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騖腳步踉蹌的被於四海他們攙扶著迴了家,一進門,就看到那個日夜盼望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懷疑是自己眼睛花了,抬手揉了揉,哎呀,三春還在呢。</p>


    李騖激動了,一下子撲了過去,緊緊地摟著三春纖細的腰身,大腦袋在三春的鬢邊磨蹭著,“三春兒,你可算是迴來了,我還以為在做夢呢”,帶著酒氣的唿吸撩撥著三春的耳邊,</p>


    三春掰開他的手,冷笑道,“拿開你的手,髒死了”,</p>


    其實,三春雖然迴了娘家,但是她每天白天趁著李騖不在家的時候,都迴家來處理一些事情的,就像是宋氏說的,“夫妻二人鬧別扭不要緊,但是,不要忘了你還是一家的主母,不能忘了自己的職責,不要讓下人們散了心”,</p>


    所以,在這個家裏,隻有李騖還是糊裏糊塗的,其他人還是如平常一樣的過日子。</p>


    今天,三春迴來是為了把桃花源跟安保公司的賬目處理一下的,年底了,好些事情等著處理呢,剛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李騖就迴來了。</p>


    李騖聽三春說他髒,馬上說道,“哦,你等會兒啊,我去洗手,馬上就迴來”,說著就往外走,</p>


    三春沒搭理他,收拾了幾件衣裳,打了個包裹就要出門。</p>


    李騖攔在了門口,“三春,你還要走啊?”,</p>


    三春懶得理他,隻是用手指捅了捅李騖,示意他躲開,李騖看了她一眼,既不說話,也不讓開,就那麽呈大字型堵在門口。</p>


    三春鬱悶了,暗忖:難道這家夥改變戰術了?打算來個肉頭陣?破褲子纏腿了?</p>


    三春想到此,覺得這個李騖特可恨,抬起腳就踢了過去,“你讓開,好狗還不擋路呢”,瞪大著一雙杏眼冷眼看著他。</p>


    這下子李騖不幹了,扯著嗓子問道,“陶三春,你沒完了是不?你說你究竟是為什麽生氣,小爺我從沒哄過女人,但是,對你是哄也哄了,笑也笑了,好話也說了,你還想怎麽著啊?你說,隻要你說出來,如果真是小爺錯了,我給你道歉,磕頭都成”,李騖是真的急了,這被蒙在鼓裏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p>


    三春一聽也有些意外,合著自己這氣得鼓鼓的,敢情這位都不知道原因呀,想到這裏,三春實在是泄氣,她轉迴身坐到了椅子上,把手裏的包袱往床上一扔,看著李騖,“我渴了,你去給我倒杯茶來”,</p>


    李騖屁顛著跑去倒茶,嘴裏說道,“三春,這可是我第一次給女人倒茶呢”,又把茶杯放到自己嘴邊吹了吹,“好啦,不燙了,可以喝了”,</p>


    三春接過杯子,抿了一口,“你真的想知道我為什麽生氣嗎?”,</p>


    李騖狂點頭,“真的,你快點說吧,小爺是肯定想不出來原因了”,</p>


    三春看著李騖,“那好吧,我問你,你那天一晚上沒迴來,你都幹了些什麽?”</p>


    李騖順嘴答道,“也沒幹什麽呀,就是跟哥們去喝酒了,後來喝多了,就睡覺了”,這也沒什麽呀,哪一樣也不值得生氣呀,</p>


    三春一拍桌子,“喝酒?抱著個女人喝酒是不是?”,</p>


    “是啊,喝酒沒有女人陪著多沒勁呀”,李騖覺得這很正常啊,</p>


    三春差點沒被氣死,這是什麽人呀,喝花酒,找女人還這麽理直氣壯的,“好啊,既然外麵的女人陪著你有勁,你還迴來做什麽?你幹嘛還要我迴來呢?”,</p>


    李騖很認真,“那可不一樣,外麵的女人就是解悶的,你是我媳婦,我怎麽不能找你了?”</p>


    三春指著李騖的鼻子,“你混蛋,你少拿外麵的女人來跟我相提並論,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滾出去找外麵的女人吧”,三春氣得渾身哆嗦,這是什麽人呐,簡直不可理喻,自己找女人不說,還敢說在外麵解悶,迴家來找媳婦,實在是太不要臉了。</p>


    李騖開始沒覺得有啥不合適的,順嘴就禿嚕出來了,現在被陶三春指著鼻子一通狂罵,也察覺有些不妥了,是啊,這個可是自己娶迴來的媳婦兒,哪能跟外麵那些花錢買笑的女人相提並論呢,即使是這樣,李騖還是死鴨子,嘴硬,狡辯著道,“有啥不一樣的,不都是女的嗎?”</p>


    陶三春氣得站起來,“好啊,你去找外麵的女人解悶,不都是女人嗎?我也可以找外麵的男人解悶,都是男人嗎,未嚐不可以”,</p>


    李騖大吃一驚,“你這個女人啊,膽子太大了,還敢說去找男人,我不許你去”,</p>


    “你不許?你以為你是誰呀?你自己的屁股還沒擦幹淨呢,少來管我的事情,從今往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你在外麵願意找幾個女人解悶隨便,但是,不許你管我的事情”,三春實在是氣得狠了,嘴唇都有些顫抖了,</p>


    李騖上來抱住三春,“三春,我不許你說那些話,你是故意氣我的,是不是?你不能走,我也不許你去找別的男人”,李騖想到了杜子灃,想到了當初看到他們二人那樣和諧,溫馨的畫麵,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刺眼呢,他絕對不會再讓那樣的場景出現的,</p>


    三春使勁的掙脫著李騖的擁抱,嘴裏麵喊著,“你惡心,你髒,拿開你的髒爪子,別碰我”,力竭聲嘶的樣子嚇了李騖一跳</p>


    他鬆開手,“好好,我不碰你,你別激動啊,三春”,</p>


    陶三春都懶得跟他掰哧了,直接衝過去,抬腿就踢了他一腳,正踢迎麵骨上,“死王八蛋,踢死你,讓你花心大蘿卜,讓你找女人解悶,你個大種馬”,踢了一腳還不解恨,又上去踢了兩腳,嘴裏罵著。</p>


    李騖疼的抱住腿,蹲在了地上,“三春,你也太狠了吧,疼死我了”,</p>


    三春毫不示弱的叉著腰,“王八蛋,姑奶奶踢的就是你,踢死你個渣男,種馬”</p>


    李騖現在是一看見三春擺出這彪悍的模樣就沒轍,你橫,她比你還橫;你說一句,她那裏有十句等著你;你還沒動手呢,她那裏抬腳就踹。</p>


    李騖有些同情自己了,又有些懷疑了,那些幻想出來的製服陶三春的畫麵似乎也不那麽美好了。</p>


    兩個人誰也不服誰,就那樣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不知道是誰的肚子“咕嚕”響了一聲,“我餓了”,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三春努了努嘴,李騖挑了挑眉,誰都沒動窩。</p>


    李騖喝了一肚子的酒,再加上心情鬱悶,根本就沒怎麽吃菜,迴家來又跟三春連說帶抱地,此時肚子覺得很餓了。</p>


    三春也沒吃飯,她本打算整理好了賬目就迴娘家吃飯,誰知,被李騖堵在了家中,又經過了這一番的折騰,也餓得前心貼後背了。</p>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又聽到門響,</p>


    二人一齊扭頭看去,就見阿貴娘手裏端著個托盤,裏麵放著幾盤菜,還有兩碗瑩白的米飯,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三少爺,三少奶奶,你們都餓了吧?快過來吃點飯,飯菜都是熱乎的”,</p>


    陶三春鬆了一口氣,伸手去接托盤,阿貴娘嘴裏說著,“使不得,使不得,三少奶奶,還是我來拿著吧”。</p>


    李騖衝過去,操起筷子就吃了一口菜,阿貴娘笑了,“餓壞了吧,灶上還有呢,給你們預備著呢,馬上就送來了,先吃口菜墊墊底,把這米飯吃了”,</p>


    這二位真是餓得狠了,誰都沒客氣,一頓狂吃,那速度,真好有一比啊:風卷殘雲不過如此。</p>


    阿貴娘淡定的看著兩隻瞬間就空了的盤子,轉身走了出去,“我再去給你們拿去”,</p>


    三春看著李騖那得意的臉,悄悄地抬起腳,狠狠地踩在李騖的腳麵上,疼的他一咧嘴,手一抖一筷子的菜都抖落掉在了桌子上。</p>


    李騖恨得直咬牙,可是又不能發火,如今他可是要把三春給哄好了,要不然啊,一會指不定又跑了,他又的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睡在冰冷的大床上,再說了,如果三春真的去找那個杜子灃怎麽辦?</p>


    李騖可不傻,他用他那男人的眼光,看出了那個杜子灃對三春的感情可不簡單呢,他原先沒覺得,現在,他可舍不得三春離開他了,更不能想象三春離開他,投奔別的男人那裏去的情景。</p>


    阿貴娘又端了一些飯菜來,這一次二人沒有再發生爭搶,兩個人終於開始吃飯了,這一次沒爭,也沒搶,安安穩穩的吃了鬧別扭以來的第一頓合夥飯。</p>


    三春隻不過才離開家幾天而已,如今坐在屋子裏,卻有些陌生感覺了,大概這就是物是人非的感覺吧,她看了看一臉戒備的李騖,就見他坐在靠近門口最近的椅子上,身體蹦的筆直,好像隨時都打算站起身衝出去一樣,三春搖頭歎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p>


    這幾天,三春也是無數次的捫心自問,這段婚姻怎麽辦?今後還能不能跟李騖繼續走下去?</p>


    糾結了這些日子,她自己也沒有個準確的想法,宋氏說過,“這人啊,過日子有好幾種過法,一種呢,就是較真,這樣的人活的很累,另一種,就是糊塗,隻要不是原則性問題,就可以睜一隻眼睛,閉隻眼睛,得過且過,還有一種人,就是能把不利的因素變成有利的,讓家庭也能平衡起來,這是婚姻的最好狀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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