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然道:“哎呀哥,咱們也不算外人了,你就幫美萱一把吧。我雖然不懂中醫,但是我知道,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觸類旁通的,也就是一竅通百竅通。你就試試吧,不定就能治好呢。”


    話到這,林虎忽然想到一個跟郭美萱獨處的機會,也是一個在她心裏生根發芽的好機會,就道:“不行不行,我不敢貿然下手,這可是對美萱不負責,也是對你這個當姐姐的不負責。不過呢,我不動手不代表我不能幫你們。這樣,我有個師傅,在京城郊區住著,他的醫術是極高明的。要是美萱這病很嚴重的話,幹脆我帶她去我師傅那瞧瞧,不定有好辦法。”頓了一頓又道:“我的手診就是我師傅教給我的,我學了時間就有這種造詣,你們想想,要是我師傅的話,該有多厲害。”


    興然又驚又喜,對林虎:“那可真是太感謝你啦,美萱,還不快謝謝哥。”


    郭美萱也忙道:“哥謝謝你啊。”


    林虎擺擺手,道:“都是朋友,就別客氣了。”


    興然:“那你什麽時候帶美萱過去?”


    林虎一怔,剛才隻是隨口,這郭美萱同意不同意跟去京城還不知道呢,哪知道這郭興然如此性急,居然信以為真,以為會盡快帶郭美萱過去瞧病,這就催促上了,真是弄得林虎哭笑不得。不過呢,林虎想著也正好趁她催促的好機會,創造一個跟郭美萱獨處的時間,不定就能在來迴路上彼此生情呢。便道:“你們這邊這麽著急的話,我倒是隨時有空。今天怕是沒時間了,要不然明天,明天起早,我帶美萱過去,興然你也一塊去。”


    郭美萱聞言看向興然,興然歎道:“我的店離不開人啊。”


    林虎是故意這麽的,就是想對外表現得坦蕩磊落,這樣就算興然去不了、跟郭美萱孤男寡女去京城,別人也沒什麽可的。囚為主動邀請興然陪同了,是她去不了,就不怪自己跟郭美萱獨處了,也省得外人傳閑話。


    林虎也早知道興然要照看她的打字部,多半去不了,囚此剛才那一問,純粹是廢話一句。現在人家這麽了,趕緊道:“呢……那我就自個兒送美萱一趟吧。”


    興然道:“哥你真是夠意思,等你們這趟迴來,我請你吃飯,今兒在座的都叫上,嗬嗬。”


    林虎:“可要是我師傅也治不了美萱的病怎麽辦?”興然道:“沒事,我們早就有思想準備,那也同樣請你吃飯,謝謝你對我們這麽好。”


    約好了明天啟程的時間,郭氏姐妹千恩萬謝的走了。當然,主要謝林虎的是興然,郭美萱比較靦腆,沒幾句客氣話。


    林虎暗想,這次進京順便去找劉仙仙,把房子裝修的事情跟她定下來。不過可不能帶著郭美萱去見她,否則的話,她肯定不痛快。


    迴過頭來,林虎還得假作埋怨紅紅:“你你討厭不討厭,幹嗎跟她們姐倆我會氣功,還把我氣功治病救人的事情給我了一遍又一遍,你當給我打廣告呢?這可好,明天害我往京北懷柔跑一趟,來迴還不得累死我?”


    紅紅笑著不話。


    林虎又埋怨郭毛毛:“你你也是,好端端的幹嗎提我半吊子中醫的事情,你要是不提這個,她郭興然怎麽會對這個感興趣。好嘛,這不是給我沒事找事了?哼。”


    郭毛毛道:“給你個跟美女獨處的機會,你還不高興呢。”


    林虎不含用諷刺郭美萱的語氣道:“什麽美女,明明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長得木啦吧仰的,我可不感冒。”


    紅紅哼道:“叔你瞎什麽呐,什麽不下蛋的母雞,這話要是給她們姐倆聽到,這怎麽弄啊?”郭毛毛也不高興了,瞪著林虎:“你會不會話啊?這都是朋友了,你怎麽能這麽人家?哦,不生孩子就是不下蛋,那我生孩子就是下蛋咯?那我是下蛋的母雞?”


    林虎嘿嘿一笑,忙賠禮道:“我就是那麽一,心裏沒那個意思,我是嫌麻煩。”郭毛毛冷笑道:“怕麻煩?怕麻煩也是你主動提起來的,沒人教你帶美萱去找你師傅,也沒人逼你去,不愛去別答應人家啊。”


    林虎歎道:“我都答應人家了,出發的時間都約好了,哪能不去?”郭毛毛:“那就少廢話。還有,明天見著她們姐倆的時候,也少話。”


    林虎心裏暗暗好笑,這個郭毛毛,我怎麽她就怎麽信,真是太天真了,要是知道心裏那麽喜歡郭美萱的話,就不會為這番過分的言語生氣了。閑話少敘,第二日一早,還不到七,林虎就把車停在了興然打字部的門口。


    郭興然家就在打字部所在的二層樓裏,一層用來開店,二層用來起居住宿,倆的老公都在外麵跑車賺錢,所以姐妹倆就住在一起,互相之間也有照顧。


    興然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郭美萱從店裏送出來,看著她坐到副駕駛上,這才對林虎又了一番感激的話,又從兜裏摸出兩包軟中華來,讓林虎路上抽。林虎自己不抽煙,興然死乞白賴的扔到車上。


    林虎:“你太客氣了,可是跟我這麽客氣沒必要,因為我不吸煙,而且我車裏坐的人一般也不吸。”可是興然根本不理,把煙扔下後轉身走到門口,不給林虎塞煙迴去的機會。


    林虎給她打了個手勢,駕車掉頭上路,趕奔京城。


    郭美萱一直不話,眼晴隻盯著前麵。林虎心裏暗想,該怎樣讓她打開話匣子,又該怎樣一步步進入她的心扉,這麽想了一陣,車開出去已經有幾十裏了,兩人卻還一直保持著沉默。


    之前,林虎一直以為郭美萱隻是靦腆文靜,但哪裏想到她會如此的悶,老半天也不話,安安靜靜如同啞子一樣。這才明白興然塞給煙的好意,確實是讓路上抽來解悶用的,因為跟她妹妹在一塊呆著實在是太悶太無聊了。這麽想著,下意識把右手移過去,摸出一盒煙來,隻是這煙的軟包裝用一隻手太難解開,摸索了半天也沒解開來。


    郭美萱不知什麽時候無意間看到林虎跟煙做艱苦鬥爭的手,如夢中初醒一般,道:“哥你抽煙呀?我幫你打開……”完從林虎手裏拿過那包軟中華,很麻利的給打開來,先是往林虎跟前遞過來,後來想了想,又收迴去,從裏麵摸出一根遞到林虎眼前。


    林虎沒接,而是笑道:“我是太悶才想抽煙的,但我平時並不抽。你要是能一直陪我話解悶的話,我就不抽了,何況抽煙對你也不好。”


    郭美萱好半天才明白了林虎的話,白淨的臉上劃過一絲粉紅,羞報的:“哥,我……我這個人不大會話,你……你別笑話我。”


    林虎笑道:“幹嗎要笑話你?愛話就多,不愛就少,怎麽是不大會話呢?你自謙了。其實你的性格正好,文靜賢淑,比那些一張嘴就停不下來的女人好多了。”


    郭美萱讓林虎誇得臉上帶笑,表情中帶了幾分羞意。


    林虎:“你是不是跟誰都這麽害臊啊?”郭美萱更害臊了,垂下頭,聲道:“不是啊。”


    林虎:“女人是要害臊,但是關鍵時刻害臊一迴就行了,總是害臊反而氣,你學學你姐。”


    郭美萱嗯了一聲。


    林虎本以為跟她聊上兩句,彼此間熟絡了,她就能跟自己火熱的聊起來。哪知道來去就是那麽兩句話,很快閉嘴不了,弄得一個人唱獨角戲,想著這樣還有什麽意思?


    林虎難過的把左手肘撐在窗沿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心想,這美人平時就這麽羞澀呆笨,要是到了床上,還不得笨成木魚啊,那樣的話跟她玩起來還有什麽意思?唉,此時此刻,林虎也不禁有些感概,要是這一路上是紅紅那該有多好。


    又開了一陣,經過一段鄉間土路,路麵凹凸不平,車行其上,顛簸起伏。林虎本來沒怎麽在意,可是忽聽旁邊郭美萱喉頭裏發出一陣作嘔的聲音,扭頭看去,她已經臉色泛白,微微伏在窗沿上,竟似暈車要吐的模樣。


    林虎趕忙放緩車速,柔聲問道:“你怎麽了?暈車了?想吐嗎?”郭美萱連連頭。林虎忙把車停在路邊,道:“怎麽樣?停會兒會不會好受?實在不行,我扶你出去吐。”


    郭美萱先頭後搖頭,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林虎摸出一瓶礦泉水來,道:“要不你先喝兩口往下壓壓?”郭美萱隻是搖頭。


    林虎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將礦泉水放迴去,凝望著她,為防她忽然吐出來,就把她旁邊的玻璃降了下去。


    一股寒風吹進車裏,車內的溫暖香甜空氣驟然一寒,林虎忍不住就打了個噴嚏。郭美萱轉過臉來看他,林虎對她笑笑,道:“我沒事,你怎麽樣?”郭美萱:“透透氣好像好多了。”


    林虎:“那就再透一會兒,不著急趕路。”郭美萱:“不用了,不顛簸的話我不會這麽暈車的。你繼續開吧,我開著窗戶就好了。”


    林虎也沒跟她矯情,踩下油門繼續上路。


    接下來的路都是二級柏油公路,路麵平整,車行其上,就跟行駛在鏡麵玻璃上一樣沒有任何的顛簸。郭美萱這才慢慢恢複,最終將玻璃升了上去,對林虎:“我好了。”


    林虎:“要是還有反應就提前告訴我,我給你停車休息會兒。”郭美萱:“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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