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柔豎起大拇指道:‘母愛偉大,霓裳翁主辛苦。’


    “找不到也許是最好的吧,找不到才會給我一個念想,讓我認為她還活著,就是因為找不到,所以我才能活這麽多年,若是找到的是.......是不好的消息,隻怕我也活不下去了。”


    霓裳此時情緒有點激動。


    久違的激動。


    白鳳柔急忙問道:‘你還記得你閨女多大了嗎?’


    “也不小了,二十歲零幾個月吧,我還記得。”霓裳道。


    “這的確不小了,她是什麽性子啊?”白鳳柔問道。


    “自然是大家閨秀的性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一切都會,很小的時候我就在教育,一定把她教育的非常好啊。”霓裳迴憶道。


    白鳳柔想了一會道:‘她身上可有特殊的標誌?’


    按照套路來說,很多失散多年的人身上都有什麽標誌的。


    “手心裏有一顆紅色的痣。”霓裳道。


    白鳳柔一愣,媽的,好像在哪裏見過?


    “她還活著。”白鳳柔激動道。


    “你見過?”霓裳更加激動。


    白鳳柔點點頭道:“我是見過一個女子有一紅色的痣,在手掌心,但是隱隱約約的,半晌記不起來,不過我可以確定。”


    白鳳柔不知道怎麽迴事,還真的見過。


    不過是誰呢?


    霓裳頓時站起來道:“左右,在姻緣線中間有一顆種色的痣,在左手邊。”


    白鳳柔點點頭道:“嗯,我以後多留意,反正我是見過的,而且好像不久前,就在京城,我敢發誓不會騙人。”


    奇怪,白鳳柔撓撓頭,的確無比奇怪。


    她的確見過那顆痣,但那個人呢?


    白鳳柔開始排查,讓陳海林帶著自己出去逛街。


    開始觀察每一個二十歲所有女子的左手。


    最開始不經意看,後麵看著看著白鳳柔就開始給自己賭氣了。


    她是一個不服輸的人,越是找不到就越是要找。


    最後直接開始讓陳海林他們在外麵擺攤子,給錢看左手。


    魏清俊和魏元洲也被折騰的夠嗆,迴家之後就咋咋唿唿道:‘老娘為啥要看二十歲左右女子的左手啊。’


    “我哪裏知道,老娘做事難道還需要邏輯?”魏清俊吐槽。


    魏元洲一愣,也是,老娘做事一向不按照常理來。


    魏清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茶,把自己累死了。


    “看人家女子的左手,也不說原因,到底是啥原因啊?”魏清俊想不通。


    “一起去問問老娘吧,要不然會被老娘把我們給忽悠死。”魏元洲無奈。


    於是兄弟兩個一起去詢問白鳳柔,為何要看女子的左手,還給錢。


    白鳳柔賣關子道:“天機不可泄露。”


    “老娘,你給我們說說看,我們也不知道你為何非要看人家左手,人家左手有啥問題嗎啊?”魏清俊都要瘋了。


    白鳳柔道:‘現在要巴結我們魏家的人不少,若是我一說豈不是無數人都來效仿?然後都要和魏家沾上關係?’


    也對,雖然不知道白鳳柔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但是白鳳柔說得對。


    之前魏家在皇宮鬧那麽大的事兒,天翻地覆,結果皇宮有事,魏家沒事,就知道白鳳柔多厲害了。


    白鳳柔太厲害了,惹得無數人恨不得馬上和魏家聯係上。


    “可是這樣找下去什麽時候才是一個頭啊?”魏元洲不知道。


    “沒事,慢慢來唄,霓裳翁主的故事挺感人的。”白鳳柔道。


    “所以老娘,這一次看左手是因為霓裳翁主?”魏清俊一下子就get到了。


    白鳳柔點點頭道:“是啊,這一次是因為霓裳翁主。”


    魏元洲和魏清俊歎息一聲,那個翁主有恩,若不是她及時解救的劉翠鳳,還不知道劉翠鳳會變成啥樣。


    所以魏元洲心懷感激,迴去之後把白鳳柔看人左右的事兒告訴了劉翠鳳。


    劉翠鳳隨即問道:“看人左手幹啥?”


    “我也不知道,老娘說在幫助霓裳翁主找親生閨女,她閨女和你差不多大,反正具體原因我和魏清俊都不知道,為啥非要看人家左手,不過老娘那邊有解釋。”魏元洲把白鳳柔的心思也告訴了劉翠鳳。


    劉翠鳳想到霓裳失去了閨女,肯定很心痛吧。


    她這兩天在照顧芸娘,很少過去看霓裳。


    不如現在過去給霓裳翁主帶一點她親自煲的湯?


    於是劉翠鳳端著一碗參湯過去。


    “參湯還是熱乎的,稍微吹一下就可以喝,霓裳翁主試試看。”劉翠鳳雙手奉上。


    此時劉翠鳳手裏夾著一個手帕,隔著碗。


    霓裳看著參湯,感慨道:“多謝魏家大少夫人,少夫人這些年應該過的不錯吧?”


    劉翠鳳一愣,隨即低著頭,不知道從而說起,不過想了一會,劉翠鳳還是道:“最近這一年還不錯。”


    “那之前呢?”霓裳翁主問道。


    她對劉翠鳳有天生的憐憫,她自己都不知道咋迴事,反正看不慣這個孩子受委屈。


    淡然,此時劉翠鳳的神態已經出賣了她自己,她受了委屈。


    “之前家裏窮唄,很窮,不可思議的窮。”


    當然窮還是次要的,主要是她是叫花子,帶著孩子乞討為生,無數次都大限將至,後麵能活下來也許是天意吧。


    “居然那麽窮?”霓裳無法想象之前魏家為何那麽窮。


    不是有白鳳柔嗎?


    白鳳柔不是很厲害?


    既然那麽厲害人,為何還把魏家搞得那麽窮?


    不該啊。


    霓裳覺得魏家有什麽故事,但是劉翠鳳不願意多說了。


    霓裳也沒有多問,一碗參湯喝下來。


    劉翠鳳忍不住問道:“聽說翁主失去了自己閨女對吧?”


    ‘是啊,我找了十幾年都沒有找到。’


    “我老娘在幫你找啊。”於是劉翠鳳把白鳳柔在外麵幹的事兒說了出來。


    最後好奇詢問道:“為何要看左手呢?”


    左手到底有什麽玄機?


    “因為左手有一顆紅色的痣。”霓裳有點心碎道。


    此時她一想起閨女小小的手掌心有一顆紅色的痣,她就忍不住哭,這一哭就開始撕心裂肺。


    尤其在劉翠鳳麵前。


    劉翠鳳緩緩伸出手看著自己的左手,一顆紅色的痣。


    看見淚眼婆娑的霓裳,劉翠鳳忍不住問道:“你那個時候怎麽哄她的?”


    霓裳道:“那個時候她比較晚睡,喜歡我給她講故事,講一些神話故事,她最喜歡山海經裏麵的故事了,我每晚上都在重複。”


    “你平日是怎麽教育她學習琴棋書畫的?”劉翠鳳激動之心溢於言表。


    ‘我拿著戒尺,喜歡嚇唬她,但是從來不打她,每次都哄著她,每次讓她學習一個時辰然後再玩,每天都這樣。’霓裳迴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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