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旋有怒火的金碧琦自是不清楚,厲敩揚為何要攔著她先上!


    卿灼灼唯站台上等候,有一男子這般守護,是一件多麽難得的事!可惜,她就是不明白!


    南風盞到底有什麽好!竟是讓一小姑娘如此惦記!


    尋思片刻,待迴神,已見厲敩揚站在了對麵。


    “季謹燭!出招吧!”


    她跟厲敩揚不熟,自是沒什麽多餘的話好說,遂旋動琴身,同他一較高下!


    此間,北月溟又一陣無聊的橫了長臂於桌上蹭了蹭,本是想再叨叨兩句,可瞥眼瞧瞧,深知自己這悶葫蘆師弟,是不會搭理他的!


    不論問幾句,都是同樣的答案!


    遂隻得抬起手臂,攥拳撐額。


    良久,感覺嘴巴幹澀!


    “哎!師弟!弄點吃的出來!這幹坐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無奈,唯將眉頭擰緊,“師兄想吃什麽?”


    “糕點!上迴你給我的那種就不錯!”提吃立馬就來了精神,當即將手臂橫放桌麵,似不想擋住他倆的視線。難得師弟瞥頭瞅瞅他,跟他說幾句話,“還有!可以再來點花生米!雞腿?”


    “……”


    所思之深,入神之深!遂根本沒有瞧到對麵師弟,已是變了臉色!


    轉而又側歪腦袋的將高挑的發辮搭落在了桌麵,自顯一副得意忘形,“若是再來壺美酒就更好了!”


    “……想都別想!”


    “師弟!”


    “從今往後,不要再於我麵前喝酒!”話畢,扭頭繼續瞧看圓台之上。


    忽又覺自己太過不講情,遂擺袖施仙法,招來了一盤點心。


    滿滿一盤,夠他吃一陣了!


    轉而又落一青花瓷壺。


    北月溟自是瞪大了眼睛,表現的極其期待!


    “別想!隻是一壺溫水!”


    “……”唯失望的抿抿唇。


    “師兄可還要花生米?”


    “哎,不要了!不要了!”當即擺手,伸手倒水!


    這沒有酒!要什麽花生米啊!掃興!真掃興!


    一杯貼唇,剛飲進小口,就猛地撅唇吐了出來。


    南風盞唯擰眉看之,“這水不熱啊!”


    “不是!”擺擺手,直視前方,“贏了!贏了!”


    南風盞聞聲揪眉,自隨師兄目光移去,瞬見厲敩揚被季謹燭打下了台。


    這次,是用了一招『禦風行』將其直接擊下的!厲敩揚當場旋身墜地,得後方鄒廣寒,風燼帆出手扶起。


    “唉!怎麽那麽狠呢!這招太重了!太重了!我迴去得說說她!嗯!好好說說她!”


    南風盞抿唇不語,僅做餘光微掃,甚想對其說上一句:得了吧!師兄這是演給誰看呢!


    良久,謝航笙終上台應戰。


    南風盞和北月溟自是都很清楚,然卻皆隻做靜看,不出聲說破。


    謝航笙的上場,無疑是算準了時間,來給季謹燭一刻緩歇的。


    說真的!縱然是隻有十個諦伶參與比試,他都為她懸著一顆心!


    次次提醒自己,她不是卿灼灼!可還是無法,對她視而不見!


    不由得落下一聲歎息,就當是替侄兒護著她吧!


    謝航笙旋身下台以後,踉蹌著扶了地。瞬時,就被賈晟軒拽了起來,還故作說情的仰頭喊了句,“謹燭!我知你嫌航笙笨!想借此多教訓一下他!可你也不能不給他麵啊!下次,輕點下手啊!別看他五大三粗的!其實就一傻大個!”


    “你說什麽呢!”還未站穩,就用小拳拳錘起身。


    卿灼灼唯抿唇淺笑,這確是她給起的綽號!


    弧度未收迴,就瞧鄒廣寒上了圓台。


    “謹燭!”


    那溫潤之聲,再次繞耳。瞬又瞧他禮貌的俯了俯身子,對她一拜。


    她則抱琴低頭,以此舉迴禮。


    “呦!師弟!這家夥是不是你這一屆最得力的徒弟?哎呦!我家謹燭可得注意一下嘍!不好對付!”


    “……”吃個點心都堵不住他的嘴!咬的碎渣到處噴!


    “鄒兄開始吧!”旋琴飛升,轉而至半空。


    鄒廣寒一躍隨行,於眾人頂上施法比試。


    “謹燭!其實我並不想跟你打!我隻是……”


    “既然應戰!就好好比試一番!”


    “謹燭!我真的隻是想像航笙一樣,讓你稍緩一陣!你這樣打下去是不行的!”


    “……”


    “謹燭!我不會對你使力!你也不要真的跟我打!我們就做做樣子便好!我們……”


    “鄒兄!還是好好比試吧!”


    “你知道我很關心你!你知道我……”


    鄒廣寒靠近其身,於交手時,細語情切。


    然都被卿灼灼以功法迴擊,致使他總也將心中的話道不完。


    “這傻小子!以為到了上麵聊悄悄話!我們就聽不見了!我耳力可好了!別的不行!一飛之法,一耳之力,足能治這幫初出茅廬的小諦伶!”


    “……”


    無疑!南風盞亦是能聽清楚!更聽得到師兄的叨叨怪調!


    “師弟啊!你得管著點你這徒兒!沒事瞎招惹我家謹燭!”


    “季謹燭自是跟他相處的不錯!不然又怎會……”


    “你沒聽說過單相思啊!你看我徒兒理他麽?”


    “……”


    “之前總來我月璃門找我徒兒!皆被我趕走了!我要不擋,這姓鄒的還不知要做什麽呢!”


    “……平日,謝航笙和賈晟軒也去月璃門,也不見你擋著!”


    “那能一樣麽!他倆是真心把謹燭當朋友!這鄒廣寒是嗎?”


    “……”


    “師弟你是真糊塗啊!”


    南風盞聞聲緊唇,當即深提一口長氣,“這華陽宮確是不準有人談情說愛!就因如此,才禁止女人入內!”


    “那你倒是管啊!”


    “我……”


    “這事兒可就交給你了!你別裝看不見!好好盯著你門中諦伶!”話畢,繼續捏糕點入口。


    亦是在師弟不注意之時,偷偷瞄上。


    最終,鄒廣寒被卿灼灼打下了台去。沒有對謝航笙和賈晟軒的留情,隻因從未將他當做朋友!


    也沒有對他太過狠辣,因從前受過他的恩!但卿灼灼也清楚的知道,鄒廣寒根本沒有使出全力!


    既然,他有心讓她!那她就順他的意了!


    經多人上台比試,十個名額所剩無幾!金碧琦終在下方忍不住,橫臂而起,飛升至了她的麵前。


    “季謹燭!我要跟你比試!”


    “……好!”知她是帶著怨氣來的!


    卿灼灼自也不會留情!


    “你可站好了!可千萬別被我甩下去!”


    抿唇不語,隻做一瞬垂眸。然僅是刹那,就見其甩鞭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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