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香聞言皺起眉頭,想了想,道:“關於這一,我確實沒有想到。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一起去見見她爸媽,征求下她父母的意見。隻要她爸媽那邊沒有問題,這件事就沒問題了。”


    林虎頭道:“好。我沒別的問題了,就這幾條。我把她弄醒。”完伸手在她人中太陽還有勞宮幾大穴道上按摩起來。


    按了一分來鍾,李纖悠悠醒轉,醒過來有愣神,四下裏看了看,茫然道:“我怎麽在這?”


    林虎笑道:“你做鬼了,夢遊到這兒了。”霍香拍了林虎手臂一下,用眼神橫他,自然是責備他不會話,道:“你剛才不是讓他用氣功擊暈了嘛,我把你扶到這的。”李纖不可思議的看向林虎,道:“他……他氣功真可以把人擊暈。”霍香頭道:“確實可以。這一我都要服他。”李纖忽然搖頭叫道:“我不信。”


    林虎笑著伸出右手,道:“你還不信?那咱們再試試。”李纖忽然抓起霍香的手臂放到林虎跟前,道:“別拿我試了。我暈了自己也不知道,拿我師傅試吧。”


    林虎聽了哈哈大笑,看向霍香,伊人一臉苦笑,連連搖頭,便取笑她道:“你可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


    三人迴到房子裏,林虎對李纖:“師爺的氣功你學不學?”李纖不卑不亢的道:“如果你非要讓我叫你師爺,我就不學。”


    林虎笑道:“如果你非要管我叫,我也沒辦法。”李纖哼了一聲:“我有病吧我,還非管你叫師爺,做夢吧你。”


    林虎收起笑容,道:“不開玩笑了,認真的。心裏話,盡管我比你大好幾歲……”李纖插口道:“你看上去沒那麽老。”


    林虎騙道:“哥過年就快三十了。”霍香在旁邊聽了也是忍著笑,心隻聽過裝嫩的,還有裝老的。


    李纖道:“我二十一。”


    林虎:“那也差不多吧。反正我就是比你大,雖然我比你大,但是我很佩服你。如果換成我是你,我覺得我在這麽一個狀況下,很可能堅持不了四年。囚此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有毅力、勇於跟病魔作鬥爭的女孩,你非常勇敢。”李纖伸手阻住他話,道:“行了,廢話不用了。我用不著你來評價我,也用不著誰來可憐我。我就是我,我該生就生,該死就死。好嗎?”


    林虎看向霍香,心你這個徒弟可渾身都是刺兒啊,看來很難接近她,更難捕獲她的心靈,想了想,陪笑道:“好,廢話我不多了,跟你約法三章吧。你看看能不能同意,不能同意我們再改。”李纖:“你不用了,我全都答應你。我知道,我師傅是為我好,想給我延命。我反正是要死的人了,你在我身上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


    林虎啞口無言,瞪大眼晴看向霍香,暗道,靠,你這是收了一個什麽徒弟啊?怎麽性格那麽怪異,無法掌控?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隻滑不留手的泥鰍似的,永遠別想跟她靠近。


    林虎的好勝之心被她挑逗起來,忍不住促狹的問道:“好,我正想問你一個問題。既然你這麽,那應該沒問題了。我給你做氣功治療的時候手會在你身上摸來摸去,尤其是肋部肝部,這也行嗎?”李纖聽到耳朵裏,臉色淡淡,就好像林虎的操作對象不是她,道:“行啊,隻要你自己不覺得過分就可以。”


    林虎哭笑不得,本來想挖個坑給她跳,哪知道這丫頭鬼精靈的很,竟然用道德倫理束縛住自己,讓自己沒有台階可下,想了想,道:“今天就先這樣,你晚上迴去跟你爸媽一下,以後會長時間跟我在一塊,跟我學氣功,被我治療。這段時間可能持續很久,你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如果需要的話,我跟你師傅可以陪你一起跟你爸媽。”李纖不怎麽理解,問道:“做好什麽心理準備?跟你長時間在一起嗎?”


    林虎苦澀的看了霍香一眼,希望她來幫自己解釋一下,哪知道這老姑娘正麵帶憐愛之色的望著她的寶貝徒兒,林虎沒辦法,隻能自己出來:“這個心理準備就是,你現在已經是肝癌晚期,隨時都可能……所以,萬一在我身邊跟著的時候不幸……那啥了,你爸媽可千萬不要找我……理論。”李纖哦了一聲,語氣平淡的:“這個你放心吧,生死有命,我爸媽早就認了,不會因為我的死賴在你頭上。”


    林虎暗歎口氣,這丫頭,真是個怪胎,自己死活的事情就好像在別人,一心理波動都沒有,也不知道她心是什麽做的?還有人性嗎?但又一想,這事換成是自己,如果得肝癌得了四年了,是不是也會早就認命了?甚至被病痛折磨的想早死去以讓自己解脫,讓爸媽家人解脫?


    霍香見林虎發呆,拍了他一下,道:“你來了什麽都沒幹呢,怎麽就先這樣了?你不打算教她氣功啊?不幫她治療嗎?”


    林虎歎道:“大姐啊,好像就你關心這丫頭似,我也想馬上治好她,可是我得做好準備啊。我得花時間研究下肝癌的病理,再找相關中醫治療癌症的書籍鑽研一下,然後帶她去找我師傅探討下她的病情,看給開什麽中藥,然後再在我師傅的指下,對她進行氣功治療。你以為氣功治療那麽簡單,做就做啊?搞不好就反而加重她的病情了。你懂什麽?”


    霍香若有所悟的頭,道:“哦,原來你要做準備。好吧,那你就先準備吧。不過你要快。”


    林虎看她焦急的樣子暗暗好笑,李纖這丫頭病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還拖著沒掛,明肌體的抵杭力還是有的,因此耽誤個一兩天對她的病情來沒有任何的影響。嗬嗬,可是她的徒弟啊,她比誰都著急。但這話林虎隻在肚子裏腹誹,不能出來,免得她情急之下遷怒。


    林虎把李纖趕迴了家,美其名曰是讓她“好好休息,隨時準備接受治療”,實則是創造自己跟霍香獨處的機會。正好霍香最近剛買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家裏也能上網。林虎就暫時在她家裏住下來,是研究肝癌病理與中醫治療癌症的辦法,實則就是等待美好夜晚的到來。至於李纖的病情,林虎並非沒有放在心上,但也不是特別上心。好嘛,那可是肝癌晚期,如果隨隨便便讓氣功療法給治好了,那全世界各大醫院也不用開了,都去練華國氣功好了。


    林虎的想法是,帶她去見見師傅,看師傅那裏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如果沒有的話,再用氣功幫她針灸與肝髒有關的經脈穴道,看能不能幫她抵杭癌細胞的生成與轉移。但在林虎心底,並沒有多少信心。雖然給幹爹黃仁遠肺癌的醫治,最後達到了阻撓他體內癌細胞繼續擴散的水平,也曾經囚此給了黃老強大的信心,以為手裏的氣功無病不可治。可惜的是,黃老他老人家還是握不住身體的迅速衰老還有各種抵杭力的下降,最後揮手跟這個世界再見了。也就是,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人的力量再偉大,也不可能逆天而行。李纖這個病,最好的結果就是:在氣功療法下,在師傅中藥的調理下,在她自己的強大意誌頑強抵抗癌症進攻的情況下,慢慢將已經擴散的癌細胞殺死,把癌細胞限製在她肝髒內。這樣的話,或許能延續一段相當長的生命給她。而如此一來,在霍香這裏,林虎也就交代的過去了。


    林虎參與到救治李纖的這件事裏來,還是看了美女徒兒霍香的偌大臉麵。沒有她在其中,他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攬上如此沒有把握的爛事?缺心眼啊,招惹脾性如此古怪的太妹?瘋了啊,以後每天身邊都跟著一個拖油瓶?


    霍香是這樣一個女人:外表冷冰,不苟言笑,話特別少,好像薄情寡義似的。可當真正了解了她,或者真正進入她的心裏,會發現,她其實是一個非常傳統非常重情義的華國女子。她低調,樸素,踏實,不愛奢華,不愛慕虛榮,不追求時髦:待人熱情,心思細膩,能把你跟她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心裏;不該話的時候絕對一句話不多嘴,該話的時候能用一句話表達清楚的事情,絕對不用第二句讚述:不會多事,也不會生事:當你需要她的時候,她隨時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當你不需要她的時候,就算她在你身邊,也不會讓你感受到她的存在。你跟她交往的時間越長,對她的了解越深入,對她的喜歡也就越濃。


    林虎現在對她就有又愛又敬的意思了。整整一下午,林虎在網上搜找肝癌的資料,霍香除了給他沏茶倒水之外,從來不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也不主動跟他話,透明的好像空氣一樣。林虎見她如此的乖巧可愛,真是恨不得把她抱到懷裏很狠的親上幾口表示愛意。但霍香在**之事上又是那樣的靦腆與敏感,林虎在沒做好品嚐她的準備前,還真不敢輕易招惹她,免得她惱羞成怒,不再理自己。


    傍晚時分,霍香已經悄無聲息的在廚房裏做起了晚飯。廚房的門關著,從裏麵時不時傳來輕輕的勺鍋相碰的聲音。林虎溜達到廚房門口,將推拉門往兩邊輕輕分開,就見霍香圍裙也不係,正在灶台前翻炒菜肴。這給林虎一種家裏的溫馨感覺,情不自禁走到她身後樓住了她的蠻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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