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求勝,往往會被表象所迷惑,喪失最基本的判斷力。


    許天佑與許天慶的手臂纏繞在一起,習慣性的發力,準備拜托這種單純的力量消耗,轟擊許天慶的麵門。


    但是人是有腳的,腳是可以踢人的,忘了這一點是很可悲的事情,更是危險的事情。


    很不幸的是,許天佑忘記了,他以為許天慶已經被自己打的無還手之力了。但事實上,許天慶的力量如同溪流一樣,源源不斷,但是在最後一擊,卻如同山洪暴發、江河決堤衝了出來。


    一陣劇痛從丹田處升起,武脈中如同著火一樣,從小腹部位出發,一直蔓延到全身,甚至眼睛也疼的看不見東西了。


    “哇!”


    這一腳的威力遠不於此,十丈方圓的擂台,根本就容不下許天佑的身體。他咕嚕咕嚕的一直滾了下去,從擂台上摔了下來!


    “天佑!”許無緣大驚,一個箭步竄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剛剛覺得兒子穩操勝券的他,此刻抱著渾身顫抖的兒子,臉色嚇得蒼白!許傲天也是一皺眉,趕緊讓天陽從藥箱中取出最好的“靈雪丹”和止疼丹藥,並用獸核晶石鎮住全身的經脈,防止過度的破裂而廢掉武脈。


    “天佑哥,這,我不是故意的。二叔……”


    許天慶從擂台上跳下來,一臉無辜和驚訝的表情實在是很到位,至少欺騙了不少觀看試煉的人。他誠惶誠恐的站在許天佑的身邊,看起來比自己受傷還難受。


    “小子,你夠狠!”許無緣咬著牙說道。


    “二叔。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剛才隻是無意中踢出一腳而已,沒想到竟然傷到了天佑哥,要知道他如此不堪一擊,我絕對會小心一點對待的。”許天慶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但對許無緣而言,絕對是嘲笑!


    “小子,走著瞧!”


    許天慶背地裏陰陽怪氣的聲調,已經激怒了許無緣,他用仇恨的眼睛掃射了老四、老五、;老六和老七一夥人,抱起自己的兒子向後麵走去!


    許天慶冷笑一聲。慢慢地走迴了父親身邊,站在那裏默默無言,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那份驕傲和狂性,就連許寧都感到有些猖狂,不由得一皺眉。


    “那一腳完全可以向上提一點。就算是踢斷兩個肋骨,也比廢了丹田好。雖然傷不重,但是也要楊一段時間了,日後想要恢複也不容易。這個許天慶,城府真是太深了,太陰險了!”


    許寧心中暗想,並沒有說出來,而此刻許天陽卻緊張起來了。


    “許寧哥。馬上就該你了!你是第三場!”


    許寧無動於衷,看著許天佑淒涼的離場,觀看試煉的人群一片喧嘩。已經獲勝的兩個人許天剛和許天慶,當然是討論的大熱門。


    “我看還是老大厲害,隻用一招就夠了!”


    “我覺得還是剛才的許天慶厲害,動作快,武技強,光靠蠻力有個屁用!”


    “……”


    站在後排議論的大多是許家的支派支脈。這些人是沒有資格參加試煉的,不過此刻他們感到很幸運。幸虧沒有參加!


    不過,每個人心裏都明白。以後的命運和這場試煉有很大的關係,以前支持誰,如果誰贏得了最終的勝利,那麽自己就會獲得很好的機會,在許家的地位也會上升;如果以前站錯了對,現在及時調整還來得及。


    尤其是那些長老團。


    但是聰明的人都知道,現在沒有必要改變立場,因為已經戰鬥過的兩排力量,都是一勝一負,最終的結果還沒有出來!


    第三場,在很多人眼中是多此一舉,因為參加者是許寧和許天虎。


    許寧的實力早就在曆次的家族危機中彰顯了出來,單論個人實力而言,或許在整個許家沒有人敢和他叫板。但是爭奪組長之位,也不是單靠個人實力就能夠行的,如果大部分人都不支持你,或者說,大部分有勢力的人不支持你,也休想安安穩穩地做族長的位置。


    至於許天虎……沒有人願意多看,他是一個紈絝子弟,雖然根基不錯,但在別人眼中是一無是處的敗家子。


    許天虎的父親許無極,也早就失去了管兒子的興趣。


    許天虎和許寧的經曆有些相似,從小他就失去了母親,由簡單粗暴的父親帶大的。而父親許無極在家族中的地位並不高,大部分時間都是鬱鬱寡歡的,任由自己的兒子放縱胡鬧。這一點,當然要比許寧強得多了。而且許天虎的根基不錯,至少比許寧先出現武脈跡象,喜歡修煉體製,身體如同堅硬的石頭一樣。


    所以沒有人敢欺負他,這一點和許寧不太一樣。


    後來稍稍長大,隨著許無極在外麵搭理家族的生意,性子更加野了,和地痞流氓做朋友,天天出入風月之地,賭場更是常客,揮金如土典型的敗家子。


    所以,這兩個人無論誰輸誰贏,意義都不大,在下一輪的試煉中,一定會被打下去的。


    許傲天已經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給許寧自己。


    許寧也知道,祖父給了自己一個舞台,並且希望自己在這個舞台上贏得最後的勝利。


    “許寧哥,加油啊!”上台之前,許天陽激動地說。


    “你小子!放心吧,我保證不會讓你賠錢的,萬一我輸了,也會賠給你,哈哈!”


    “許寧哥,不要說輸字,你一定會贏的。”


    許寧微微一笑,跳上擂台,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很真誠地微笑。


    我的確是要贏,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祖父,為了天陽他們,為了許家那些兢兢業業的人,為了這個家族的安穩!


    祖父,你這是強塞給我一副重擔啊!而且,還要我心甘情願主動的去挑起來。


    許寧看了一眼台下的許傲天,輕輕地歎了口氣。


    許天虎不是跳上去的,而是沿著台階走上去的,很漫不經心,很無所謂,他一上去四周立即引發了一場“噓”聲。


    這樣的狀態,很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喝醉了才上來的。


    “天虎,你喝酒了?”靠近了之後,許寧驚訝地說。


    原來,他真的喝酒了。


    “三十年的梅花酒陳釀,誰能抵得了誘惑?許寧,是你也不會放過吧!”


    “哈哈,當然,隻可惜我沒有那口福。”


    “不要緊,我哪裏還有半壇子,打完這場之後,我請你。”許天虎微微一笑。


    “那我先謝謝你了。”


    許可長老有一次走過來,不厭其煩的把規則說了一遍,尤其多看了兩眼許天虎。


    “四少爺,你確定自己沒事嗎?”


    “嗝——我沒事!”一股悠長的酒味衝了出來,許可長老直皺眉頭。許寧卻微微一笑,示意許可長老趕緊下去。


    “嘩——!”四周的喧嘩聲更大了,甚至夾雜著哄笑的聲音。許天虎的父親坐在下麵,臉上很不自在,真想把自己的兒子拉下去!就一會兒沒看到,他竟然溜出去喝酒!臭小子,你就是再任性也要有個度!


    在怎麽氣惱也沒用,許無極幹脆不去看,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是不是很吵?”許寧一笑,看著許天虎那不耐煩的表情說道。


    “是很吵,不過作為看客而言,我覺得是很正常的。尤其是我竟然站在這裏,他們一定把我當小醜。”許天虎一咧嘴笑道。


    “恐怕我也一樣。不同的是,別是隻是想看你出醜,卻希望我被打下去,最好重傷。”


    “那你就別讓他們如願,用盡全部的力量跟我打一場!”


    許天虎那醉眼朦朧的表情突然隨著一股清冷之氣消失了!


    眼睛變得非常清澈,從他的丹田之中隱隱傳來一股爆裂的、純正的罡氣氣息,這種感覺,絕對不是一個每天都胡鬧、花天酒地的人可以擁有的!


    許寧不由得一愣,許天虎的眼神變得非常堅毅,那是一種尊重對手的眼神。


    “天虎兄弟,你……”


    “別人怎麽看我,我並不在乎,現在我隻想跟你好好打一場。”許天虎一抖肩膀,寬大的長衫落下了擂台,黝黑堅硬的肌肉裸露出來,全身上下竟然散發著一種驚人的壓迫感!


    “我必須要承認,你讓我很意外,很吃驚。”許寧一笑,感覺手心有一點汗津津的,他的鬥誌也被激發出來了!


    許天虎的身體,明明就是勤練“煉體拳”才能過出現的情形!


    煉體拳是喚醒武脈的最基礎功法,但是隨著武脈的升級,這種功法會慢慢地被拋棄。但是經常練,卻可以提升人的靈氣純正,心態平和,解除暴戾情緒。


    許寧感到眼前突然換了一個人,從一個浪蕩的紈絝子弟,變成了一個鐵血硬漢!


    “沒想到,你也隱藏了實力,隻不過這種隱匿太另類,我是在搞不懂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打完這一場,邊喝邊聊吧!”許天虎微微一笑,已經舉起了拳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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