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暗笑,這是全都聽到了,還告訴了對方,我都記著呢。


    沈白芷的意思很明確,“你們剛才怎麽罵我的,老娘都記著呢,警醒著些,老娘不會放過你們的。”


    成家二郎似乎沒感覺到沈白芷的敵意,仍舊不怕死的說道:


    “不如咱們寫詩如何?聽說沈大人能夠七步成詩,有些急才,咱們都想要見識下。”


    沈白芷嘴角冷笑,說你胖你就喘,沒聽出來人家的意思麽?


    這人是怎麽考上的庶吉士,難不成就這麽想要在皇帝麵前解開她的老底。


    成家的果然每一個好東西。


    成家二郎這是故意為難沈白芷,讓她現場作一首詩。


    皇帝看著想了想,“寫詩好,有趣又文藝。隨便寫什麽,不限韻,這下可方便你這小猢猻了。”


    沈白芷看了眼張錦,見他點頭,立刻答應了。


    沈白芷知道皇帝正在憂心寒部與胡國的戰事,因為寒部的極力抵抗,暫時不必和親,可是寒部一旦落入寒貴妃叔父的手中就不在是皇帝的鐵壁銅牆。


    所以現在皇帝需要的是熱血的青年將領,投身邊疆。


    而這些庶吉士們,根本不關心邊疆戰事,反而一心想著女人,不對是圍繞這皇帝身邊的女人四處鑽營。


    簡直是可惡。


    沈白芷嘴角一笑,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陛下,說來也巧了,奴婢昨夜夢見一個人,醒來寫了一首詞,算不上急才,也不怎麽押韻,就是一時興起,就算博諸位一笑罷了。”


    皇帝聽她說夢見一個人,眉頭微微蹙了下也不追問。


    而是點頭答應。


    沈白芷轉頭,念出了紅妝詞,“待我長發及腰,將軍歸來可否?此身君子意逍遙,怎奈山河蕭蕭。天光乍破遇,暮雪白頭老。寒劍默聽奔雷,長槍獨守空壕。醉臥沙場君莫笑,一夜吹徹畫角。江南晚來客,紅繩結發梢。”


    沈白芷也沒有任何的羞怯,看著張錦,一路將詞全部背了下來。


    張錦的嘴角慢慢勾起一個溫暖的弧度,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有種讓人猜不透的目光。


    “此身君子意逍遙,怎奈山河瀟瀟……”


    皇帝忽然讀出這句詞,眼中似有深意。沈白芷一石二鳥,念出了紅妝,既考驗張錦是否是穿越人士,又讓皇帝明白她的心意。


    如此,即刻打消了皇帝對她和張錦的懷疑。


    讓成家二郎的為難不會在皇帝的心裏留下一絲痕跡。


    就張錦這身子,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上戰場,所以沈白芷夢中的人也一定不會是張錦。


    詞說心生,這是沈白芷借機在表露心跡。


    “好,白芷沒去過戰場,卻寫得真實又唯美,很好。”


    張錦立刻稱頌起來,轉頭問成書豪,“成大人先請?”


    成書豪的臉上閃過一絲慍色,他怎麽也沒想到沈白芷會真的說出一首詞來,而且皇帝的臉色看上去,頗為在意。


    “張大人先請,在下這詞還沒想好呢。”


    皇帝看向沈白芷喊了句,“詞寫得好,賞。”


    沈白芷得了一塊玉石頭,李公公說皇帝要她留著雕刻一個印鑒,日後寫詩作詞也好有個印章。


    “多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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