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舟說出演戲兩個字的時候才是她們真正的計劃。


    顧清接收到信號之後幾乎是站在死角處,等待著秦舟下一步的動作。


    看著她一點一點的靠近益和,顧清在心裏捏了一把汗,拳頭捏得很緊,都出汗了。


    但是秦舟表麵上可是淡定了,每一步都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是最後一個機會了,要是現在還跑不掉她倆估計也就永遠跑不掉了。


    對於秦舟而言,什麽花言巧語都不是很管用,特別是長得好看的人。秦潭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待在秦潭的身邊秦舟沒有絲毫的安全感,隻是一向擅長偽裝的她為了謀一條出路而已。


    鞭子拿在手中還是忍不住感歎一番,益和這位姑娘當真是位豪傑。


    不說別的,單說這鞭子落到手上還是不卑不亢,不出聲就已經是叫人欽佩至極了!


    這鞭子可不普通,是江湖上失傳許久的倒掛銀鉤。每一股細繩摻雜著一根鐵絲,上麵掛著用銀器打造出來的銀勾,看著細小卻是有著能讓人皮開肉綻的絕世功力。碰上你手的那一刻並不覺得有多疼,疼的是後麵拿起來的環節。


    銀勾勾肉,將你的肉從你的身上生拽下來,甚至有時會勾到筋骨。一旦起勾那才是疼痛的開始。


    若緊緊隻是這樣倒也不至於在江湖中失傳,也不至於如此令人聞風喪膽。後來江湖中有一些不正派的人士拿著鞭子取樂,浸了鹽水一整夜,專門用來打人,就喜歡聽那些女子的慘叫聲。


    後來下場挺慘,據說是一位江湖人士看不下去,直接用著倒掛銀鉤吊死了他。至於後來的故事那可就沒人知道了。


    一時間秦舟還真是有些不忍心用這根鞭子,但自己若是不用那便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自己都被圈禁了,倒也是沒有那麽多別的心思去擔心其他人呢,更何況眼下顧清已經做好了準備。


    顧清看得出秦舟的猶豫,或許問題就是出在這鞭子上,但眼下她們倆可沒有別的退路可以走了。


    下馬車之前秦舟就已經和顧清觀察好了關於這馬車內部的結構,門口處有一個總的機關,大約就是在益和駕馬車的位置上。


    隻要按下機關就可以將馬車的所有出入口全部關閉,按照秦潭這般要排麵和臉麵的人物來說秦潭這樣的性格應該不會直接將馬車損壞,那麽可以給自己爭取到一些時間,雖然極其短暫。


    這邊秦舟也拿著鞭子要開始自己的好戲了。


    隻見她撤下一條絲帶纏住益和的雙手。


    益和很是震驚,但沒有得到主子的命令仍舊是不敢反抗,也不敢起來,隻是發著無聲的控訴!


    鑒於益和的眼神太過於熾烈和生氣,秦舟還是決定去搬後台。


    跑到窗邊對著裏麵的秦潭說:“我將她手綁起來可以吧!”一邊說著還一邊掀開簾子讓秦潭看著不遠處雙手被綁到一半的益和。


    “您瞧瞧嗎,這小眼神的,要是不綁我不放心,我也打不過她,萬一待會兒我下手重了,是吧,她突然站起來要還手我還跑不了!這也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考慮嘛~”


    這話三分撒嬌,五分茶氣,還有兩分是口氣······


    秦潭的身子下意識的後貼,恐怕還是因為出發前秦舟吃了太多不該吃的東西了。


    對於秦舟的話,說實話秦潭是不相信的,但是秦潭就想知道秦舟到底想刷什麽樣的把戲。


    顧清也算是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目前看起來也沒有什麽逃跑的機會。瞧著秦舟是又要鬧出一些幺蛾子了,倒也裝著看好戲的樣子朝著益和點了點頭,又對秦舟點了點頭。


    於是秦舟大搖大擺的朝著秦舟走過去,“你主子都答應了啊!待會兒不許打我!”


    益和無語,隻能翻白眼表示自己的心情。


    綁好了!撒開了笑臉對著秦潭揮手,秦潭倒是新奇,這孩子又有想法,撐著腦袋看著她胡鬧。


    下一秒門窗全都關閉,秦舟和顧清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用盡全力的奔跑。一左一右能跑一個是一個!跑之前顧清還將自己的劍拿了迴來,畢竟也沒有藏著掖著,就放在益和駕車的位置。


    秦潭倒是有一瞬間不敢相信,這兩孩子竟然對自己刷這些小把戲。


    隻是一個口哨聲,從天上,地下,樹叢裏麵冒出來無數的暗衛,將顧清和秦舟團團圍住。


    然後被帶迴去的兩人,看著秦潭連位置都沒有挪動一下覺得十分挫敗,臉上的表情倒是帶著一絲視死如歸就義淩然的氣勢,一時間逗笑了秦潭。


    逃跑失敗的兩人失去了之前的待遇,雙手被綁倒是小事,嘴也不能說話了,這就有些難為秦舟了。顧清對此表示沒有意見,反正她也不愛說話。


    一個腮幫子臉發著小脾氣,怒氣衝衝的對著秦潭甩眼色,秦潭還是第一次見著逃跑的人質被抓迴來之後還能如此大膽對待綁匪的當屬秦舟第一人。


    許是瞧著她可愛,又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或許因為她們都姓秦的緣故,秦潭對秦舟總是格外的放縱,就是顧清都能感覺到這般的不同尋常。


    跟隨秦潭那些暗衛們武功都極高,而且氣場強大,顧清逃跑的那些小輕功在他們眼裏根本算不上武功,但他們在靠近秦潭的一瞬間就會收斂自己身上的氣勢,甚至顧清能音樂的感覺到他們在緊張,這樣的實力隻有麵對絕對性的,壓倒性的實力麵前才會感到害怕。


    這樣的害怕是出乎顧清的意料之外的。但秦舟並沒有在乎這些,她在秦潭麵前表現的所有性格似乎都是真心啊表現出來的,似乎也正是因為這樣秦潭才覺得秦舟有趣吧。


    “其實,你和我還挺像的。秦烈將你養得很好。”


    這句話很簡單,也很複雜。隻是秦舟的臉色變得有些快。那些所有的偽裝秦舟也全然不在乎了。


    秦烈是當今皇上的名字。眼前的這個人叫秦潭那必定是和皇家脫不了關係,既然和自己的父皇認識,聽著語氣想來更應該是熟人,可是卻從來沒有聽自己的父皇提起過。


    秦舟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父皇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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