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軍,你不能這麽做,這會讓百姓陷入戰火,損失名望……”


    秦瓊一驚而起,焦慮的看著浪軍說道。


    王浪軍感知大堂外麵一陣風動,站起身來,擺手向外走著說道:“不妨事,我既然決定報複皇家人帶給我的仇恨,又當眾宣揚與蹂躪李淵與李二,還怕什麽?”


    說著話走出大堂,餘下秦瓊急得團團轉,淩亂了心緒。


    說實話,他經王浪軍這麽一說,覺著王浪軍不單單是為了報複皇家人,隱有推波助瀾,謀朝篡位之嫌。


    至於王浪軍有沒有登基之心,也是未知之數。


    畢竟王浪軍已達先天境界,完全可以高調做事與為人,打造未來,給家人謀福利。


    這是皇家人屢次陷害,設計,逼迫,險些害死王浪軍與其家人的報複。


    換作誰都會爆發。


    否則枉為人,一世男兒身,枉為人子。


    反之則是自甘墮落,毫無血性,甘願為奴之徒。


    顯然,王浪軍不是這種人,而且每每力挽狂瀾,高調做事,不甘落人後。


    報複行動必然發生。


    隻是太突然,太過強勢了。


    強勢崛起,驟然發難,讓秦瓊一時間難以接受事實與消化王浪軍的真正目的。


    而秦瓊自己為難了。


    眼下的他被王浪軍治愈了內傷,具備著增援皇宮平亂的能力,大殺四方,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可是這樣做就與王浪軍對著幹,有失道義。


    再說了,王浪軍給他剖析宮鬥劇,言明不會波及百姓,他又怎麽能參與其中?


    於情於理,於忠義而言,他左右為難了。


    一時之間,他心煩意亂的看著王浪軍消失在大門外的夜幕,舉棋不定,隻希望王浪軍不要玩過頭了……


    …………


    秦府後院。


    王浪軍端坐於涼亭石墩,聆聽老袁與肖天匯報情況。


    “公子,冒犯公子的人已經被我抓起來嚴刑逼供,取得證據,但請公子發落?”


    肖天麵向公子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說道,心說,不知道公子滿不滿意?


    王浪軍擺手示意他站到一旁,淡漠的問道:“動靜如何?”


    “稟告公子,一切行動秘密進行,沒有驚動局外人,不知……”


    肖天一愣,敏銳的感覺到公子不滿意,心頭一跳,硬著頭皮如實匯報,完了。


    王浪軍雙挑劍眉,瞪了他一眼,嚇得肖天縮脖子冒冷汗,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怎麽不開竅呢?


    明知道長安城內湧現出神秘軍隊襲擊皇宮,為什麽還要低調處事?”


    “是,奴才知罪!”


    肖天麵對公子散發出來的先天之威,感覺窒息,發慌,後怕的說道。


    王浪軍一陣無語,處在他右側的袁天罡插話說道:“公子之意是他假扮神秘軍隊行事,借刀殺人,以及栽贓神秘軍隊。


    實施攪局行動,,引發宮鬥雙方,乃至宮中奸細露出馬腳,以便掌握主動,一舉多得?”


    “什麽?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王浪軍微微頷首,肖天卻懵逼的驚問,公子究竟鬧哪樣嘛?


    按照他思維邏輯,公子已達先天境界,完全可以一路碾壓,高調做事,誰敢阻攔與齜牙,強勢鎮壓,怕過誰來?


    這才是武道人士該有的姿態。


    完全符合公子強勢蹂躪皇家人的言行。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他接到公子的指令,強勢查證,而後再以證據問責皇家人,正明,反擊。


    誰曾想,神秘軍隊突然介入進來,鬧宮鬥,改不了事態走向,處理方式也要變一變了。


    但他想不明白怎麽變?


    為什麽要變?


    對此,王浪軍懶得解釋,擺手讓袁天罡代言:“你要明白一件事,公子已達先天境界,身份高貴,與皇家人對等。


    在這一前提下,公子可以與皇家人撕破臉,當麵鑼對麵鼓的開戰與爭論的資本。


    若是對付下麵的人,就有失身份了。


    哪怕是命令下人去辦事,也要注意身份,免得被有些人傳揚天下,說公子的閑話。


    諸如公子高高在上,卻與下等人計較,沒肚量,氣量,上不得台麵,即便是抵達先天境界,也是庶子行徑,不入流。


    至於難聽的話,你應該想得到,在這裏就不說了。


    再說了,上兵伐謀,以智謀取勝,不戰而屈人之兵,做最後的勝者靜觀其變,這才是高人之資。


    因此,公子起先讓你抓人取證,可以高調,但不得外揚。


    這是身份與智謀的決策。


    不但可以讓仇人驚恐到骨髓裏,而且事後可以推到你身上,說你私自替公子追債雲雲,不失公子的身份,且占理。


    畢竟債務是皇上親自批複的,沒人敢反對。


    而神秘軍隊介入進來,借他們之手生事,鬧得越大越好,最好可以驚動宮鬥雙方的主人,以及長安城內的所有人。


    鬧到無法收場的陣容會怎麽樣?”


    “啊,我,我想不到……”


    肖天尷尬的抓著後腦勺,焦躁不安而又心虛的說道。


    心說,咱就是一介武夫,哪裏懂得彎彎繞?


    再說那多費腦細胞,傷神啊!


    還不如用拳頭說話,簡潔明了,幾拳下去就搞定了,多簡單啊!


    快意恩仇,何需顧忌多多,累的慌?


    隻不過他感想不敢言,反到惹的袁天罡隻翻白眼,摸著胡須說道:“你傻呀?


    到現在為止,你究竟知不知道公子讓你追債的目的?”


    “什麽目的?不就是借著追債懲戒那些小人嗎?”


    肖天徹底懵菜了,好像一萬隻烏鴉從頭頂上飛過,淩亂而迷惑的辯解道。


    袁天罡眼見公子瞥頭一旁,顯然是生氣了,不禁加重語氣說道:“錯,那些小人欠下的債務,在公子迴歸長安之際,無需追債也有人自動奉送上門。


    不說小人親自送來,單憑皇上迴歸長安,一定會下旨給那些小人,讓他們還債,還是雙倍以上的賠償金。


    這是維護皇權尊威,也是皇上向公子賠罪示好的必然措施。


    沒有例外。


    這種情況,公子心知肚明。


    那為何公子拍你去追債呢?”


    “是啊,為什麽呢?


    好像是多此一舉,不,不是,奴才不敢質疑公子,隻是公子的智謀勝奴才千萬倍,奴才愚笨想不明白!”


    肖天急出一身冷汗,懊惱而羞愧的說道,都不敢看公子一眼,公子究竟想幹什麽?


    王浪軍聽不下去了,起身離去,餘下袁天罡吹胡子瞪眼的嗬斥肖天:“你怎麽就不開竅呢?


    也不想想公子經曆了多少事,拜誰所賜?


    主謀者又是誰?


    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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