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看一眼就覺得無能的封渡城城主馬力英站在迎接官兵的最前方,一直在這個路口等待那位表麵官職不如他這個所謂城督,其實比他尊貴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捕頭唐國宗。


    火光引來蟲蝶,飛舞在已經極深的夜下,數十人的屏息佇立,讓這一片十分安靜和無聊,也讓城督一臉的懨懨欲睡。隨著遠處馬蹄聲的傳來,他惶然睜開雙眼,望著月光下前方掀起的塵土剪影,急忙整理自己的官袍和官帽。


    當到來的隊伍停在他的麵前時,他看了一眼那張他已經因為看了無數次畫像而爛熟於心的麵孔,急忙帶領著官兵對著模樣消瘦的男子躬身行禮。


    唐國宗消瘦狹長的臉頰上一臉的鄙夷與不屑,之前心情一直很好的他此時同樣沒有什麽倦意,他瞥了一眼這個買來官職的封渡城城督,尋思著如何徹底杜絕這種事的發生。


    一番的奉承話之後,馬力英問道:“大人先請到府上,卑職已備好客房。”


    唐國宗看了一眼即將翻出魚肚白的天空,冷笑一聲說道:“不必了,直接去黃分統死亡現場,然後帶我見屍體。”


    “這……”


    馬力英頗感苦惱,極度困倦的他以為終於可以睡上一覺,沒想到還是不能睡,不過他並不是不懂規矩,餘光瞥了一眼淡綠色長衫劍師和隊伍最後方的巨盾大漢,他恭敬道:“是。”


    不知過來多久,總之天還沒亮。


    片片葉子被數十人的穿行而晃落,還沒有亮開的樹林許多還在酣睡的鳥兒被驚醒。


    唐國宗讓人群站在樹林遠處,包括劍師和巨盾大漢,他一個人拿著火把站在林中小路上,看著地麵那條被劈開的裂縫,雙目眯成一條縫。


    他一動不動,甚至連雙眼都不眨,仿佛成了一尊石像。


    見過他辦案風格的人都知道,此時的他在注意每一個細節,是在重現當時的場景。


    劍師站在不遠處一臉的平靜,把劍環在胸前,靜靜看著唐國宗,同時仔細關注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雖然沒有可以做出清高,但是所有人都悄悄和他劃開距離,微微垂頭,向這位九劍門的高手表明敬畏。


    即便是實力與他相差不多的巨盾大漢都站在他身後,差了一個身位。


    場麵極其安靜,即便哈欠連天的馬力英都捂著嘴巴不發出聲音。


    強如劍師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樹林中,遊水劍衛劍單手拿著劍,同樣靜靜看著唐國宗,眼中一片默然,如冰。


    ……


    陽光透過耷拉下的眼皮,喚醒了與睡意纏綿一夜的人,景陽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著明晃晃的天空,一扭頭便是刺眼的陽光,搞得他有點暈。


    肚子上沉甸甸的重量讓他已經養成了習慣,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那顆腦袋。


    凍兒在他身上拱了拱,看了一眼景陽胸膛上被自己打濕的一片,迷糊道:“還想睡。”


    景陽一隻手扶著她,一隻手撐起身體靠在樹幹上,說道:“走了,今晚就可以到渡口,上船了就可以好好睡覺了。”


    凍兒嘟嘟嘴,耐不住地打了個哈欠,極其模糊的嗯了一聲。


    景陽把她從身上抱下來,從一旁的馬上拿出水和幹糧,以前的一些洗臉之類的生活習慣不得不取笑,直接拿著吃了起來。


    兩人的頭發都有點亂,臉都有點花。


    凍兒咬了一大口冷饅頭,嘟囔道:“這個饅頭都要餿了。”


    景陽無奈的理理頭發,看著手裏的地圖,說道:“沒關係,中午就有地方吃飯了。”


    景陽想著夜裏時候的那件事情,好奇道:“我們碰到了你之前那幫強盜了,你怎麽辦?”


    凍兒一邊痛苦地嚼著饅頭,一邊說道:“涼拌!”


    “我說真的。”景陽明顯很好奇這個問題。


    “我好想吃涼菜。”凍兒卻跟他不在一個話題,嚼著饅頭神遊到了飯桌上。


    “中午吃涼菜。”


    凍兒眼睛亮了一下,點頭道:“好。”


    嚼了兩下饅頭之後,她似乎才注意到剛才那個話題,於是看著景陽說道:“真的是涼拌。”


    “嗯?”


    “他們都是些財奴,一些隻知道錢財的人,我走了不知道多少人開心地搶我的位置,哼!”凍兒喝了口水,說道。


    景陽之前的那個問題又湧上心頭,不過還是壓了下去沒有去問。


    這樣一個小孩子,即便再有能力帶領那夥強盜,也不可能當上頭目,裏麵的故事一定不簡單。


    景陽不想去問,因為那個故事對凍兒而言,一定是一種傷寒。


    他看著凍兒笨笨地吃著冷饅頭的模樣,不由笑了笑。


    ps:軍訓好累,好像多寫,但是時間不夠,加油,寒水。


    這樣的更新不可能簽約了,據說一天不更四五千人家都理你,不過我可不會放棄,把這個故事講好講完,就是我最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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