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人心了!


    這航笙說話也是太直!


    按理說單純的傻大個應是不會故意說人的!然見他這瞬的神色,居然讓她覺得……有那麽一絲!


    “我方才有搖晃嗎?”


    瞬時瞧見鄒廣寒把頭扭了過來,卿灼灼唯抱古琴,扯唇落音,“啊?”然而,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麽好。


    她那會兒在拚命破風劫,故沒有注意!


    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不好直白的說吧!


    “搖晃的可厲害了!”


    “……”擰眉盯視,就見謝航笙此刻微頓,似又為一種故意!


    “不過,皆是因風力!跟鄒兄沒關係!”


    “謝兄弟!”這三個字咬的有些重。


    “要不然!鄒兄現在下去試試?水上可平了!鐵定走的穩當!”話畢,竟還用他手中的棍子杵了杵。


    “謝航笙!”


    兩個大男人依著一張嘴皮子鬥來鬥去的有何意思?居然比女子還矯情!


    他倆原是很敬對方的,怎麽忽然就這樣了?


    卿灼灼唯在旁側說上一句,“行了航笙!你就別逗了!怕是這水上也分人走!縱然你是第一個過的!我們也不會學你!反正在我眼裏,那水麵還呈條條紋路,急流未停!不應冒險!”


    “說的也是!各有各的過關方法!我走水路!謹燭你飛殿上!鄒兄行木橋!皆不一樣!”


    “是啊!你沒發現,你剛不論是在橋上,還是水麵,都沒有烈風襲過麽!”


    謝航笙凝眉一想,當即揚唇一喜,“好像是!真就沒風襲過!”


    “那他這還算是過關嗎?”鄒廣寒的表情慮有些緊繃。


    “應該算吧!”卿灼灼直至發自內心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才瞥頭看到他的神情。


    確是有點不服氣!


    沒辦法!她都覺航笙開了掛!


    “這都能算啊?”


    “……”一雙大眼輕眨,看看鄒廣寒,又看看謝航笙,當真是道不上話。還是繼續前行,莫再為難她了!


    鏡像那方,南風盞一直盯視未移,守在旁側已將雙臂背起,最引他注意的不是謝航笙如何通關,而為季謹燭肩上的一片鮮紅。


    “師弟!你說,這姓謝的小少年算過了你設的關嗎?”


    “當然算!過了便算!隻要求他是以自己的能力通關!不問他是如何通關!”


    “哦——”北月溟故意拉著長音,瞬時已走到他的身旁,“那……方才那一組三人呢?”


    南風盞擰眉未迴,然卻在心中應了明白。


    “唉——”北月溟搖著頭,又是一陣長歎,“難怪有人質疑你!我就說!你得站這盯住了!看看他們都是怎麽過來的!到底有幾個合格的!”


    “……”


    “反正我不管!那三個人,我是不要!”擺擺手,就又走迴亭中石桌旁。


    唯留南風盞一人,站於鏡像前凝視。


    灼心殿內,鄒廣寒蹙眉瞥過,腳下未得自控,竟朝湍急的水麵邁了去。頃刻,便沾濕鞋底,濺的兩側雲錦擺角染了大片。


    “鄒兄!”卿灼灼也不知說什麽!僅是瞧著他那動作無奈的喚了一聲。有些人真是不撞南牆不迴頭!就非要試試?


    試了……又能怎樣!


    “謹燭!還真如你所說!鄒兄就不行!”


    尷尬的擠了擠唇角,確不知該說什麽。扯了片刻小嘴,終落一句,“我們還是早點前行吧!後麵還有四關!莫要耽擱了時間!”


    “謹燭說的是!鄒兄,那我們趕緊走吧!”


    鄒廣寒擰眉撩其一眼,轉而瞥頭側了身子,心中很是不服氣,可又沒什麽辦法。


    卿灼灼抱著琴,走在最前。腳下輕邁,原為大步流星,漸漸地就變得步履維艱。


    “謹燭!你有沒有發覺,這地方開始熱起來了!”


    “嗯!”聞航笙之音,她僅是點了點頭。目光旋去周邊,望著殿內種種花紋壁畫,頓時覺了頭暈眼花。


    腳下立刻停住,環手更緊,亦控自己穩住身體。


    “怎麽迴事?我怎麽有些不適?”


    卿灼灼抿唇側縫,見旁側鄒廣寒已將手掌抬起,撫額遮眸。身子微微搖晃,確比她顯得難控。


    “我們小心一點!暫時不要盯瞅壁畫!慢慢朝前邁步,小心腳下!”


    “我就是覺得熱!其他沒感覺!”


    卿灼灼此刻晃眼,驚瞧身邊的傻大個居然扯起了他自己的衣襟。


    “你做什麽呢!”薄唇微動,似有些許幹澀。


    “太熱了!我想脫一件!”


    她隻將大眼瞪圓。


    霎時,居然瞧著鄒廣寒著急忙慌的上了手,狠揪他領口,不讓他動。


    “穿好了!像什麽話!”


    “這太熱了!”


    “這是火獄!這是關卡!就該忍著!”


    這劇情畫風……有點讓她不敢直視。遂隻能撩著眼皮,僵僵的移正臉頰。也不知這壁上之畫,是要做什麽!為何看到,就會叫人頭暈眼花。


    若總是這樣,又該如何前行?


    凝眸一刻,驚瞧前方呈來花海,猶如一方紫霧繚繞,居然是她最愛的……


    “薰衣草?”薄唇微動,瞬應揪心。無法自控,隻因憶起往昔。


    『我要是有那麽一大塊地方!我一定要為自己種一片薰衣草!』晃動著腦袋,試著邁步繼續。腳下又一微抬,竟於這瞬聽得後方謝航笙喚她一句,“謹燭!別走了!是火海!”


    “……”腳下尚能頓住,眶中熱淚卻無法頃刻倒迴。眼前哪裏是什麽紫色花海,竟是大片的火海!


    難道,她還覺得……南風盞會為她種下什麽薰衣草麽?


    不!一切皆為幻覺!


    忽而聽得一聲嗡隆,前方石門迅速開啟。須臾,驚瞧裏麵火光漫天,已於她腳下這片緊緊相連。上方毫無寬路鋪墊,唯中間立了幾個圓形的木樁。看其大小,應也隻能站上一隻腳!像極了習武之人所用的梅花樁!


    然此間,最為使她刺眼的!當屬那木樁之上,站立的三個人影!


    “誒?是那三個闊少爺!他們進來都快一個時辰了!怎麽還在這?”


    有些時候,不需她多加思索,旁側就能給她道出一真相來!


    看那三隻跳梁小醜,這刻甚為謹慎的樣子,應是也在擔憂自己會啪嗒一聲掉下去!


    按理說,他們應該能順利通關的!為何在這處遲遲沒過?莫不是……被他發現了?


    卿灼灼不由得翹唇一笑:總不會是,她跟雪刃說了那些話!故被某王知道了!才在此絕了他們的作弊之路!


    她不敢如此去想,因心中實在沒什麽籌碼,能於某王身上全盤押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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