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鄔有道,求見封府丞,煩請這位兄弟通報一聲!”


    封府門口,太平王手下第一幕僚鄔先生,正一臉客氣衝著守護麽混口的兩個門丁拱手客氣道。


    同時,不忘暗暗觀察看起來簡單,暗地裏卻是不一般的封府大門,心中暗暗驚訝。


    皇帝禦賜軍弓,門內雖然隻有兩三個門子,但卻不同於那些豪門大戶,都是目光敏銳的精悍之輩,且光明正大的持弓,威不可擋。


    “請稍等!”


    守門的門子淡淡掃了鄔先生一眼,冷淡開口轉身向後走去。


    “大膽!”


    如此‘傲慢’態度,當即讓跟在鄔先生身邊的兩位太平王王府侍衛勃然色變,其中一位踏步前行嗆的一聲拔劍在手,怒道:“知道先生是什麽人……”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一瞬間,五把禦賜軍弓被拉成滿月,鋒利冰冷的箭頭將鄔先生和兩名侍衛全部鎖定,冷厲的殺機叫三人頭皮一陣發麻。


    “再廢話,讓你嚐嚐禦賜軍弓的滋味!”


    門子迴頭冷冷警告了句:“識相的話老實呆著,否則後果自負!”


    “先生……”


    那兩位王府護衛,頓時臉色一白,雖然也拔劍在手,但是眼睛卻有點慌張,將鄔先生保護在身後,臉色難看問訊鄔先生的意思。


    “無妨,等見過封府丞再說其它!”


    鄔先生不愧是藩王幕僚,無論是心智還是膽魄都是一流的,知道對方隻是警告,所以雖然被數把強弓對著,麵色依舊平靜。


    但他心中卻是大為驚訝,沒想到封舟手下的護衛竟然如此精銳!


    要不是今天過來親身感受了一把,隻怕他跟身後的太平王,很有可能會將封舟手下這批精銳人馬忽視過去。


    怪不得這小子有恃無恐,接著被襲擊之事向皇帝要軍弓,原來在這裏等著呢!


    鄔先生想到這裏,心中又是惋惜又是鬱悶。


    惋惜的是太平王跟封舟的關係鬧得很僵,想要緩和不是那麽容易的,更別說成為親密無間的盟友了。


    鬱悶的是,這一切都不是太平王和他願意見到的結果,總感覺背後有人在把水攪渾,這才弄成眼下這等狀況,實在叫人心生鬱悶啊。


    噠噠噠……


    時間不長,一陣腳步聲傳來,封舟昂首闊步,來到門口。


    “都說宰相們下七品官,王爺身邊的,自然得是食品館,鄔先生,請進!”


    封舟清冷的目光瞬間鎖定在一身文士長袍的鄔先生身上,淡然開口,說完便轉身在前帶路。


    “放肆!”


    兩名王府護衛臉色難看之極,沒有理會鄔先生的難看神色,勃然大怒斷然大喝,一左一右飛撲而起,手中寒光閃閃的長劍一左一右直取封舟背心。


    “放肆!”


    幾個門子臉色大變,剛剛他們見到封舟過來放下警惕,那幾把端著的強弓也跟著鬆弦放下,豈料那兩王府示威竟然趁機偷襲,真是不知死活。


    那幾個門子當即揉身而上,一道道強猛氣息唿嘯而出。


    他們都是接受了封舟的特別培訓,修煉了他傳授的硬氣功,加上搭配合理的藥膳溫養身體補益氣血,因此不到一年時間一個個精悍不凡,戰鬥力比起純粹的江湖好手可要強悍得多。


    不過畢竟先天不足,他們也到此為止了。


    他們都是封舟做乞丐的時候,精挑細選的。


    所以對封舟忠心耿耿。


    啪!


    麵對兩把帶著淩厲氣勁的鋒利長劍,三個護衛配合嫻熟之極,一個格拳,一個揮臂,另一個斜身而進,直接將其中一人給撞飛。


    而另一人也被封舟一袖扇飛。


    那兩貨慘叫著摔倒在地手中長劍順被拋,一個勁的哀嚎痛叫。


    然後三個門衛瞬間一擁而上,拳打腳踢不過片刻功夫,那兩位已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鄔先生心頭不悅,卻是看都沒看那兩倒黴蛋一眼,跟在封舟身後直接進了封府。


    誰讓他倆不好好的做個好護衛,非要仗勢欺人呢!


    結果踢到鐵板上了,怨誰來?


    “你們都下去吧!”


    封舟知道鄔先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待小廝奉上茶果點心之後,便揮手將他們全部打發初期,開門見山說道:“鄔先生貴人事忙,想必無事也不會跑來我這個小小府邸,有什麽事盡管直說就是!”


    “封府丞果然爽快!”


    鄔先生先是一愣,而後哈哈一笑鄭重道:“既然大人如此快人快語,那鄔某也不拐彎抹角!”


    說著,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淡然開口道:“請封府丞放了白蓮教的張永年!”


    “哦,白蓮教的勢力滲入京城,竟然找到太平王幫忙說項!王爺不怕陛下發怒嗎?”


    封舟輕輕一笑,臉上沒有絲毫驚訝之色,淡淡道:“鄔先生這麽光明正大的過來找我,就不怕當今對王爺生厭麽?”


    鄔先生麵色淡然,道:“這就不勞封府丞費心了,不知道府丞大人能不能在年前將張永年放了?”


    要不是張永年被關在死囚牢,幹係重大太平王不好隨意出手,哪用得著他如此大老遠跑來一趟?


    “這個倒是沒什麽問題!”


    封舟壓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京城局勢錯綜複雜,白蓮教也早就被官府滲透了,裏麵的高層要麽是貴人的白手套,要麽是他們的手中刀。


    所以他們才會變得一盤散沙。


    再說了,要成大事,就得有說進退。


    哪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讓太平王欠他一個人情,也是值了。


    所以封舟一點刁難的意思都沒有,直接爽快答應下來:“本來我跟那張永年就沒什麽恩怨,隻是這廝不知好歹竟然挑選本官,不過給他一點小小的懲罰罷了!”


    說著,他當著鄔先生的麵寫了一封手令,直接喊來封平吩咐了幾句,揮了揮手讓他快馬趕去順天府衙牢房放人。


    鄔先生看得目瞪口呆,又是尷尬又是不爽,原本以為封舟這廝會將手令交由自己,哪想到根本就沒這迴事,真是尷尬啊。


    封舟淡淡掃了鄔先生一眼,心裏也明白了他的想法,不喲肚餓輕笑不已。


    開玩笑,他怎麽可能把手令這等重要東西隨便給鄔先生這樣一個外人,誰知道他拿了手令後是去放人,還有有其它用途。


    “既然事情已經辦完,那歸某這就告辭了!”


    怎麽看都感覺封舟相當不順眼,見事情辦好了鄔先生當即起身告辭,一點想要留下繼續交流的想法都無。


    “好走,不送!”


    封舟輕輕一笑,目送鄔先生離去的背影,等這廝即將出門的時候,突然說道:“記住跟太平王說一聲,他欠我一個人情!”


    鄔先生暗歎一聲,深感封舟這廝實在不可以用常理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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