殺太子,但家醜不可外揚,忍住了。


    不過恨得牙癢癢的說道:“來人,把太子拿下,交由律部審訊。


    一定要查清太子不知檢點,引發將士告密之事。


    一旦查清,從嚴處理,絕不輕饒。


    起駕迴宮。”


    “父皇,碰碰”


    “諾!”


    李承乾一個勁的磕頭,無言辯駁了。


    繞是他貴為太子,還是被皇上的一句話給拿下了。


    不敢反抗,像死狗一樣被禁衛軍拖走了。


    當然,這包括小花發聲處的將士,一起都抓捕,帶走了。


    眼見這一幕鬧曲,無疾而終,王浪軍鄙夷的看著李二灰溜溜的迴宮隊伍,淡然一笑,驅使銀鷹迴歸無量宮去了。


    對他來說,家人安全了,也就安心了。


    而現在,家人由秦瓊守護,高手護衛在外圍,加上李二不敢輕忽家人的安全問題,他放心得很。


    不過朝中的風向,苗頭不對勁。


    暗流湧動,難免有人狗急跳牆,對家人動手。


    這讓他有些擔憂,但不宜出麵化解家人之間的隔閡,有些煩心。


    帶著對家人安全的擔憂,以及對背後主謀的猜測,他迴到無量宮。


    這時,薛仁貴不顧一身泥濘不堪的迷彩服,在跑動下甩飛一片汙泥,抵達糧倉平台,抱拳行禮說道:“公子,魏征在外麵求救。”


    “哦,這倒是新鮮啊。


    先不管他了,到是你怎麽整得一身泥?”


    王浪軍恰好時間迴歸,自然知道魏征與尉遲恭的情況,不在意說道。


    說著話,他邁步走下山坡。


    薛仁貴緊隨其後,有些尷尬的說道:“公子見笑了,我這一身泥衝撞公子了……”


    “行了,別整虛的,我不注重這些事情。


    對了,剛才下雨,俘虜兵也沒停止勞作麽?”


    王浪軍邊走邊看著忙碌在萬點篝火光輝下勞作的俘虜兵,不悲不喜的說道。


    說實話,他對俘虜兵聽聞長安方向殺聲震天,沒有乘機嘩變逃走,反而賣力的勞作勁頭,感到欣慰。


    要知道,這個季節的雨夜,空氣下降到零度左右。


    加上風雨浸濕衣袍,再經戰敗而低落的情緒影響,與饑餓勞作的疲累,沒有出現逃亡者。


    這是一件好事。


    可是對俘虜兵來說,是一場嚴峻的考驗。


    當然,這也體現出保安隊員,軍民與薛仁貴這些高層指揮者的能力與努力。


    冥冥中,無量宮治下形成了榮辱與共的紐帶。


    這讓他有些欣慰,不操心就是大好事。


    而薛仁貴跟在公子身後說道:“迴公子,先前下雨時,沒有停止勞作。


    這不是我們虐待俘虜。


    而是他們對侵犯無量宮,毀壞的農作物,蔬菜瓜果不計其數的歉疚的勞動改造。


    再說了,他們在這裏白吃公子的新型產品,人人嚐到甜頭,賣力的幹活,不敢偷懶。”


    “是麽,我怎麽覺著有些浮誇啊?”


    王浪軍龍行虎步,穿行在俘虜兵勞作的田園之間,邊看邊說。


    雖說他很滿意俘虜兵的表現,但是這可是十來萬俘虜兵。


    就這數量,鋪滿無量宮轄區,那是萬點篝火與無數人影共舞,看不過來。


    一旦他們鬧事,僅憑無量宮軍民根本管不過來。


    當然,畢竟俘虜兵不知道動物奇兵環伺在側的危險,僅忌憚銀鷹俯衝下來殺人,似乎有些不足以震懾所有人的力度。


    這讓他有些擔憂,人多了也不是好事啊?


    而薛仁貴若有所思的說道:“公子,俘虜兵的數量龐大,無論從日常消耗上,還是隱患上分析,對我們無量宮來說,不太好。


    再說了,李二真的把十來萬俘虜兵讓給公子了?”


    “嗯,說得好。


    這是一個要命題。


    你多留點心,處理好了就行。”


    王浪軍迴頭瞥了他一眼,風淡雲輕的說道。


    完全是一副甩手掌櫃的言行舉止。


    差點沒把薛仁貴給嗆死,驚愕的瞠目結舌的,說不上話來了。


    暗忖,公子怎麽這樣啊?


    比皇上過得還要滋潤,逍遙,任性,霸氣。


    儼然是一副指點江山的氣魄,誰敢不服?


    問題是不服也得服啊?


    這不是難為人嘛?


    他委屈死了,有苦難言。


    “王浪軍,快來救人啊,尉遲恭要死了……”


    “滾,老子就算是死也不稀罕他救,他就是一個逆賊……”


    “喲,這是誰在外麵呱噪?”


    魏征尉遲恭求救之語,讓王浪軍撞見了,火花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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