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綠色劍師將跪倒的老人一腳踢躺在地,他的雙眉豎成兩柄長劍,眼瞳中的閃動著如同他之前那一劍中穿梭的閃電,一直默默無言隻動手不說話,如同絕世高手一樣的他,終於怒然開口道:“好大的膽子!”


    厲喝聲傳便荒野。


    神態看不出絲毫的異樣,心中則是十分驚訝,即便剛才沒有刻意地關注他們的頭目,但是強如此的他也不可能絲毫察覺不了外人的接近,況且還是帶著不善之意的外人。


    所以他基本斷定這名蒙麵男子暗藏的能力遠強過他,實力一定強到可怕,至少不弱於他。


    他們一行人有十數之眾,都不是普通人,都知曉他們就是來保護頭目的,所以所有人的注意都沒有集中到頭目身上這一可能是極為之小,即便有也隻是一瞬,這位蒙麵男子能夠完美地捕捉到著一瞬,立即出手,這需要強大的判斷力和反應力。


    他也驚訝這位蒙麵男子的膽識,他們現在可是強盜,強盜是讓人談虎色變的一群人,他們還是有著兩位七星高手的強盜!能把主意打到他們這群強盜身上,那是要多大的膽子?


    這位劍師對景陽的初步判斷定位極高,完全不知道景陽其實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出手速度是眾人之中最快的他,也不敢貿然出手。


    最快的他不出手,也就沒有人敢出手。


    景陽一隻手虛對頭目的腹部丹田處,可在最快的時間出手,防止這位頭目調控元氣,另外一隻手握著劍,靜靜環視著場間諸位強盜,有些疑惑他們的神情,火光照耀下的他們臉龐上並沒有太多的煞氣,隻是此時看起來十分憤怒而已,不太符合他認知中的強盜。


    他運轉著元氣,看著這位先前一出手便是可怖藍色閃電的劍師,知道他才是這裏麵的人中最強大的一位,或者說不是最強,而是因為身份特殊而更加有說話地位的一位,壓著嗓子道:


    “放他們走。”


    眾人先是一怔,隨即有些不解,躺在地麵還殘餘著一些意識的商隊眾人同樣如此。


    手拿巨盾的大漢思維不夠明銳,他將手中的兩塊巨盾狠狠砸在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以及撞出一大團火星,他怒然道:“信不信我隻手揉爛你?”


    說完便往前一邁。


    劍師不喜地伸出一隻胳膊,拉住了這位大漢,大漢見他眼眸中對自己的幾分怒意,不免畏懼,不再言語。


    劍師看著自被要挾開始,便沒有說話的頭目,有些擔心,見頭目平靜的微微點頭,他也緩緩收迴了手中的劍。


    醜陋的頭目無比的冷靜,似乎先前的痞氣和邪氣都是刻意的偽裝,他淡然地望著前方,說道:“少年看來也是一身俠氣。”


    景陽眉頭一挑,然後緊緊皺下,虛對對方丹田處的左手手指不由繃緊,他不再掩飾自己的聲音,寒聲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年紀?”


    他蒙住了臉,壓低了聲音,就是不想讓對方知道他是少年,從而自信對他出手,雖然他也自信他可以在自己死前殺死他身前這位頭目,但是就是怕對方不信。


    出現死人,並不是他的目的。


    他也不想自己死。


    有些強盜聽見對方是個少年,便開始有些嘩然和蠢蠢欲動,然而看見劍師依然沒有出手,咬咬牙還是選擇了繼續沉默。


    這位劍師可不是世俗庸人,以貌取人,以年紀取人都是庸人的做法,這位蒙麵男子是少年也好,婦人也罷,剛才那一瞬,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足夠他小心警惕了。


    所以他靜靜觀察著,等待頭目來應對,同時自己尋找最佳的出手時機。


    這位生死已經被人牢牢掌控的頭目似乎沒有絲毫畏懼,醜陋的臉龐之上隻有大人物風度的泰然,他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壓低聲音這樣的伎倆怎麽可能騙過我,而且你的手,實在是太嫩。”


    景陽不太習慣他的平靜,仔細盯著前方數十步範圍內的強盜團體,寒聲道:“無論我多少年紀,我都可以在死之前殺死你,但是這不是我的目的,我們達成協議就好。”


    頭目笑了笑,覺得這少年確實有趣,說道:“請說。”


    “放他們走。”


    “這是你主要的目的?”


    “這是我唯一的目的。”景陽警惕著四周,擔心有人用自己的方法來威脅到自己,注意力的分散導致說話變得不是那麽幹脆,但是這句話的堅決意味卻不容置疑。


    “你是他們什麽人。”頭目淡淡問道。


    “什麽人都不是。”


    一句話掀起了這群強盜不小的嘩然聲,他們不理解一個少年怎麽會在素不相識的情況下來得罪一群強盜,一群比普通強盜可怕無數倍的強盜,然而再一想便就釋然了,既然是少年,迷戀野史小說中的豪俠行徑實在太正常。


    場麵上的和緩讓強盜眾人稍稍放鬆了些,但是心還是提著的,緊緊注視少年的一舉一動,那位頭目的安全對他們而言,遠遠超過自己的生命重要。


    醜陋的頭目笑起來也十分難看,而且笑得越來越開心,他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放肆的笑聲會激怒景陽,自己的脖頸不斷和那把脖前的劍輕微碰撞著。


    景陽有些不悅他的反應,而且這樣拖延時間對他會越來越不利,他寒聲道:“笑什麽?你隻需要照做,大家都好過。”


    頭目依然在笑,笑漸止後才說道:“你真有趣,現在的天下需要你這樣的人。”


    一語涉天下,那是官員才說的話,景陽愈發覺得事情不對,事情發生太快,他見時機出現便立刻依靠直覺出手了,現在再迴想,之前的一些猜疑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讓他現在愈發困惑,也讓他愈發警惕,他攥了攥手中的劍柄,不再多想,聲音變得高了些,說道:“放人!”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殺他們?”頭目說道,“你看看有人死了嗎?”


    景陽再仔細環視了一下場間的商隊中人,再運用元氣仔細地查探了一下,發現躺倒的商隊眾人都是昏迷或者意識模糊,在痛苦的呻~吟,不過的確沒有人死去。


    他不想理會太多,也不想管這群強盜究竟是什麽人。到底是準備幹什麽,沒有他的參與他們還會幹什麽,他隻想做好自己的事。


    做自己覺得正確的事。


    所以他依然冷冷地說道:“放人!”


    近乎無視,給人感覺就是傲慢。


    強盜們都憤怒起來,巨盾大漢手臂上的青筋暴漲,看著劍師的背影還是按捺住了怒火。


    劍師那雙劍眉不威自怒,依然沉默著,隻是劍鞘中的劍在微顫。


    “你們之前打算怎麽做我不管,現在我要你們放人。”


    頭目依然在笑,他說道:“我們會放人的,我們隻拉走那三車東西。”


    強盜們不理解自己平日喜怒無常的頭目為什麽此時卻顯得很開心,但是劍師和頭目都沒有下令,他們自然不敢多話和動手。


    “我理解強盜的做法。”發現自己要挾的人並不是自己最初認為的兇神惡煞,景陽聲音也緩和下來,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強盜,這就是我剛才準備告訴那位老人的話,對了,那位老人是紫山木雕大掌櫃的親信,名叫段平純,生於寅朝平政三年,現今花甲過二,南通陵穀陽城麗清鎮人,點武部評星六星,不過也是兩年前的記錄了,因為他已經兩年沒有出過手了。”


    頭目不急不緩地說著。


    景陽眯下了露出的雙眼,“你說這些幹什麽。”


    頭目搖搖頭,道:“因為你此事隻憑自己單麵所見,而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ps:本來寫好了,沒保存,又重寫了一遍,現在累的要死。


    大學好煩,什麽軍訓什麽開會,我還以為自己可以開心碼字,看來是我想多了,十七號軍訓,不知道軍訓的時候還可不可以更新,因為完全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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