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灰意冷又怎樣?難不成一下子跳進香江自尋死路?還不是得恍恍惚惚的活下去。應了那句老話,好死不如賴活!


    見林小虎一路上不怎麽高興,楊靜勸慰他,說香港醫院沒辦法,不代表別的地方醫院也沒辦法,可以嚐試去大陸有名的醫院看看。正好也四處轉轉,看能否找到老朋友或者家庭住址。


    林小虎說,那就去京城看看。林小虎直覺自己在京城有著一張複雜的關係網,如果能找到任意一個朋友同事,那自己的記憶沒準就能恢複大半。


    楊靜也覺得可以,但在訪問大陸之前,她要先解決爸媽還有她的國籍問題,同時,還要把他黑人的身份處理好。要不然,很可能在帶入境的時候遭到拒絕,甚至可能把當偷渡客抓起來。


    迴到家裏,林小虎來到一層洗手間偷偷洗了*。考慮到楊靜曾經不止一次幫洗過*,林小虎也並不覺得晾*的時候給她看到有什麽可害臊的,於是大大方方來到院子裏掛在了晾繩上。


    剛掛好*,楊靜從屋裏走了出來。兩人四目相對,林小虎多少有點羞慚。


    楊靜看看林小虎洗的*,又看看他癟癟的褲兜,驚訝的問道:“不是吧,原來你兜裏裝的是……?”


    林小虎嘿嘿的笑著點了點頭。楊靜無聲的笑了,憐愛的看著道:“以後衣服髒了直接脫下來放在盆裏就好,我會幫你洗了的。”


    林小虎訕訕的哦了一聲,心中對她越發的感激。


    楊靜走過來對他道:“你是男人,男人要在外麵打拚賺錢養活一家人的,心胸要放得寬廣些,不要注意做飯洗衣服之類的小事,那樣會沒出息的。”


    林小虎張了悵嘴,沒說什麽。楊靜繼續安慰:“我知道你現在失憶了,你不好受,我也替你難過。不過這也不一什麽大毛病,就一恢複不了記憶,你也會有新的記憶的。你有手有腳,照樣可以到外麵打拚賺錢。”


    林小虎心頭一跳,道:“你要趕我走嗎?”


    楊靜莞爾,搖頭道:“隻要你不走,我不會趕你的。我這麽說是怕你就此沉淪下去,所以覺得你該找份工作。有事情做了就不會整天想著失憶的事了。”


    林小虎沉默不語。楊靜見他臉色不好,忙改口道:“我也不是逼你出去工作,其實咱倆都不工作也能維持生活的。我就是怕你鑽牛角尖……”


    林小虎點頭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為我好。放心吧,我不會為這個事難過的。我感覺我記憶一定可以恢複的,用不了太久。”


    楊靜露出笑容,道:“你有這個信心就好,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還有啊,你的名字叫什麽,你知道嗎,每天想叫你的時候都不知道叫你什麽好,想起來就頭疼,嗬嗬……”


    接下來幾天,楊靜忙著幫爸媽把戶籍從香港遷迴深圳,白天大多時間都不呆在家裏。林小虎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小樓裏,很有點寂寞。


    調戲楊靜那個青年自從被林小虎打了一頓後沒有再來,不知道是徹底怕了還是怕他嘴裏說的“阿南哥”,或者他們在積聚實力準備報複?


    忙碌了差不多四天後,楊靜風塵仆仆的迴來了,她並沒幫二老把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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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貫落在深圳老家,而是要多等一段時間。因為她想利用父毋的香港永久居民身份向香港移民局提出中諸,要成為香港持別行政區居民。在這之後,再幫二老把籍貫落在深圳。這兩件事都比較簡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都會非常輕鬆的辦理完畢。


    在之後相當長的一段等待時間內,楊靜想帶林小虎迴大陸京城走走看看,一是走訪些著名醫院,希望能夠有更好的醫治失憶症的手段:。是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林小虎熱悉的人或物,能夠幫恢複記憶的。


    可是以目前兩人的身份,迴大陸都有點麻煩。楊靜來港辦的是赴港簽證,想去大陸還需要赴大陸簽證,她還要去美國駐港大使館提出簽證中請。而林小虎本身是一個沒有身份的“黑人”,一肯定不能大搖大擺通過海關進入大陸的,所以要走不法渠道。這一點_上楊靜還要找幫會的朋友幫忙。麻煩是麻煩,但忙碌那麽兩天之後,基本也一解決了。楊靜拿到了赴大陸的簽證,而林小虎也要再次走_上偷渡的道路。


    臨行之前的夜裏,林小虎跟楊靜在家裏舉杯話別。吃完這頓晚飯,林小虎就要跟接他的人走了,去碼頭乘船,偷渡前往深圳邊的漁村。而楊靜要明天早晨才經由海關進入深*湖區。由於大陸公安對於偷渡抓得特別緊,因此這次偷渡之行林小虎可能冒著極大的鳳險。對此林小虎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但好歹是有過從美國偷渡出海的經驗了,就一緊張,也沒覺得有什麽了不起。


    吃過晚飯,楊靜塞給他一張寫有兩人約定見麵的地方的紙條,告訴他到了以後不見不散。


    林小虎點頭應了。


    等接林小虎的人趕過來打電話發出了通知後,林小虎就得走了。楊靜把他送到院子裏,這天不是十五就是十六,天上月亮又圓又大,照的地上白茫茫一片,好像灑了一地的水銀,給人的感官極美。


    來到院門口,林小虎對楊靜道:“迴去吧,明天見。”


    楊靜說:“你一切小心。”


    林小虎點點頭走出院門,楊靜還要把他送到巷子口。林小虎及時攔阻了她,反正也不是生離死別,多送兩步少送兩步也沒什麽分別。


    接林小虎這個人是阿南生前的好友之一,林小虎叫他森哥,從事****,天天往返於大陸與香港之間。據說他的公司在大陸知名度很高,因此碰到海_上式警巡邏的時候,很少被搜檢。坐上他的船去大陸的話,偷渡的成功率自然高上許多。林小虎上車先表示了謝意,森哥說不用客氣,等林小虎關門後就踩下了油門。


    車子緩緩開向前方,林小虎目光從巷子裏劃到一輛白色的車上,這車子剛剛停到路邊,此時四門大開,從裏麵下來四個青年,一個個威風八麵的,即使林小虎隻是坐在車子裏路過,還是感受到他們身_上散發出來的暴虐氣息。


    猛然間林小虎忽然覺得其中兩個人持別眼熱,再看向那兩白色轎車,吃了一驚。這不是那輛三菱嗎?而那兩個看_上去眼熟的家夥,一個是曾經調戲楊靜那個小子,還有一個是持刀砍我的光頭男。靠,他們怎麽又來了?是無意還是預謀?


    身下車子逐漸加速,林小虎不得不看著後視鏡,能看到他們四人,卻見他們四個在車後集合,往迴走了幾步,身子一轉,沒入了楊靜家所在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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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再也不見。


    將這一幕看在眼裏,林小虎預感到大事不好,對森哥喊道:“停車,停車!”


    森哥微微一怔,道:“忘記拿東西了嗎?”


    林小虎說:“不是,是有人要欺負楊靜。”


    森哥吃了一驚,道:“你怎麽知道?”


    林小虎指著後視鏡道:“我剛才看到有人衝進巷子裏去了。別問那麽多了,快停車!”


    森哥哦了一聲,一腳踩下刹車。他這輛貨車性能不錯,刹車很硬,一腳下去車子沒走幾步就停住了。林小虎推開車門就躥了出去。


    森哥在車裏喊道:“要幫忙嗎?”


    林小虎心說這個森哥如果真是阿南的好兄弟的話,碰到弟妹被人欺負的事,還用問“要幫忙嗎?”要是他林小虎,估計拎著管鉗就跟著去了。他既然這麽問,明顯不是阿南的知交啊。


    林小虎暗歎口氣,自忖那四個小子都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一個人應該能收拾掉他


    們,就搖頭喊道:“用不著,麻煩等我一會兒。”


    林小虎甩開大步往迴趕去,隻用了十來秒的工夫就衝到了巷子口,往裏一望,巷子裏空蕩蕩的,哪有半個人影?暗道不妙,那四個小子一定是衝到院子裏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進去的,難道楊靜在自己走後沒有關門嗎?林小虎沒敢多想,快步往院門口跑去。


    院門雙門大開,屋裏傳來女人的喊叫聲,不是楊靜發出來的又是誰?林小虎又恨又惱,邁步就衝進了院子裏。剛到院子裏,就看見玻璃牆後麵的窗簾上影影綽綽有幾個黑影正在糾纏,仔細辯聽,楊靜的叫聲也就是來自於那裏。想到她已經被他們抓住了,林小虎幾乎氣炸了肺,沒敢耽擱,也沒空尋找合手的武器,大叫一聲就衝了進去。


    窗簾上幾個影子在林小虎叫聲之後都停住了,隨後兩道人影跑到門邊就要關門。


    林小虎大喊一聲:“給我滾開!”一腳瑞在屋門上。


    這一腳力氣極大,屋門被踹得帶起一股風聲,唿一聲沿著門軸繞了進去,撞到牆上發出好大一聲。裏麵人大吃一驚,急忙讓了開去。林小虎一腳邁進門內,剛看到左邊試圖關門的正是之前持刀跟他打鬥的光頭青年,右邊光影一閃,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衝他衝了過來。林小虎下意識側頭閃過,腦袋倒是躲開了,右肩卻被砸個正著。


    之前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可以用砸這個動詞,但此時肩頭處傳來的刺痛感還是清清楚楚告訴了林小虎,對方是用“砍”的。林小虎瞥眼觀瞧,可不就是砍的,一把砍刀正砍在他肩頭,入肉不深,是因為被肩鉀骨檔住了。這一刀若是稍微歪上那麽一點,砍中人的預部大動脈,那林小虎在十幾秒之後就要交代在這了。


    砍林小虎的小子可能是第一次砍人,見砍刀停在林小虎的肩頭,居然嚇得呆住了。林小虎發出一聲大叫,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氣得,那人心驚膽戰的看向他,林小虎伸出手來催動體內的氣機握住了他的手腕,氣機發射出去的同時,他哼也沒哼就暈了過去。


    林小虎握住砍刀的刀把,用力一抬,砍刀從肩頭肉裏拔了出來,疼得他眼前一黑,差點沒暈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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