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寢殿。


    上官怡哭的梨花帶雨,跪坐在太後的腳邊,隻見他淚水和汗水混到一起,順著臉頰滑落,烏黑的鬢角被汗珠打濕,看上去淒淒慘慘,可憐極了。


    “太後娘娘,剛剛陛下查到了於妃是栗子過敏,已經嚴懲了於妃,聽宮女們說,於妃在被定罪前,為了脫罪,把我供了出去!太後娘娘,我現在該怎麽辦?”


    “糊塗!”


    太後拍案而起,怒道:“哀家怎麽養出你這麽個沒用的東西?這麽簡單的計謀,竟然還能把榛子和栗子弄混!活該於妃被嚴懲!”


    上官怡哭得更加梨花帶雨,滿心滿臉都是委屈:“太後娘娘,您現在說這個也無濟於事,隻怕陛下已經在趕來向臣女問罪的路上了,求您救命啊!”


    太後還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道:“哀家一世英名,怎麽就養出了你這麽個廢物?”


    她深唿吸了幾口,平複的心情,便冷冷地說道:“現在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咬死不認!”


    “上官怡,你給哀家記住,今日之事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你從來沒見過於妃,明白嗎?”


    上官怡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臣女明白了……”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通報的聲音。


    “陛下到——”


    隨著太監尖利的聲音響起,宇文染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太後的寢殿,看見跪坐在地上的上官怡,都快被氣笑了。


    “上官怡,你在外麵惹了事,自己敢做不敢認,倒來找母後求庇護了嗎?”


    上官怡被他這冰冷的話嚇到了,她好像從認識宇文染開始,宇文染一直都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從來沒發過這麽大的火。


    難道那個顧言月在宇文染的心裏當真如此的重要?


    重要到讓宇文染整個人都能為她改變?


    強忍下心中的不甘,上官怡知道現在的她沒有資格深究宇文染到底如何愛顧言月,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陛下,臣女冤枉,是於妃胡亂說的!”上官怡委屈巴巴的說著。


    她自以為自己已經擺出了一副被冤枉時的委屈表情,還以為宇文染會因此動搖,沒想到隻換來了宇文染的一聲冷笑。


    “哦?”宇文染冷笑一聲,“上官怡,朕還沒有說是因為什麽來審問你,你倒是先自己招出來了!朕什麽時候說過於妃剛剛說過什麽?”


    上官怡大驚失色,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說漏嘴了!


    太後的眼中再次布滿怒火,她養的這個養女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想到這裏,太後便覺得僅靠上官怡怕是脫不了罪,更何況宇文染並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不清楚這個年輕的帝王到底心性如何。


    宇文染登基幾年,便把朝中兩大勢力全部拔除了個幹淨,想來根本不是個好惹的主。


    想通了這些太後,也換上了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哭訴道:“皇帝,哀家在這深宮中寂寞冷清多年,隻有怡兒這一個養女能陪哀家好好說說話,皇帝今日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宇文染冷冷的看著她,語氣中滿是冰冷:“太後娘娘,朕還沒有問她的罪,您倒是三言兩語就先把朕推到了一個不孝的大罪上。”


    聽到他這麽說,太後便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畢竟這隻是讓他心軟的第一步。


    太後當即說道:“染兒,哀家是真的很喜歡怡兒,想想我的怡兒,就因為不是皇帝的人,還偏偏是住在後宮的,這麽多年在後宮受了多少委屈?”


    宇文染最受不了的便是打感情牌,當下就有些不耐煩,怒道:“她上官怡這麽多年都被你我嬌養成了一個小公主,別人不知道,難不成朕還不知道?”


    “她不讓別人受委屈便謝天謝地了,什麽時候輪到她受委屈了?”


    太後順杆子往上爬,立即說道:“既然皇帝也想把怡兒養成一個小公主,說明皇帝的心裏還是念著怡兒的。”


    聽到這個話頭,宇文染頓時覺得不妙。


    果然,下一秒,太後便接著說道:“如今後宮中,皇後之位空虛,於國不利,不如皇帝娶了怡兒做皇後,這天下便是我們一家人共掌的了!”


    上官怡心中一驚,忙抬眼看向宇文染,似乎是在想看看宇文染的反應。


    然而宇文染終究還是讓她失望了。


    “朕已經有皇後了,阿月做迴皇後是早晚的事,若是國家皇後之位如此動蕩,也是於國不利。”


    上官怡失望地歎坐在地上,“陛下,您當真對臣女沒有一絲感情嗎?”


    宇文染果斷的搖了搖頭。


    想了想,他又說道:“於妃說的事情,朕沒有證據,本身就無法定你的罪,但這件事情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日後若有再犯,朕竟然親自把你交到阿月手上,讓阿月來懲處你。”


    又是阿月!


    又是顧言月!


    上官怡一聽到顧言月這個名字,頓時覺得四肢百骸俱寒,渾身上下哪裏都不舒服了!


    “陛下,哪怕不是皇後,您隻要娶我就好!”


    宇文染冷笑了一聲:“朕今生都不會娶一個意圖陷害阿月的人!”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上官怡,既然太後娘娘覺得你住在後宮中會受委屈,這皇宮又沒有其餘給女子的住處,不如朕即刻送你出宮?”


    這句話一說出來,便是明晃晃的威脅。


    他承認他沒有辦法在太後和自己這層母子關係上僭越,但是至少可以用上官儀在不在宮中這件事情威脅太後。


    果然,太後聽了他這番話,動作一頓。


    “皇帝,你要把怡兒送出宮去?”


    宇文染冷冷的說道:“這可不是朕說的,是太後娘娘您說的。”


    太後懶得理他話裏話外的嘲諷,當即拍案而起,“皇帝,你做事不要這麽絕,哀家可是你的母後,怡兒也是你名義上的妹妹,你休想拆散我們!”


    宇文染再次冷笑一聲,已經把這母女倆的一切醜態盡收眼底。


    “既然太後娘娘態度如此堅決,朕便不為難上官怡。”


    “但是僅此一次,若下次再讓朕的阿月受到委屈,朕要你的命。”


    說完這些話,宇文染一甩袖子,轉身便大步離去。


    寢殿裏隻剩下太後無能狂怒,反手便將一整桌子的瓷器全部掀翻在地。


    “賤人生的兒子,果然也是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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