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知道了這一點,也無法挽迴我現在處於劣勢一方的狀態。


    “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我該說什麽?”一時間,林小虎急得好比熱鍋上的螞蟻,又是鬱悶還有點做賊心虛。這可是在人家公司裏,一個外人撒謊混進來,撅著屁股貓著腰偷看人家女副總裁的辦公室,這無論讓誰瞧見,都討不了好啊,何況抓他個現行的正是此間辦公室的女主人。天哪,這下可是死定了。


    林小虎正在手足無措,那王爭也已經認出了他,臉色驚疑不定,伸手指著他道:“怎麽是你?”


    好在林小虎腦子靈活,很快想出了一個謊言,盡管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但情急之中也顧不了那麽許多了。


    林小虎說:“王總,是這樣,我們李總昨天迴去,發現有隻耳環不見了,想來想去,有很大可能是遺失在你辦公室的沙發上麵了,所以今天派我過來找找。我剛才跟前台說了,走過來敲門沒人搭言。我猜著你可能不在,為了確認一下,所以就隔著玻璃牆望了望,您可別介意。”


    王爭奇道:“耳環?我記得你們李總好像不戴耳環的啊。”


    林小虎心裏一咯啥,心說這個臭娘們心思倒挺細膩,居然還觀察過李曼的裝扮,現在也無法可想,隻能用更多的謊言來圓前麵的謊,苦笑道:“我說錯了,嗬嗬,怪我,我對女人的首飾不太關注,所以也分不清耳釘耳環的區別。其實我是想說耳釘。我們李總有個鑽石耳釘,很小很細的,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王爭似信非信的打量他,也不說話。


    林小虎說:“也可能你看到她耳朵上什麽都沒有的時候,她那個耳釘已經掉落在沙發縫隙裏麵了。”王爭峨眉微皺,說:“你們怎麽確定那耳釘落在我這兒了?”


    林小虎說:“囚為我們發現失落之後,在可能呆過的地方都仔細檢查過了,全都沒有發現,隻有在你辦公室裏,她說有次她撩了下鬢邊的發絲,可能就碰到那個耳釘了。”


    王爭哦了一聲,微微點頭,邁步走向門口,道:“那你進來找找吧。我這裏有保潔員天天打掃衛生,如果掉在沙發裏的話,還能找到;要是掉在別的地方,可能就被清理了。”


    林小虎跟在她身後往前走,嘴裏說著謝謝,眼晴卻盯著她。


    這女人發育得實在是太好了,身材高挑,曲線玲瓏……


    看得林小虎口水橫流,很容易就想入非非。


    王爭推開門,走進去站到門邊,抱起胳膊在胸前,下巴一努沙發,道:“嗽,沙發就在那,去找吧。”


    林小虎說了聲謝謝,走到沙發那,假模假樣的搜找起來,心裏卻在想,肯定是找不到那麽一個純屬虛構的鑽石耳釘了,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在找不到之後說出合理的解釋來,隻跟姓王的說一句“沒找著,我走了”,人家肯定是不會輕易放走的,說不定還要貶損兩句,那可就丟人丟到家了。心裏正琢磨,毛指在沙發縫隙裏麵陡然摸到一個不大的冷冰冰的刁、物體,上麵一根短短的線。


    林小虎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中指碰到,下意識就將它勾了出來捏在手裏。


    拿到眼前,仔細觀瞧。一直沒事人一樣望著他的王爭見他找到了東西,還真以為他找到了那個“鑽石耳釘”,奇道:“還真掉在我這兒了?”說完走近來看。


    林小虎手裏這東西,大小比五分錢硬幣還小,黑色硬塑料所製,一頭方方正正,另一頭伸出一根一公分左右長的膠皮短線,放在手裏掂量掂量,不是很輕的樣子,看來裏麵有硬貨啊。捏在眼前,細心觀察,忽然發現,在某一麵居然有一個圓形小孔,裏麵反射出詭異的光來。驀地裏,想起了這種物體在網上的介紹,吃了好大一驚。


    這,居然是一個迷你無線監控攝像頭!


    哇塞,在王爭的辦公室沙發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呢?是誰放置的呢?放置這個玩意幹什麽用呢?這也太神奇了吧。


    王爭盯著看了兩眼,哭笑不得的說:“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麽鑽石耳釘?”


    林小虎用可憐的目光看向她,心說這個大美女白白長了一副漂亮外表,卻是個大草包,自己房間被人裝上了這種無線監拉攝像頭,她居然一點不知情。也不知道對方是要監聽她的所有電話還是要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伸手遞過去,道:“王總,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王爭伸手接到手裏,翻過來疊過去看了幾眼,納悶的說:“這是什麽東西?我還真不清楚。不是耳釘嗎?應該不是吧。”


    林小虎哭笑不得,道:“王總,都到現在了,你還覺得這是一個耳釘嗎?”


    王爭說:“我覺得不像啊,那它到底是什麽?怎麽會在我沙發裏麵呢?”


    林小虎從她手裏拿迴來,又看了兩眼,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無線紐扣式微型攝像頭。”王爭驚得呆住了,叫道:“啊?”


    林小虎點點頭表示確定。王爭驚奇的叫道:“什麽無線什麽紐扣?你說它是攝像頭?會有這麽小的攝像頭嗎?”


    林小虎說:“紐扣式,是形容這種攝像頭很小,就像扣子一樣。微型也是形容它的小,說白了,它就是小號的攝像頭。這種攝像頭可以將攝錄到的畫麵以無線信號的方式將數據傳送到不遠處的數據接收端,對方通過終端儀器或者電腦就能實時看到這裏發生的一切……”


    王爭聽到這,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嘴張開來真大,但是並不顯得難看,相反她紅唇豐腴,牙齒潔白整齊,非常的別有味道,但林小虎卻齷蹉的想到了某種很不得體的運動。


    林小虎走到門口,將玻璃門關閉,走迴到茶幾前,不無賣弄的更加詳細的給王爭做出了解釋:“我最早就是建築的,後麵工作也接觸過一些,其中對監控攝像有所了解,在你沙發裏發現的這個微型攝像頭,我們在工程項目中從來沒有使用過。說句你懂的,從事正當行業或者懷有正常心理的人絕對不會安裝這種詭秘微型的攝像頭。據我所知,這種攝像頭一般用於警用偵查監聽,你在電影裏也能看到,特工一般會使用它們。但是現在,這種微型攝像頭被濫用了,很多偵探所也會用這個來監控婚姻出軌第三者的情況,也有很多人用來做一些不好的偷拍勾當。它現在出現在你的房間裏,我覺得情況很不好。”


    王爭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是說……說我被……被監拉了……”


    林小虎點頭,道:“你被監控了,而且到現在你才知道。”


    林小虎想了想,趴到沙發上,將這個攝像頭放在發現它的沙發縫隙裏。王爭房間裏這張真皮沙發,表麵上看渾然一體,沒有任何的接縫,但是在底部與靠背處卻不能做到天衣無縫。在這裏,生產廠家將接縫從底部延伸到靠背處的下麵,與底部座位是平行的。


    林小虎將這個攝像頭放到夾縫裏,將它的攝像頭對準外麵,然後順著它所對的方向望過去,吃了一驚,幸災樂禍而又帶有幾分可憐的看向旁邊站著的王爭。


    王爭自從得知事情真相後已經傻了,見他望過來,傻兮兮的問道:“怎麽了?”


    林小虎招招手,道:“你過來看。”王爭繞過來,走進沙發與茶幾中間的縫隙裏,就站在他旁邊,看著林小虎手所在的位置,道:“看什麽呀?”


    林小虎用手指指著攝像頭所對的水平方向,並保持一樣的高度,道:“你順著我手指方向看過去,先是從茶幾下麵空隙裏穿過,然後是空地,對吧?再然後是你的辦公桌。但是這裏你要注意了,你的辦公桌後麵、也就是咱們現在看著的地方,在上方有鋁合金包圍,隻包住了你辦公桌裏麵的*抽屜,但是在下方,可是沒有任何包圍的。這樣一來,正好能夠看到你的座椅座位表麵。你想一想,現在你的座椅是空著的,所以我們什麽好玩的都看不到,但是一旦你坐上去,這個角度,這個水平線,你想想我手裏這個攝像頭能夠看到什麽。這是冬天,如果是夏天你穿裙子的話……”


    林小虎說到這,王爭臉色已經白了。之前她還顧忌林小虎這個陌生男子在旁,不好意思趴在沙發上看林小虎的指引,現在,她可是什麽都不管了,一下子撲倒在沙發上,對麵趴著,然後順著林小虎手指方向望過去,隻看了一眼,就吸起了涼氣,臉色青白,可怕之極。


    “混蛋!真是欺人太甚!”王爭咬牙切齒的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瞪著林小虎。好像林小虎就是那個安裝攝像頭的家夥。


    林小虎當然不會在這時候去挑釁她的怒火,把那個攝像頭取出來,放到茶幾上,自言自語的說:“難道那個鑽石耳釘沒掉在這兒嗎?”說著又去摸了幾把,自然是什麽都摸不到。


    林小虎這才歎了口氣,道:“唉,該找到的東西找不到,不該找到的東西偏偏找了出來。我這迴啊,可是白來一趟。”


    王爭冷冷的說:“你怎麽白來了?你沒有白來。要不是你,我壓根就不知道這裏藏著這麽一個惡心的東西。天哪,那樣的話,我還要被偷拍多久還沒知覺?”


    林小虎說:“這個已經不是問題了。問題是,你已經被拍了多久了。”王爭聞言眉頭一皺,又開始咬牙,忽然問道:“你剛才說,你接觸過這個?”


    林小虎微微一笑,道:“不是這個,但有過類似的,可是這種無線監控的沒有弄過,但是道理是一樣的。你要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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