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側師兄寫的真是好!


    她棄權可以吧!


    她要被這奇葩題目搞暈了!


    遂抱琴,起身欲下台。


    “哎!你幹什麽去!”


    聞北月溟喊她,她唯迴頭擰眉,沒有話音由唇道出,隻做眸光不移,表示著自己內心的煩悶。


    高台之上,緊唇頓聲,因清楚她為何有那麽大的反應,不過是出了幾道題,這小丫頭至於嗎?


    其實他寫的時候,也挺不適的!自是忍了好大一會兒!如此為她精心安排,說什麽也得寫完!


    此刻,於中間執筆的金碧琦極為高興,當即仰頭輕笑,朝她露出嫌棄的目光,“就說,沒什麽才華就莫要上來出醜!這般臨場退出,你不覺丟人,北月師伯還覺丟人呢!”


    “......”緩緩移去些許,抿唇對視片刻,心中甚明,確是這個道理!


    就見,北月溟背手台上,凝眉瞧她,雖也沒有強行按住她,但亦是很期待她能再坐下的。


    故低頭曲身,靜之無聲。


    瞬惹金碧琦氣憤的拍了桌角!


    “好好作答!寫完了就上交!”


    撩眉瞥去,瞧風畔那氣場,落得當真是時候,無疑幫她出了口大氣!遂低頭抿唇,繼續提筆作答!


    想想也是,為何那麽急躁!為何要跟自己較勁!既是對詞兒,寫上幾筆便是了!還能把她傻到嗎?


    隻覺自己認真起來,自己都感害怕!刷刷幾筆作答完畢!而後交卷,離台等待結果。


    自是瞄見了金碧琦瞥來的目光!


    無所謂!別人想看,她還能攔麽!


    北月溟待護衛呈上所有,便開始細瞧張張。然看似是都審了,實則卻僅於眼皮底下輕輕晃過!因其滿心思緒,皆在找尋自己徒兒的答卷上。


    嗯!瞬時點了點頭!


    瞧著那行行字跡確是漂亮,隻是這接的詞兒......慘不忍睹!虧了沒讓他那整日繃臉的師弟看到!


    趕緊塞進裏麵,莫要顯擺。


    風畔斜瞄一眼,自是也沒報多大期望!他家小灼灼向來與眾不同!


    “勝出的是……風傾門鄒廣寒!”雖有些許遺憾,但終不能在這事上也護徒!


    “可以呀!廣寒!”風燼帆聞台上北月師伯話音剛落,就揚手拍在了摯友身上,亦是為其感到高興!


    卿灼灼唯垂眸扯唇,本是一個很有自信的比試,如今卻成功的毀在自己手上了!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後麵還有好幾場!


    “唉!我的詞怎麽就沒讓師伯看上呢!我寫的挺用心的啊!”


    聞聲瞥頭,就見賈二代盤手擰眉,搖頭煩悶。


    遂多嘴的問了句,“你寫什麽了?”


    “情深何歎離別苦,與妻長邀明月心!”


    “……”什麽玩意?瞬擰眉,挑眼!若不因兩手抱琴,當真是要拍人了!


    奈何,他這勁兒上來,就停不下了!


    “願卿歸來長相守!日日爐旁淺談笑!”


    “……”抿唇繼續忍!


    “隻道生死難相逢,甘赴黃泉伴身前!題詩作畫憶當初,飲酒宿醉念今朝!長路漫漫終有時,我願隨愛奔天涯!”


    “……”是詞窮了?


    “凝思深掩卻無刻,誰能同我共此生!可憐相見不相識,唯盼戳破這層紙!”


    “……”靈魂詩人啊!


    不知怎的,她竟想笑!


    哎呦!天啊!忍不住了!遂低頭遮緊。


    “怎麽樣!感動吧?”


    “……”繃住笑意,抬眸逢上。此刻,居然,還問她!


    “就你這能選上,那還真就是奇跡了!”


    憨笑聲貼其耳畔,卿灼灼瞬將肩膀內夾,隻感後方抬手搭來。


    “航笙!你是我朋友嘛!好歹得向著我啊!”


    “我向著你!那你也得有真本事啊!哎!謹燭!你告訴他你寫了什麽!”隨即擁著她的肩處微晃一陣。


    卿灼灼唯憨憨扯唇,這算是對她太有信心了麽?


    轉而,見北月溟喊了鄒廣寒上台。他倆的比試算正式開始了!今日,大家皆無需穿著門服,故那一身墨藍色長袍,卻顯鄒廣寒非凡氣質!


    總覺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亦有很多讓人猜解不清的眼神。


    北月溟正要行步,忽瞧後方靜坐的大侄子突然跑了過來。腳下微微頓住,就瞬時迎了他的話。


    “北月師父!能把他們剛剛寫的題給我看看嗎?”


    “你很好奇?”


    “我也想知道,若是我考能達成什麽樣!”


    聞聲點頭,故滿足他的小小請求。


    南風靖隨即接過被他卷起的紙張,憨憨一笑,即刻快步奔迴了座位。


    其實他哪有什麽心思看考題,隻是想瞅瞅,卿灼灼都寫了一些什麽!


    很快便翻到了她那一張……


    “情深何歎離別苦,淡漠方知……真心無意?”這心裏確是意外的!原還好奇,她怎麽就輸了!竟是這麽個原因?七句也能這麽對?撩眉不解,不說對法!就說這詞兒,是不是也有點太……“願卿歸來長相守,終抵不去,過往之傷……”他覺自己念得已經很小聲了!怎料一扭頭,就見潘豐坐到了身邊!


    還拉著椅子腿朝他這方擠了擠,“念啊!繼續念!”


    抿抿嘴角,隻得繼續,“隻道生死難相逢,若有來世,從頭莫識!題詩作畫憶當初,卻是笑話,經曆一場!”念著念著,就開始提起,歎著來,“長路漫漫終有時,此狠無期,永埋心間。凝思深掩卻無刻,何必如此,欺人欺己!可憐相見不相識,最好無思,絕愛無憂!”這不是純粹是對上一句的迴答麽!


    “行啊!你並沒有看上去那麽傻!”


    “潘豐!你什麽意思啊!”並無怒火,隻是有點小氣,遂將紙張拍在桌上,扭頭與其互視。


    風畔唯將頭側低,伸指撓額。他心裏自是猜到,這些可能並不是北月溟出的!


    那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其實,顯而易見!


    鄒廣寒同北月溟對坐桌前,比試改成口頭落詞兒。其一人一句,原是難分勝負的!


    最終,又見北月溟抿唇翹起,揚聲一句,“你贏了!”


    “師伯可再出上句!”


    北月溟當即抬手以五指示意,“不用了!我累了!不比了!”


    “師伯!”見其起了身子,鄒廣寒自是也跟著站了直。


    這北月門主一向是這麽草率的嗎?


    其實,哪裏是表麵上這樣!他怕自己再說下去就要露餡了!


    自己收的徒弟,可不是傻子!


    轉而,側了身子,僅落一眼,就瞧到了台下那蹙緊的眸光!


    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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