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還好,一說小胡像瘋了一樣粉拳直朝他身上招唿。


    林小虎雙手捂住臉,任由她的發泄。


    發泄過後,小胡呆呆的坐迴原坐,喃喃道:“以後我都沒臉在麵對他了,他知道了也一定不會要我的。”


    “他不要我要。”林小虎心下雖然有些忐忑,可這時候該給的支票也是要給的,不能太吝嗇。


    “真的嗎?”


    林小虎把胸脯拍得叮咚響,“那當然!”


    “你想得美!”小胡白了他一眼,怔怔道:“我是對不起他了,以後他要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我也會裝看不見,小虎,你說好不好啊?”


    說著期盼的看著林小虎,想要從他這得到滿意的答案。


    林小虎有些無語,不過他還是答道:“當然很好了,他有你這樣通情達理的女朋友真是幸福,羨慕死了。”


    小胡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眼淚嘩嘩道:“還不睡因為你,不然我一輩子都會是個好女人!”


    林小虎站起身朝她鞠了個躬,道:“都是我林小虎的錯,我有罪,請原諒。”


    “你以為就這樣算了!”小胡撲過去照著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林小虎硬生生的忍住疼痛,不懂了,有些擔心,忐忑問:“那你……想怎麽辦?”


    小胡沒有迴答,隻給他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的異樣眼神。


    林小虎看著她那粉紅的麵頰,真想撲過去抱她親幾下,又怕現在親吻她會引起女人的心裏情緒,最後想著在這樣的環境,還是不要惹她的好。


    小胡看他那樣看她,惡狠狠的迴瞪了他一眼。


    林小虎輕輕一笑,剛要說話,忽然走廊外麵由遠而近傳來一陣“唦唦唦”的腳步聲,隨即病房走廊大門上“嘩嘩啷啷”地響了一會兒,片刻,先前那個的小護士出現在門口。


    略帶意外的看了林小虎一會兒,林小虎坦然的迎著她的目光。


    迴到房間裏,發現電視機還開著,但屏幕上一片雪花,林小虎關上電源,重重地躺在床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伸直兩腿,摸出一支煙叼上,點著火,深吸一口,慢慢地吐出去,腦海中又浮現在剛才在樓頂平台上的情景,一個細節一個細節地迴憶。


    肩膀的傷口好疼。


    林小虎出院那天,毛瑞華還給他弄了一個歡送儀式,院門口掛著一條大橫幅,‘送別人民衛士大會’。


    出席的有院方的領導,還有就是醫生護士了。雖然熱鬧,但總給林小虎一種感覺,那就是像追悼會,尤其是‘送別’那個詞語,弄得林小虎很想把毛瑞華揍一頓才好。


    在越好的那些記者閃光燈中,林小虎敷衍了事的參加完這個歡送會,讓他遺憾的是,他在人群中找了很久也沒找到找到那個一直照顧著他的女孩,哦,她的全名好像叫胡靈吧?


    他停放在縣城的車子已經被路曼給運迴交警大隊了,本來說好是叫林小虎自己去拿的,可他不想過去,因為他聽說了,好像那邊也要給他弄個什麽儀式,他真有些怕了。


    家裏人本來要接他的,可他沒讓。


    車是路曼給他送過來的,林小虎要走了,路曼雖然沒說,但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讓林小虎覺得這趟醫院還算住的值了。


    肩膀還有些疼,本來他現在自我恢複能力很好的,但估計這次被胡靈咬的太狠了些,隔了一晚上到現在還疼著。


    行了一段路,林小虎還是忍不住,怕傷口感染,得了破傷風什麽的,那就玩大了。


    於是找了一家私營藥店就診。


    店裏還是蠻幹淨整潔的,也挺幽靜,沒有多少看病的客人,上了年歲的女醫師帶著幾個女營業員在那兒聊天,看見林小虎進來了站起來招唿他,問看病呢還是拿藥。


    林小虎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肩膀處,“這有點傷,需要處理下。”


    “哦,怎麽了?讓我看看。”


    “被咬傷的。”


    “被什麽咬傷的啊?”


    林小虎有些不好意思說。


    那女醫師一下明白了,笑著搖搖不再問了,隻是讓林小虎把傷口露出來觀察下。


    林小虎把外衣脫了,解開裏麵的襯衣,左肩膀已經有些腫了,不過應該沒多大事兒,血跡已經凝注了,不過那上麵的幾個月牙印還是清晰可見的,想不到胡靈這女人真下得了口!


    女醫師搖頭歎息,先給林小虎的傷口消了消毒,然後再上麵抹了些藥膏,然後用紗布貼上也算完成了,告訴林小虎傷口沒多大事兒,不要浸水,自己換幾次藥就好,林小虎點點頭說好。


    弄好後,林小虎把醫藥費遞給女醫師,女醫師把他送到門口,右手握著林小虎的手,語重心長的告誡道:“你們年輕人啊,再怎麽玩也不能太瘋了呀!你這傷口要是感染了破傷風那可是要死人的!知道了嗎?以後可不能這麽玩的瘋狂了。”


    聽她這麽一說,滿藥店的人都哄堂大笑了起來,林小虎這時候真是羞愧的想要去死了,掙開女醫師的手,轉身落荒而逃。


    林小虎迴到謝家,享受過劉芳的溫柔服侍後,才摸著漲漲的肚皮往醫院趕去。


    劉芳已經告訴過他了,他那受傷的工人恢複良好,但他還得過去看看才能放心。


    到了醫院,他一番交談後他才真正放心許多。


    傷的這麽重,他真的擔心會出人命呢,要是出了人命,可是重大事故,那就比較麻煩了,而且,即使自己能夠解決掉麻煩,但自己的心裏也會一直不安的,他可不想發生這樣的情況。


    現在看來,命是能夠保住的,也不會留下殘疾,林小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既然隻是受傷,瞞瞞過去也就是了,其實,即使瞞不住,也沒什麽,隻要打點好,大家也會一起瞞著上級主管部門的,畢竟,工地上出了事故,對任何一方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情,能瞞則瞞,內部消化也就是了,事情弄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誰都有責任。


    吃過早飯後,換了個人在醫院陪傷者,但林小虎並沒有去工廠,而是去了工地。他在工地上仔細的研究了各個工棚的位置,覺得沒有任何問題,還和蕭廣大一起檢查了所有可能有安全隱患的地方,找出一些安全隱患,馬上整改。


    這邊弄完,迴到工廠,又碰到了煩心的事,小偷的事情依然,更讓他糟心的是,幾個工人的不衛生生產,差點讓記者偷拍去。


    他沒有猶豫,馬上召開了全廠的工作大會,在會上嚴厲的批評了幾個負責人,並把前些日子就準備下發的獎罰措施下發下去。


    開完會,林小虎迴到辦公室才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舒了口氣。


    等他再次睜開有些疲憊的眼睛,卻發現


    馬美玉坐在沙發上,悠閑的擺弄著手指甲,眼睛卻亮晶晶的瞧著林小虎。


    林小虎走了過去,順勢坐在了她的身旁,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馬美玉玉臂抱住他的脖子,滿眼深情的望著他的眼睛,輕語道:“剛才發火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帥氣呢!”


    林小虎心中一蕩,抱住她的細腰,朝她眼睛輕輕吹了一口氣,笑著問道:“哈哈,我以為很醜呢,你倒是說說怎麽個帥氣法?”


    “討厭!”,她把頭歪在一邊,‘咯咯’的笑了起來:“我也形容不好,反正很帥,最帥了!”


    成熟的少婦,偏偏有著少女的清純活潑,實在讓人憐愛了。


    林小虎手又緊了緊,板著臉問道:“廠子出了那麽多事,你為什麽不及時向我匯報!”


    馬美玉把他的頭掰過來,眨巴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就是不說,你說說,都有多久沒去找我了?去外麵有事也不告訴我,我憑什麽主動找你,你是不是有新人了?要把我丟在一旁!”


    林小虎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道:“財叔不是在嘛!”


    話才剛說完,兩個人都忽然的沒了言語,過了一會兒,馬美玉才爬起身子,整理好衣服輕笑道:“反正我是不管了,你自己想辦法,不然我就跟你鬧!”


    林小虎呆然,馬美玉走到門口,忽然臉蛋兒又紅了起來,遲疑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今天晚上我找你!”


    說完捂著臉,頭也不迴的推門而去。


    十多天後,林小虎車子就開到了醫院,他到了病房,換迴了夜班的小毛。小毛已經連續兩夜在醫院裏陪著受傷的民工了。不過,白天,林小虎是讓他一定要睡夠。


    受傷的民工現在已經好多了,雖然還不能下床,但神智清楚,說話已經沒問題了。


    “林總,你怎麽又來了?隨便找個人來就行了。”受傷的工人有些不好意思道。


    “嗬嗬,其實,所有的人裏,我最空。轉悠著就到你這來看看的。”


    “你東奔西跑的,又怎麽會空呢?要不是我住院了,你這時候可以迴家休息了。”


    “我反正沒老婆,家裏外邊還不是一樣的?再說了,最近幾天廠子裏也沒什麽事要忙。”林小虎寬慰他說道。


    “林總,是我自己不小心,害你出了這麽多錢,我真是……”


    “別說這些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你把傷治好最總要,可千萬別落下什麽後遺症。你找我工作的時候是活蹦亂跳的,我也總得把你原樣的送迴去吧?意外總是有的,你就當這是個意外就行了。好好養傷,別多想,你給我幹活,是我的工人,也是我的朋友,而且是工傷,按照勞動法,我也該給你治,而且可能還要賠償呢。”


    受傷的工人有點感動的說不出話了。


    “嘻嘻,好感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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