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子又高又胖,比林小虎還要高上半頭,身上胖乎乎的全都是肉,不動則已,一動就跟一座人型坦克似的。他逼近林小虎後,林小虎還沒怎樣,劉露卻已經嚇得芳心大震,全身涼颼颼的。


    林小虎冷冷斜他一眼,待他大手來到自己的攻擊距離時,陡然探出右手,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四指,猛地裏往上一扳。但聽“啊”的一聲慘叫傳來,那個高胖男子咧開嘴巴痛唿起來,身子不由自主往下彎去,以配合四根手指的去勢方向。林小虎待他前仆的時候抬起一腿朝他麵門上踹去,一腳就將他踹得仰翻在水中,立時在水裏麵撲騰起來。


    兩招!僅用兩招,就幹脆利落的將這小子擊倒在水中。


    圍觀眾人都傻了。


    林小虎冷冷一笑,道:“誰還來陪我玩?是你,還是你,還是一起上?”說完對身後的劉露道:“你先上去等我。”劉露關切的說:“你……你行嗎?我去叫他們吧?”林小虎道:“不用,對付這幾個垃圾,還用得著叫人?你上去躲著就是,省得讓我分心。”劉露說:“那你小心。”說完轉身爬到了池子上麵。


    那個高胖男子撲騰了半天才爬起身來,麵門上全是水與血的混合物,胡亂擦了幾把,兀自疼得倒吸涼氣,揉了揉鼻子,又到鼻子下麵摸了一把,定睛看時,全是血,隻氣得哇哇大叫,剛想要衝上去報複迴來,卻覺得右手四指疼得不行,想到對方剛才那神鬼莫測的手段,一時間有些膽怯,竟然不敢上了。


    這一夥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全被林小虎的狠辣招數所嚇到,竟然誰也不敢再上。


    忽然間,與林小虎對峙的那個長著小瘊子的男子叫道:“他媽的,兄弟們,一塊上,揍他!”說完衝了上去。他這帶頭一衝,剩下三人也都衝了上去,因為是在水裏,輕易不能抬腿,所以幾人都是揮舞著拳頭,一頓亂拳打向了林小虎。


    林小虎把這幾人的架勢看在眼裏,就知道他們不會打人,真正會打人的不會打人麵部,因為人麵部抗擊打能力較強,隻要不是傷及眼睛,一般不會給對方造成重創,會打人的都是打人的要害,比如太陽穴,咽喉,小腹,又比如兩腎,這些地方一擊就能見效,很容易將人擊倒在地,眼前這幾人顯然不懂如何打人,憑的全是一股子暴戾血氣,打人也是打臉,那純粹隻是為了出氣的愚蠢做法,心裏鬆了口氣,後退一步,斜身搶到小瘊子男子左側,微微躬身,右手握拳一個橫擺拳,狠狠的打在他右側腰肋所在。


    這男子饒是一身肥膘肉,被這一拳擊中,也是立時感到胸腹間氣血翻騰,一股劇痛傳來,身子再也站不穩了,好懸沒摔倒在水裏,急忙踉蹌幾步站穩在地,卻覺得身子已經沒了力氣,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心裏震駭不已,這小子是什麽人,怎麽打人這麽狠?一拳就把自己報銷了?


    林小虎一拳將這個製造矛盾的始作俑者打得失去了攻擊之力,眼看頭側一個拳頭衝了過來,越來越大,便閃身相避,等他拳勢老了的時候,左手叼住他的手腕,猛地往身前一帶,將他偌大的身子拉了過來,隨後右手一拳狠狠擊打在他的小腹上。這人口中一聲痛唿,隻覺得肚子裏麵翻江倒海,恨不得立時就能吐出來,疼得再也站不穩,往水裏撲倒下去。林小虎又在他後頸那裏補了一個手刀,他便徹底撲倒在水裏。


    此時還剩二人,偏這二人還是兩個慫包,見林小虎幹脆利落的將兩個同伴幹翻當場,嚇得哪還有上去的膽子,硬生生停在原地,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驚懼之色,沒有誰再敢上前半步。


    站在池台上的劉露一直都在觀戰,見林小虎幾招就將對方打退嚇住,大喜不已,拍掌叫道:“林總你太厲害了,你好棒哦!”


    小瘊子男子本來正佝僂著背,痛苦的站在水裏,用手揉搓著被林小虎擊中的腰肋所在,想挪到池邊爬上去歇會兒,卻又挪不動步,一動就疼得頭暈,聽到劉露叫好,隻恨得牙癢癢,咬牙叫道:“媽的……媽的,敢……敢他媽打老子,富春你……你去……去更衣室,把我槍拿過來,老子要……要他媽崩了他。”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他嘴裏那個富春,正是那個高胖男子、被林小虎踹得鼻子流血的那個,聞言驚唿道:“嶽所,打架歸打架,不能動槍啊。”那小瘊子男子罵道:“我艸尼瑪,我他媽讓你拿就去拿,我今天不他媽崩了這孫子我他媽咽不下這口氣。”富春嚇得不行,臉色連連變幻,站在原地不敢動。


    其他二人也忙勸道:“嶽所,動什麽都好,就是不能動槍啊,違反紀律。”“是啊老嶽,不能鬧出人命啊。”富春跟著說道:“嶽所,我找幾根棍子去行不行,咱把這小子打個半死出口氣就得了,別……別動槍,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露失聲驚唿:“哎呀林總,他們……他們怎麽有槍?快……快上來,快跑吧。”


    林小虎也知道事情有點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沉著臉問道:“你們是本縣的?哪個派出所的?誰給你們隨身配槍的權力的?你們在執行公務嗎?”


    百望山國家森林公園位於滄水縣西北郊,所以林小虎才會這麽問。


    嶽所、富春等人聽他說得有模有樣,都是一怔。


    富春問道:“你他媽……你是什麽人?口氣倒是不小啊。”


    林小虎指著那個嶽所道:“我問你呢,你是哪個派出所的所長?”嶽所又恨又怕的瞪著他,罵罵咧咧的道:“滾他媽你媽了個比的,老子憑什麽告訴你?你他媽的,在我的地盤上還敢打人,我他媽今天不廢了你我就不姓嶽。”說完叫道:“富春,你他媽磨逼蹭癢癢哪,快他媽去拿啊。”


    富春問道:“拿什麽?”嶽所惡狠狠地說:“拿什麽,有他媽什麽就拿什麽,今天非得把這小子拍在這兒不可。”富春聽他沒提到槍,總算鬆了口氣,答應下來,往池子邊走去。


    劉露跳著腳叫道:“我……我看你們敢!我們老總和市局張局是老朋友,你們敢打人,我們就讓市公安局的過來抓你們。”


    此言一出,算是把嶽所富春四人全部嚇住了。


    富春迴頭看了嶽所一眼,見他失了神,就樂得停下來,衝林小虎問道:“你……你們什麽幹什麽的?認識張局……怎麽跑我們這兒來了?”


    林小虎沉聲道:“我們過來旅遊。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富春道:“我們是……”


    嶽所陡然叫道:“富春,不許說。”富春便又閉上了嘴巴。


    嶽所惡狠狠的看了林小虎幾眼,眼皮抬起,又看了看池子上邊穿得花枝招展的劉露,暗哼了一聲,道:“我們走。”說著氣唿唿的爬到池子上,一瘸一拐的走了。


    富春等三人也忙上了池子,從男更衣室入口走了。


    劉露目送四人身影消失,緊張的叫道:“林總,快走吧,再不走……真怕他們迴去拿槍。”


    林小虎深深知道,剛才那個嶽所說讓富春去拿槍,不是嚇唬自己的,而是他被打急了之後惱羞成怒所做出來的自然反應,若是富春真的聽了他的話去拿槍給他,他真可能給自己一槍,這樣的人,一旦失去理智,沒有什麽不敢做的,這就跟某些十七八歲的熱血小青年沒什麽兩樣,頭腦清醒的時候,可能打架都不敢;可一旦被激怒,那真是什麽都不顧,殺人都不在話下,很多殺人犯就是這樣產生出來的,想到這裏,也有些鬱悶,便道:“好,走吧,你也去換衣服吧。”


    林小虎走進更衣室的時候,嶽所富春他們四人還都在,正在裏麵換衣服。這幾人果然都是警察,一個個的都在穿*服,而且每個人的*銜級別還不低,估計都是老警察了。


    嶽所見林小虎走進來,陰毒的目光籠罩在他身上,把手放在存放衣服的小櫃子裏,卻沒有伸出來。


    林小虎留意到了他這個動作,心下警惕,還真擔心他突然拔出手槍給自己幾顆花生米吃吃,自己倒是不怕死,而且有把握在他出手之前製住他,但有危險在身邊總是令人不爽?便一直留神看著他。


    更衣室裏的氣氛很詭異也很微妙,四個警察一邊穿衣服一邊盯著林小虎,林小虎也是邊穿衣服邊看著他們。五人誰也不說話,屋裏的空氣冷得幾乎可以結冰了。


    嶽所到底沒有拔出手槍,在林小虎的注視下,把一個藏在槍套裏的黑色小手槍放到了褲兜裏,之後再也沒去碰它。


    林小虎見了笑了笑,那個富春卻也鬆了口氣。


    林小虎是擔心這個嶽所忽然開槍擊殺自己,那個富春則是怕嶽所殺人之後,自己也逃不開刑責,要跟著他一起接受懲處。


    林小虎也沒衝澡,直接擦幹身子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等他走後,嶽所冷冷的說:“富春,你去山莊服務台那打聽打聽,看這小子住在哪個房間。”富春微微一怔,預感到這位老大已經記恨上那小子了,就是不知道他心裏起沒起殺意,如果還有殺意的話,自己可得勸著他點,別因為口角之氣犯了大罪,訕訕的問道:“嶽所,你……你什麽意思,你不是想……想……真想弄死他吧?”嶽所罵道:“我他媽還沒那麽傻逼,我已經想明白了,我要是一槍崩了他,我也跑不了死罪,我還沒活夠呢。”


    富春鬆了口氣,陪笑問道:“那你有什麽好辦法能報複他的?媽的,這孫子下手太狠了,我讓他揍得現在還疼呢。”嶽所聞言也揉了揉腰肋部位,呲牙咧嘴的說:“這小子是不是他媽練過啊?還認識張局,警務係統好像沒有他這號人啊,老百姓有他這麽暴力的嗎?簡直他媽就是活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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