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靠近乎,人家公主姐姐也沒喊她。就直接把某王弟弟給拉走了,某王走的還叫一個頭不迴。


    她咬咬唇,晃著清瘦的身體,選擇獨自在大花園裏轉悠。


    要說這個永和駙馬府也夠大的,該是華陽宮的兩倍。左邊長廊曲繞,蔓藤高攀。右方石橋蜿蜒,擺折有律。連個湖心亭,都那麽的優雅壯觀。上掛匾額,提四字,《明心靜語》。


    她正想上前去溜達哦呢!


    哪曉得,被聲聲孩子吵鬧給截了。


    眸光不由得轉去,便見三五個小娃娃,在一處屋門前,並排無序的揚手上指,可是熱鬧。


    她心裏正好奇呢!眉頭沒自控的揪到了一起,眼皮猛的上翻,立馬見了個男童在頂上爬行。


    “喂...”字由豪邁,到音止。再沒得嚷前,於口中繞了個圈圈,就又忍下了。曉得自己在這種高貴的地方,應不該大聲喧嘩。太鬧,也會把孩童嚇到!


    可是...這劇情不對!


    瞧這幾個孩童穿著有樣,並不像是普通人家之子!


    咧咧嘴,在心底強調:普通人家也不會來駙馬府!


    可,見他們加起來也沒個三十幾歲,身邊愣沒個下人護著?正常嗎?就這麽讓他們爬房胡鬧?


    管他呢!先拽下來再說!


    急匆匆的湊前,醞釀了好一陣,才找了最適合的語氣,“小朋友?”不對!這年代不這麽喊!抬食指撓撓頭,又雙手叉腰上,“嗬…小公子?”


    “那是殿下!傻子!”


    “……”


    旁邊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鬼正“好心”的提醒她!


    可這話吐的,讓人非常不愛聽。


    “哪家殿下啊?”嘿?還衝她翻白眼?都是貴族慣出來的毛病!“永和駙馬府的?”


    “明知故問!”


    “……”嘿!給他機會逮了是不是!她打了個問語,其實是想表示,自己連慶煬宮的大殿下都不懼,還懼這房上,那個七八歲的小殿下麽!


    不能動氣!不能跟孩童一般見識!


    正待她準備自行消火時,房上出事了。一腳踩錯,就是個翻身滾。她沒多尋思,就立馬飛身逮了調皮的小殿下。


    小殿下倒是禮貌,或被她的一招飛天給驚住了,連連斜歪著頭,出聲讚歎,“姐姐,你好厲害!”


    她自沒覺有什麽,直接放手,讓他站了穩。


    “下次要再做這種危險舉動!旁邊沒個大人,你就得某處…疼痛開花了!”語氣平穩,不急不躁。反正這熊孩子,也不是自己家的。


    “可我要逮鳥!”


    “……它飛好好的!你逮它做什麽?”瞧這一雙活躍的眼睛,還在隨一隻來去徘徊的小鳥轉悠。


    “它剛把我掛在樹枝上的串珠戴走了!那是可是我外祖母送我的!”


    “……”卿灼灼的兩條尋思事兒的眉毛,又開始不自控的挑動了。被戴走?該是湊巧吧!嗬嗬,可真有趣。“我幫你追鳥,你老實在這待著。”說是事不關己,別人家的小孩,可想來也是某王姐姐家的崽。


    她晃了下身,輕功往上,不過片刻,就將半空的鳥兒給捉了,之後取下了它脖間的串珠,摸了幾下它淺棕色的皮毛,便又溫柔的把它給放了。


    結果...兩腳還沒穩落地麵,就被熊孩給質問了。


    “你為什麽要放了它!”


    語氣蠻橫!


    卿灼灼扯著自己生倔的嘴角,很是不屑與他爭吵的睨了他一眼,“我愛放就放!”何時輪到個孩子瞎巴巴了。


    “你...什麽態度!我告訴你!我爹可是這柳城的城吏!我迴頭讓我爹收拾你!”


    這話,她倒是聽進耳朵了,原來,這小鬼還是金碧琦的弟弟。她盤手靜站,微微地動了動小腦袋瓜,此間確也是十分喜悅,一邊的小殿下竟還知道替她說說話。


    她實在是找不到懼怕的點兒。


    腰身漸曲,便與熊孩嘮嘮家常,“你爹啊!我確是沒接觸過!”不過能把兒女嬌慣成如此的,也算是個好爹啦!“可你姐姐,我是熟的很!”


    “啊?你認識我姐姐?”熊孩忽地退了兩三步。


    卿灼灼隨之眼皮吧嗒,雖是隔衣瞧不見,但也能感覺到,他那一雙漸生顫意的小腿。


    在她記憶中,百分之八十的弟弟都怕姐!


    “認識啊!我倆整日都在一起!我說什麽她都聽哦!”


    “啊?我姐姐...聽你的啊?”


    這表情好有趣,呆萌呆萌的,甚想抓個相機給他拍下來!


    她這...不算欺負小孩吧!


    誰讓他沒禮貌!


    耳畔傳來腳步聲,抬起頭,已見某王在十米外,白色拱橋之上,行姿優雅,擺袖輕揚。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們麵前。


    小殿下機靈,立馬奔向了自己的王爺叔叔。一撲入懷——是她想做的事啊。


    該死!居然看入迷了!都經多少年了,怎麽越大越禁不住了。她垂低頭,忙遮掩自己的羞澀。虧了,某王這會兒正在認真的哄孩子。


    不!是在教育孩子!


    可,好歹幾句訓話不就完了。


    偏要最後來一聲,“沒惹你皇嬸生氣吧!”


    小殿下的腦袋瓜冒著靈氣,不一會兒就琢磨明白了,那扭身瞧她的眼神,明顯跟剛剛不一樣了。緊接著,周邊喳喳的氣氛也變靜了。


    靜的...都能聽到幾聲水珠滴答的聲音。


    嗯?大園子裏,哪來的水?


    卿灼灼晃著大眼,偶低頭,才見麵前的小金崽...尿褲子了!


    今日天氣晴朗,風光尚好。


    暖陽高照,身體舒適。


    可偏偏有些人,連午時的日頭都迎不了。


    她麵露心疼的站在某王身後,靜看幾名五大三粗的護衛,從一個古香古色的大房子裏走出來。每個人都是汗流浹背,早將身上的外衣給脫了。


    旁邊孩童樂的歡,卻已缺金碧琦的弟弟。卿灼灼仰頭,擰了幾下眉,不曉得,是不是把人家孩子給嚇著了。


    南風盞吩咐了幾名下人,讓他們去客棧傳了消息。知自己師兄平日自在慣了,怕是府上待不住,便特意給了話,叫賈晟軒將他請到賈府去。


    卿灼灼明白,賈晟軒的家是柳城首富,該是沒什麽貴族規矩。即使有,也用不到北月溟的身上。


    天色漸深,倆人園中散步,這該是很美好的事。但卿灼灼曉得,接下來...會有一場她逃脫不掉的家族宴。


    白日裏永和駙馬不在,六公主又急著管教孩子,確沒來得及跟她說上幾句話。


    “唉——”怕是都留到晚宴了。


    “你的輕功,是十三皇兄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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