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好像是假的,是故意裝出來的。”


    “我也覺得不可能,雖然很有趣,也不會在這種公眾場合做吧。”


    “嗬嗬,這人真有意思。”


    笑聲漸漸近了,兩架橡皮艇一前一後劃了過來。


    這兩架艇裏有兩對青年男女,估計是一起玩的,劃近了以後,笑嘻嘻的打量胡佳跟林虎。還好這裏光線足夠香暗,他們是看不清林虎幾人相貌的。可饒是如此,林虎也感到臉上火辣辣燒得厲害。


    來人並沒觀望太久,很快劃了出去,由於河道傳音的緣故,幾人的話聲不斷的傳過來:“好像真的在玩哦。”


    “沒有吧,女的在劃船,男的趴在那,根本沒在一起。”


    “哎呀白癡,那下麵還有一個呢。”


    “我暈,不是吧?還有一個女的?”


    “絕對是,我眼晴可是五零的,看的清清楚趁,那下麵絕對有人。”


    “你她們是不是神經病啊,玩就玩,還喊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


    “這不是關鍵啊。”


    “那關鍵在哪?”


    “嘿嘿,關鍵是人家有兩女哦,嘖嘖,好羨慕……”


    話聲漸漸遠去,最終什麽也聽不到了。


    等了會兒,期間陸續經過了六批遊客,見到他們的橡皮艇停在這裏不動,大多數人雖然表現得很好奇,但也多是多望兩眼,不像之前那兩對青年男女一樣把心裏的想法出來。估計他們以為林虎跟胡佳在談戀愛或者在偷偷親熱吧,絕對不會想到另外一個千嬌百媚的大姐。


    泳衣褲就是方便,做完事情很快就收拾幹淨了。


    馬若曦吃了頓飽的,心情已經是格外交朗,笑嘻嘻的威脅胡佳:“你知道我可是記仇的人,今天不報複你連覺也睡不著的。”胡佳哼道:“你少來,要怪怪你自己,關我什麽事。”馬若曦道:“你就不想問問我打算怎麽報複你?”胡佳罵道:“去死,把我好心當驢肝肺,還好意思報複我。”馬若曦語調陰森的道:“我打算讓老公狠狠的收拾你,玩你*****……”胡佳怒了,道:“馬若曦,你再這種話,我可真生氣了。”


    馬若曦倒也不敢過分逗她,笑道:“怎麽,怕了啊?”


    胡佳嘀咭道:“也不知道誰的已經被……被***呢。”


    馬若曦哈哈大笑,道:“不勞你擔心,我的好好的,相反完好無損,而且我好得很,爽歪歪,你嫉妒了吧?”胡佳哼道:“再了,林哥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憑什麽你一個人玩。”馬若曦道:“嘿嘿,我已經被他玩膩了,他肯定會轉到你身上的,到時候我就看著他怎麽玩。”


    胡佳不屑的道:“到時候我跟你一樣,恐怕你看不了笑話了。”馬若曦哼道:“到時候再啊。”


    二女起了紛爭,出言粗俗不堪,但又透著可愛。林虎在一邊看著,勸架也不是,看笑話也不是,想了想,拿起另外一支槳片劃動起來,將橡皮艇劃出了山洞。


    玩完了漂流,距離吃晚飯時間還早,三人便到“太陽吧”那裏躺著享受日光浴。這個所謂的“太陽吧”,其實就是水池周邊樹立起一個個的大型遮陽傘來,其下擺放躺椅,供玩水玩累了的遊客上麵躺著休息一下,也能享受到通過頭的透明天窗射進來的陽光,倒也愜意舒適。


    隻是他們三個躺上去的時候,太陽早已偏西,哪能曬到什麽陽光,隻是躺在上麵休息一下聊聊天而已。


    三人約好,過會兒天黑了就先去吃飯,然後去養生館體驗下溫泉,最後迴到假日酒店開房住宿。至於客房裏有什麽節目,根本不用出來,三人心知肚明。


    林虎固然就是為了這個調調來的,二女也是自然灑脫,將之當成一種生活方式。不過林虎還是比較納悶,以馬若曦的性格,將這事當成娛樂節目可以理解,但胡佳本身可是一個嫻靜內向的女孩啊,怎麽如此快就轉型成為一個合格的*娃了呢?是她骨子裏也有這樣的元素,還是因為跟馬若曦鬥氣,或者是愛上了。林虎無從得知。


    “咳……咳……”


    林虎正在神飛天外,從旁邊馬若曦那裏傳來了咳嗽聲,聽著好像是故意發出來撩撥人似的,便轉頭往她那看去。


    馬若曦見我望過來,笑道:“你看這躺著!”


    林虎便看了看自己身下,奇道:“怎麽了?”


    “沒事。”


    “有事,若曦一定是想了,哈哈……”


    “你才想呢!”


    二女鬥著嘴,氣氛似乎還挺活潑。林虎一陣尿急,便起身去找衛生間。


    馬若曦叫道:“喂,老公,你去哪?偷腥去啊?”


    林虎笑道:“偷你個頭,我去上廁所。”馬若曦開玩笑道:“去什麽廁所,就跟這尿吧,你瞧這麽大的水池子,解手多好啊。”


    林虎:“你少給我耍貧,等會兒看我迴來打你屁股。”


    林虎趕到男洗手間裏,發現裏麵很大,但同樣,人也很多,一時間竟然沒有空位,隻能站在中間等著。


    忽聽邊上有人低聲道:“我早他媽預言了,張國政那個王八蛋帶咱們出來玩他就沒安好心。”另一個身形稍高的青年道:“是啊,這一天了,光往那些護士人堆裏紮,傻子都知道他安的什麽心。”頭一個話的道:“尤其是咱們的院花,估計今晚是逃不掉了。”高個青年:“你的是王雨?”那青年道:“不是她是誰?他媽個比的,瞧見張國政那孫子總往她跟前湊我就想抽他。你他都七老八十了,還他媽賊心不死,看見漂亮女孩就想上。這麽多年也不知道禍害多少女護士了。早晚得讓雷劈了他。”


    高個青年疑惑的道:“他怎麽也得有六十了吧,那東西遊泳嗎?”


    那青年道:“吃藥啊!”高個青年:“是啊,他也隻能吃藥了,不吃藥屁都幹不了。”那青年歎道:“可惜了咱們院花咯……”


    這倆人低聲談論著,撒完尿走了,林虎卻陷入迷茫當中。他倆的對話非常有針對性,哪怕沒聽上下文,也知道一個叫張國政的副院長看上了王雨,想今晚將她拿下,而這個副院長已經禍害很多漂亮女護士了,王雨並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這件事本來跟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但因為王雨的介入,似乎跟他沾了邊。他住院期間,王雨對他還是照顧的,林虎對她印象也好,今日偶遇,雖然沒什麽交談,但心情也極為暢快。如今聽到她即將被張國政**,心中自然也有不痛快。林虎想,這事自己沒碰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什麽也得管一管。他奶奶的,這麽年輕嬌美的護士我林虎都不曾染指,他張國政一個多半截身子入土的老色鬼憑什麽捷足先登?難道憑著他人民醫院副院長的頭街嗎?


    林虎想到這,趕忙跑到他們的尿池旁,拉開泳褲放出水來,然後急匆拉尿,四下裏望了望,找見那兩個青年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這兩個青年走路很快,在大廳裏麵繞來繞去,很快迴到了泳池旁。林虎停下腳來,看著他倆走迴一堆人群裏。那堆人群,有男有女,占據了泳池的西北角,有的坐在邊上休息,有的在水裏暢遊,有的三五個聚在一起聊天,一看就是一起的。


    林虎在他們人群裏掃了兩眼,很快便發現了王雨的身影。王雨正在岸上坐著休息,她的身材雖然並不是太出眾,但她膚色白,長得眉目如畫,身材瘦,體態明顯,老遠一望,便能很輕易將她從女人堆裏認出來。讓人憤怒的是,就在王雨旁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大腹便便的老年男人。這男人看頭發顏色怎麽也得七八十歲了,可是看他高健的身體,又似乎隻有五十多。他長得高高大大,很是威武,生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闊鼻海口,居然不醜……呢,不醜是林虎故意貶低他,事實上,他絕對可以算得上美男子,隻是再美的男子,也敵不過無情的時間。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頭發花白,滿臉皺紋,身上全是肥肉,皮膚鬆垮垮的……無一不證明他的衰老。此時,老年男就坐在王雨身旁,幾乎跟她身子挨著身子,正在高談闊論,手臂不時價揮動,借以加強他語言的感染力,周圍很多女孩都在認真傾聽他的話,王雨也在其中。


    林虎意識到,這一位應該就是剛才那兩個憤青嘴裏的“張國政”了,人民醫院的副院長,一個披著人皮的色狼。


    林虎假作行色匆匆的路人,兜了一個大圈來到王雨背對的方向,走到她身後不遠處時放慢了步伐,隻聽張國政正在吹噓他在國外留學的經曆,法國某著名醫科學院是多麽推崇他的醫學研究,同學裏麵多少法國浪漫美女邀詩他出去共度燭光晚餐,他受到美國某著名醫學研究中心的邀請去做培訓,還英國某個醫藥公司寡頭邀詩他去做某個分子式的證明……山吹海哨,唾沫星子都飛起來兩米多高,得周圍那些不諳世事的護士、包括王雨在內,個個睜大眼晴,認真的聽著他的自吹自擂,居然還有人臉上流露出欽佩崇敬的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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