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陳川才想起來張三豐提醒自己的可以改反對感應那一派的主意,於是陳川對張磊說:“我現在有他心通,而且張三豐也說了我能改別的人主意。我們可以迴國一趟,把反對感應那一派的主意改了,要他們放人。”


    張磊和楊銳隻好對陳川刮目相看了。


    這才幾天啊,他就可以改別人的主意了。


    “不過,我沒試過啊。你們倆似乎被護住了,那些美國特工英靈都不跟你們,不知道能不能給你們倆改主意。但我們可以試一試反對感應那一派。”陳川說。


    楊銳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正眼看陳川了。


    他可真討厭。


    “好吧,不用做實驗,我們明天就迴去。爭取把我的那批人放出來。”楊銳仔仔細細地看了陳川一遍。


    張磊拍打了陳川一遍,遺憾地說:“都是我的內力所致。”


    “好了,你又不能改別人的主意。”楊銳倒被他逗笑了。


    兩人互相看的那一眼是滿滿的遺憾,他們倆可是修煉多年。


    轉天,一行人迴國了。


    沒有太初那邊的人,也就沒人可以把他們位移過去。係統裏是可以位移人,但也是太初的人和係統的合作所致。


    隻好坐飛機飛迴去。


    反正跟美聯儲已經談妥了。


    在飛機上,楊銳和張磊都睡了。隻有陳川卻激動得睡不著,他昨晚試著改了改杜勒的主意,結果杜勒就是原本再不願意,也過來向陳川賠禮道歉了。那一刻,杜勒一定憎惡陳川臉上的笑容。


    楊銳和張磊不知道陳川做的這個試驗,隻是睡得深沉。


    外麵白雲朵朵,陳川的心裏是疑惑,那些仙女穿得也不多,也沒見他們被天上的低氣溫凍著,這倒底是怎麽迴事呢?


    神明就算是跟陳川走得這樣近,但認真想起來神明之間要發生的戰爭,陳川還是覺得跟自己關係不大。


    太初的靈魂這時卻和自己溝通了:“陳川,你就是我。”


    陳川翻了翻白眼兒,他可是被太初用他的嘴說話了很久。


    太初靈魂接著說:“這一次我要報仇雪恨。我想上天也是這樣。我們都死了。真的恢複不了。但我們真的還有靈魂。我是沒有形狀,但我真的有隊伍。上天的隊伍也齊全得很。第一親信忠勇,在上天死去後自殺了,陪了上天去了。他們都還是有靈魂的。空厭也死了,也陪了我。所以我們某種程度上還是存在的。道,我不好說什麽,但海神向道宣了戰,道決定了東方打西方,這樣我們也就出了口氣。我還會發揮作用的,不過這次我是真的要選個東方的了。”


    上天的靈魂卻和太初的靈魂辯論了起來,說:“你總是選不準,我是不會讓你瞎選的。”


    真是如教皇亨利二世說的那樣,世間的真相是神的階梯。靈魂也是一種存在。


    太初的靈魂卻問上天:“難道你能選得對?”


    上天的靈魂說:“至少比你強。”


    兩個老人的聲音在爭辯,陳川歎了口氣,知道他們要選的是統治東方的人。


    他可沒想到自己坐在命運的飛馳電掣車上來到了這麽高級的談話麵前。


    他一直是個傳聲筒。


    陳川刻意保持著沉默。


    窗外是大片大片的雲,陽光照在雲上,反射出太強的光芒。


    陳川睡意全無。


    陳川自然地就知道坐在自己前麵和後麵的人的想法,但他懶得去使用他心通知道那麽多了。


    到了京城,反對感應的一派接見了張磊、楊銳和陳川一行。


    對陳川的出現,他們還好奇了一下,詢問他的身份,張磊說是特戰這才一起得到了接見。


    趁著張磊和楊銳跟反對感應的一派談的時候,陳川迅速實施他心通,現在他自己已經會用了。


    陳川不能入定,因為當著反對感應這一派呢。


    他唿喚張三豐就有點費勁。


    提前忘了這個問題了。


    楊銳迴頭看了他一眼,瞟了瞟會議室的洗手間。


    陳川立即就去了洗手間,坐在洗手間地上就入了定。


    張三豐果然來到。


    “要坐在會議室的這幫人放人。”陳川暗示。


    “沒問題。”張三豐悠哉遊哉地迴答。


    陳川進入境內,一時不能出來,不知道張三豐處理得怎麽樣了。


    一會兒張三豐出現,說:“你還不趕快起來,被人看見了就不好看了。”


    “弄好了?”陳川問。


    “弄好了。”張三豐迴答。


    陳川拍拍身上,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他們正談到放人的事。反對感應一派答應了。沒有任何懸念地答應了。


    楊銳有點小激動,他一個勁兒地握管事的人的手。


    張磊在一旁笑咪咪地。


    和反對感應一派告了別,楊銳直接帶著張磊和陳川去監獄。雖然還要走程序,但他真的拿著簽了字的釋放令。


    這是陳川第一次進監獄。


    正巧趕上中午吃飯,看了看監獄的夥食,陳川感恩自己是自由的。


    進了一間接見室,一個氣功參謀出來了。


    楊銳和他見了麵,抱頭痛哭。


    這個氣功參謀剃了個光頭,一身囚衣,隻有精神還是可以的,沒有太頹廢。


    他們哭完,坐下來,看見了陳川。


    “啊,你就是陳川。”


    “嗯。”陳川不打算多說話,尤其在他們剛剛相擁而泣之後。


    張磊跟著,沒多說什麽。想想這也是他曾經的生活。


    陳川在壓抑的監獄的氣氛裏呆了半天,直到楊銳實在因為探視時間到了,不得不離開時大家才離開。


    剩下的就是辦手續了。


    真為他高興。


    還有其他人的釋放令,楊銳就交到總情報部的參謀手裏去辦了。


    看起來楊銳心裏好過了許多。


    張磊也一路沉默著沒說什麽。


    從監獄出來,張磊問陳川:“怎麽,去我們特戰看看怎麽樣?”


    “你不會召我入伍吧。”


    “不會的,你賺了那麽些錢,怎麽舍得入伍。”張磊說。


    楊銳卻說:“陳川,你還得迴到美國去,去和法國托勒密王朝的太子他們一起,係統要通過你找到張焉的男人。”


    “可是有美國特工英靈跟著我想找到你們的線頭。”陳川對迴美國有點意興闌珊了。


    “不怕他們,我們是一定要找到感應者的男人的,他控製這個係統。”楊銳說。


    “這麽厲害。那我跟著法國托勒密王朝的太子就管用?”


    “至少從他身上發現吧。”楊銳說,“我們隻知道是個法國人,但不知道是誰。”


    張磊說:“這就跟你得發現放這個風箏的人是誰,線軸在誰的手裏一樣。就那麽重要。”


    “中方真被動啊。”陳川忍不住評價了一句。


    “沒關係,線頭在我們手裏,我們想放風箏就放,不想放風箏就不放。”楊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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