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三春對於鄭玉梅的拒絕雖然感到意外,卻也覺著是在情理之中,這是封建的古代,人們的思想特別的保守,尤其是女子,絕大多數都是含蓄羞澀的,沒有哪一個女孩子能淡定的談論自己親事的。(.mianhuatang無彈窗廣告)但是讓三春疑惑不解的是鄭玉梅的態度,不是羞澀,而是一種決絕,這可就有些不同尋常了,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隱情呢?三春還正在琢磨著呢,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喊她,抬眼一看,就見一個人由打遠處跑了過來,“……三小姐……,你快迴去看看吧”,是老劉家的二小子,小名叫二娃子,


    三春迎上前兩步,“二娃子,別著急慢慢說,怎麽啦?”,


    二娃子還有些氣喘,“……三小姐,裏麵有兩夥客人打起來了,我哥去找姑爺了,你快去看看吧”,


    三春迴頭對玉梅說道,“玉梅,你先進去忙吧”,轉身跟著二娃子跑了。


    兩個人急匆匆的走著,吵鬧,叫罵聲聽得越來越清楚了,二娃子告訴三春,這打架的兩夥人加一起,足有二十多人呢,三春聽著就是一皺眉,自打桃花源度假村正式對外開放以來,雖說也發生過幾起鬧事的,但是僅局限於小打小鬧,無非就是想借機沾點小便宜而已,開門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和氣生財,三春基本上都是采取軟解決的方法,一般都是送點土特產,或是減免點費用,也就平息了。像今日這般的大陣仗還真是前所未有,腳下不由得就加快了腳步。


    三春快到近前兒了,看到前麵圍著一大群人,看不見打架的,隻能聽到叫罵聲,她正打算分開人群,進去看看呢,就被人扯著胳膊拉到了一邊,扭頭一看,李騖有些氣喘的站在她身後,看來也是跑著趕過來的,就見他沒好氣的瞪了三春一眼,“往裏麵擠啥?那是你能去的嗎?踏實的呆在這兒”,伸手把圍觀的人群扒拉到了兩邊,嘴裏大聲的喊著,“都他媽的別打了”,斜著身子擠了進去。


    三春搖了搖頭,這人呐,撅嘴騾子賣不了個驢價錢,好話都不能好說,明明是關心人的話,卻被他說的惡聲惡氣的,可是心裏又不放心李騖,也往跟前湊了湊,踮起腳跟,打算看看裏麵的情況,廢了半天勁,看到的全是黑壓壓的後腦勺,泄氣的溜邊聽聲去了。


    再說李騖,吼了那麽一嗓子,人也進到了裏麵,就看見地上躺著三、四個人,邊上還站著七、八個人,看樣子也都受了傷,身上都是灰土,衣服也破爛了,有的人臉上還掛著彩,可見剛才的戰況有多激烈了。


    李騖又看向另一方,顯然要好很多,一個躺倒的都沒有,看上去也有幾個傷者,但也隻是些皮外傷,看著也不重,隻是些輕傷而已。


    對於打架這迴事兒,李騖可以說絕對的有經驗,那可是經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群毆,單挑練出來的,從打記事起,李騖就有關於打架的記憶了,但凡是能跟敬親王府挨上點邊的所有人家的男孩(當然了,僅限於李騖同年齡段的,上下浮動不超過三歲的),都被李騖打了個遍。後來就向外擴展,一直打到來桃花坳之前,據不完全統計,京城裏麵凡是跟他差不多大的男性,幾乎無一漏網,包括他那些狐朋狗友都是通過打架湊一塊堆兒的,一個個的還美其名曰:知趣相投,卻被外人評價為:臭味相投。


    李騖隻掃了一眼,就把目光盯在了中間兩人身上,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年紀,細瘦身材,長條臉,麵色蒼白,五官鬆散,正伸出手指著身後那些傷兵,衝著對麵叫囂,“你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啦,竟敢打小爺的人,有種的你就等著,等我爹來了,讓他扒了你的皮”,聲音有些底氣不足,看樣子有些腎虛。[.mianhuatang超多好看小說]


    對方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不同的是長的非常的壯實,大圓臉,皮膚黑亮,五官看上去都比常人大一號,說話聲也是嗡聲嗡氣的,“怎麽地?爺就打你的人了,你能怎麽地?瞅瞅你那個慫樣,還不夠爺一個小手指頭撥拉的呢,甭說你爹來呀,就是你爺爺,你爺爺的爺爺都來了,爺都不帶眨吧眼兒地”,嘴皮子還挺溜,


    長條臉的一聽,氣得夠嗆,跳著腳的就想衝過去,再看到對方像個大鐵錘似的拳頭後,退縮了,一轉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瞧熱鬧的李騖,揮著拳頭就撲了過來,“竟敢看小爺的笑話,我看你是活膩外了”,


    別看李騖拳腳功夫不行,卻是個打架的行家,身子往邊上一閃,右腿往前一伸,嘴角微微的一翹,一抹壞壞的笑意就勾了出來。


    就聽“撲通”一聲響,再看長條臉一個大馬趴就摔在了地上,來了個癩蛤蟆過門檻,又戧鼻子又戧臉,甭提多難看了。


    李騖上前去,抬腳就踩在了他的背上,“孫子,跟小爺我鬥,你還差得遠呢”,抬頭看見張新站在那裏,吩咐道,“你去找幾個人來,查看查看都有哪些東西壞了,不見了,都記在賬上,讓他們包賠,不賠不讓走啊”,又指著那個大圓臉道,“還有你們,一個都不許走,必須賠償我們的損失,否則的話,別怪小爺不客氣”,口氣甚是囂張。


    大圓臉還沒開口呢,他身邊一個人跳了出來,伸手指著李騖,“呔,你是什麽東西?竟敢跟我們少爺這麽說話,知道我們老爺是誰不?說出來嚇死你,魯州府的知府老爺,那就是我們家老爺”,桃花坳正在魯州府的管轄內,那人更加得意洋洋的說道,“你要是跪下給我們少爺磕三個響頭,再叫三聲爺爺,我可以給你說幾句好……”,‘話’字還沒說出口呢,就被李騖左右開弓扇了四個大嘴巴,抬腿一腳踹在肚子上,那人沒防備這一手,弓著身子‘噔噔’後退了好幾步,‘撲騰’跌坐在了地上。


    李騖猶自不解氣,衝上去又補了兩腳,踹的那人淒慘的嚎了一聲,這個時候,他們這一方的人才從呆愣中驚醒過來,一個個的晃了晃腦袋,好似剛剛看到的是幻影一般,因為他們可是從來沒見過李騖這樣的,在報出了他們家老爺的官職時,還敢不依不饒的打過來的主,以前遇到的那些,甭管開始多橫的,隻要一說出老爺來,不是跪倒磕頭求饒,就是落荒而逃,今個遇到這麽一位竟然如此的與眾不同的,完全反其道而行,不說還好點,說了反而更來勁了,也難怪他們都呆住了,因此,在李騖開始動手時,這幫人的大腦還處在死機狀態,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會兒清醒了,馬上就唿啦圍了上來,把李騖團團圍在了中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桃花坳那些幹活的一看姑爺被圍住了,個個都捏著一把汗,眼睛睜的大大的,緊緊地盯著那幾個人,有機靈的趕緊溜出去找三春報信去了。


    就在這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聲響了起來,所有人都扭迴頭,順著聲音看去,就見那個長條臉已經從趴姿改為坐姿,正咧著大嘴,哭的驚天動地。


    圍觀的人群裏發出了一陣哄笑聲,他們這一方的殘兵敗將趕忙的圍了過去,把長條臉從地上攙扶起來,這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外麵擠了進來,神色緊張的撲到了長條臉的跟前,“哎呦,我的少爺呀,您這是怎麽弄的呀,我這才離開多大一會兒呀”,又厲聲問那些隨從,“你們這是怎麽護著少爺的,這要是給夫人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啊,你們就等著老爺扒了你們的皮吧”,態度跟剛才判若兩人。


    那些隨從個個嚇得臉上變了顏色,指著這邊圍成一圈的幾個人,“師爺,這不能怪我們呐,是他們,還有他,就是中間站著的那個穿白衣服的,他們把少爺給打成這樣的,我們也都受傷了”,


    被稱作師爺的中年人順著隨從的手指看了一眼李騖他們,吩咐身邊的人道,“你趕快騎馬去鎮裏,把人馬都召集起來,帶到這裏,再找個人拿著這個帖子去縣衙,讓知縣趕緊派衙役過來,把這些人統統帶走,都羈押起來,等著讓少爺發落”,話音剛落,其中有個人扯了下他的衣袖,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就見這個師爺抬眼瞅了瞅那個大圓臉,冷哼了一聲,“不管他是誰的兒子,傷了我們少爺那就是大罪,下大獄都是輕的,往重了說,滅了九族都不為過,你們就在此處看住這些人,別讓他們跑了”,轉身又吩咐一個隨從,“你再拿上一張帖子,騎上快馬去魯州府,把那個知府帶過來,要快”,


    李騖背著手,泰然自若的站在那裏,嘴角始終微微翹著,任憑幾個彪形大漢圍住自己,他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而那幾個人似乎也在忌憚李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貴氣,也沒有輕舉妄動,卻也是一動不動的圍著。


    李騖開始還靜靜地聽著那個師爺調兵遣將的一通忙活,在聽到他說‘傷了我們少爺那就是大罪,下大獄都是輕的,往重了說,滅了九族都不為過’時,心中就是一動,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個臉上又是傷又是鼻涕眼淚的長條臉一眼,確定此人絕對不是他的那些個皇侄兒當中的任何一個,要說整個輝朝最尊貴的男人,除了他那個皇上堂兄,就是他那八個皇侄兒了,再有就是同樣貴為鳳子龍孫的敬親王府的男人們了。


    可是聽這位師爺的口氣,還真像是那麽迴事,這位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奉上,謝謝姑娘們的支持,紅薯謝謝您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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