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地上這幾個人的慘叫聲把林小虎從禱旎中驚醒過來,林小虎想,自己去不去醫院的倒不著急,倒是眼前這些人該怎麽處理呢?報警嗎?報警的話,他本身是個黑戶,不也有被抓的可能嗎?可如果不報警,難道就這麽放了他們?他們卷土重來怎麽辦?


    林小虎在楊靜耳畔問道:“他們怎麽辦?”


    楊靜微微仰頭,跟林小虎麵對麵對視,表情有幾分為難,隨後把這個問越拋給了林小虎:“你說吧。”


    林小虎低聲說:“報警一肯定不行,隻能讓他們滾蛋。”


    楊靜點頭道:“聽你的。”說完開始整理衣服。


    林小虎扶著楊靜讓她起身,然後由她攙著自己起來。


    林小虎厲聲道:“都給我滾蛋,再敢來就一個個弄死你們。


    幾個人連滾帶爬的起來,哀嚎著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就想往外走。


    林小虎用砍刀刀頭戳了為首青年一下,道:“你先別走。”


    那人停下腳步,轉過身,頗有點不情願的看著他,嘴裏說了一句什麽。


    林小虎聽不懂,看向楊靜,楊靜道:“他說你還想怎麽樣?”


    林小虎氣得差點沒樂出來,聽這話的語氣,好像欺負他們似的,可事實上,他這不過是正當防衛。林小虎也沒心情跟他扯皮,問道:“你們怎麽還敢來?”


    這小子哼哼仰仰的不說話,也不敢看人。林小虎用砍刀刀片拍擊著他的臉蛋,道:“不說我就再砍你兩刀,把你臉劃花。”罵人一肯定是聽懂了,護住臉,臉上現出害怕的神情,但還是不說話。


    林小虎說:“我上次好心放你們幾個走,你們倒是不知好歹,又過來欺負人。我問你們,誰給的膽子?”


    這小子還是不理。林小虎揚起砍刀作勢欲砍,這小子嚇壞了,退後兩步,雙手在身前做出防禦狀,張嘴說了一句。


    這句林小虎聽到阿南兩個字在裏麵,卻沒聽懂。沒想到楊靜的反應比他還大,站出一步喝問這小子兩句。


    這小子都迴答了,楊靜臉色鬱鬱寡歡,就此沉默。


    林小虎又恐叮了他們幾句後讓他們滾蛋,這才,問楊靜,剛才對答了什麽。楊靜告訴他,那小子說的是他們知道阿南死了,所以才敢再次過來。楊靜問他,從哪知道阿南死了。那小子說,香港這邊已經傳開了阿南的死訊,他也是幾慈間聽人說的。


    林小虎想了想,楊靜迴港但阿南沒跟著迴來的事情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會猜到阿南已經去世:而楊靜帶阿南甘灰迴來安葬,也沒通知任何一個外人,所以也應該沒人知道;唯一的可能是,楊靜在找幫會內部人幫忙把他偷渡去大陸的時候,不小心傳了出去。


    林小虎想到了外麵的森哥,不知道這消息是不是他傳出去的。剛想到他,門口腳步聲響,森哥走進門來。看到地上的鮮紅血跡,又看林小虎一身的血痕,他驚得張開了嘴巴,道:“外麵孔雀他們幾個真是被你砍傷的?”


    林小虎這才知道,一直窺視楊靜那個小子外號叫孔雀。不過也是,這小子長得也有點帥氣,又會穿衣服,看_上去真像漂亮的孔雀。


    林小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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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的道:“可不是?他們已經來過一次,被我趕跑了。他們這次過來,是聽說阿南去世的消息後才,又來的。”說完後留意森哥的表情,想辨認他是不是走漏消息的那個人。


    森哥表情沒有明顯變化,歎道:“他們幾個居然欺負同門兄弟的老婆,真該受到幫會的懲罰。”頓了頓打量了林小虎幾眼,道:“兄弟你受了傷,今晚還能走嗎?”


    林小虎還沒說話,楊靜張嘴道:“當然不能走了,我要帶他先去看醫生。”


    森哥道:“那下一撥船可就要三天後了。”


    林小虎想,楊靜那邊明天去深圳的手續也都辦好了,不能兩個人都耽誤,就問道:“如果現在去包紮一下的話,還來得及上船嗎?”


    森哥點頭道:“來得及,不過要快些。”


    楊靜扶著林小虎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森哥麻煩你多等一會兒。”


    森哥點點頭,道:“我在車裏麵等你,速去速迴。”


    巷子口外麵的主路上不遠就有一家中醫診所,連開車都不用,楊靜攙著林小虎走過去,不過走了五分鍾。


    診所還沒關門,裏麵的老醫生正坐在床上對著一台黑白電視看,見楊靜扶著林小虎進來,他把臉,上的老花鏡摘下來,起身問了句粵語。楊靜迴答兩句,老醫生讓林小虎坐在*子上坐好,給林小虎脫下襯衣觀察傷口,隨後看著林小虎搖搖頭,一副歎氣的神色。


    林小虎知道,對方一定誤以為他是本地的古惑仔了。不過,林小虎也沒心情跟他解釋。


    老醫生很熟練的給林小虎清洗傷口消毒上藥打繃帶包紮,等楊靜結賬扶他出去的時候,那老醫生對著林小虎說了一句什麽。


    來到門外,林小虎問楊靜他說的什麽,楊靜道,他說你這樣下去的話早晚被人砍死。


    林小虎哭笑不得。楊靜卻笑不出,臉色一直很擔憂,等走到巷子口看到森哥那輛貨車的時候,似乎下了一個決定,對林小虎道:“香港是呆不下去了,等陪你去大陸迴來,我就遷迴深圳。”


    林小虎點頭道:“這樣最好。”


    林小虎並沒就此上車,而是先跟楊靜迴去,換上一套新衣服後才,又出來。為免小臂的紗布慕露於人前,楊靜持意給林小虎找來一件長袖襯衣。


    在森哥的注視下,兩人並沒有依依惜別的場景。


    林小虎爬上車坐好,轉臉看向楊靜。楊靜抬起手衝我搖擺,這時候車子動了。雖然明知一切順利的話明天上午就又能看到她了,但還是極其的不舍。


    車子開到碼頭已經是深夜了,森哥把他送到船上,告訴他貨船在淩晨_五點左右出航,也就是說,林小虎要先在貨船夾層裏藏上幾個小時。


    森哥走的時候,林小虎特意說道:“阿南去世了,楊靜一個人孤身在香港,日子很不好過,希望森哥多多關照。”


    森哥滿口答應,但林小虎從他說話裏聽不出太多的人情味。其實林小虎本來也沒希冀這個人能照顧楊靜多少,這麽跟他說,隻是迷惑他,讓他知道或者猜到楊靜即將遷往深圳的消息。他或許對楊靜沒什麽惡意,可他旁邊的人呢?那可就不清楚了!如果有心人知道楊靜即將遷迴深圳,說不定提前動手;但如果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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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感覺是楊靜會在香港一直住下去,那不是可以從長計議嗎。某種意義上說,人這也是緩兵之計。


    貨船上人很不少,得有十幾位,他們可沒時間照顧他林小虎,因此不管不顧的就把人塞到了貨船底層的一個夾層裏,兔得找麻煩。那夾層有多大呢,不好描述,反正林小虎抱著雙腿蜷縮在裏麵都快唿吸不動了,費了好大的勁兒才保持好唿吸順利,之後再也不敢亂動,老老實實保持一個姿勢,妄圖睡過去。人睡過去就人事不知了,身體臥倒姿勢再別扭也不會覺得別扭了。想法挺好,可實際上發生了這麽多事,林小虎哪裏睡得著?何況肩頭與小臂的傷火辣辣的疼,疼得毗牙咧嘴,想睡著就跟白日做夢一樣。


    百無聊賴之際,林小虎眼前浮現出一團雪白,似霧似煙,飄渺旋轉,最終纏繞成一隻桃狀*,其上點綴一顆紅豔豔的蓓*,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分泌口水……等等,怎麽那麽眼熟。啊,林小虎突然想起來了,這是之前楊靜在他懷裏坐著時不小心脫落出來的右*。


    一想到這個,林小虎有點血脈噴張的意思,心急火燎的想要發作。


    對於這種無根的幻想,林小虎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都什麽當兒了,居然還想著救命恩人的春光,有那個閑心,還不如仔細想想怎麽睡得著呢。但這個綺念一起,再也難以消除。林小虎無法抑製自己的意識,心裏長草一般的幻想下去。他又想到,楊靜是不是對自己產生了情意,要不然,在被窺到對於女人來說最要緊的部位之一的時候,怎麽一點沒有生氣?還有,後來主動靠在自己肩頭,不是正好暴露出她對自己的依賴?最後,送自己上車的時候,眸子裏霧氣葫動,眼神分外的不舍,那不是舍不得自己?


    林小虎在這個小小的夾層裏胡思亂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暈乎乎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極香極沉,要不是有人拍著夾層鐵板叫他,恐怕還得一直睡下去。


    林小虎從夾層裏推開了一條縫隙,見到外麵站著一個人,對他直勻手,大聲道:“到了,快下船。”


    林小虎奇怪的問:“到哪了?”


    對方沒聽見他的話,林小虎這才知道汽輪機的聲音遮蔽了一切,忙大聲道:“到哪了?”


    那人道:“玉朔。”


    林小虎說:“玉朔是哪?”


    那人不耐煩道:“你哪那麽多廢話。玉朔就是玉朔,是深圳一個小碼頭,你快下船。我可告訴你,被公安抓到可別承認是從我們船上過來的!”


    林小虎被他推推操操的_上到甲板_上,之後一個人_上了碼頭,發現這處碼頭不是很大,停靠的也都是一些小型貨船。猛然意識到,這個森哥的貨船很可能不像楊靜說的那樣,在大陸名聲極好,話計是搞偷運業務的。不過,不管人家是幹什麽的,總一把他偷運到大陸了。憑這一點,林小虎就該感激人家。


    林小虎找了個僻靜沒人的地方,先放了次水,然後迎著朝陽,精神飽滿的往碼頭外麵走去。想到即將與楊靜重遇,盡管剛剛分別了十來個小時,林小虎還是覺得非常高興,內心充滿了期待。


    一邊走林小虎一邊想,為了早點見到她,幹脆也別吃早飯了,先趕過去再說。可悲劇的事情很快發生了,就在他舍下早飯不吃也要爭分奪秒想趕過去,可此地路麵卻分外空曠,連一輛出租車都找不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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