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知道這個情況的時候,沒敢電話裏告訴她,是怕她為自己抱不平,跑去找餘仁豪理論,不僅會讓她跟著操心生氣,還可能招致餘仁豪對自己更猛烈的報複。但是這兩天有了大把的跟她在一起的機會,本應該告訴她的,也不是讓她代自己出頭,隻是給她提個醒:有人在對付你老公,以後你再看到什麽對你老公不利的事情可不要信。


    可哪裏知道,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是親熱纏綿,好得蜜裏調油一般,根本就沒意識提到這種不開心的事情。唉,算了,走了就走了吧,大不了以後再告訴她。心中另有一絲擔心,也不知道餘仁豪在康土生等人行動失敗後死心了沒有,他要是再次派人過來對付自己,自己又哪裏總是有那麽好的運氣躲過?


    福兮禍兮,突然的,林小虎得知自己被評為了省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先前,林小虎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的。這一刻,他體會到了權利帶來的好處,分享到了郭家的榮耀。


    很快的,省報和電視台的就來采訪,來人中有李曼的同事,一個女的叫魏青,一起來的是她的一個中年同事,叫李曉陽。


    晚上,林小虎和劉露在三星級酒店招待他們。不過多了兩張新麵孔,一個是市電視台的副台長洪強,一個是電視台廣告事業部主任吳安妮。


    他們是在隔壁有事,碰上就過來了,大家不怎麽熟悉,不過這並不妨礙認識。他跟洪強隻是簡單握個手就算了,大部分的心思都凝注在吳安妮身上。


    之前,他曾聽石磊吹噓過,這個吳安妮是他老爸的情人,對她也算有所認知,所以這一次有了見麵的機會,自然要好好打量她一番。


    這個女人,年紀在三十歲出頭,身材並不出眾,屬於那種豐腴有肉的類型,但卻絕對不顯肥胖,讓人看了不僅不會起膩,反而想摟一摟抱一抱嚐嚐她嬌軀的滋味。她胸部很大,屁股也很大,算是典型的熟女,這種女人最能誘惑那些年輕無知的小男人。


    同樣的,她臉龐也很大,相應的五官也就跟著大,卻生得都很漂亮,尤其是那雙大大的眸子,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好像會說話似的,再加上她濃妝淡抹,極富妖媚風情。留著一頭波浪卷發,穿著身黃花色的雞心領長裙,白嫩的心口上吊著一根細細的金絲鏈子,鏈子盡頭掛著一個觀音吊墜,吊墜正好卡在她胸前雙峰所形成的深邃溝壑上端,左右兩邊就是兩個露出來的半圓凸起,肉兒白光滑*,閃著屋裏的燈光。可想而知,任何一個男人跟著她的項鏈看到這裏,都不知道是盯著她吊墜看,還是往溝裏看。


    林小虎將她仔細打量過後,覺得她姿色與魅惑程度很有些水平,暗道,石磊他老爸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家夥倒是有福氣。


    吳安妮主動跟林小虎握手,笑眯眯的,臉上幾乎寫明了對他的好感,握手寒暄過後,又遞過去一張名片,嗲嗲地說:“還請林總以後多關照唷。”


    劉露在旁坐著,眼看吳安妮對林小虎態度親熱曖昧,心裏沒來由的惡心,暗道,你讓林總關照你,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也配嗎?哼,*貨一個!


    酒菜上齊了之後,眾人就吃喝起來。席間說說笑笑,包間裏的氣氛極為融洽。


    等林小虎與幾之後,吳安妮就站起身,拿過酒瓶,給林小虎三人滿酒,滿上之後,又主動跟他碰杯,碰杯後說了一番場麵話,話裏話外都是對他的恭維與仰慕,說完才仰頭幹掉。林小虎見她幹了杯,就也隻能幹掉杯中酒。吳安妮又馬不停蹄地過來給他滿上,極為親昵的把手搭在他肩頭,笑道:“林總,今天咱倆可是頭迴見麵,可得讓我多敬您兩杯。以後啊,還要請您多關照。”林小虎餘光瞥見斜對麵的劉露冷冷的瞪著自己,也不知道哪裏又惹到她了,對吳安妮笑道:“吳主任你也別客氣,快迴去坐吧。”


    眾人又吃了一陣,洪強忽然問李曉陽道:“李曉陽,聽說沒有,市裏出了件新鮮事。”


    李曉陽說:“什麽事啊?”


    洪強看了林小虎等人一眼,等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之後,這才悠閑的說:“這是前天還是大前天的事,說是、市南區有一家人,家裏老少五口,兩個壯勞力在外打工,爺爺奶奶在家帶孫子。那個小孫子吧,年紀也不大,四歲多一點,五歲不到。那天他突然就問他奶奶,說,奶奶啊,人活著,是不是每天就是吃飯睡覺?他奶奶說是啊。這小孫子當時也沒說什麽,轉過頭來,就從陽台上踩著縫紉機跳樓了。他家在四層,這一下就給摔死了。”


    眾人都吃一大驚。


    李曉陽不敢相信的問道:“這是真事嗎?”洪強點了點頭。


    吳安妮說:“這是真事,我們台裏有個同事,就是那家人的鄰居,家裏發喪那小孩子她都看到了。”


    李曉陽看向林小虎,道:“這小孩子也太……太不可思議了吧?他怎麽就敢自殺呢?他又怎麽知道跳樓能死呢?”


    林小虎苦笑道:“他問的問題,不像他那個年紀可以問出來的,我感覺他像是哲學家投胎啊。”


    李曉陽笑了笑,道:“這事太那啥了,嗬嗬,話題有點沉重,這樣吧,我說個段子,大家開心開心。”


    眾人一聽要說段子,都興奮起來。


    吳安妮笑道:“李曉陽,要說就得把我們逗樂了,要是逗不樂啊,那就幹脆不要說。”


    李曉陽目光有意無意的劃過她胸前那道深邃的白溝,笑道:“你聽聽吧,樂不了我再說一個。呃……我就拿自己開個玩笑吧。我這個職稱是正科級,那我講個關於科級幹部的笑話吧。說吧,有一位科長與一個漂亮的女子跳舞,舞曲*潮時科長有點激動,下麵挺了起來。女子察覺後好奇的問:你下麵是什麽?科長答道:我下麵是股長。女子不屑的道:官不大還挺硬的。”


    他這個笑話講完,林小虎、洪強還有李曉陽都笑起來,吳安妮與劉露卻渾似沒聽到一樣。劉露臉色淡淡的,吳安妮臉上更帶了鄙夷的笑,道:“李曉陽,你這笑話太老了,跟恐龍一個年代的,你再說一個。”


    李曉陽看著吳安妮笑道:“好,那就再講一個。說吧,有個美女作家請一個編輯審稿。編輯看著美女笑曰:上半部較豐滿、兩點突出,可惜下半部有些毛草,並有一個漏洞,水份太大。美女著急的問:那怎麽辦?編輯答曰:日後再說!”


    吳安妮撲哧笑道:“日日日,你們這些男人就知道日。”


    李曉陽笑眯眯地說:“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段子裏的編輯說的。”


    吳安妮道:“洪台長,你那裏段子最多,你講一個過癮的。”


    洪強見省報這兩個記者,李曉陽對段子興趣很濃,魏青一直微笑著,劉露卻一直板著臉,估計是女孩太年輕,抹不開臉,就講了一個不太過分的。


    他說得雖然不好笑,眾人賣他麵子,也都笑了。


    吳安妮笑著對林小虎說:“該林總了。”


    林小虎道:“我還要講啊?”


    吳安妮說:“要的,一人講一個,這是規則。”


    林小虎想了想,道:“幼兒園小芳老師指著黑板上:m,a,y,d,b幾個拚音考考小朋友,小朋友們用最標準的發音說:摸-阿-姨-的-波!”


    吳安妮哈哈笑道:“怎麽連小朋友都不放過,林總你太壞了。”


    林小虎笑道:“小朋友隻是在念拚音而已,是你多想了。”


    吳安妮嫵媚的橫他一眼,笑道:“該我了,我說一個吧。一女地下工作者被捕,被逼寫信引首長上鉤。女地下工作者逼於無奈隻有寫,寫完後偷偷從下身那裏拔了幾根毛夾在信中。首長看完信後,拿著毛聞了聞,瞅了瞅,苦思冥想,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是陰(毛)謀!”


    眾人哄堂大笑起來,都說這個笑話講得好。


    吳安妮見自己的笑話取得了轟動,很是得意,對旁邊的劉露說道:“小美女,你也說一個呀。”


    劉露冷冷的說:“我不會。”


    吳安妮笑道:“怎麽可能不會呢?總聽過幾個吧?”


    劉露對旁邊坐著的李曉陽道:“我真不會,就李記者給你講一個吧。”


    李曉陽嘿嘿憨笑兩聲,道:“那各位,我就再次獻醜了。有個男病人,拿著女醫生所開的處方轉了半天,迴來問:13超到底在哪?女醫生笑曰:不是13超,是b超。男大怒曰:靠,你的‘b’分得也太開了吧!”


    這笑話就有些過分了,雖然跟前麵幾個一樣都是黃段子,但是意境很差。眾人雖然也笑,但是笑容很勉強。


    一向多說多話的吳安妮也說不出什麽來,心道,這省報來的就是開放啊,哈哈一笑,招唿眾人喝酒。


    魏青在桌下狠狠踢了李曉陽一腳。李曉陽吃痛,低聲道:“踢我幹什麽?”


    魏青哼道:“你真不是人!”


    宴席散了之後,已經八點多了。


    劉露假作迴客房,路上給林小虎打去電話:“請我喝酒!”


    林小虎今晚上還有跟李曼的幽會,不想跟這個小西施糾纏太久,尤其是那天晚上一個唐突後,可不能跟她太近乎,便道:“我請你喝兩杯,然後就迴來休息,好不好?”


    劉露含糊不清的說:“再說吧。”


    兩人各自溜到外麵路邊,趁人不備,一起上了輛出租車,往酒吧街駛去。


    路上,劉露埋怨道:“你們也太惡心了,飯桌上就講那種笑話。”


    林小虎歎道:“妹子,你不知道,就是這種風氣。你不講的話,不合群還是小事,還會得罪人,人家會覺得你假正經,假清高。那樣以後誰還理你?”


    劉露說:“李曉陽最惡心,說的我想揍他一頓,什麽人嘛,還記者呢。”


    林小虎說:“幹嗎那麽暴力呢,其實也沒什麽,哈哈一笑而已。”


    劉露哼道:“敢情侮辱的不是你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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