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這個意思嗎?”楊天宇驚道:“可是為什麽我們什麽事都沒有碰到?是因為我們的窗簾都被紮起來了嗎?早知道這樣你們都把窗簾拆了就好了。”


    “當然不是這個原因。”徐毅說道:“我認為原因可能在於性別,雖然徐越講的故事沒有明確說明主人公的性別,但從故事裏的蛛絲馬跡可以推斷出主人公是女性。


    比如說主人公看到浴簾外的人影個子和她差不多,長發,因此主人公推測出浴簾外是一位女性,那我們也同時可以猜測主人公同樣也是一位女性。


    當然,也不排除他是一位身材矮小的男性,但根據主人公的一些舉動,我認為她是一位女性的可能性更高。”


    “所以這一次隻有女孩子們碰到故事中的鬼怪。”楊天宇終於明白過來:“故事裏居然還藏著東西。”


    “故事中還藏著其他信息。”徐毅細細迴顧了一遍故事後說道。


    此時他們都已經坐在了食堂的座位上,長桌上空出了一個座位,那個人永遠都不會迴來了。


    “什麽信息?”楊天宇啃著一個麵包問道。


    這個世界沒有新人,對於死亡這種事情的接受能力已經很強了,因此眾人還能繼續保持進食的胃口。


    “比如主人公與她的導師關係肯定不正常。”徐毅啃了一口硬邦邦的饅頭,輕輕皺了皺眉。


    “對嘛!我就覺得哪裏怪怪的,哪有那麽好的導師,把房子免費給學生住,還是一百八十平方的超大麵積套房。因為是徐越用第一人稱講的,我條件反射把主人公當男的了。如果是個女的,那肯定有奸情啊!”楊天宇一拍桌子說道。


    他動作太大,差點打翻了坐在他身邊柯華清的粥碗,引來對方一記不滿的眼神。


    “不隻是房子的問題,還有半夜三更在一起喝酒,主人公在導師醉倒在沙發上後,還能若無其事的去洗澡,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們兩個關係很不一般。”徐毅說道。


    “小毅,被你這麽一說,確實是哎。”尤格在一邊聽得格外投入。


    “我還大致知道了故事中鬼怪的身份。”徐毅放棄了那個僵硬的饅頭,轉而喝了一口粥。


    “什麽身份?故事裏有提到嗎?”楊天宇思索了一番後問道。


    “是主人公的部門主管。”徐毅答道。


    “你這推測沒有根據!就是因為這個故事裏隻有她自殺了嗎?”楊天宇直接反駁道。


    “不!有根據。”徐毅淡淡的話語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故事中有提到,他的導師是一個心理係的老師,卻把她介紹到了一家與專業完全不相關的大公司中,並且一進去,她就被部門主管重用,這是為什麽?”徐毅環顧在場的人的表情,除了柯華清仍舊旁若無人地繼續喝著粥,其他人都緊緊看著徐毅。


    “因為她導師和那個部門主管是好朋友?”郗月說道。


    “我認為應該是比好朋友更深的關係,光是導師的好友,應該不會無條件重用一個專業完全不對口的畢業生。能這麽盡心盡力的照顧主人公,說明這個主管本身對主人公也是熟悉的。”徐毅說道:“我推測,這個部門主管另一個身份,就是導師的妻子。”


    其他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主人公和導師關係很好,也說過曾去導師家裏做過客,和導師的妻子關係也很不錯。主人公說她在這個城市沒什麽熟悉的人,比較親近的就隻有導師和導師妻子。


    而且那麽巧,部門主管和導師妻子都自殺了?其實是因為她們是同一個人。”徐毅講完一長串話後,微微歎了口氣。


    “太過分了!導師妻子這麽幫她,她卻和導師混在一起!怪不得導師妻子自殺了!”楊天宇憤怒道。


    “還有更過分的,他一個大學老師,出生普通,卻在一個大城市裏擁有不隻一套房,這些錢哪裏來的?”徐毅很淡定地看著暴怒的楊天宇。


    “全是他妻子的!他妻子可是主管,可能家境也特別好!”尤格開竅道。


    “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不要臉!花老婆的錢還出軌!”舒千蘭居然也憤怒了起來。


    “最後應該是導師妻子發現了真相,是自殺還是謀殺就不知道了,總之她死了,而且死後一星期,自己的丈夫就跑去和女學生喝酒慶祝,她肯定很不甘心。”徐毅說完這句話突然愣住了,他感到一陣冷風吹過他的耳邊,一句很輕的“謝謝”在他耳邊響起。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徐毅驚地從座位上跳起,看向四周,隻見其他人都奇怪地看著他。


    “怎麽了?”尤格拉著他的胳膊問道。


    “你們有沒有聽到一個女人說謝謝的聲音?”徐毅見周圍沒有什麽異常,問道。


    “沒有啊。”眾人都紛紛搖頭。


    “我想你今晚是不會死了。”柯華清突然盯著徐毅說道。


    “什麽意思?”徐毅狐疑地看著他。


    柯華清居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你說出了她的冤屈,她自然會送你一次庇護,你看看你的手指上。”


    徐毅驚訝地發現,他的手指上套了一枚紅色的寶石戒指,戒指側麵刻著ds。


    他試著摘了摘,發現戒指牢牢粘在他的手指上,根本無法摘下。


    “你怎麽會知道這是庇護,而不是其他什麽?”在徐毅的注視下,柯華清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


    “猜的。”最後他冷冰冰地擠出了這兩個字,接著便不再理徐毅。


    “但是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啊!”楊天宇羨慕地說道,激動的連東北話都冒出來了:“哥們牛逼啊!在一個故事裏的找出那麽多隱藏線索,女鬼不得送你個東西表示表示啊,這東西絕壁有保護作用!兄弟啊。今天講完故事,你推測出來後,偷偷把故事告訴我,我來說出那些隱藏線索,讓我也拿個庇護唄!”


    徐毅:……………那不仍然是我先說出來了嗎?悄悄說鬼就聽不到了嗎?


    “可是,不是說故事裏的鬼怪是那個跟徐越講故事的鬼怪製造出來的嗎?被憑空製造出來的鬼怪為什麽還會有怨氣?而且被說出怨氣後還會送庇護呢?”尤格不解地問道。


    “我認為這一次世界鬼怪的能力不是製造出故事中的鬼怪,而是通過故事,將本就存在的怨靈召喚出來。”郗月開口道。


    徐毅讚成地點了點頭,他完全同意郗月的看法。


    那鬼怪的目的是殺死他們,如果它製造出故事中的鬼怪反而會送他們庇護,不是跟它的殺人的本意相互矛盾了嗎。


    所以更有可能是它召喚出了本就存在的怨靈,怨靈的行動不完全受鬼怪控製。因此在說出怨情後,怨靈會送給他一次庇護保護他,也算是恐怖世界的一個難度平衡吧。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眾人都來到了住院部,住院部周圍地麵上幹幹淨淨,沒有留下任何血跡,完全看不出來幾小時前,一個生命在這裏消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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