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教你吧!不論你想學什麽!我都能教會你!”


    “我想學殺人!你也能教我嗎?”


    “大姐你說什麽呢?”從未聽過長姐這般冷漠的言語。


    聞她一語,黎戰僅將薄唇揚動,“你想要去殺了南風盞?”


    “……我隻是想要護住季家!若再有人欲行殺念!我便不會手下留情!”


    “大姐你不用擔心!我學好武功,就可以護住季家!”


    她方才的迴答遲疑了!黎戰沒有戳穿,隻是再落話語追問,“如果下次來的人是南風盞呢?”


    季錦天癟嘴無奈,顯然二人根本就聽不到他在中間說話。


    卿灼灼隻將雙眸凝緊,為何總要有人在她麵前提及他的名。


    “我亦會毫不留情!”


    “好!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我教你!”


    為了能早些提升自己,她別無選擇。黎戰確是個很好的師父,這也是同他第一次相遇時,所生的想法。


    不問什麽開掛模式,就算是從最底層修煉,她也要拚命到達頂端,終有一日她會變強,與過去告別!


    ……


    月下涼亭,飲一杯烈酒,未解愁腸。


    仰望星空,漸有流星劃過,卻也隻為欣賞。


    同樣的一片夜景下,不同的思緒纏繞。念一個人有很多方式,縱然是恨,也因愛而生。


    她將杯口次次貼至唇邊,一灌入喉。


    他則靜站園中,凝眉難平深念過往。


    至此以後,卿灼灼投身功法學習之中……


    而南風盞已是打開了華陽宮的大門,招各方能人義士修行仙法。亦常將自己關在靈殞閣內,煉丹製藥……


    從她決定找黎戰學習武功招數的那日開始,她就已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男子,在拋開男女有別的俗論中,任他親身教之。不管任何的肢體接觸,都隻看作是修行的一個過程。


    就是苦了季錦天!自長姐要學武功後,他的師父便不對他那麽上心了。整日整日的圍著長姐轉。長姐若沒找他,他就鐵定奔去找長姐!


    此間,唯在一旁盤手等候。


    “這一招名匯星辰!你可是學會了?”黎戰瞬將護在她肩處的手掌撤去,逢她雙眸,輕聲教之。


    然她隻做點頭,表情中未摻半分多餘的情愫。


    黎戰卻覺不打緊,片刻就又揚手為她撥去了額間的碎發。


    隻是她躲得也很明顯,瞬時退了步子,拉開了些許距離。


    麵對她的舉動,黎戰也僅做揚唇一笑。


    “我說!師父你成天的教我大姐功夫!是不是把我這徒弟忘了!”


    小弟又在旁側說趣了!然這瞬於她來說,確恰是時候,不至於將周邊氣氛升至的太過尷尬!


    遂扭頭同他道話,“是是是!錦天也是要練功的!我把你師父還給你啊!”


    “還什麽!我又不是物件!”


    “……”凝眉瞥頭,便見黎戰抿起唇邊朝她一笑。


    “錦天要學功夫,我教他便是!要說這還字!我可就不願意了!我心之所向,在哪裏待著就是哪裏了!”


    這撩人的話語,最近似是越發頻繁了!


    她唯將紅唇扯扯,也不知落何表情。


    “那你教他吧!我去看看祖母!”漸於小弟擦肩而過驚瞧他那別樣的眼神,遂擰起眉頭給了他一夾。


    季錦天全當沒有看見,亦不覺自己有怎樣。轉而幾步行至師父麵前,竟還沒大沒小的以肩膀撞了黎戰一下。


    “哎師父!你這力度不行啊!”


    黎戰聞徒兒之聲,卻將薄唇微勾,僅道二字,“不急!”


    遠遠地,南風靖正於樹下盯視,凝眉間應落些許思緒。原他還能幫著十七皇叔看住卿灼灼,然現在,他自己已不知該如何抉擇了!


    兩麵皆是他的皇叔,這樣的狀況,他也隻得做一旁觀者呆呆看著。


    “在想什麽?”


    於此刻,迎瑾晴旁側頓步,微微揚唇間,應著明知。


    不禁使他苦笑的搖了搖頭,“沒什麽了!就是隨便看看!”


    “看看?你傷好了嗎?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別人!”當即給他一眼,讓其自行體會。


    南風靖唯將薄唇抿起,輕落話音,“是是是!你說的對!”側身凝眉,便將眸光全全映在她的臉上,“這不是因有季神醫在,我對自己的傷勢甚為放心嘛!”


    “好大夫也愁不聽話的病人!你若這般不拿自己當迴事!我就不管你了!”


    不知為何,竟於此間看入了迷,遂揚唇一笑,“我知你不會的!”


    ——————


    華陽宮內,南風盞幾次按書中所寫煉製丹藥,卻都已失敗收場。瞧著被濃煙籠罩的靈隕閣,唯用指間堵住鼻口退步出門。


    “王爺!又炸了?這都已經是第……”小三子非但沒覺自己多嘴,反倒還於旁側數起了手指頭,“二十一次了!”


    “……”


    數過之後,才將大頭抬高。霎時,便瞧眸前揚動的五指又行抖起,卻不再是一根一抖,而為顫顫收迴,唇邊亦不由自控的扯開扯合,“王爺!您還要試嗎?”


    “……滾!”


    好咧!趕緊聽命跑走!


    ——————


    十日對一個學習的人來說並不長,可對一個昏迷在床的人來說,卻是久久的病痛,亦讓為其擔憂的人更加無助。


    夜深之時,卿灼灼隻能蹲坐在祖母房前的石階上,埋頭抱膝。恨自己太過呆傻,那些瑾晴為哄錦天的話,她怎麽能信呢?


    祖母這個樣子,究竟還會不會醒過來?不由得就又憶起那晚的事!祖母用盡力氣將她推開,可她卻隻能在旁傻傻的看著。


    淚水潤濕裙衫,瞬覺深夜微涼。她唯將身體輕抖,感知寒意蔓延。不知過了多久,驚覺身上披了一件厚實的暖衣。


    靜靜地,她將臉頰微抬,頃刻便逢了黎戰那雙落意心疼的眸光。他瞧著她,沒有說話,僅是揚動指間,以抹掉她眼角的淚水。


    環手擁上她的肩膀,漸貼近他的頸下。


    不知怎的,她竟無法抗拒,許因晚飯時多喝了兩杯烈酒!閉緊雙眼,又覺此間之感甚為熟悉。然而那些記憶中的熟悉,終成了她的噩夢!


    隻要是人就都要學會成長,亦在最為孤立無助的時候,更能突現自己的強勁!


    那日漫天飛雪,桃花嶺上刀光淩亂。卿灼灼第一次手持長劍刺穿了來人的心髒!並旋身揮動殺敵數人!


    眉心所濺顆顆血珠,皆見證著她的改變。


    長劍矗立在側,瞬迎聲聲喘息。


    原來,書中所寫江湖逆襲之說,並不為胡編!


    人被逼到某種程度,是會強大起來的!


    不已殺人為快,而是,隻為保護自己的家人!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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