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不想這麽快放開她,就搭訕道:“這大晚上的,能看見球嗎?”女人說:“能啊,你瞧頭頂上**啊。”


    林小虎說:“不敢瞧,怕眼花暈倒。”女人聽他說話挺幽默,仔細看了林小虎一眼。可能是兩人麵對麵,距離近了,能將彼此看得非常清趁。這女人本來是隨意瞥一眼,哪知道一眼之下,表情微變,睜大眼晴,又仔細看了林小虎兩眼。


    林小虎將她的麵部情態變化捕捉到眼裏,也是微微愣怔,這女人怎麽這麽看自己,不會是認識自己吧?也奇了怪了,怎麽也覺得她眼熟呢?到底在哪見過呢?尤其是她那雙眼晴,好像昨天還見過一樣,大而美,會說話似的,眯起來就成了月牙,隻能望見那黑長的睫毛……真是怪了,越看越覺得眼熟,卻根本想不起何時何地曾經見過她。


    這女人嘴巴微微張開,不可思議的望著林小虎,擾疑的說:“你……你是林小虎嗎?”


    林小虎驚奇不已,笑道:“你怎麽認識我?你是……”這女人忽然沒有任何征兆的抬起左手打了他一拳,滇道:“好你個林小虎,你連我都不記得了。”


    林小虎滿臉喜色,絞盡腦汁的想,卻還是怎麽也想不起她是何方神仙,指著她的眼晴說:“眼熟,太眼熟了,可就是忘了在哪見過你了。”


    女人道:“那你再想想。”


    林小虎苦笑道:“我真想不起來了,就好像昨天才見過你似的。”女人哈的一聲笑,落寞的說:“昨天?可不是昨天的事兒咯,這一晃,十來年啦。”


    林小虎心頭一震,忽的想起兒時的記憶來,眼前如同過電影一般劃過一些還有幾分記憶的女孩們,倏地想到一個人,眼前大亮,指著她道:“你……張……張蕊。”


    女人懊怒著又打他一下,道:“這才想起來啊,我說老同學你記性太差了吧。我可是一眼就認出你來啦。”


    林小虎高興得不行,笑道:“那是我跟小時候相比沒什麽變化,可是你不同了啊,你大變樣啊。”dudu1();


    這麽說著,林小虎思緒迴到了幾年前的學生時代。


    那時候他跟張蕊是同學,同窗有幾年,有一段時間兩人還同過桌。那時候的張蕊,長得又白又俊,還是班裏的班長,是學校腰鼓隊、花束隊的領隊,在國際象棋比賽中拿過獎,各種體育比賽都不輸於旁人,是班裏還有年級甚至校裏的風雲人物。同樣用句現在的流行語來形容她,那她就是班的班花。那一屆一共四個班,每班自然都有班花,但林小虎私底下認為,這個張蕊乃是四個班的班花之最,可以評為“級花”了。你想啊,張蕊有這麽棒的條件,很自然就成為男同學眼中的女神。


    幾乎班裏所有的男生都愛往她跟前湊,甚至還有人為她爭風吃醋的打架。林小虎也不清楚,為什麽那麽小大家就都情竇初開了。分析其原囚,覺得可能是,人皆有愛美之心,而張蕊長得太美了,各方麵條件也特別棒,大家喜歡她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一晃許多年過去了,想不到今日竟然能跟她在這文化廣場上重遇,林小虎實在有點激動。當年少年時代跟她在一起的種種片段,一段段從腦海裏複現,再看看眼前這個幾乎都不認識的女人麵孔,在感慨時間飛逝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大家都成長了啊。


    林小虎感歎的說道:“真是不敢認你啊,你變化太大了啊。現在我拿過學生照來,對著你看,你跟小時候的你完全是兩個樣子,就是眼晴沒變,還是那麽漂亮的。”


    張蕊歎道:“漂亮什麽啊,我什麽時候漂亮過啊?”


    林小虎哈哈笑道:“別人要這麽說,也就算了,可是老班長你,當年可是班裏當仁不讓的班花。你要是不承認漂亮過,誰還敢承認?”


    張蕊說:“那也都是老黃曆了,還提它幹什麽。當年再漂亮,現在也人老珠黃了。”


    林小虎笑著打量她,道:“別說得那麽慘,我瞧著你還不錯。”張蕊笑嘻嘻的說:“你跟小時候相比,可真沒多大變化,要不然我都認不出你來。你在哪混呢現在?”


    林小虎說:“哪也沒混,就在縣城呢。”張蕊驚訝的說:“是嗎?你在縣城,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啊?咱們同學聚了好幾次了,誰都不知道你在哪呢。”dudu2();


    林小虎驚奇的說:“是嗎?你們開同學會了?”張蕊道:“是呀,要是知道你在縣城,肯定就叫上你啦。你當年退學了,還繼續上嗎?怎麽又迴咱們這小縣城了?”


    林小虎笑道:“一言難盡啊。對了,你一直在縣城嗎?”張蕊說:“是啊,當年我沒考上高中,就出去上了個技校,迴來我爸托關係把我安排到郵政局了。我幹了幾年郵遞,又在郵政儲蓄幹了幾年,後來覺得沒意思,就不幹了,然後結婚。結了婚我就在市場上擺了個攤賣衣服,也是瞎混,掙不了多少錢,反正餓不死就是了。”


    林小虎說:“你結婚挺早的,孩子呢?多大了?”張蕊撇嘴道:“什麽孩子呀?我結婚沒兩年就離了。”


    林小虎奇道:“怎麽迴事?”張蕊無所謂的說:“過不下去就離了觀,還怎麽迴事。你呢,你結婚了沒有啊?你要是沒結婚,咱倆湊一對唄,哈哈。哈哈哈。”


    林小虎聽了是又好笑又驚奇,記得小時候,這個女人可是很驕傲的呢,就算兩人關係還算好,對人態度也挺傲氣的,活像一個公主。當然,這也是美女的通病,哪個美女不驕傲?想不到這麽多年過去,她驕傲的脾性早沒了,居然連這種葷笑話都能隨便開了。唉,她變化實在是太大太大啊。笑道:“你說晚了,你要是早說幾年,我還考慮考慮,可是現在,我媳婦都快生啦。”


    張蕊繼續跟他開玩笑:“那怕什麽啊,離啊,結了早晚也得離,還不如早離。”


    林小虎聞言哭笑不得,道:“靠,你什麽理論,什麽早晚也得離,我跟我媳婦感情可挺不錯呢。”張蕊說:“不錯?真的假的?我告訴你吧,那是你們剛結婚沒多久。等日子久了,過膩了,就該想著換換口味了,就該離婚啦。”


    林小虎笑道:“可能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現在,還算不錯吧。”


    林小虎跟這張蕊小學的時候可算是好朋友,雖然隔了這麽多年不聯係,但乍一見麵,還是聊得很熱絡。這也讓林小虎感懷不已。一個同學,一個朋友,這都是一輩子的,是人這一生中最重要的財產之一,每個人都應該珍惜。


    兩人聊著聊著,有個身材矮胖的女人提著羽毛球拍走了過來,站在張蕊身旁不遠處瞧著。dudu3();


    張蕊就給林小虎介紹:“這是我隔壁姐妹,晚上陪我打羽毛球健身呢。”


    林小虎對那個胖女人點頭示意,目光掠過她的身體,趕緊轉開去。這位姐的身材真是不敢恭維,看久了會引起生理反應一不要誤會,不是下麵的,是肚子裏,林小虎懷疑看久了她會吐出來。也真難為她了,拖著這麽胖的身體打羽毛球,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張蕊又給胖女人介紹林小虎:“這是我同學林小虎,我們好多年沒見了,沒想到能在這遇上。”胖女人附和著說:“是啊,你們可算有緣分啊,嗬嗬。”說完又道:“我不打了,累了,坐下歇會兒,你跟你老同學打吧。”說完把拍遞給張蕊,轉身走向遠處的座椅。


    張蕊把那個球拍遞給我,說:“那你陪我打會兒。”


    林小虎笑道:“我也不大會打。”張蕊說:“沒事,打著玩吧。”說完把拍兒塞到林小虎手裏。如是一來,林小虎就跟張蕊對打起來。


    林小虎羽毛球打得確實一般,但是跟女人打,多多少少還是要稍勝一籌的。兩人連續揮拍,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張蕊見林小虎打得不錯,起了競勝之心,居然開始調人,往東一拍,往西一拍,等林小虎往東跑了,又繼續往西一拍,調得林小虎跟三孫子似的滿地亂跑,張蕊看了就嗬嗬直笑。


    後來林小虎見她這麽不客氣,就也學著調她。兩人調來調去,發出了一記角度極為刁鑽的狠球兒,羽毛球往張蕊根本沒料到的方向疾射而去。按理說,這一不是正式比賽,二沒有網子劃定界限,這種刁鑽的球兒實在接不住就別接了,可是張蕊偏偏要接。高揚著下頜望著那個球的去勢,加速斜跑,結果跑得太快,一個沒留神,前腳絆了後腳,撲倒在地後又連續滾了兩滾,磕了後腦勺,啊的一聲發出慘叫,捂著後腦叫起疼來。


    張蕊摔滾的動作實在太大,慘叫聲也不小,引得好多人都望了過來。


    林小虎見狀又是好笑又是擔心,趕忙扔下拍子,跑過去蹲在地上問她怎麽樣。張蕊倒也不嬌氣,隻說磕了一下,然後就說“沒事,不疼”之類的話來寬慰林小虎,左右晃動腦袋,似乎在試有沒有摔出腦震蕩。張蕊磕得不重,沒有流血也沒有腫脹,揉了揉就好了。


    隨後林小虎扶著她起來,可是張蕊站直後林小虎剛剛鬆開她手臂,女人就又一聲驚唿,整個身子矮倒下去。


    林小虎眼疾手快,忙一把將她抱住,張蕊順勢摟住他的腰,這才沒有摔倒,嘴裏晰晰的倒吸涼氣,叫道:“啊喲,崴了腳了,小腿都是棉花做的,軟喇叭嘰的站不住。”


    林小虎抱緊了她說道:“那你用另一隻腳站穩了,別亂動。如果隻是扭了筋還好說,要是傷了骨頭就糟了。”張蕊哭腔說道:“我哪還敢亂動啊?”


    那胖女人也見到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快步跑過來問道:“沒事吧?”張蕊搖頭連連,說:“沒事沒事,就是摔了一下,把腳給歪了。沒事,林小虎看著我呢,你繼續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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