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氏擔心說多錯多,且柳菲兒還在等著她,便也沒有跟白霜多說話,瞪了白霜一眼之後便離開了。


    白霜也沒有在原地停留多久,便也開始往前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一直到第一個岔路口,這才分道揚鑣。


    來到了上官婉兒的寢宮後,便直接去拜見上官婉兒了。


    上官婉兒也等了很久了,不過卻沒有問白霜路上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隻當是正常的。


    上官婉兒沒問,白霜倒是先說了出來,卻隻說她遇見了仇氏去柳菲兒哪兒,沒說她們兩個人的對話。


    因為前麵一件事情比後麵一件事情要重要得多。


    “想必是去跟柳菲兒一起商量對策去了,不過兩個女人又能想出什麽樣的辦法來。那邊有我的人,一會兒我們應該就能知道她們在商量什麽了。”


    “母後是什麽時候將人給放進去的?”白霜有些疑惑,若是很早便放進去了,之前上官婉兒便沒有必要如此地忍讓柳菲兒啊,一件事情就可以讓她翻不了身。


    但若是最近才安插進去的話,柳菲兒跟仇氏商量的時候肯定會避開閑雜人等,她的人又怎麽可能知道。


    上官婉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老老實實給跟白霜說了。


    “這人是很早便安插進去的,算起來已經有數十年了吧。那個時候,我的親生兒子剛去世,我懷疑是柳菲兒做的,便將人送了進去,想查一查這件事情。不過這些年過去了,卻是什麽都沒有查到。無奈之下我隻好讓她繼續留在柳菲兒身邊,想著以後也是能用到的。”


    現在果然就用到了。


    上官婉兒的情緒有些惆悵,許是提到了親生兒子之後便想到了那段傷心的過往,心裏自然是有些傷感的。


    白霜將手覆到了上官婉兒的手上,無聲地安慰著她。


    上官婉兒很快便將情緒收了起來,一副釋懷的樣子,“我沒事兒,這都過去很久了。再說我現在有霖兒了,他也是個孝順的孩子!”


    白霜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隻是這人已經在柳貴妃那兒待了數十年,母後怎麽能確定她還是忠心的?”


    “最開始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她為了表忠心,將自己的兒子送到了我這裏,在柳菲兒那邊便說已經夭折了。”


    “那個孩子現在在哪兒?”若是個女孩兒,這宮中尚且能養,放到身邊做個丫鬟便可;但若是個男孩,養著這宮裏,便也隻有太監這一條路了,她難道舍得?


    上官婉兒輕笑,刮了一下白霜的鼻子,“已經不是孩子了,跟霖兒也是差不多大的,現在在霖兒身邊保護他,想必你也是見過的,名字叫做冷鋒。”


    白霜微微一愣,然後便想起來冷鋒的那張臉,看起來實在是比趙燁霖大出不少,不太像上官婉兒口中的那個跟趙燁霖差不多大的孩子。


    不過也能想通,可能是因為這些年跟在趙燁霖身邊到處奔波的原因,久經風霜,看起來才要更成熟一些。


    果然,上官婉兒說道做到,沒一會兒,仇氏跟柳菲兒聊天的內容便傳到了兩個人的耳朵裏。


    不過卻是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就跟上官婉兒說的一樣,兩個女人能想出什麽辦法來,後麵還因為兩個人意見不合,大吵了一架,柳菲兒讓仇氏滾出宮去。


    雖然在宮裏受盡了委屈,但是仇氏在從柳菲兒的寢宮出來的時候,麵上居然看不出來什麽異常來,好像方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等功力,就是白霜也忍不住咂舌。


    ……


    白霜在宮裏待的這幾天,很少見到趙燁霖,就算見到不過也隻是說上一會兒話,沒多久趙燁霖便又被人給叫走了。


    應該是趙燁偉跟尚書的事情查出些什麽來了,所以趙燁霖最近才這樣忙。


    在白霜進宮的第四天,大理寺便查出結果來了,許是大家都知道了風聲,弄得人心惶惶的,上朝的時候便特別嚴肅,進來的時候都沒有人說一句話。


    就跟上官婉兒說的一樣,趙慕果然龍顏大怒,不過卻沒有罵他,而是罵了趙燁偉。


    因為根據大理寺查出來的那些東西,趙燁偉確實是結黨營私了,而且還私自培養了一支軍隊。


    一通罵之後便開始定罪了,趙燁偉因為這兩項罪名,被流放到了封地去,無詔不得入京。


    尚書因為留著也還有些用,動了他怕是會擾亂臣心,所以明麵上並沒有怎麽動他,隻是收迴了一些職權,以示告誡。


    這些被收迴來的職權暫時由趙燁霖掌管。


    既然要殺雞儆猴,其中肯定是要一個人被拉出來的,不然他趙慕以後還如何立威?不過被拉出來的卻不是什麽重要的人,隻是一個小官,但是平時卻是跟趙燁偉走得極近的。


    這個人被拉出來,好些人心裏也沒什麽好意外的,隻是心裏還是有了幾分忌憚,畢竟他們多多少少跟趙燁偉還是有些往來的,一邊想著趁早斷了這個聯係,一邊想著之後的行事也是要更加的嚴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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