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畔的突然歸來,讓南風盞的心中猛的揪了緊。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多問,隻待其給他一個迴答。


    奈何對方,趣意漸生,頓時繞指指向殿外,“你似乎,對季錦燭很是不一樣。”


    “......沒什麽不一樣。”他蹙眉別過,本欲躲避,卻是即刻迎了桌上的瓷碗入眸。


    “嗬——”


    風畔搖頭笑起,其表情很讓他看不明白。


    “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麽?”


    沒意思!心中亦是不能理解,他的小灼灼怎麽就瞧上他了?轉而撩眉,就朝他晃了晃烏黑透亮的眼珠,似在說,這就拋開話題,直奔主題了?


    “我要讓你去慶靈山取瓊殤碧芝迴來!”


    “瓊殤碧芝?”


    “沒錯!”不需懷疑,就是它!


    “你要瓊殤碧芝做什麽?”


    “不是我要!是卿灼灼要!”


    “......”他迴答的甚是速度,也甚是淡定。就似在表達與他無關,他隻是替她尋之。


    “瓊殤碧芝一直都是我師父守著,我也不知道它藏在什麽地方!”


    “這我就管不了了!我就告訴你!一定要拿迴來!還要快!”抬指撩動幾下,以作示意。


    南風盞唯做垂眸,思緒漸生。


    “這季錦燭對你不錯呀!要不然,考慮換換人?”


    “我隻是覺她,有些時候很像她!”


    風畔聞聲點動額間,轉而背手欲離。卻在移步之時,又忽地迴了頭,“隻是覺得很像嗎?”


    南風盞當即蹙眉逢上,“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都猜解不到,我能說什麽!就...隨便聊聊!”話畢,轉身邁步,隻在跨過門檻那刻,落了哎呀之聲,“凡人啊!就是喜歡庸人自擾!圍著一件事情轉之不開!糾結什麽呢!你覺她像,她就像!你覺她是,她就是!”


    南風盞聽得很清楚,卻僅以為風畔在戲弄他。世間相似的人數之不盡,可他是個死心眼,無法尋人代替。


    風畔離開後,他就去了月璃門跟師兄商量迴慶靈山的事。再看季錦燭,自是漸生些許尷尬。有很多細節可以說明,她很關心他!可有些細節亦說明,她真的很討厭他這個人。就似他們之間有什麽仇,有什麽怨!許是小姑娘心眼好,才會在他不適之時,可憐他一下。至於其他時候,過多的則是躲避。


    細細打量一番,她安靜的時候,一點都不像卿灼灼!


    他記憶中的灼灼是一個閑不住,總愛熱鬧的小姑娘。


    和師兄商量好,他便準備迴風傾殿。


    似就像師兄說的,那條小路已是走了習慣。故未經腦子,就繼續原道返迴,終在邁出幾步後,退之走了正門。即便是繞行,也好過經她的傾風築。


    一路擺袖,過木橋歸風傾殿。卻在橋旁,遇了更麻煩的事。


    “師父!謝航笙他欺負我!”


    “我沒有!師父!您別聽碧琦胡說!我這都已經夠讓她的了!”


    就似兩個嬌氣的孩子,愣是將他攔在了橋口。然後,一人一句,鬧得他頭暈。


    “師父!你要給碧琦撐腰!”


    他怎麽就收了個這麽粘人的諦伶!不讓女子入華陽宮亦是極為明智的決定。


    “師父!我真沒做什麽!我隻是扶了她一把!”


    “我用你扶了!季錦燭推我!你就占我便宜!你們兩個分明是耍心機,商量好的!”


    “你別胡說!你別拉上錦燭!”


    “我就說!就是季錦燭......”


    “夠了!”也不知哪裏來的火氣,當即揚手推了一把。


    以至金碧琦歪歪扭扭再次撞向了謝航笙!


    “師父!”


    他則大步行上木橋,擺袖離去。任憑謝航笙於後方委屈,撇嘴,喚著師父。


    到了風傾殿,又見雪刃在門前等他。


    “你怎麽一個人迴來了?我不是派人叫你將季家小公子帶迴來嗎?”方才沒來及問,這會兒正好問他。擺動著袖衣,未曾停步,直至入了殿內,坐到了梨木茶幾旁。


    “屬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說!”


    雪刃俯身落拜,擰眉之深,滿臉思緒凝重。


    這讓他瞧的很是疑惑。


    遂聽他慢慢道來,“主子可還記得,我們當初曾去過桃花嶺!”


    “......你說的是哪一年的事!”聞聲落思,轉將眸光投在棋盤之上。三年前,他曾帶卿灼灼去過。兩年前,卻就隻剩他了。


    “屬下說的是,兩年前,我們一同去的那一次!”


    “......那一次!怎麽了?”語聲淡淡,因並沒有過多在意。風畔走後,他似迎心頭思緒頗亂,故沒有辦法去多想別的。


    “王爺說,看到了灼灼!”


    “......”不禁苦笑,垂眸緊唇。若是真的看到,他怎會放她走。“你提這件事做什麽?”


    “那日,還有個少年一直跟我糾纏,主子可還記得?”


    “記得!”


    “原來,他就是季家公子季錦天!”


    “......”


    “我怎麽想,怎麽覺得,當日季錦天是故意來跟我糾纏的!之後,王爺也從祈緣閣裏出來了!再後來,灼灼的青囊願就不見了!這不是很巧合嗎?”


    “......”


    “所以有沒有可能,主子當日看到的姑娘就是季家人,也就是......”欲言又止,隻將眸光映在主子的臉上。他亦是琢磨了好些時候,每次看到季錦燭,他都覺特別像。“前幾日,我曾見黎王到季家,向季家二姑娘討了張皮麵具。”


    畫麵依如在眼前,南風盞靜站月璃門門外,背手深思。


    所以...有沒有可能,風畔瞞了他什麽!騙了他什麽!


    “凡人啊!就是喜歡庸人自擾!圍著一件事情轉之不開!糾結什麽呢!你覺她像,她就像!你覺她是,她就是!”


    風畔的話又再次旋在耳旁,南風盞越發蹙緊了眉頭,轉瞬抬起,便見季錦燭跟在師兄後方,慢慢地朝他這邊走了來。


    卿灼灼轉而逢眸,亦是擰眉落了驚訝。


    “呦!師弟已經在等著了!我還想著讓錦燭找你去了!”似故意抬高了些聲音,以緩此間氣氛。


    “師兄要帶她去?”


    北月溟撩眉挑眼,“隨行照顧!有什麽問題嗎?”


    這話,她還想問呢!北月溟要跟他一塊去?


    還說什麽,讓她去找他?


    這事兒!事先跟她商量了嗎?


    “那就帶著吧!是需要有人隨行照顧!”


    “……”誰照顧誰!她可不會照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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