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跟道說了什麽?”張磊的迷彩服上被汗浸透。


    “我說海神波塞冬拿到了上天的‘統一運行’,所以占了太初。”


    “哎,你應該說海神波塞冬的英文名。”張磊遺憾地跺腳。


    “我不知道啊。”


    “那你可以說‘isesething’。”張磊說了個古怪的詞,看來是記不住海神的英文名或拉丁名的人杜撰的。


    “好吧,下次。”陳川愉快地伸了伸胳膊,打坐實在是太累了。


    “好吧,我是道。”這時陳川又聽到了道在自己腦海中的談話,於是屏息聽著,對張磊使了使眼色。


    張磊緊張地坐下了,居然還是打坐的姿勢。


    道說:“沒什麽,我才知道海神修煉到了這個地步,不用擔心,一切秩序都會恢複的。”


    陳川感覺係統都屏息了。


    世間最大的出現了。


    打了這麽多年,才出現。


    道又接著說:“陳川應該說海神波塞冬的拉丁名,這樣我就不會聽錯。這是很大的事,不是一件小事,所以,我很耐心地等張磊跑步迴來,聽他怎麽說。果然他提到了海神的拉丁名的第一個字母,那我就不會搞錯了。因為中文翻譯也都是翻譯得各不相同。”


    陳川隻是心裏覺得疑惑,難道道壓根就不盯著人間和神界發生什麽了?但心中有疑惑,他也不敢說。


    張磊緊張地坐著,不敢多說一句話。


    道又笑了,說了一句:“你們不用怕,我隻是歎氣,我一直被他蒙了,還給了他那麽大的權力。”


    張磊一下子點了點頭,一副怪不得的意思。


    陳川沒說什麽,隻是感覺輕鬆了許多。難道他們這七八年都一直在和海神作戰?


    道又說:“至於張焉,她作為感應方也是時間很長了,我打算換個感應方,你們應該理解。”


    陳川問了張磊一句:“那張焉就可以從軍事保密基地出來了嗎?”


    張磊搖搖頭,表示他在認真地聽著。


    過了好久,大概道去了西方了解情況,這才迴來。


    “我真沒想到,情況這麽糟糕。海神波塞冬已經把主要的東方的神都占了。不僅是太初,還有上天,而至於天,真是,他還是海神波塞冬的父親,也被打死了。不是我不知道人間或神界在發生什麽,而是我也以為該當如此。天應該死,而上天和太初被占,也是因為他們不謹慎。不過,我從另一角度了解了一下情況,才發現不象我以前以為的那樣。人們憤而尋找更大的神明來解決現在的秩序問題。現在我來了,來到了普通人們的麵前。以前這是沒有必要的。但現在我真的在和每一個普通的民眾談。我來了,意味著我將解決問題。以前我偏袒海神波塞冬,是因為他能幫助我理清脈絡,使我對你們有一個大概的認識。但太久了,我太倚重他,造成了民怨沸騰。這是沒想到的事。民憤大到這個地步,當然驚動了我。而最高的權力是我的精華所成,我會用他。張焉,我剛才是嚇唬她,沒什麽,還用她。”


    陳川屏息聽完了,卻沒有象張磊一樣感動得哭泣,大概他們是打得太久了吧。


    陳川等著這個從監獄裏出來的將軍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太陽已經越升越高,晨練的人們正在莫名其妙地經過一個哭泣的魁梧軍人。


    陳川靜靜地等著張磊落淚。


    甚至他也聽到了係統裏幫他救了張焉的氣功參謀的抽泣。


    他們可是真的進了監獄。


    張磊終於抽泣著哭完了,似乎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哭了出來。那又是怎樣的七八年呢?陳川忽然有了了解以前都發生過什麽的興趣。


    “張磊,我們還得救那個氣功參謀呢。”陳川輕輕地說了一聲。


    “好了。”張磊終於說了句話:“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在一期時被敵人殺死了;二期結束時我進了監獄;三期出來碰見了天天,那個命裏注定要做主宰世界的君主的神;四期我在法國巴士底獄;五期我總算出來了。”


    短短幾句話,卻令陳川看到了人間的殘酷。


    陳川不知道麵對這樣深重的災難一樣的人生說什麽。


    自己的失業似乎不算什麽災難了。


    “張焉似乎沒那麽慘。”陳川沒話找話地說了一句。


    “哼,她被軟禁了。”張磊說。


    “可她從來沒這麽說。”陳川隻好故作輕鬆一些。


    “是,她從來不說太慘的事兒。”張磊抹去了最後一滴淚。


    陳川故意找話說了一句:“我會小周天了,你走了以後,是我自己做的。道就來了。”


    “唉,那是因為你是太初的轉世,一定是有太初在。”張磊和陳川步行著走向了保鏢和停在路邊的車。


    迴到了飯店,陳川和張磊好好地各迴房間睡了一覺。


    那是怎樣焦灼的夜。


    陳川睡著後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又迴到了那個充滿垃圾味兒的小區,房間裏有好幾窩耗子。


    醒來,發現自己在星級飯店,而且沒有耗子,陳川才歎了一口氣,去找張磊去了。


    張磊已經起來。


    他還是穿著一身我國軍隊的迷彩服。


    “怎麽辦?去找美聯儲嗎?”陳川問。


    因為昨天聽到了他們的哭泣,陳川真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幫自己救張焉的氣功參謀救出來。


    “你想出辦法來了嗎?”張磊問陳川。


    “沒有。”陳川實話實說。


    “沒有辦法就去美聯儲還不得把我們轟出來。”張磊一邊穿著襪子,一邊迴答陳川。


    他的襪子也是軍隊的。


    “你現在是什麽官職?”陳川問。


    “哎,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張磊不高興地說,看來還是個尷尬話題。


    “要不你教我大周天。我聽說我們做金融操作時就是做的大周天。”陳川說。


    “嗯,你浪費了我太多的內力。”張磊看來對教陳川不是那麽感興趣了。


    張磊穿戴整齊了,陳川卻不知道他還要做什麽。如果沒想出辦法給反對張焉的人要迴他們的錢,那恐怕那個氣功參謀也就難救出來了。


    “我們去接楊銳。”張磊說完,走了出去。


    陳川隻好跟著,問:“就是總情報部的楊銳嗎?”


    “對。”


    “他現在是這個係統的總指揮嗎?”


    “如果他是還出得來嗎?”


    “那是出不來了。”


    法國保鏢等在外麵,張磊和陳川坐著他的車去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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