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平等和尊嚴,可以。(..tw無彈窗廣告)民用大陣一切如舊,靈石一塊都沒漲,但也絕對不能少。既然,你小子領著人搶劫了大陣的收入,這些靈石就算全額退款了,不必上繳。但之前收的那些,也絕不能退!


    而且,請現任血凰分堂堂主注意:這些高原漢子必須約束,他們不能作亂,更不能侵擾所過的城池。


    如果說,以前還可以法不責眾,現在一切就都有了正主。那就是,一旦出了事,都找你阿呆說話。


    阿呆弱弱地問了一句:“能問問嗎?這麽大的差事,辦成辦不成的,就沒啥好處?”


    “好處?成了我們鐵足的人,霈門就不敢明目張膽找你麻煩,這還不是天大的好處?”


    “至於暗中下手?是哦,這個可不好防範,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這和沒說有啥區別嗎?!!?”


    “有啊!至少,你小子再喊鐵足辦事,就是真的啦。”


    “我去!”阿呆心裏甭提多鬧騰了。以往就知道你們不講理,俺是沒遇過不知道,現在俺曉得了,不講理就是這個樣子地。


    “得咧!”


    阿呆也不糾纏,一蹦三尺高。打開窗戶就叫頓珠,還讓他有多少能動窩的,就帶多少上樓。爺還就不信了就!


    接著,老頭就看見這位從包包裏掏包包。一個包包裏麵,還有更多的包包。然後,就是一群瞅啥都新鮮的高原人搶上樓來,這些包包就塞進他們手裏。<strong>txt全集下載.80txt</strong>除了人不能裝進去,一切所見,但凡長得像值錢的,統統裝起來。


    “這麽年輕,就這麽畜生?”眼看這裏再也不能舒舒服服呆著,老頭一卷衣袖,帶著兩片大好風景,揚長而去。


    笑話,反正又不是咱鐵足的東西,想拿盡管拿吧。再說了!清罡城裏又不是就這一棟樓,宗主他老人家正想好好參觀一遍呢。


    見家主好像是在縱容,明娃想攔也沒了由頭,就隻好默不作聲。隻是搬家可以,不能打砸,弄碎東西就不好了。他還需要引導和維持。


    這一天,高原人再次見識這位孟浪哥的囂張,居然在執法者眼皮底下,為她們中飽私囊。所以,對這些大包小裹的漢子們,人群眼神裏又多了幾分欽佩和期待。


    而這位爺,一臉奉旨搶劫的神采,就是看頓珠的眼神有點怪異。這個憨貨、不會也是鐵足的人吧。這年頭,假亦真來真亦假,念青城最出色的優伶,不會就長成這樣吧?


    看著高原來的兄弟們手腳麻利,辦事徹底,阿呆很欣慰。就是拆那些水晶吊燈,扣夜明珠子的時候,還有些不得要領。這個需要經驗的積累,多幹幾迴估計就好了。


    於是,這棟象征著霈門最高權力的紅樓,瞬間被清空,就差最後放上一把火,來個付之一炬。可以想見,就算將來霈門重迴這裏,也難再現啥昔日輝煌了。


    乖乖、連精金門板都被拿去補車廂,四麵漏風地大宅子,晚上不鬧鬼才有鬼。


    在這座充滿仇恨的城市,高原人依然是另類,他們需要盡快的離開。這和阿呆身份的變更依然無關,除了不再落下數不盡的箭矢,無數的異樣目光仍然能將人淩遲。


    當又一個夜晚降臨,兩座大陣依然不曾停歇,明娃甚至將第一層的大陣也開放了數輪。這些高原人終於走了,他們抵達了下一座城市欒城。他們將那些仇恨的目光也全帶走了。


    隨之而去的,或許還有對霈門那些古老的尊敬。


    阿呆實在是無法釋懷,更沒心情參加啥接新人的聚會。但在這座城池的最後一晚,與其中一個新同事好好聊聊還不賴。況且,這個人似乎還救過他。


    原本熱鬧的第三層大陣廣場,現在空空蕩蕩,就像一座落幕了的劇場。現在,隻有阿呆、明娃和頓珠三人留在高處。此刻,他們在傷風感懷,如果需要一首將進酒也能寫出來。


    清罡人對這棟建築的印象,已經差到萬年來的最低點。這種觀念,將在以後數年都無法改變。


    今晚,沒有豐盛的晚宴,但那個精致的酒囊依然可以來迴傳遞。這是忘憂酒,如今卻更讓人神思凝重,還顯得異常苦澀。也就頓珠這個憨貨,還能喊出好來。


    隻需數息,阿呆就能抵達欒城,他也確實歸心似箭。


    而從欒城當然可以去九曲,陸路一天,就會去往小苗所在的尋羊。而那個帶給他驚嚇的女子,如今卻在封仙城,反而會更快的見到。他想起那張與晴兒六分相似的麵龐,唯有苦笑。


    現在,他將在下一個路口麵臨選擇。兩個女子先去看哪一個?是故鄉來的傻丫頭,還是鏡泊湖畔那個曾經的傻丫頭?這都是問題。


    一口烈酒下肚,兩個有組織的人都有很多話要說。首先,明娃希望阿呆不再這麽叫他,好歹是個近衛首領,人家是有大名的。


    而阿呆希望明娃指點他更多,比如接下來的路,或者高原人的路,還有單憑一塊鐵足的血凰牌,他到底可以做些什麽。


    對這個帥到冒泡的漢子,阿呆其實很感激,如果不是他早到的那一炷香,說不定他真的就沒有現在了。所以,他在心裏說:將來,但凡這個漢子落難,他會早出現一個時辰。但這種豪言,是沒法現在說的。


    “難道?你們鐵足就是這麽招人的?隨便丟塊牌子,然後就任其自生自滅?”


    “不是!比你想的要苛刻很多,恐怕祖宗三代都要查清楚。”


    “難道說,對我如此草率還算優待?”


    “草率嗎?我可不這麽認為。”


    天知道,這當然不會草率。阿呆甚至無法想象,他在這個世間的軌跡是如此清晰,就像是那些傷疤一樣,至死不會消退。


    在鐵足人的眼裏,他這個從九州來的少年,自打飛升到此,就被詳細的記錄在案了。


    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何況是在淩霄傳送大陣裏出來的人,怎會不留下印記?隻不過,這樣的案底會跟著這個人的軌跡,填進更多的內容。同樣,也會跟著某些人一起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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