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妮如同做了一場噩夢似的,至此才從噩夢中驚醒,隻嚇得臉色慘如白紙,額頭上更是滲出了細密的汗液,後悔自己為什麽接到他的電話就第一時間趕過來見他,跟這種人還有什麽可說的嗎?不過,很明顯,此時後悔也已經沒用了。


    她忽然衝著正在拍攝自己醜態的餘仁豪連連點頭,鼻中嗚嗚作響,自然是求饒的表示。


    餘仁豪一擺手道:“哥幾個先等等。”


    那三個男子如奉綸旨,暫時放開吳安妮不動了。當然了,這裏的放開隻是不再摸她,仍舊抓著她的胳膊不許她動。


    吳安妮已經嚇得都要尿了,根本沒有留意到餘仁豪話裏那個“先等等”,還以為隻要自己老實迴答他的問題,他就能放過自己呢,衝著他連連點頭。


    餘仁豪走到她身前,目光從她胸前劃過,迴到她那頗有幾分姿色的臉龐上,好整以暇的看了一會兒,這才抬手去撕她嘴上的膠帶,但是就在給她撕開之前,又停下來,道:“我給你解開,但是你不許罵人哦,否則我就幫不了你了。”


    吳安妮自然是連連點頭。餘仁豪微微滿意,這才把她嘴上膠條撕開去,淡淡地說:“我沒空聽廢話,直接告訴我,林小虎的醜事,越詳細越好。”


    吳安妮唿唿喘了幾口氣,這才驚惶的叫道:“林小虎跟台長兒子石磊關係很鐵,石磊吃喝嫖賭樣樣都行,有很多次我都看到他倆在一起的,說不定就是幹什麽去的。何雅霏也是林小虎介紹到台裏的,估計也是情人關係。”


    餘仁豪笑道:“一個說不定,一個估計,你有準確的消息嗎?”


    吳安妮搖頭道:“沒……沒有,我這也是聽石台長說的和自己偶爾看到的。他隻告訴我,何雅霏是林小虎護著的,讓我不要惹她,要多給她方便,但是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我就不清楚了。至於石磊那邊,林小虎和他真去過那種場合的。”


    餘仁豪想了想,道:“嗯,雖然你說得都不確定,但聊勝於無。”說完對她甜甜一笑,道:“你告訴我這兩個秘密,我本來是應該放了你的。不過,你為什麽要把上次那件事告訴何雅霏呢?你這等於是坑我啊,我還能饒了你嗎?”


    吳安妮臉色大變,道:“我……我沒告訴何雅霏啊,誰說的,我沒告訴她。我跟你的……都是過去了,都是秘密,你的事我怎麽可能到處亂說呢?”


    餘仁豪冷笑道:“不是你告訴她的,難道是我主動對她坦白的?這樁大秘密隻有你跟我知道,既然不是我說的,還能不是你嗎?”


    吳安妮驚愕的說:“你怎麽知道她知道了?”


    餘仁豪道:“我給她打電話來著,要不打這個電話,還不知道你已經出賣我了呢。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出賣朋友的人,既然你不把我當朋友,我也沒必要憐香惜玉,嗬嗬。”笑完之後,又把膠條給她粘在了嘴上,對三個男子道:“開始吧,盡情享受,便宜你們了。”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高胖男子已經忍不住了,伸手解開褲子……


    餘仁豪手拿卡片機,圍著她繞圈子拍攝,嘴裏一直都在嘿嘿冷笑。


    還有一個身量中等的男子沒事幹,急得直跺腳,操著一口省城口音罵道:“他媽的,你們倆倒享受上了,老子怎麽辦?”


    那個正在賣力衝擊吳安妮的高胖男子道:“還有一個*花,你用不?”


    那男子罵道:“草,老子沒那個嗜好,你快點……”


    餘仁豪聽得哈哈大笑,忽然蹲到老三身邊,側頭看著吳安妮道:“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這就是出賣本人的下場。”


    吳安妮微微眯起眼睛,已經是淚眼婆娑,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隻能狠狠的瞪著他。


    餘仁豪柔聲道:“好姐姐,別這麽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出賣我。今晚上你就好好享受吧,三個猛男,一定可以滿足你。對了,事後不要想著報警,你敢報警的話,我剛才拍攝的照片與視頻就會傳到網上。讓我想想,起個什麽名字呢,有了,嗬嗬,就叫《市電視台廣告部主任吳安妮,貪*成性,約了三個猛男搞四*》。你說這要是在網上傳開去,你以後還能做人嗎?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小虎自然不會知道吳安妮正在遭受的一切,他已經把方瑰豔送到家門口了。方瑰豔家境條件似乎並不好,至今還住在平房家屬院裏。這是位於市南區東郊的一座龐大的家屬院落群,光胡同就有十幾條,平房怕不有數百間。家屬院環境很差,公廁裏飄蕩著熏人欲暈的*味,垃圾堆遍地都是,還有焚燒過後形成的煙霧飄蕩在空氣中。


    林小虎來到這裏,第一感覺是到了郊區縣城,怎麽也不願意相信省中心地帶還有這種破敗的大型平房院落。這裏已經被高速發展的城區遺忘掉了嗎?


    不過,他沒有時間去感慨,因為他正麵對著一個大難題:方瑰豔這丫頭,坐著出租車,竟然稀裏糊塗的睡著了,且就依靠在自己身上,腦袋也靠在了自己肩頭,這還怎麽下車?唉,沒辦法了,睡著了也要下車,總不能留在人家司機師傅的車裏不走了吧?


    他摸出錢包付了帳,又索要了票單,然後輕輕拍打方瑰豔的手臂,柔聲道:“小方,小方,醒醒,醒醒,到家了。”


    方瑰豔從迷惘中醒來,揉了揉眼睛,四下裏望了望,道:“哦,這麽快啊?”林小虎苦笑道:“快什麽?都開了半小時啦,快下車吧。”心中卻也明白,這女孩這幾日奔波營救父親方叔安,身累心也累,這才能在車上睡過去,由此也能看出,這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丫頭,值得敬佩。


    二人下了車,司機原地掉頭離去。


    方瑰豔愣了片刻才問:“哎呀,你怎麽沒坐車迴去呢?”


    林小虎笑道:“忘了。沒事,出去再打車吧。”


    方瑰豔說:“反正也到家了,要不你進去喝口水吧?坐會兒再走。”林小虎想了想,沒拒絕,邁步跟她走進其中一條胡同,過了六七個門戶,就到了她家門口。


    方家這裏的建築格局都是這樣的:坐北朝南,一進門先是倒座房與過道,過道就是進入內院的唯一通道,走出過道就到了院子裏,小院不大,七八平米的模樣,左手邊也就是西邊是個很小的小廚房,目測也就是二乘二四米見方;正前方也就是最北邊則是方家主要房屋,一座兩間的平房,客廳臥室自然全在裏麵。看上去不是很大,估計沒有洗手間。


    方瑰豔帶林小虎走進客廳,就看到媽媽坐在沙發上無聲的抹淚,眼圈立時就紅了,快步走過去扶住她道:“媽,你怎麽又哭了?不都說沒事了嗎?我爸馬上就沒事了,你別哭了。”說著話,自己倒先哭了起來。


    林小虎看到母女對哭的模樣,心中酸苦不已,也有些難受,想要勸慰母女二人,動了動嘴,又說不出來,暗想,算了,還是閉上嘴吧,到底是個外人,這種場合閉嘴比說話更合適。


    方母很快發現了他這個外人,嚇了一跳,哪顧得再哭,胡亂擦拭下眼睛,忙站起身來,仔細一看,卻是認識,正是當天晚上主動站出來幫忙的那個小夥子,對他印象一直很不錯,忙埋怨女兒道:“豔豔你可真是的,朋友來了怎麽也不說一聲呢。”說完走出來對林小虎道:“快請坐快請坐,我這……讓你見笑了。”


    林小虎說:“阿姨您不用客氣,別把我當外人就是了。”說著走過去坐到了沙發上。


    方母忙去沏茶倒水,吩咐女兒招唿客人,忙碌的過程中隨口問道:“豔豔,你還沒吃飯吧?”方瑰豔當著林小虎有點不好意思,訕訕的道:“吃飯不著急,我還不餓。”


    林小虎聽得吃了一驚,這都晚八點了,方瑰豔這個身形瘦削苗條的女孩還沒吃晚飯?她撐得住嗎?想了想,忽然有所醒悟,今天下午,是自己讓她提前等著自己,而且正好卡在飯點上,她自然沒時間吃晚飯啊,也就是說,自己隨口一句吩咐,竟然讓她餓著肚子陪自己跑了一晚上,雖然是在為她辦事,可還是坑了她啦,想到這裏,心裏非常後悔,更是非常自責,隻覺得自己萬分對不起她。


    方瑰豔問道:“你吃蘋果嗎?我給你洗一個?”


    林小虎搖頭道:“不要麻煩了,你還是先去吃飯吧。”


    方瑰豔道:“不急,還不餓。”


    林小虎抱歉地說:“我耽誤你吃飯了。”


    方瑰豔忙道:“沒有沒有,不……跟你沒關係,不然我也吃不下,胃裏有火。”


    林小虎凝目打量屋裏的環境,見裝修非常簡單,比一般工薪家庭還要不如,家具電器更是老舊不堪,甚至能看到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影子,隻看得暗裏心驚不已,心說方家怎麽那麽窮?這都快趕上自己老家那的貧困戶了。


    按理說,方叔安夫婦搞麻辣燙的小生意,而生意又那麽好,理應很賺錢才是啊,真是邪門。


    方母很快走了迴來,給他遞過去一杯冒著香氣的熱茶,道:“林小虎是吧,你看我們家老方這事還要麻煩你跟著操心,真是過意不去啊。”


    林小虎道:“阿姨,我跟小方是朋友,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你也坐吧。”說著端起茶杯來喝了口水。


    方母見他器宇軒昂、容貌俊朗,本以為他瞧不上自家條件,不會喝自己沏的茶水呢,見他毫不嫌棄就端起來喝了,非常高興,就陪在了下首位的單人沙發上。


    林小虎解釋道:“方叔叔這件事,我已經求朋友幫忙調解了。如果受傷城管那邊沒什麽大問題的話,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


    方瑰豔走迴來說:“媽,林小虎請了咱們市南區的區長幫忙,一定沒事了,爸很快就能出來了,你就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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