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柳笛笑著對李老鐵道:“怎麽樣,鐵哥,我沒說錯吧,林小虎那是最重感情的,絕對不會因為升了官就把咱們這些老同學拋到腦後。”李老鐵笑道:“是啊,是啊。”


    林小虎仔細觀察,這位雖然是笑,但怎麽看臉上怎麽有點矜持。這倒也不能怪他,如果他還在市北區交通局工作的話,那正是他的下屬。以前相交是因為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上下級關係,所以才能隨意交往。現在有了這層關係,林小虎這邊倒是可以做出坦然的樣子來,可他就算想坦然也坦然不起來了。


    李老鐵把菜單遞過來,讓林小虎點菜。林小虎打量這兩位的表情,就知道無法推讓,既然那樣就不用矯情了,大大方方的點了四菜一湯,至於酒水,沒點高級貨,就點了本地產的保州白幹兒。


    隻點四個菜,是因為包間裏隻有他跟李老鐵與柳笛三個人,至於董誌鬆,自覺的跟王寶軍在外麵飯桌上自吃自的去了。林小虎有心想拉著董誌鬆一起坐進來,他執意不肯,林小虎隻能罷了。


    柳笛上來就開李老鐵的玩笑,問林小虎:“你知道為啥鐵哥每次都在這個飯店吃嘛?”


    林小虎笑問:“為啥?”


    柳笛打趣李老鐵道:“其實鐵哥跟保州市眾多的男同胞一樣,就是想過來能夠瞧上那個風**老板一眼。當然,能吃點豆腐就更好了。”


    李老鐵不高興了,道:“笛子你瞎說什麽呐,人家可不**,正經的很呢。我好幾次跟她搭訕,她都給我顧左右而言他。”


    柳笛哈哈大笑,道:“你瞧,這可不是我故意埋汰你,你自己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還敢說沒想著人家?嘿,我要把這事告訴嫂子去。”


    李老鐵忙道:“得了得了,笛子,你少說兩句吧,改天我請你洗桑拿去,老地方。”


    柳笛得意的嘿嘿直樂。


    林小虎笑道:“鐵哥,你這就不對了,怎麽洗桑拿這種好事光請柳笛不請我呢?”


    李老鐵讓林小虎問到點子上,臉色有點訕訕,道:“嗬嗬,你是領導啊,在縣裏忙,我有幾次想請你,不過怕耽誤你工作呢。”


    柳笛道:“鐵哥這話我可以作證,是真的。”


    真的假的林小虎並不關心,他倒是更想知道李老鐵到底是個憨厚人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


    少頃酒菜上來,大家先幹了一杯,然後吃喝起來,隨著酒越喝越多,這氣氛就起來了,一時間包廂裏雖然隻有三個人,但熱鬧場麵不亞於十個人的大包間。


    三個正有說有笑的時候,門口有人敲敲門,隨即門開了,從外麵娉娉婷婷走進一個靚麗女子來,就見她臉似銀月,目若桃花,身材窈窕,標致之極。最吸人眼球的是,這種季節她居然已經穿上了短裙,下麵修長的小腿上著了淡黑色的**,細密的絲孔根本掩不住那白皙的肌膚。


    林小虎在心裏暗讚,這位冀姓老板真會保養,居然三年如一日,現在看到的她,居然比三年多以前在這裏第一次見到她還要年輕,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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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美女老板一進來,目光在三人臉上掃過後就投注到林小虎臉上,微笑說道:“領導大駕光臨,我過來親自倒杯酒表示敬意,領導不會介意吧?”


    林小虎還想裝糊塗,指著李老鐵道:“你搞錯了,這位才是領導哪。”


    這位美女看了李老鐵一眼,嗬嗬一笑,道:“他呀,總來我這吃飯,我知道他是領導,不過今天你們在座三位,真正的領導另有其人啊。”


    她笑眯眯說著這話,水汪汪的眸子似有情似無情的盯著林小虎,看的他一陣口幹舌燥,苦笑道:“你認識我?”


    美女老板笑道:“我不認識啊,不過咱們也算老朋友了。我冀雪珊別的本事沒有,過目不忘還是可以做到的。三年前的某天晚上,你們好幾位不是來我這吃過飯?你這位領導刷幾千塊的飯錢,麵不變色,我當時就覺得,你是位大人物,而且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嗬嗬,想不到今天咱們能在這再度見麵,這真是我的榮幸。我這小店本小利薄,以後就請領導多多照顧了。今天這頓飯我請了。”


    林小虎笑道:“既然是本小利薄,那更不能由你請了。我們三個約好的,今天這頓飯我請,冀老板要想表示心意,那就下次吧。”


    冀雪珊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領導你可以下次過來再請客呀。”


    當著李老鐵和柳笛,林小虎也不願跟這個交際花一般的人物多做糾纏,就點了點頭。隨後冀雪珊先請他幹了杯中酒,然後給他倒滿。倒酒的過程中,對方有意無意的用雪白皓腕碰觸他的手,遞酒杯過來的時候,還故意用手指碰林小虎的手指。


    林小虎抬頭看她,她看到林小虎的眼神,立時微眯雙目,做出一副討人喜愛的樣子。


    林小虎看得心頭一跳,趕忙轉開目光。


    冀雪珊臉上就帶了笑,然後給李老鐵與柳笛續滿酒,說了幾句場麵話後告辭離去。


    今天冀雪珊突然到來,針對的又是林小虎這個市北區區長,讓他感覺沒有她說的“撞日”那麽簡單,想著她剛才說起李老鐵時那種隨意的口吻,難道說,是李老鐵跟她泄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她說了那麽多話,並沒有點破他的真實身份,隻是領導領導的叫著,含義很隱晦,這讓林小虎不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林小虎被任命為市北區區長以後,黨校同學李老鐵聯係上他並請他吃飯,而在吃飯的時候,林小虎又“巧遇”了三年前見到的鮮口居美女老板冀雪珊。讓林小虎怎麽也想不到的是,冀雪珊居然趁著給他倒酒的機會**他。女老板離開包廂都有一陣了,林小虎指間似乎還能感受到她素手的滑膩。


    李老鐵歎道:“這個冀老板也挺不容易的,老公出車禍死了,之後一個人管理這家酒店,操心費神不說,社會上還有好多人總是沒事過來招惹她……唉!”


    柳笛笑道:“鐵哥你又憐香惜玉啦?”


    李老鐵點頭道:“當著你們兩位我也不用掖著藏著,有時候我真想,是不是離了婚過來照顧她。嘿,可我知道,就算我離了婚,人家也看不上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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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虎笑了笑,從李老鐵說這話的語氣可以聽得出來,他說的是真心話。不過也不枉他這麽想,這個冀雪珊真是嫵媚豔麗、風情無雙,連林小虎這種見慣極品美女的看到她也會忍不住肝顫。


    林小虎甚至覺得,別說她勾得李老鐵這種四十多歲的領導幹部想要拋棄妻子,就算讓某些人害死現任老婆騰出正妻的位子來,怕也會有人答應的。


    酒足飯飽後,三人一邊品嚐著鮮湯,一邊抽煙聊天。


    柳笛忽然一拍李老鐵的肩膀,道:“鐵哥,你瞧林小虎當上區長以後,也沒擺什麽架子,還當咱們是好朋友。那你也就別藏著了,有什麽說什麽吧。林小虎能幫忙的一定會幫的。”


    柳笛忽然說出這話來,李老鐵臉色立時尷尬起來,略有幾分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怯怯的看向林小虎。


    林小虎一看他那副受氣的小媳婦樣,就知道他心裏有事要說,就學著柳笛的樣子一拍他右邊肩膀,笑道:“是啊老鐵哥,當年黨校學習那幾個月,同班乃至同宿舍裏麵,就咱們三個交好。一日同學,一輩子就是好兄弟好朋友。有什麽事就直說吧,我要是能幫的上忙,決不推辭。”


    柳笛道:“你瞅瞅你瞅瞅,我就說,林小虎是個講義氣重交情的好朋友。你有事跟他直說得了,非拉上我吧,哈哈。”說完話,這個天才站起身來,給林小虎續了茶水。


    李老鐵見林小虎表態支持,這才吞吞吐吐的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原來市北區交通局老局長王才今年四月份到點退休,這樣的話交通局局長的位子就空出來了。按道理講,局長寶座空出來,一般是由常務副局長頂上去。如果不設常務的話,那麽一般由職權最大的副局長頂上。既然交通局有設常務副局長一職,那麽李老鐵就應該順理成章接替局長的位子。可是且慢,如果李老鐵能順利當上局長,還用得著找自己幫忙?林小虎心中納悶。


    李老鐵告訴他,目前局裏有四個副局長,以手中職權論,自然是李老鐵最大,但是論起人際關係來,最少有兩個副局長手中掌握著強大的底牌。主管公管稽征的副局長嶽銀,哥哥嶽金在省城冀中市擔任副書記。嶽金隻要隨便聯係一個保州市委市政府的頭頭,就能給嶽銀出任正局長加上一個沉重的砝碼。主管公路客運的副局長張文生,姐夫唐景奎就在市北區工作,是區委主管黨群與意識形態的副書記、區委常委中排名第三的厲害人物,對於交通局新任局長的任命,也有舉足輕重的一票。


    李老鐵父親也不是白丁,曾是市南區主管教育的副區長,可後來身體不好,很早就退休養病,手中沒了權力,立時就失去了官場人脈。把李老鐵提到交通局常務副局長的位置上已經是盡了全力,在李老鐵往上升一步到正局長這件事上再沒可能幫忙。於是李老鐵在這兩個強大的對手麵前嗅到了危險,不知所措之際正好聽說林小虎出任市北區的區長,於是拐著彎的求到他這邊來了。


    不過昔日的老同學忽然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這種轉變讓李老鐵有點接受不了,於是酒席間總是抹不開臉張嘴。要不是柳笛從旁幫襯,恐怕就是酒宴散去的時候他也不好意思講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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