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不忙,不用準備比賽,我已經推遲了,這邊重要一些。”陳默趕緊出來對袁培林道。


    袁培林那個恨啊,若是白鳳柔給形容一下的話,白鳳柔肯定會送給孩子四個字:原地爆炸。


    所以陳默給袁培林的意思,就是開撕吧,他好吃瓜看熱鬧。


    袁培林一張臉頓時漲成豬肝色。


    祁連接受著眾人的目光,隨後也默默點頭。


    他啥也不說,反正就順著白鳳柔。


    白鳳柔差點眼珠子都要跌出來,我的媽呀。


    祁連王是願意了?


    但是他願意了,周圍的人不願意啊。


    所以很多人把恨意直接轉移到祁連王身上,都在厭惡他仗著自己的王位,隨意對身邊的人打壓,侮辱。


    白鳳柔在一邊看的極爽,巴適。


    心裏想著,祁連王啊祁連王,一切都是你自己造作出來的,一切都是你的報應。


    “過來啊,一起啊,祁連王都同意了,你們還愣著幹啥?大人,師爺,袁培林學生,還有這些大哥侍衛們,一起來,別站著,你們再看著不動,就是不顧祁連王的命令,不怕殺頭嗎?祁連王手裏的人命應該不少吧?”白鳳柔開始借勢威脅別人。


    祁連抽抽嘴角。


    陳默則無奈對祁連道:“你看看你,其實不管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


    領教到了,白鳳柔的確給他上了十分生動的一節課。


    也罷!!!


    祁連不動聲色,即便是周圍不少人懇求。


    白鳳柔越發的來了興致,後麵一堆人隻好幫助一起挖坑。


    明天還要抬棺,後天要念經燒紙,何等的屈辱。


    魏誠誠在人群之中驚呆了,我的媽。


    他佩服佩服,佩服。


    但是當魏誠誠看見祁連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眼皮子都在發顫,他不會靠近祁連。


    起碼目前不會,但他一定要去梧桐書院。


    人多力量大,果然半個時辰之後,一個大坑挖好。


    白鳳柔馬上拉著趙成給他喝水。


    “來,果汁。”白鳳柔遞給滿頭大汗的趙成。


    這個小夥子,挖坑的時候最賣命了,太老實了,老實的白鳳柔都舍不得使喚。


    “這是啥味道的水啊,為啥感覺從未喝過?”趙成覺得奇怪。


    白鳳柔道:“百香果和芒果果汁。”


    “百香果和芒果是什麽東西?水果嗎?”趙成好奇問道。


    白鳳柔道:“街頭小攤的東西,你們精貴人不會食用的,味道咋樣?”


    “好,我以前一直覺得酒好喝,是最好的味道,但是這個味道是極品。”趙成是真心如此覺得。


    白鳳柔心裏念叨著傻瓜。


    趙成也才十幾歲,不到二十,在白鳳柔的眼裏還不是和弟弟一樣。


    所以此時場景都是,大家都渾身泥土,滿頭大汗。


    挖坑上來狼狽不已,咬牙切齒。


    隻有白鳳柔看著趙成喝果汁,就好似在享受似的。


    “你喝的是什麽東西?可以給我們嚐試一下嗎?”腿毛們實在口渴,有點難受,想喝水。


    白鳳柔掃了一眼:“喲,是曹大人的腿毛啊,我沒有。”


    腿毛?


    她把侍衛形容腿毛?


    侍衛頓時炸毛,開始對曹有為賣慘,請求曹有為做主。


    曹有為現在更來火,他嘴巴都冒煙了,過來的時候一滴水都沒有喝。


    所以覺得白鳳柔在挑釁他。


    還別說,白鳳柔本來就是這個意思。


    “大人……”侍衛可憐兮兮對曹有為道。


    曹有為立馬嗬斥道:‘閉嘴。’


    侍衛們紛紛閉嘴,不敢多言。


    白鳳柔看著差不多,對幾個學生招手道:“你們過來。”


    幾個學生迅速走到白鳳柔跟前,白鳳柔把提前在空間裏麵準備好的飲料遞過去。


    “你們在一邊也看累了,也口渴了對吧?這個給你們喝。”白鳳柔笑嘻嘻道。


    魏誠誠抱著胳膊在一邊看著直接起雞皮。


    白鳳柔膈應人的功夫隨著地方的不同,越發的囂張。


    幾個學生頓時言謝,拿著白鳳柔給的木杯飲料就開始喝,滋味妙不可言。


    眾人……


    “好了,今天到此結束,大家都迴去吧,明天這個時間點再過來,幫我抬棺材,畢竟太重了,我們抬不動。”白鳳柔起身拍了一下手中的灰塵。


    然後迅速的衝著魏誠誠挑了一下眉,隨即大搖大擺的走了。


    “嗤,有意思,好狂的女人。”陳默一直轉頭看著白鳳柔的背影。


    嘖嘖驚歎了好久。


    祁連站起來道:“我們也走。”


    曹有為一眾人頓時問道:“祁連王,那明天?”


    祁連不迴頭道:“聽她說的,抬棺。”


    曹有為……


    目送祁連王離去,袁培林要發瘋了。


    “世叔,那個祁連王和那個魏家夫人根本就不對盤,為啥祁連王還要任由那個女的亂來,把世叔您的尊嚴往哪裏擱置啊?”袁培林添油加醋。


    曹有為肺都要氣炸了。


    當官多年,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站起來咬牙切齒道:“魏家夫人,我跟你沒完。”


    “還有祁連王呢?”袁培林也恨,恨祁連王的縱容。


    ‘先別說這個人,目前我們還不是祁連王的對手,隻能讓忍氣吞聲。’曹有為還想帶著頭上的烏紗帽。


    “可是世叔,我真的一口氣憋不下去了。”袁培林要瘋了。


    若是其他的人也就罷了。


    結果被一個村子的婦人玩弄的團團轉,誰不瘋啊。


    “我也是,但是毫無法子,我們還是選迴去吧。”曹有為無奈道。


    另外一邊。


    白鳳柔讓趙成告辭之後迅速和魏誠誠匯合。


    魏誠誠一見到白鳳柔就豎起大拇指道:“白鳳柔,還是你厲害。”


    “我一般般吧,有其子必有其母。”白鳳柔茶氣道。


    魏誠誠……


    這個白鳳柔咋就這麽臉皮厚呢?


    不過挺好的,魏誠誠放心了,起碼白鳳柔不會吃虧。


    “有一件事我想問問。”魏誠誠忽然嚴肅道。


    “何事?”


    “那個祁連王可能就是蕪湖書院的創辦人。”魏誠誠嚴肅道。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白鳳柔波瀾不驚問道。


    “是你告訴我的,白鳳柔,初次見麵的陌生人,你對他挖的坑的不是一般的厲害,就好似不共戴天之仇似的,難道不是你告訴我的?”魏誠誠倒是精明的很。


    白鳳柔無話可說,的確如此。


    “你說的對,他就是那個男人。”白鳳柔還覺得心裏憋著一口悶氣。


    “沒事,白鳳柔,我會幫助你的。”魏誠誠起身,看著外麵的風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魏誠誠的態度,在告訴白鳳柔一件很可怕的事兒。


    那就是他要報複祁連王……


    臥槽。


    白鳳柔一拍大腿,任督二脈好似被打通了似的。


    “魏誠誠,你非要往梧桐書院鑽,是不是為了找他給我保報仇?給魏家人報仇?”


    要不然他不會死命的往裏麵鑽。


    這個家夥的目標原來是祁連王啊。


    我的媽。


    不待魏誠誠說話,白鳳柔急忙道:“那是一個老狐狸,厲害的很,年紀比你大,資曆也比你多,你悠著點,不如還是尚善書院?”


    魏誠誠搖搖頭道:“不可,膽敢玩弄魏家的人,哪怕他是皇帝,我也絕不饒恕。”


    白鳳柔頭皮發麻,臭小子臭小子。


    正在此時,看著街道的魏誠誠著急道:“白鳳柔,你看外麵。”


    白鳳柔看過去,頓時嚇的魂飛魄散。


    現在可以牽動她的就隻有魏家人。


    此時曹有為的馬車正好從街道經過,然而劉翠鳳魏元洲的帶著芸娘正在逛街。


    芸娘手中的酥糖被馬車邊絆了一下,一塊糖掉在地上摔成稀碎。


    然而芸娘在哭,鬧著讓侍衛賠。


    魏元洲和劉翠鳳則咋檢查芸娘的胳膊,清晰的發現芸娘小胳膊肘有一點被擦傷的痕跡。


    白鳳柔頓時覺得自己魂飛九天了。


    魏誠誠稍微冷靜一點。


    “白鳳柔,你要幹啥?”魏誠誠看著白鳳柔要出門。


    “我去找他們算賬。”白鳳柔氣唿唿道。


    “你這樣出去,芸娘會叫你阿奶,以後他們要收拾你,直接攻擊芸娘就行了,你要想清楚啊。”魏誠誠急忙道。


    白鳳柔愣住了,仔細一想,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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