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山清看著山雞的那一拳本來向自己的胸口襲來,待他正想躲避的時候,卻發現山雞的拳頭竟然疾速轉向了自己的腹部。</p>


    竟然是沈浪的中途換招!</p>


    這一下,不但內山清吃了一驚,就連沈浪和韓智,也有些吃驚,他倆沒想到,山雞竟然在關鍵時刻竟然使出了中途換招。</p>


    可是,沈浪並沒有教過山雞。</p>


    山雞竟然在看了沈浪幾場戰鬥之後,無師自通,將這一招使了出來。</p>


    其實,山雞也並不是學會了,他隻是在沈浪的戰鬥時,仔細認真地看了幾次,然後在心裏揣摩了幾遍,有些地方還是半懂不懂的樣子。</p>


    但是,在這幾天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之中,山雞以前沒搞明白的地方,仿佛忽然就貫通了,在無意之間就使了出來這招。</p>


    這就是人的潛力,在關鍵時刻,很久沒有明白的東西,能一下就明白,一直學不會的東西,能一下就恍然大悟了。</p>


    在禪宗,這就叫頓悟。</p>


    你在心裏糾結一樣東西,在某一刻自動解開了,這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根本就能用言語來表達。</p>


    唯有自己的心才能感受到這一點。</p>


    山雞打出這一拳後,也有些驚訝,隨之,便是一陣狂喜。他一直在心裏研究這沈浪的這一招,因為事情太忙,他也沒有向沈浪請教,誰知,今天竟然一下使了出來。</p>


    這種心情,比中了五百萬大獎,還要狂喜。</p>


    內山清看見山雞的拳頭忽然轉向,離開自己的胸口,轉向自己的腹部,剛想再次躲避,卻哪裏躲得開,被山雞一拳擊在了腹部上,轟然一聲,就被擊飛了出去。</p>


    藤野造看著內山清飛出去的身影,連動都沒動,他心裏很是生氣,本來以內山清的內力,山雞不可能是對手。但是內山清卻輕敵了,導致了被對方擊飛,這純屬找死、藤野造可不想再管這樣一個草包。</p>


    山雞將內山清擊飛出去後,就慢慢退到了沈浪身邊,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大哥,我成功了。”</p>


    沈浪看著山雞,點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山雞果然又一次沒有讓自己失望。</p>


    韓智也走了過來,對山雞說道:“山雞,你很厲害,竟然將大哥的功夫偷學了過去。”</p>


    山雞笑了。他知道韓智這句戲謔的話裏,更多的是讚賞。</p>


    何詩雨和楊雪晴這時也走了過來,看見山雞的嘴角仍有血跡,就關切的問道:“山雞,你沒事吧?”</p>


    山雞笑了,衝二人說道:“兩位嫂子,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有什麽事。”</p>


    山雞這話一說出來,讓沈浪的眉頭皺了一下,山雞這時候說這話,純屬是找不自在。</p>


    果然,何詩雨與楊雪晴聽見山雞這話,都狠狠瞪了山雞一眼。</p>


    就連旁邊的溫靜雅,也十分地不爽,她裝作不懂地湊上前問道:“兩位嫂子?這是你哥哥的妻子嗎?”</p>


    山雞這時才知道說錯話了,撓了撓頭,對溫靜雅說:“溫小姐,我在家喊我的嫂子喊習慣了,今天順嘴了,你別當真。”</p>


    溫靜雅當然知道何詩雨與楊雪晴和沈浪的關係,可是再這麽多人麵前,也不好點破,就意味深長地看了沈浪一眼,然後不說話了。</p>


    沈浪看見山雞已經把內山清打倒了,知道今晚的事情算過去了。他知道,今晚藤野造大概隻是要試探試探自己的內力,還沒有到必打不可的地步,若不然,藤野造也不可能就帶一個人前來。</p>


    他知道藤野造是一個謹慎的人,不會就這樣和自己開戰。</p>


    想到這裏,沈浪衝大家一揮手,大聲說道:“各位,剛才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請大家不要在意,現在風波已經過去,還請大家繼續迴去喝酒,好好盡興。”</p>


    沈浪的話剛說到這裏,忽然聽見一個聲音說道:“沈浪,這場風波還沒有過去。”</p>


    沈浪迴頭一看,隻見周以恆忽然一臉得意,笑容滿麵地站在那裏看著自己。</p>


    沈浪再一看門口,忽然就明白周以恆為何在笑了,因為酒店的外麵,一隊憲兵已經包圍了過來。</p>


    沈浪當然知道周以恆的父親正是憲兵部隊的首腦,這隊憲兵的出現,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p>


    憲兵們手持衝鋒槍,魚貫進入酒店。</p>


    眾人一看,都大驚失色,他們萬萬沒想到,沈浪的這麽一個開業酒會,竟然驚動了憲兵。</p>


    雖然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時候也有些不安。</p>


    可千萬別牽扯進什麽醜聞裏去,憲兵可是安全部門,專門對付敵對勢力的。</p>


    溫靜雅也皺著眉頭,看著這隊憲兵,又看了看周以恆。</p>


    此時的周以恆,又恢複了滿臉的傲慢之色,向這邊的眾人瞅來。</p>


    一個憲兵隊長樣子的人,這時來到周以恆麵前,敬了個禮,說道:“周少,我們來了。”</p>


    周以恆點點頭,說道:“李隊長,今天這個酒會仿佛有些蹊蹺,裏麵竟是一些仿佛黑幫的人物,你要好好查查。”</p>


    李隊長又敬了個禮,說道:“是的,周少,我們奉上級命令,徹底來搜查這個酒店,發現可疑人物,立即帶走。”</p>


    就在這個時候,沈浪忽然淡淡地說道:“周以恆,你今天公器私用,可算犯了大忌了,我想,即使你父親再厲害,也恐怕保不了你了。”</p>


    周以恆哈哈一笑,猖獗之色顯露無疑,對沈浪說道:“沈浪,你先不用擔心我,你先擔心誰來保你吧。”</p>


    說完,周以恆一指沈浪,對李隊長說道:“李隊長,這人就是江城最大的黑幫的頭子,現在要來天京城興風作浪,你可以將它帶迴去好好調查一番。”</p>


    酒會中的眾人一聽,又是一驚,他們本來就不知道沈浪是何來頭,隻是奔著溫靜雅與程亮的名頭來的,誰知卻是黑幫老大的酒會,一個個心中的都是有點後悔。</p>


    溫靜雅看著周以恆,忽然冷冷地說道:“周以恆,你就不怕今天的事情被輿論知道嗎?如果事情被揭露出去,你可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我勸你還是三思而行。”</p>


    周以恆看這溫靜雅,忽然又是一陣狂笑:“溫小姐,你不用拿這話嚇唬我,憲兵隊緝查黑幫分子,是職責所在,反倒是你,與黑幫分子走的這麽近,等明天被報紙揭露出去,可就麻煩了,我勸你,在事情還沒有那麽糟糕之前,趕緊退出這個漩渦吧,以免得到滅頂之災。”</p>


    “你這麽做,你父親知道嗎?”溫靜雅不禁有些憤怒。</p>


    “我父親知不知道,有什麽重要,剿滅黑幫老大,是憲兵隊的職責,任誰也說不出個不字來。”周以恆還是那副猖狂的樣子。</p>


    藤野造在旁邊看見這一幕,才對周以恆的氣消了一些,雖然這件事周以恆和自己密謀了一天,但是剛才田破的反水,真叫藤野造有些懷疑周以恆這個草包,到底能不能調來憲兵隊的人。</p>


    如今,藤野造心裏石頭算是落地了,他臉上現出得意的神色,開始悠閑地看著這一切。</p>


    但是,不過幾秒鍾之間,藤野造就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p>


    他用眼睛瞅了一圈,卻發現少了一個人。</p>


    就是程亮。</p>


    藤野造也一直在注意著場上打鬥的情況,根本沒注意程亮何時離去的。</p>


    他發現了這一點,心裏又有些不安起來。</p>


    李隊長這時疾步走到沈浪麵前,嚴厲的說道:“沈先生,我們懷疑你與黑幫有關聯,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到我們總部去接受調查。”</p>


    沈浪看著李隊長,淡淡地說道:“我和黑幫有關聯,也不是你們管轄的範圍吧,你真的知道你們的身份是什麽嗎?”</p>


    李隊長一愣,臉色有些發紅,隨即口氣兇狠了起來:“沈先生,我現在沒有功夫和你扯那些身份,管轄之類的破問題,我們上級有命令,要帶你去接受調查,你就得跟我們走,去接受調查,其他的問題,等你到了地方再談吧。”</p>


    “那我要是不和你們走呢,要是不配合你們呢?”沈浪的口氣仍然是那樣淡然,仿佛是在和一群無關緊要的人說話似的。”</p>


    “事實上,每個人都不願意跟我們走,但是到了最後,他們還是聽從了我們的意見。”李隊長的口氣越來越強硬。</p>


    沈浪笑了,有些嘲諷地說道:“今天你恐怕要看到例外了,因為今天,我不會聽從你的意見。”</p>


    李隊長看著沈浪,眼睛裏冒出了怒火,他還從沒有看見這樣藐視自己的人。</p>


    李隊長再沒有說話,而是一揮手,憲兵們就端著衝鋒槍走到了沈浪對麵,全部將槍口對準了沈浪。</p>


    溫靜雅一看這時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就忽然對李隊長說道:“你認不認識我?”</p>


    李隊長聽了溫靜雅的話,有些愣住了,他不知該如何說,想了一想才說道:“溫小姐,我們這是執行公務,請你諒解。”</p>


    “公務?那我今天要是妨礙你們執行公務呢?”溫靜雅冷冷地說道。</p>


    李隊長愣在那裏,一時竟然不知怎麽迴答才好。</p>


    他知道這位溫小姐,可是自己萬萬都惹不起的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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