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說:“傻子才現在搜你們的身呢,花盆那麽大的東西,你們怎麽會放在身上,肯定藏在別處啦。你們少說廢話,走吧,這就去派出所!”說完給李王二人使個眼色,假裝送這兩個家夥去派出所,實則是往家裏帶。


    老太太叫道:“哦,是嗎,原來是抓賊哪。這一成子咱們這片兒倒是有人家丟東西了,保不齊都是他們幹的。趕緊送到派出所吧。走吧,我帶你們去。”


    林小虎聽得一驚,忙陪笑道:“大媽,就不勞煩您跟著去了。您腿腳不方便,就在這兒歇著吧。我們扭送他們過去就得了。”


    老太太點頭道:“成,小夥子真懂事。你們路上可得小心點,別讓他們跑了。”


    林小虎笑著答應,推著李王二人往外走。


    那兩個家夥開始叫冤喊屈,可是林小虎之前已經將他倆定性為偷東西的賊,這時候誰也不會信他們的話,都看熱鬧的目送幾人遠去。


    林小虎如願以償把這兩個家夥帶到了自家小院裏,指揮李王二人把他倆押到倒座房,不由分說先給兩人五花大綁,一人一個的綁到了椅子上,隨後展開了審訊。


    這倆家夥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都到這當兒了,還是不肯承認,一個勁兒的叫屈:“你憑什麽抓我們呀?我們犯了哪的國法了啊?”


    “就是,誰偷你們家明代花盆了,你少冤枉我們。”


    “該報警的是我們,你們胡亂抓人!”


    林小虎冷笑道:“少給我裝孫子,都他媽這當兒了,還跟我裝糊塗哪。你倆要是一點事沒有,我吃飽了撐的抓你們?得了吧,痛快承認了吧,是不是盯上我們家的寶貝了?”


    高個兒還在裝糊塗,道:“你們家什麽寶貝啊?我們隻是古董商,收古董的,從來不認識你們,哪知道你們家有沒有什麽寶貝。”


    林小虎說:“少他媽裝蒜了,你昨天不是來我們家了嘛,說我們家西廂房底下埋著寶貝呢。你憑什麽這麽說?”


    那高個兒說:“我會望地氣,地裏有寶貝,地氣跟別處的就不同,你愛信不信。”


    林小虎氣得笑了,走到他跟前,道:“你會望地氣,那你會望人氣嗎?我靠,現在有氣嗎?我如果有氣的話,會怎麽收拾你?啊?老鄉,還他媽給我裝糊塗哪。”最後一句話林小虎是用上穀方言吼出來的,兩人聽林小虎居然說出了上穀話,都是臉色大變。


    林小虎用上穀方言說:“給你們一次機會,快老實交代,到底是為什麽盯上我們家了。實話實說的話,就放你們一馬,要是繼續裝蒜,那就打到你們說實話為止。”


    高個兒男人跟矮壯男人對視一眼,兩人誰都沒說話。林小虎陰笑著解下腰帶,遞給李兵,道:“照臉上給我抽,抽到說話了為止。”


    李兵接過去,揚起來剛要動手,那高個兒叫道:“等等……”


    林小虎笑著說:“你他媽怎麽不裝了啊?你繼續裝啊。以為你是個人物呢,原來不過是個軟蛋。”那高個兒垂頭喪氣的說:“好歹是老鄉,就饒我們一迴吧。”


    林小虎說:“饒你們簡單,先說說,你們幹嘛來了?”


    高個兒再也不敢隱瞞什麽,這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將事情始末講了出來。


    原來,這倆人都是之前請的那個施工隊包工頭孫哥的朋友,平日裏好吃懶做,沒什麽正型,也沒工作,遊手好閑,靠坑蒙拐騙過活。某一日這兩位跟孫哥還有其他幾個朋友坐到一起喝酒。喝著聊著,這幾人就討論起這世上什麽事情不用費力卻能賺大錢,有人說去做鴨,有人說做皮包公司,輪到孫哥了,這家夥喝多了之後口風就不緊了,說隻要運氣好,坐在家裏天上都往地上掉金餅子。這幾人就問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就將當日在雇主家蓋房挖出金元寶的事情當做談資吹噓了出來。


    這倆人一聽就動了心,仔細詢問了他一番。孫哥也是酒後無德,還把藏寶圖上所畫的西廂房底下也有金元寶的事情說了,好在他記性不好,記成是隻有西房下麵有,東房下麵沒有。這兩個家夥聽了之後,大為動心,就趁孫哥酒醉的機會跟他詳細問清了林小虎這座院子的地址與位置,然後兩人坐長途汽車來到京城,假扮成古董販子,上門打探虛實。他倆的想法是:如果說,西房下麵的寶貝已經挖出去了,那這事也就算了;可如果還在底下藏著沒動,那說不得就得給他挖出來。


    為了確定金子還在不在西房底下,高個兒當時用“西房下麵有寶貝”的話語作騙李兵。李兵當時如果說一句“你怎麽知道的”,他們就能確定了。可是李兵卻沒給出任何有利於他們做出判斷的信息,所以他們也無法確定確切位置,迷茫中。隨後李兵又趕他倆出去,他倆也沒辦法留下去,隻能悻悻的走了,準備迴去好好商量一下,該怎麽下手。


    他倆的想法跟林小虎之前的預想一樣,打算是先盯著,等什麽時候裏麵沒人了,就一個人在外麵望風,一個人跳進去尋寶。就算沒時間挖開西房地基,偷點別的值錢的東西也是好的。哪想到運氣這麽不好,早晨出來吃飯就被撞上並被抓住,跑都跑不了。


    陳述完罪狀後,兩人開始求饒。這倆家夥使出潑皮無賴的手段,又哭又鬧,直跟女人一樣,將他們自己貶低的狗屁不是,把林小虎幾個說成是蓋世無雙的大人物大英雄,到後來,真是說得林小虎幾人哭笑不得。


    林小虎是很想將兩人送進公安局的,可是沒有罪證,而且也會暴露自己的小秘密,所以隻能作罷。既然不能公了,就隻能私了。想要暴打兩人一頓吧,看他們哭得跟淚人似的,臉上不是淚水就是大鼻涕,看上去可憐不帶價的,比那些大冬天光著屁股到處跑的流浪漢還要可憐,真是下不去手。可若是就此放了他們,一點懲戒都不給,又怕他們不久之後複生歹心。這可是難住林小虎了,該怎麽辦呢?


    林小虎想了想,歎道:“既然你們說了實話,我看在老鄉的麵子上,也不願意為難你們,可以放你們走,但有句話我要說清楚。我這房子底下是有金子不錯,但已經挖出來換成人民幣了,當時孫哥的施工隊每人都分了一份,這你們知道吧。後來我又把西廂房底下的金子也挖出來了,同樣賣了換成現金了。你看我停在院門口的奔馳轎車,那就是用賣金元寶的錢買的。現在啊,地底下一塊金子都沒了,你們趁早給我死心。要是再敢來的話,我抓住你們可不會輕饒。”


    兩人急忙表態:“不敢了不敢了,打死也不敢了。”


    “我們再來就他媽不是人,是狗草的。”


    “就是,絕對不來了,我們知道錯了。”


    林小虎一擺手,道:“那就放了他們吧。”


    李王二人雖然不大樂意,但也隻能聽老大的,把繩子解開,押著二人出去了。


    林小虎暗自思慮,光是這番說教,未必能讓這倆人聽話。就算他倆聽話,以後再也不敢來了,誰能保證那個大嘴巴的孫哥不會在酒後到處亂說呢?看來,東西廂房底下的金子不能留著了,得趕緊挖出來,是存銀行金庫還是折現金,得馬上處理了,不然一直留在地下的話,隻能招來越來越多的歹人。


    可是要想從地下挖出來,也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雖說藏寶圖上**確,西廂房下的金元寶藏在西北角,東廂房的金元寶藏在西南角,可是過去了這好幾百年,地基變來變去,加上地下泥土沉降,鬼知道裝金元寶的陶罐跑到哪裏去了?不將兩棟房子拆掉細細挖找是肯定找不到的。可一旦拆房,又是一項大工程。而最近一段時間內,應酬又不少,還想搞定女人的事情,哪有時間監督這個工程?實在沒辦法,隻能往後拖拖了。拖拖倒是也沒問題,再來歹人的話,麵對的是同樣的難題,他們也沒辦法下手。所以說,凡事都有兩麵性,有利必有弊,就看你站在什麽角度了。


    盜寶喊的事情暫時就算過去了,虛驚一場而已。林小虎把思緒收迴來,琢磨今天是陪誰。可沒等他做出決定,李曼的電話先來了。


    林小虎約莫猜得到她找自己的意思,估計是王爭已經找她登門致歉,她從王爭嘴裏知道自己在這件事裏麵的作為後,打電話過來道謝,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別的事情。


    林小虎接聽電話道:“難得給我打電話呀。”李曼開門見山,果然也不出他的預料:“是你說服王爭的?”


    林小虎謙虛的說:“其實也不算說服,隻不過我將事實跟她講清楚了。跟她當麵道了歉。她見我比較誠懇,就也做了一番自我檢討,還說要去找你道歉。她找過你了嗎?怎麽樣?”


    李曼不迴答我的問題,沒好氣的說:“要你多此一舉?”


    林小虎愣了下,還以為她是來謝自己的,哪知道她卻發起了脾氣,這真是腦子進水了,苦笑道:“也不算多此一舉吧。我自己犯下的錯誤自己改正,這是天經地義的,不是專門為你去的。”


    李曼說:“反正你就是討厭透了。”


    林小虎從她話語裏聽出了濃濃的撒嬌味道,笑道:“嗯,你討厭就討厭吧,反正我該做的已經做了。”李曼說:“你在哪呢?趕緊給我死過來,我中午請你吃飯。”


    林小虎哈的笑道:“那可是多謝你了。”李曼沒說別的,掛了電話。


    林小虎收拾好錢包手機之類的東西,駕車趕奔北三環,走進金點工作室,卻又見到上次那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也就是李曼的前公公。不過李曼卻沒陪著他。這老頭站在樓梯旁邊,眼巴巴的望著上麵,似乎在盼望著李曼能夠下來跟他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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