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兩天的行程,唐風與劉胖子率軍迴到了由阿虎把手的古北口關隘,這對他們來講,就意味著到家了。


    此行一去沒有經曆太多的兇險,到是領略了不少塞外草原的風光,宛如一場塞北的四天四夜遊,還一路360度全景天窗無死角地感覺大草原的豪邁風光,順帶擼了不少烤牛羊,也不知道是圈養還是野生的,反正沒給錢,權且都當做是野生的處理。


    古北口關隘,靠近塞北的苦寒之地,卻因為地理位置的重要,成為曆來兵家爭奪之地。


    其東有蟠龍山,西有臥虎山,山勢險峻,崖壁陡立,兩山緊鎖潮河,河岸隻有一輛馬車可通過的道路。古北口所在長城,蜿蜒曲折,起伏跌宕,敵樓密而形式各異,防禦極強,讓塞外胡人望而卻步,不敢輕易來此叩關。


    古北口雖然百姓居民不多,且大多數為從軍家屬,但也響應唐風詔令,積極屯田,將士們出時為兵,入時為農,兵農寓於一體,以自我生產來盡量減少唐風集團的負擔,有點類似於生產建設兵團。


    時值北方,大多種植小麥為生,大片麥田灑落在古北口關隘的原野上,已是過了春種,在春季雨水的滋潤下麥苗破土而出,綠油綠油。


    一陣微風拂過,麥苗輕輕晃動,好像把自己的精神抖擻抖擻,準備使出全身的力氣往上躥!


    這一年若是風調雨順,沒天旱什麽的,等大麥小麥花兒一落,子粒灌鼓了漿,脹破了皮殼,到時就是粒粒珍珠,甚是喜人,估計耕種這土地的百姓,最想看到的也是這一幕吧。


    成片的麥田中偶有散落幾間民居,傳出陣陣雞鳴和幾聲犬吠,夜晚將臨,不少房屋炊煙嫋嫋升起,一股濃厚地鄉土氣息撲鼻而來。


    “最是喜歡聞這煙火的味道,記得小時候在汐止村,這個時候正是我們幾個孩子玩的正瘋的時候,大人們都紛紛叫喊自家小孩迴去洗澡吃飯呢!”唐風做在一處山坡上細細地迴憶著。


    坐在旁邊的徐元直拎起酒壺:“你可比我幸福,我那個時候估計都在背誦狗屁的聖賢書呢!”


    唐風同樣拎起酒壺與徐元直碰了一下,端起豪飲一口:“有錢家的子弟都擠破腦袋往上爬,往官門裏鑽,哪像得我們這些山裏的野孩子,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取個不太醜的婆娘,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會被餓死就滿足了。”


    “這樣又有何不好?我就挺向往這般生活。”徐元直說道。


    “你就別在那自欺欺人了,我還不知道你心裏的小九九,不為功名利祿,還幹嘛日夜研讀聖賢之書,讀書人,就是口是心非。”唐風笑了聲。


    “什麽事都瞞不過你唐大人了,行了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徐元直不在辯解,因為根本就用不著去爭,唐風說的就是事實。


    “對了,這次你離開的這幾天,都探到了什麽有用的情報沒?”唐風收了收玩味地表情正經道。


    “我這次去鮮卑段氏的領地逛了下。”徐元直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仿佛就是去玩的一樣。


    “感受怎麽樣?我記得這次龍城之爭中,這段氏好像並沒有明確地站位啊?似乎是秉持中立的意見。”


    “中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可以這麽說,但其實段氏內部也好像並不是像表現的那麽穩定中立。”


    “額,怎麽說?”唐風來了興趣。


    “現在的段氏實際上隱約分成兩部分,各自支持慕容皝和慕容仁,但這種紛爭並沒有表象化,隻是在暗地有所爭,誰也壓不過誰,所以幹脆就中立起來了,誰也不支持不得罪,以求自保。


    不過現在慕容皝過世了,之前忠於慕容皝的那些能不能轉投慕容垂的麾下還難說,所以這部分人…”


    徐元直陰險地看了一眼唐風。


    唐風有所醒悟過來:“你是說把他們拉攏過來嗎?”


    徐元直含笑非笑,點了點頭。


    “不過這可能嗎?”唐風滿臉疑惑地問道。


    “我之前也有此疑慮,但是據我深入了解之後,我到覺得可以一試。”徐元直說道。


    “是嗎?那這個中緣由快些說來聽聽。”唐風急忙道。


    “其實那些此前支持慕容皝的人與慕容仁有著很深的矛盾,最初的起因好像是因為一處草場的爭奪,進而演化成一係列的問題糾葛。


    在鮮卑南下的時候,這慕容仁坐鎮幽州,本想著改善兩者之間的關係,為他叛變謀求基礎,誰知道弄巧成拙,反而更加激化了與他們的矛盾,索性這慕容仁幹脆就拉攏一派打壓一派,試圖分裂!”


    徐元直緩緩道來。


    唐風略有沉思,飲了一口酒道:“可以試著去接觸,但感覺不會那麽容易,畢竟我們與這鮮卑異族間還是存在隔閡的,若是把他們推向慕容垂倒是容易的多!”


    “這樣做豈不是便宜了慕容垂這小子,要謹防養虎為患啊!”徐元直憂慮道。


    “那他先得成為老虎才行,若真是到了那個時候,那我就先拔了他的虎牙,廢他一身武功,我既然能扶他起來,就能把他壓下去。”唐風打趣地說道。


    “得,這事先暫且這樣吧,不跟你做口舌之快,迴去後我派人接觸試試,若是可以爭取,那我們壓力就輕鬆多了。”徐元直遙有希冀道。


    “隨你了,望你徐元直能馬到成功,屆時我給你擺一個大大的慶功宴!來,我們先提前幹一個。”


    徐元直拿起酒壺與唐風碰了下,遠處劉胖子急急趕來。


    “唉,我說你們兩個搞什麽?現在都什麽時候了,肚子不餓嗎?大家夥都捂著肚子等你們兩呢!”爬坡爬的氣喘籲籲地劉胖子老遠喊道。


    “來了!”


    唐風與徐元直相視一笑,紛紛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打掉上麵的枯草泥塵。


    借著下坡的勢力,一路小跑而下,仿佛兩人要分個高低一般,一下子便掠過劉胖子,把他甩在其後。


    咋一聽到吃飯就這麽來勁了,早剛才幹什麽去了,活像個小孩一般,劉胖子一臉茫然!


    遠看這兩人越走越遠,劉胖子忙喊到:“誒,你倆到是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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