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淡淡的說:“我來看看,你哪位朋友如此神通廣大,能把你父親救出來。”


    方瑰豔聽得臉色一沉,道:“你什麽意思?你剛才在電話裏咒我爸還不夠,又跑過來當麵咒他?你把他咒得出不來了對你又有什麽好處?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麽會是這樣的人?你這樣針對我爸是為了什麽?他哪裏得罪你了?”


    林小虎不理她,目光盯在這個高瘦的青年男子臉上,見他與方瑰豔年紀相差不多,臉型瘦長,顴骨高聳,一臉的青春痘,眉眼倒是顯得很精神,短發,衣裝時髦,看上去似乎是個人物,估計他就是方瑰豔嘴裏說的那個朋友,而剛才在電話裏中傷自己對方瑰豔不懷好意的那個家夥自然也是他了,眼見他目光灼灼的打量許貞貞,心底暗暗冷笑,心說就你這等尊榮,也對許大小姐產生興趣了,那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方瑰豔見他不理會自己,更是有氣,沉著臉說:“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爸這件事跟你再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再管了。你走吧。”


    林小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


    許貞貞忽然對那個男子說道:“你認識我?”


    那男子哪料到她會突然開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又驚又喜,抓耳撓腮的簡直不知道該幹什麽好了,先點頭又搖頭,張口結舌的道:“不……不認識。”


    許貞貞道:“那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那男子被她揭破,大為尷尬,臉色紅得不行,與那一片青春痘交相輝映,別提多難看了。


    許貞貞走到林小虎身邊,出手摟住他的小臂,故作親昵的說:“老公,他剛才色迷迷的看你老婆來著,你替我教訓他。”


    她這話聲音不大,卻也不小,正好場中五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自然是故意讓那個男子難堪。


    林小虎被她當眾示以親近、秀以“恩愛”,又是驚喜又是得意,一時間心裏美得都要爆炸了,越發覺得這位許大小姐知情識趣、體貼過人,當真是個難得的紅顏知己,很想摟住她再親熱一些,可惜右臂已經被她抱住,根本摟不了她,灑脫一笑,道:“看就看吧,看了他也摸不到吃不著。”


    許貞貞一聽,秀眉一挑,罵了一聲:“靠!”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低聲道:“不是你真老婆,你就真不心疼。”


    那男子見二人邊親熱邊諷刺了自己,氣苦不已,卻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那警官咳嗽一聲,道:“小剛啊……”


    那男子就轉過頭去,道:“嗯,王叔兒。”


    那警官道:“這事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啊,已經鬧大了啊,現在城管局那邊是要求將他嚴懲重罰,恨不能判他個十年二十年的。傷者家屬也來所裏鬧過,讓他陪一百萬的巨額賠償,而且就算賠了錢也要嚴懲,不賠錢更是好不了。雖然局裏已經說明了態度,要秉公處理,可他到底是故意傷人,觸犯刑法啦,可不是打架鬥毆那麽簡單,說放就放的。”


    那男子一臉疑惑的叫道:“不是……王叔兒,很多人都能作證,我方叔那是正當防衛,怎麽是故意傷人啦?按正當防衛判不就得了嗎?你就直接放人吧,通融通融,多大點事兒啊。”


    那警官聽得哭笑不得,道:“小剛,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吧。你這個方叔紮傷的可是城管,傷者背後站著一群城管呢。他雖然隻是紮傷了一個人,卻跟紮傷了一群人也差不多,等於是得罪了整個城管局。這群人都不是善茬兒啊,一個個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吃肉,輕饒都輕饒不了,你還想簡簡單單的放出來?”


    那男子罵道:“我靠,這群城管這麽囂張?他們領導是哪個?我叫我爸跟他好好說說,還不信收拾不了他了!”


    那警官嗬嗬笑了兩聲,心說你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仗著你爸是區政府辦公室主任就誰也不放在眼裏,區城管局長也是你爸能收拾得了的?等你爸當上區長再說吧!道:“那你就迴去找你爸說說吧。”


    那男子大喇喇的道:“我肯定會找我爸說的,城管局再牛逼也得賣我爸個麵子吧,我爸跟他們領導一說,這事就擺平了。”


    那警官笑著點頭,道:“那是當然,魏主任麵子多大呐!”


    那男子道:“既然如此,那王叔兒你就做主把我方叔先放出來吧,咱們先上車再補票,反正我爸也能擺平那些城管,我方叔早晚都得放出來。”


    那警官苦笑道:“是我沒說明白,還是你沒聽明白,小剛?你這個方叔已經涉嫌故意傷人,那是犯罪啦,觸犯了刑法。現在我們公安*部門已經沒權力放他啦。”


    那男子不大高興的問道:“那怎麽辦?王叔兒,我今天必須得把他救出來。”


    那警官笑起來,不過笑容有些冷,道:“除非你學劫獄的法子劫走他,否則啊,今天是別想了。”


    那男子哼了一聲,道:“劫獄?我還不傻!王叔兒,你今天就是不賣我麵子是吧?”


    那警官漸漸有些不耐煩,淡淡地說:“小剛,你怎麽不懂法律呢?法律可不是兒戲,更不是人情。給個麵子就放人,那還要法律幹什麽?”


    那男子有些不忿的看著他,道:“非得讓我爸親自過來求你?”


    那警官看看腕上的手表,道:“我還很忙,就不跟你說了,你沒事早點迴家吧。”說完轉身走進樓內。


    等他走的看不到了後,那男子罵道:“操,什麽東西!”


    迴頭看向方瑰豔,見她神情淒傷,眼圈紅了,欲哭不哭的模樣,煞是惹人憐愛,忙走過去安慰她道:“瑰豔,你放心,我一定再想辦法把方叔救出來,要是救不出來,我魏玉剛的名字倒過來寫。”


    方瑰豔傷心無比的說道:“你剛才沒聽清楚嘛,我爸觸犯了刑法,城管局的人又不饒他,誰也救不出他來了。”


    魏玉剛道:“怎麽可能呢?你等著,我給我爸打電話,讓他親自過來跟這個姓王的說。他媽的,不給我麵子,那就讓我老爸過來求他。一個小破所長,看把他給牛的!”


    林小虎旁觀了好一陣,此刻再也看不下去了,朗聲說道:“方叔安不是救不出來,但是像你們這樣救,那麽永遠都別想救出來。”


    方瑰豔與魏玉剛都聽到這話,一起迴頭看向他。


    魏玉剛斜眼瞪著他,道:“河邊無青草,哪來多嘴驢?救不救得出來,是我們的事,關你屁事?你趕緊給我滾,別找不痛快。”


    林小虎才沒心情跟這種小人物對罵呢,隻淡淡的對方瑰豔說:“小方,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你就像現在這樣沒頭蒼蠅似的繼續瞎撞吧,我看你什麽時候可以醒悟過來。”說完牽著許貞貞的手轉身離去。


    方瑰豔呆呆的看著他沒說話。


    魏玉剛冷言罵道:“他媽的,他以為他是什麽東西了?他真有本事的話,瑰豔,他為什麽不把你爸直接救出來呢?還不是狗屁本事沒有,就會說風涼話?切,那個美女真是瞎了眼,怎麽會看上這種狗屁本事沒有的小白臉。”


    他這話聲音不小,林小虎走出十來步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心下大怒,想轉過身去教訓他一頓,又覺得那樣會自降身價,就淡然一笑處之,牽著許貞貞快步走出派出所大門,迴到了寶馬車裏。


    許貞貞坐在副駕駛上以後,兩手臂提到胸前,雙手互勾,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淡淡地道:“說說吧,這個小方是怎麽迴事?”


    林小虎發動引擎,起步上路,道:“昨晚上雲霄路那件傷人案你肯定知道,那個紮傷城管的方老板,就是這位小方的爸爸。我跟她是在我家鄉認識的,除此之外,沒什麽過多的交情。我本來是要幫她救她父親出來,誰知道她背著我又找了幫手,應該就是那個魏玉剛,擺明了不相信我的能力。可把我氣壞了,我實在氣不過,所以跑過來奚落他們一頓。哼哼,覺得我沒本事救出她爸來,那她搬的救兵就能給救出來了?我看那家夥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比我還不如呢。”


    許貞貞覷著他道:“哦,你這是吃那個魏玉剛的醋了。”


    林小虎氣得笑出來,道:“胡說八道。我都說跟她沒有太多交情了,會為她吃醋?”


    許貞貞道:“那丫頭還是挺有味道的,長得素淨有氣質,我要是男人,我也肯定喜歡。男人喜歡美女沒有什麽不對,你何必不敢承認呢?我又不會告訴毛毛姐。”


    林小虎嗬嗬笑道:“我還是更喜歡你這個小老婆。”


    許貞貞聽得俏臉一板,道:“小老婆?”


    林小虎瞧她一眼,道:“是啊,毛毛是我正妻,而你剛才又管我叫老公,那就隻能給我做小老婆咯。”


    許貞貞聞言也不生氣,似笑非笑地覷著他,道:“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麽嗎?”


    林小虎聽她語氣不善,就知道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忙道:“開玩笑,嘿嘿,開玩笑,我連你一根汗毛都配不上,又怎麽能讓你屈尊給我當小老婆呢。”


    許貞貞歎了口氣,把手伸到他肋下嫩肉處,用手指擰住後使勁擰了下去,歎息道:“你有點男子漢氣概好不好?你應該這麽說:我讓你許貞貞給我當小老婆,那已經是很瞧得起你了,你別給臉不要臉……可惜,你非要解釋,說是開玩笑,這就沒勁透了,讓我很失望。你就這麽不自信麽?我不是不能接受給人當小老婆,真的,但是那個男人要絕對優秀,你好像不大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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