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液體和氧氣同時起到作用後,江小天再次檢查了下二十的傷口,的確是槍傷。醫生吩咐立刻手術,她也就隻好跟著醫生的思路和吩咐工作,沒再去想二十的傷是怎麽迴事這個問題了。


    幾個小時後,臨時的手術室外麵,加拿大籍的醫生給石林匯報完畢二十的情況後,瞥了眼江小天用非常蹩腳的z語,說:“這位美麗的小姐可不可以當我的助手,等此次抗災過後我可以帶你去加拿大進修,你很有天賦。”


    江小天尷尬,他都看出來她不是專業護士了好不,還說她有天賦了。


    江小天對加拿大籍醫生鞠躬致謝,“謝謝您的鼓勵,我會繼續好好做義工的,可是我沒打算去加拿大學醫,不好意思。”再次鞠躬謝過。


    石林和康威相互看了看對方,和加拿大醫生握手謝過後讓人護送他休息。


    醫生說二十他暫時倒是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後期趕集送往條件好的地方康複不會有什麽問題的隻要不感染就行。


    送走醫生後,康威嘴角抽了抽,“這老外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想著挖楚教官的牆角,還真是癡心妄想……”他聲音說的不大相當於自言自語的那種,所以江小天也沒聽到,隻是非常不友好的看了他一眼。


    江小天隻是那麽一眼。康威就摸著後腦勺對石林說,“完了,我好像得罪了不敢得罪的人了,這可咋整?”


    石林淡淡的看了眼康威,“那我也幫不了你,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江小天看著倆人嘀嘀咕咕也就算了還時不時的看她,怎麽感覺都像是在說她的壞話呢。


    江小天對著那倆人說,“哎?你倆嘀咕什麽了?你們那個二十現在需要一個好的地方恢複,你們想辦法給他弄點有營養的粥或者湯什麽的,等他過了六個小時後就要增加營養了。人家斯維爾再三叮嚀過的,你們還有閑心說話。”


    石林瞪了眼康威,故意大聲說,“哦,我倆商量點事兒,這不我們康隊馬上就去給二十燉雞湯了。哈哈。”


    康威瞪了眼石林,這地方現在連塊雞屎都找不到好不。


    江小天也明白他們是擔心那個二十的性命所以才拿著槍抵著她的腦袋的,便也沒和康威計較。她也知道現在這狀況根本就不是她大小姐耍脾氣的地方,她也知道這鬼地方現在哪裏還有個條件好的康複病房了,便對康威和石林說,“不然就讓他住我那個小宿舍好了,我到醫護臨時搭建的宿舍擠擠好了。”


    石林和康威都為難的看著江小天,這行麽?這可是老司令的千金、是他們老隊長的妹妹,是楚教官的老婆啊!要是被老司令知道他倆如此對待他的掌上明珠不扒了他倆的皮才怪。


    看著倆人為難,江小天大方的拍了拍手,“好了就這麽定了,趕緊吩咐人把他推過來,注意慢著點,我去把裏麵收拾收拾。”亂的跟麻似的。估計床鋪上到處是她的衣服呢!這幾天正是忙的暈了,有時候連洗自己衣服的時間都沒有。關鍵是某位大小姐根本就沒用爪子洗過衣服好不,這要是被江司令和江夫人知道了不給哭死了,讓楚軍北知道了不給心疼死了。


    安頓好二十後,江小天對石林說,“你讓他們去給二十燉點豬肝湯,補血、增加營養兩不誤。我去護士站了,有什麽需要照顧的打護士站的電話找我。”那個當地的護士比她專業,當然得她照顧了,江小天擔心自己笨手笨腳的把人給照顧出毛病了。


    這時候康威才逮住了機會,對江小天點點頭微微頷首,態度非常的陳懇,“嫂子,對不起,我當時就急所以有冒犯之處還望嫂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抱歉抱歉!”康威幾乎是九十度鞠躬了都。


    江小天看著康威這樣,連連擺手,“你幹嘛啊?我又沒說你什麽,行了行了,趕緊給二十煮湯去。”


    與此同時楚軍北和那個顧少天。還有汪翰他們三個重傷員已經被直升飛機直接送迴京都的軍區醫院治療了。幾位各個都是最高首長的心尖寵,命令速速給他把人送迴京都軍區醫院,聽說那邊醫院給人幾位軍爺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等他們到了給精心伺候了。


    楚軍北的傷勢最嚴重,他是昏迷了幾天後在印南的一個相對較好的軍隊醫院搶救過來後才送迴京都的。


    楚軍北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給江小天打電話。單人病房裏的某人手機沒電也殃及護士,被楚軍北罵的眼淚稀裏嘩啦的護士摸著眼淚給人遞上自己的手機,“那個首長,您,您用我的電話好了,我這就給您手機充電。”


    楚軍北撩了眼那護士,“行了行了,把我手機電充上給我就行了。”


    正好從隔壁病房來串門的顧少天笑的臉都抽了。“喲,頭兒,您這精氣神兒真是夠大的,把人那麽漂亮的護士妹妹都給罵哭了啊!”


    楚軍北看了眼顧少天繼續低頭開手機,“你小子不去自己房間呆著瞎晃悠什麽了,哦對了,不會是看上我房間這倆護士了吧?喜歡就給領導吱個聲兒把人給你不就完了。費得那勁兒。”


    楚軍北一直都在打江小天的電話,可是死活打不通,這死丫頭怎麽迴事?


    某人後來聽說是江小天去了印北徹底怒了,整個病房都要被他給拆了。還是他的頭兒謝少東來才把這事兒給壓了下去,聽謝少東說,江小天去那邊沒什麽事兒安然無恙的在幫忙給那些抗災的外籍軍人當護士了。某人沒聽完又發飆了,怎麽可以讓他老婆去給那些外籍兵當護士了,被頭少帥和最高首領給一橫眼楚軍北這才閉了嘴巴。


    其實江小天也就主要負責個端茶倒水的事兒,那個石林和康威倆在那邊守著,誰敢指揮她幹重活、髒活了。領導說是江天佑托關係把江小天給死扣在印北的w縣醫院的,不然她早都把那邊鬧翻天了,到現在那丫頭還不知道楚軍北出事的消息呢。


    楚軍北聽完首長的話後便直接把電話打給了石林和康威。石林的電話接的到挺快,聽了楚軍北的話,石林總算是深深的唿口氣了總算是可以交差了,這個太子爺的妹妹、楚軍北的老婆呆這裏他覺著睡覺都得睜著眼睛可是把某人個累壞了。


    楚軍北聽完石林的匯報後,嘴角微不可察的裂了個大大的弧度,看的邊上的頭兒各個都笑的曖昧不清了,這家夥。


    最後楚軍北“嗯。”了一聲,說:“那行,等她忙完了給我迴個電話,別的什麽都不要說,就說我已經安全迴國了,其他的讓她給我電話再說。”


    江小天跟著國際醫療隊打完醬油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情了,護士長告訴她石林在總指揮室等她了,讓她趕緊去看看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


    江小天根本就沒想到石林召見她是因為楚軍北的事情,在她的心裏石林根本就不關心她老公的事情,而且那人好像比她家楚軍北還要“冷血無情”的感覺,所以她都不報什麽希望了。


    江小天剛一進臨時搭建的總指揮室,便問道,“石隊長,您找我?”她任何時候都是沒把自己放在她是江家千金的位置上看待的,從沒覺著她比別人高了幾個頭,可是那些人總是那麽緊張兮兮的幹嘛了。


    石林看著臉抹的髒兮兮的江小天,覺著挺好笑的。這籠城的千金名媛雖然他們當中的那些粗糙的爺們沒接觸過多少,但是聽得到不少,而江小天這次倒是讓他大開了眼界了。石林和康威不一樣,康威也是出身名門的後生雖然平時和他們一樣粗話連篇,可是他是見過世麵的,包括女人的世麵。所以康威就給石林說過,也難怪他們的楚教官可以娶到江小天,他身上沒有名媛的劣性反而倒是把那些名門千金的優勢全都展現了出來。


    並不是所有的名門千金都是遊走在上流圈子裏的獵獲異性的獵物,她們也有她們的優勢,那種天生下來就養尊處優、見多識廣、接受最好教育的素質,隻是後來大了各自身上的“使命”不同罷了。


    江小天雖然什麽都不會幹,但是她在異國他鄉的災區不做作這已經很難得了。明明很多事情她根本就不會也幹不了,但是她不矯情不退縮盡我所能在跟著大家忙活,這已經很不錯了。這些日子明顯看得出來她在極力掩飾自己的身份,生怕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後對她特殊照顧所以就什麽形象啊、漂亮啊,都早都拋之腦後了。


    所以此時的她穿著護士服飾,臉上抹的烏漆墨黑的,衣服更加是髒的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了還穿著,這樣子要是被江夫人看見了估計會哭死吧!


    楚軍北看見他的女人被“虐待”成眼前那副樣子指不定石林和康威會被他給殃及到什麽程度了,那家夥反正腹黑著呢。


    江小天見石林看著她不說話,還有其他幾個軍官也都看著她。他們就跟看怪物似的看著她,嚇著某位大小姐了好不。


    江小天緊緊抿著唇瓣無聲的吞了口唾沫,“石隊長……你們這樣看著我幹嘛?是不是要把我攆迴去?我這幾天很努力的在幹活了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她還沒找都楚軍北了,她才不要迴去了。


    石林抿著唇不說話其他人也不知道說什麽了,石林喉嚨上下動了動,舉起手對著江小天敬了個標準的禮,其他幾人都跟著舉手對著江小天敬禮。


    江小天眨巴了幾下眼睛,勃然大怒的嘶吼,“是他,他出事了對不對?是不是?是不是楚軍北死了…….”


    所有人懵了,齊刷刷看向石林,石林這才頓覺錯了趕緊禮畢。急忙解釋,“沒、沒、沒,他現在已經安全迴國了我就是給您說這個事兒的。”


    “那你怎麽不早說看著我敬什麽禮了~”蛇精病,真是一群兵蛋子,大老粗,江小天在心裏狠狠罵了幾句那幾人。臉上還掉著眼淚珠子了一聽楚軍北沒事兒又笑了,這是不是應該去當個演員啊!


    石林嘴角抽了抽瞪了幾位傻乎乎跟著他胡亂敬禮的人,“你們各個沒腦子啊,幹活去。”明明是他給江小天敬禮的人家都跟著他敬的好不。


    罵走了身邊的幾位後,石林這才扶著額頭,說,“是這樣子的,剛才楚隊長那邊來電了,讓你給他迴個電話。”說完,石林發現江小天的表情早都已經陰轉晴了,又補充道,“你……打算在這裏打,還是去外麵打?以便我給你騰個說話方便的地方。”這次的石林是完全和之前不一樣的口氣和表情跟江小天說話的,明顯帶著調侃的意味。


    現在的江小天哪裏來的時間搭理石林有沒有調侃她的事兒了,早已經撥通了楚軍北的電話朝外麵去了。


    江小天足足等了一分鍾多的時間楚軍北才接了電話,“小天!”楚軍北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音,那微微的一顫,有責備,有思念。又緊張,太多複雜的情緒在裏麵。


    江小天壓著激動和所有的情緒,聲音輕輕的,“嗯,是我,軍北……你,還好嗎?”


    江小天緊緊擰著眉心,抿著唇幾乎是屏住唿吸的那種將心都提到嗓子眼的緊張,手扶著簡易房邊上的一個扶手。喉嚨酸澀的緊緊的不能多說一個字,不管怎麽樣總算是聽到他的聲音了。


    突然,久久不說話的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女人的聲音,“躺好了。別動啊!”聲音清脆悅耳,感覺不是陌生人能夠說出的口氣,可是那簡短的幾個字眼聽著信息量怎麽會那麽大呢。


    良久,江小天又小心翼翼的叫了聲,“軍北,你在聽嗎?”


    電話裏的女音再次傳來,“他現在接電話不方便,掛了,迴頭再打吧。”嘟嘟的忙音傳來。


    怎麽會有女人的聲音?而且那個女人還對她那麽兇巴巴,他們倆到底在做什麽?而且此刻時間是京都時間晚上八點多的樣子,孤男寡女在一起,接電話不方便了?不是一開始楚軍北還接電話的麽?


    江小天心裏頓時就不淡定了,她從來不懷疑楚軍北會對不起她,她也發誓無論貧窮富有絕不背叛他的。可是江小天的電話再次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是無人接聽了,再打就給掛斷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從來從來都沒有過的。即使倆人那幾年時而好時而誰都不搭理誰但是隻要是江小天打電話過去楚軍北絕不會不接,除非執行任務關機狀態。這完全不正常啊!


    那邊的電話越是不接江小天就越發的急,額頭都滲出了汗漬,立馬一個電話打給了江天佑,這是她和楚軍北正式結婚後第一次因為他們倆人的事情給哥哥打電話。電話一通江小天就開門見山,“哥哥,你知道楚軍北迴京都了嗎?他在京都做什麽?”


    江天佑和田橙倆正在宴請一對英國來的貴客。隻好給客人一個失禮的標識去到陽台上接電話,他也知道楚軍北想著脫離了危險,說,“當然是養傷了,你以為他會閑得發黴了去京都啊!”這哥哥當得也的夠損的,電話接通從來都不關心妹妹的安危就知道說些風涼話。不過江小天也是習慣了哥哥對她那種特殊關愛的方式了,擰著眉心,驚唿道,“養傷?他受傷了才迴國的?”


    原來他受傷了?那,那個石林和康威怎麽就沒給她說清楚了?那會不會剛才的照顧他的護士或者醫生了,或者說他的傷口裂開了會不會?


    江天佑就知道自己那傻妹妹知道了會這樣子,便說,“行了行了,沒什麽大礙你給他通個電話,完了石林和康威會安排你迴來的,就這,正忙著招唿貴了。”


    江小天撇嘴,這也就是她親哥?有沒有搞錯了,他的貴客比她這個親妹妹還重要嗎!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這一通沒頭沒尾的電話打得江小天的心裏更加的慌亂了。晚飯沒吃在送來的一批傷員堆裏一直在跟著那些人打醬油到現在。每次送來傷員她都要留心多看看,有時候發現有軍人傷員時就旁敲側擊的問問,可是沒有人知道楚軍北是個什麽神仙。鑒於他們的特殊性質,江小天也不能說太多也就隻好不再問了。


    江小天傻愣愣的握著手機靠著扶手發呆了,心亂如麻四個字就是她此刻內心的寫照。


    他受傷直接送到了京都的軍區醫院治療肯定非常嚴重了……


    石林見江小天一直靠著外麵的扶手不動,便走了出來,本打算是要喊她一聲嫂子的,不過還是敲了敲牆壁,聲音不大喊道,“四小姐?”


    江小天迴頭,“怎麽了?”由於心情不好語氣有點衝衝的。


    石林抿了下唇,“你……沒事吧?”不是說楚軍北沒事了麽,也沒什麽生命危險的嗎?他們受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江家四小姐應該知道的呀?


    由於外麵黑漆漆一大片,江小天狠狠瞪了眼石林,反正他也看不見。


    石林看了看腕表,邁著長腿一步對江小天說,“先去吃飯,邊吃邊聊。”


    石林那邊現在各項物資緊缺,所以她現在也沒有權利給江小天批一架軍用直升飛機迴京都的。


    江小天聽了後說,“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明早給我借輛車子送我去機場就可以了,我自己飛迴去就是了。”都什麽時候了她還搞什麽特殊了,還專門讓人家的軍用直升飛機送她迴國,動靜搞那麽大估計她人沒到京都就被她爹知道了,雖然江司令平時對女兒寵溺的不要不要的,可是原則性問題是絕對不袒護她的。


    翌日,石林親自江小天去的機場,當機翼劃破皓月長空時,江小天一直盯著那雙熊貓眼,看著機艙窗戶外的藍天白雲發呆。


    他整整一個晚上都沒給她迴電話,是因為身邊有一個女人的緣故嗎?還是因為他傷的非常嚴重迴不了電話?貌似任何一種答案她都不想要。


    飛機微微顛了顛,江小天迴過頭來,眨了下眼睛。由於時間太早,空姐給大家送上了溫馨的空中早餐。


    江小天沒有空腹喝牛奶、咖啡的習慣便對空姐點頭微笑,“你好,麻煩給我一杯白水,謝謝!”


    美麗的空姐職業的淡笑,微微頷首,“不客氣,您稍等。”


    江小天喝了半杯白開水後,吃了幾口奶油蛋糕。昨晚和石林、康威他們吃得是自己在亂七八糟的臨時廚房裏做的火鍋。康威說給江小天送行的,條件有限隻能那樣將就了,等他們任務結束迴國了有機會請她和楚軍北吃大餐,一表謝意,二表謝罪。那家夥還記著拿槍抵著江小天腦袋的那事兒呢。


    火鍋是石林和康威親自做的,又麻又辣的確適合江小天的胃口,可是迴去後就翻江倒海的給吐了。所以今天她也隻好選擇吃幾樣清淡的甜品好了。


    可是江小天剛喝了口牛奶就,“嘔~”的一聲差點給吐了出來。感覺邊上的人在看她,她趕緊用餐巾紙捂著嘴巴擦了擦,對鄰座的點了點頭,“對不起啊……”


    鄰座的人看著江小天微微頷首,表示沒關係了。


    正說著,江小天“嘔~”的又是一聲幹嘔,她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往出翻騰了。她從來都不暈機、暈船什麽的。


    邊上一位五十多歲的夫人看著江小天,低低的聲音問道,“姑娘,結婚了嗎?”是不是懷孕了?


    江小天捂著嘴,不敢動一下了,她這幾天好像早餐都會有輕微的幹嘔?她捂著嘴巴靜靜地想著她的例假時間,好像都過了兩個多周了吧!她的例假基本算是準時的,這次還想著是因為環境的因素推遲了的,所以她也沒在意。


    不過那夫人這麽一問倒是提醒了江小天,她抬眸看向那夫人,“啊?!哦。結了,結婚了。”


    那夫人笑的慈眉善眼的說,“估計你是懷孕了?要不我給你把把脈?”夫人看著江小天笑眯眯的。


    但是她說的滿口標準的漢語,估計是我們國家的人,可是她長得有點混血的樣子立體感比較強,而且打扮也比較偏印度人的穿著。


    夫人看江小天捂著嘴巴使勁看著她發呆,笑著說,“我是一名醫生,到印北去給誌願者培訓臨時的應急醫療知識的。”


    江小天似乎非常吃驚的看著夫人,“是嗎?我也是從印北迴來的,那,那就麻煩您了。”說著她把手伸給那夫人。


    夫人給江小天把了會兒脈。笑嘻嘻的說,“有了,從脈象上來看有五十多天了丫頭,恭喜你了。”


    江小天瞪著大大的眸子,簡直不敢相信,她和楚軍北有孩子了?!真的有孩子了?估計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哥哥他們所有的人都會很高興了。她本來就結婚晚又是家裏最疼愛的,現在可好,她有寶寶了?!


    幾個小時後,京都軍區醫院裏,江小天拉著箱子不知道楚軍北住哪一層,哪一個病房,本來是不想給楚軍北打電話來著,可還是邊走邊給他打了電話過去,可是電話沒人接聽,就這麽拉著箱子到處轉了一大圈兒,最後還是謝少東打通了江小天的電話。


    謝少東的電話一打進來時,江小天就在住院大樓的服務台和導醫交涉。


    因為楚軍北他們那群人的身份特殊,所以輕易是不允許人探望的。


    江小天還沒來得及跟導醫說她是楚軍北的妻子呢,就被態度極差的導醫給判了死刑,那導醫的態度一百八十個差,還瞪了眼江小天,“楚隊的病房屬重病房,除了首長和親屬外,其他閑雜人等一律不見。”說完又瞪了眼江小天,繼續給下一個患者解答凝問了。


    江小天鬱悶了,她是楚軍北正經八百的妻子好不,怎麽就成了閑雜人等了真是想不通了。


    江小天因為從印北風塵仆仆趕來的確看著挺汗涔的,真有點高門大小姐“破落”的樣子,但也不至於是閑雜人等啊,真是醉了。


    江小天狠狠剜了眼那護士導醫,便接起了謝少東的電話。


    謝少東及不友好的態度,“江小天,我,謝少東。”


    江小天手裏的手機都差點給掉地上了,“哦!”了一聲,道,“是你啊,你什麽事?”謝少東怎麽會給她打電話真是奇怪的很,她和謝少東貌似沒有私交的所以手機裏沒有他的號碼。


    謝少東蹙眉,“報下你現在的方位,站在原地別動,我馬上來接你。”


    江小天還在一頭霧水的東張西望了,就看見謝少東拿著手機風風火火朝導醫台來了。


    “楚夫人,辛苦。”謝少東說的一本正經。


    江小天算是明白了點什麽,狐疑的看了眼謝少東,“你也在這裏啊!”


    謝少東直接拿過江小天的行李箱,“跟我來。”


    身後導醫台的護士門風中淩亂。這位竟然是楚隊的老婆,完了,得罪人了。


    進了電梯,江小天這才問謝少東,“你怎麽在這裏?他很嚴重嗎?”


    謝少東看了江小天一眼,“人沒事,就受了點皮外傷,隻是當時沒及時處理時間有點久,所以感染了現在就有點麻煩。”


    江小天緊緊抿著唇,“傷哪兒了?”


    謝少東,“腿。”


    謝少東永遠就是那副死樣子惜字如金,說的模棱兩可的這真是嚇著江小天了。她緊緊抿著唇不說話。無聲的吞了口口水,腿?他傷著腿了?不會斷了吧?呸呸呸……


    謝少東帶著江小天到楚軍北的病房門口時,裏麵是兩位護士正在給楚軍北護理。


    江小天站在門口,楚軍北的一條腿直接在空中吊著,繃帶、石膏裹得他的腿比腰都粗了。


    謝少東在江小天的前麵站著正好把她堵著,楚軍北又不能大幅度動彈,以為沒接到江小天,便擰著眉心,“人呢?”聲音特別大的那種,簡直都忘記了他和人少帥是上下屬的位置了。


    謝少東不說話,一位正在給楚軍北按摩腿的護士一迴頭便看見了少帥身後的江小天。護士小妹打量了好久江小天,最後突然瞪著大大的瞳孔。抬手捂住嘴巴,“哦!”一聲驚唿,道:“你,你就是昨晚給,給楚隊打過電話的那位吧!”


    江小天這才從謝少東的身後移了步子出來,點頭,“是啊!那個搶電話吼我不要給他打電話的人是你啊……!”她彎著嘴角,目光一直看著病床上的楚軍北,卻和護士妹開著玩笑話。


    護士小妹皺著包子臉,“呀,嫂子,不好意思啊,昨晚,昨晚我們楚隊給我們發脾氣了,所以……”所以她也就小小的懲罰報複下下楚軍北了。


    此時的楚軍北已經顧不得傷勢的嚴重度了,伸手,看向江小天,“過來。”聲音平靜的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可是他的眼裏明顯已經有東西在跳躍。


    兩位護士小妹是跟在謝少東的身後出去的,還把門給輕輕拉上。


    江小天走近楚軍北的病床沒急著去給他手,而是低頭觀察他腿上的傷,“怎麽傷的這麽重?”


    江小天身體一輕被楚軍北給撈起來打橫放在自己懷裏,低頭就一陣懲罰的、想念的深吻。


    江小天擔心那家夥的傷,所以不敢推搡他太厲害。可是那家夥簡直了,得寸進尺的深、入……


    江小天緊張的吞著口水,“你,別,小心腿,腿……嗚嗚…….”


    楚軍北恨不得把她給吸進肚子裏揉進骨子裏,悶哼著問道,“在那裏有沒有傷著、餓著,嗯?”他邊吻邊問她,手底下狠狠地懲罰者她的“不聽話”怎麽可以去印北,那裏現在不光是災區,幾乎是各種亂,所謂三、教、九、流的人都混跡於那裏了。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受的那點傷,而是擔心死了她。他是徹底清洗後才知道的,要知道他啊昏迷期間意識裏全是她澄澈的眸子看著他,他才挺過來的。


    江小天覺著她在不製止他,楚軍北就快要把她給吃了的節奏。她用盡全力抽出手推搡著他的胸肌,“呀!你別啊……你,你腿有沒有事兒?”


    楚軍北這才點頭,“沒事的,就是感染,不會傷著骨頭也不會殘,我就為了你也不會讓它有事的……”


    江小天使勁點頭,推著他使兩人有了點距離後她才抬頭仔細看他,他也在仔仔細細的看她,看她到底有沒有傷著磕著了。


    突然江小天抬起下巴在楚軍北的嘴角柔柔軟軟的吻了下,聲音貓咪般的魅惑人心,“親愛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門有貝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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