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經曆這麽個一天,有點累了。


    黛爾聽到眾人從陳川的房間撤了,出來了。


    我的天,兩個臉腫得老高。


    “我給你用冰塊敷一敷吧。”陳川開始忙活開了。


    黛爾躺在躺椅上,任由陳川笨手笨腳地幫她敷冰塊。


    這都是杜勒該幹的,陳川幹起來,真是不熟練呀。


    不過,陳川還是拿了塊大毛巾,草草地把冰塊放在大毛巾裏給黛爾敷上了。


    黛爾大概這時在想杜勒的體貼了,因為他一定會拿兩塊小毛巾包冰塊的。


    陳川想歇會兒了。


    這一天折騰的。


    “黛爾,撒旦都問了你什麽問題?”陳川問。


    “主要是問為什麽東方都跑到了紐約。”黛爾用手托著大毛巾包的冰塊,一會貼左臉,一會兒貼右臉。


    “不會吧,東方的神還都跑到了紐約?”陳川問。


    黛爾發愁地說:“有好多都來了。”


    “因為張焉要做金融操作?”陳川嘀咕著。


    “大概吧,但撒旦要具體都是哪些神,我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訴他。”黛爾說。


    “你知道啊。”陳川問。


    黛爾沒說話。


    德國太子這時進來了,還有他的圓禮帽小胡子中年人。


    陳川又一次想起,他有房卡。陳川為他要了一個。


    黛爾不好意思地進了套間。


    即使這樣也沒忘了行禮。


    不過,看來德國太子是習慣人們這樣為他行禮的,他從來都鄭重地點點頭還禮。


    圓禮帽的小胡子中年人笑嘻嘻地還給了陳川一張支票。


    “謔,那麽快。”陳川看了一眼,果然是一萬美金。“你們拿它幹什麽去了?”陳川知道這要是問德國太子,他一定告訴你,好吹噓他的能耐。這要是法國托勒密王朝的太子,最好別問,他最注重隱私。


    “哦,我們拿去給了皇室的財務主任。算是行賄吧。然後他把一個億的德國馬克拔給我了。”德國太子得意洋洋地說。


    “你們做打一杆子就走?”陳川這樣問道。


    他們倆哈哈大笑。


    “什麽時候出手呢?”陳川嘀咕著。


    “怎麽,陳川,你什麽時候出手呢?”德國太子問。


    “我得看你們的情況。另外,今天我得了個寶貝,我可以用中國氣功引走蝴蝶效應,所以估計是用中國氣功的時候。不過,我也不是很了解怎麽用中國氣功引走能量,所以走著看吧。反正錢我是隨時都可以押到桌子上,全都換好美元了。”陳川覺得用不著跟德國太子瞞著。


    德國太子看著四周,奇怪地用鼻子嗅了嗅,說:“我聞到了陌生人的氣味。你們的氣味我都很熟悉,包括黛爾的。但這裏有陌生人的氣味。”


    陳川簡直暈,他的鼻子還象狗一樣靈敏嗎。


    陳川想了想,除了處荷,沒有陌生人,處荷又是神仙,也犯不著跟德國太子講。


    “不,不,不,是很大的體積的陌生人。很大的體積。難道是神?”


    陳川不打算跟德國太子說處荷的,難道還得告訴他處荷一直跟著他?


    “是神。是個男神的味道。”德國太子肯定地說。


    哦,陳川想起來了,撒旦來過。


    雖然沒看見他,但他的確龐大地籠罩著杜勒、黛爾和自己。


    “撒旦。”陳川沒辦法,不得不告訴德國太子發生了什麽。


    “什麽,隻有一個星期?”德國太子很關心這件事。


    圓禮帽的小胡子中年人也四處走著,東嗅嗅西嗅嗅。難道德國人都聞得見神的味道?


    陳川想著也就說了出來。


    圓禮帽的小胡子中年人禮貌地糾正說:“我是奧地利人。但你這裏確實有很明顯的陌生人的味道,仔細聞又很龐大。”


    對了,是這個詞。


    難道撒旦到處留下自己的味道?


    連魔鬼都沒味道。


    德國太子仔細地開始問魔鬼的情況。


    “據說所知,木春子他們能在一個星期內榨光魔鬼的能量。我聽說是這樣的,最起碼是大部分。黛爾就是被魔鬼隔空打的耳光。我還被魔鬼在浴室裏推過,你要知道誰要是沒穿衣服就被推一下,是會氣得七竅生煙的。”陳川簡短地說著。


    德國太子開始憂慮。


    “我們最好是等魔鬼的能量確實被榨幹淨的時候再開始做。真的。魔鬼站在我們的對立麵,這樣很危險。紐約是魔鬼的城市,這點不假,隻是不知道,魔鬼完蛋了,誰又會接手。”


    “恐怕是紐約最大的惡靈。”陳川揣度著。


    “哈哈,那就更糟,紐約最大的惡靈代表的是黑社會。真的。大概因為他是你的好朋友,你不願意往那方麵想。”


    “哦,紐約都是這些惡的神做主嗎?”


    德國太子看著陳川說:“是的。”


    “如果是黑社會開始做主紐約的話,我們需要雇傭軍,因為我們手裏有大筆的資金,不輸在股市上,卻被歹徒搶了的話,那也是很危險的。”德國太子大聲地說著。


    雇傭軍,這對陳川來講,可是新鮮。


    這要是在中國,肯定是違法的。


    但聽德國太子的意思,在美國,這還是合法的,還找得著。紐約真是有錢的時間長啊。


    “誰有雇傭軍?”陳川冒失地問道。


    “嗯,我的老朋友。”德國太子得意洋洋地說。


    他總是這樣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而且一定是隻誇耀勝利而從來不提那些遜的事情。


    “德國人嗎?”陳川問道。


    “對。”德國太子迴答。


    圓禮帽的小胡子中年人顯然也很感興趣,好象他來的時候就帶著德國皇室的1個億德國馬克,因此整個人顯得很緊張,生怕被搶了。


    “陳川,明天一早我們去拜訪他們,你會看到真正的貴族。但是他們隻是貴族。貴族都覺得人生是沒有意義的。”


    “這怎麽可能。”陳川覺得可笑。


    “等你是貴族的時候,也許你也會覺得人生是沒有意義的。”德國太子說。


    “那皇族怎麽想呢?”陳川手插在褲兜裏問。


    “哼哼哼,我們統治,人生無所謂有意義沒意義。讓平民認為人生是有意義的,讓貴族認為人生是沒有意義的,各安天命。”德國太子無表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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