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哈秋!連續打了兩個大哈欠,子染伸手揉揉鼻頭,感覺鼻子癢癢的,抽抽小巧的鼻頭,該不會有人在念著她吧?


    “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寧城從賬本中抬頭看她,見她小巧的鼻頭紅紅的,似乎是感冒了。


    “哈秋…。我沒事,大概是有人念著我了。”城裏都布滿了官兵,想自由行動也不行,每天憋在家裏真不舒服。


    “哦,那我們繼續。”寧城沒懷疑她的話,畢竟那晚過後,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人睡在一起了,林幼兒念著她也正常。


    此刻兩人在書房裏麵研究著賬本,那是風羽給子染的功課,要她盡快熟悉風家的產業。


    “城西劉家欠風家五千兩,劉家承諾一年後還清。”


    “城東吳家賒欠了風家一批貨,大約一個月後還。”


    “城中心…。”


    “停…。寧城啊,你念少了什麽?”子染打斷他的話,皺起柳眉,利息呢?借錢不用還利息?


    “我念少了什麽?”寧城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是按照賬本裏麵說的。


    “利息呢?借錢有利息的吧?”風家雖然產業遍布北冥國,這幾天她也在研究著,但發現,風家除了京都的生意還好外,整個北冥國的其他產業已經入不敷支了,每年進貢迴來的已經沒多少,再這樣下去,風家的產業遲早會消失!


    “利息?有,一分。”寧城皺起眉頭,滿臉不解她為什麽這麽激動。


    “艾瑪,借那麽多錢,一年後才還,才一分利息,那麽風家會被拖垮的!”子染怒了,這古代史什麽概念啊,如果每家借錢都是這樣,風家不垮才怪!


    “表弟你的意思?”


    “爹爹呢?”雖然在這裏是衣食無憂,但長此下去,風家必倒!


    “姨丈去外地巡查了,剛剛不是說了?”寧城更加不解,望著她不明所以…。


    “去喚那些銀號的掌櫃過來,要快!”子染也不管寧城懂不懂,推著他出去,要他通知那些掌櫃過來。


    寧城見她急,急忙去喚管家過來,通知銀號的掌櫃過來。


    管家急急的跑去,花了兩個時辰才喚齊了京都所有的銀號掌櫃進來。


    “少爺,表少爺…。不知喚我們進來,有什麽吩咐?”大約二十來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齊齊站在書桌前,望著主位上灰色衣袍的‘男子’,她身邊站著寧城。


    “你們都是風家銀號的掌櫃,工作了多少年了?”子染坐在風羽平時坐的位置上,慢悠悠的問。


    “迴少爺,我們都是老員工了,在風家大約做了二十多年,最少都有十多年。”站在前麵的一名中年人迴答,他謹慎的望著子染,不明白她想問什麽。


    “哦?少爺我呢,從今天開始,就管理銀號了,以後都聽我的。”子染目光斂起來,晶亮的眼眸犀利的看向他們。


    “我們聽少爺的吩咐。”風羽臨走的時候,是這樣對他們說過的。


    “嗯,那就好,從今天開始,誰來借錢,除了要立字據外,還要算上利息,就是每一兩白銀,收五分息,知道嗎?”


    “收五分息?那麽多?”聽完她的話,二十多個掌櫃都愕然,不解看向她。


    “我給你們算,一兩呢就收五分,一百兩就收五兩銀子,以此類推,明白嗎?”看誰敢拖這麽久!做生意最重要是資金周轉靈活,這樣才不至於倒閉!


    “少爺,這樣不好吧?”要是收這麽多,肯定會沒人來借的!一名頭發略白的男人站出來,他表麵恭敬,但內心一點都不讚同。


    “對啊,這樣沒人來借了。”


    “嗯嗯,我們長久以來,都是這樣做的,要是多收利息,會有很多人抗議的。”接著二十多人各自討論起來。


    “為什麽不好?”子染眯眼,望著鬧哄哄的一群人,每個人意見不一。


    “少爺,京都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你這樣的話,銀號的生意會少很多的。”一名男人站出來,一臉不讚同。


    “京都就數風家的銀號利息最低,要是少爺多收的話,我怕……”


    “對啊,要是我們加價了,那麽得益的就是逍遙公子旗下的銀號了。”


    京都是風家的地盤,逍遙公子旗下的銀號因為利息高,一直都未能進入京都,二十多個人都不讚同子染的做法,認為這樣會把風家弄垮的。


    “今天呢,我隻是通知你們,你們照做就好!”逍遙公子旗下的產業是多,在北冥國其他的地方是做得風生水起,但京都卻是他一直以來都想進駐的,無奈風家在京都根基穩固,很難進入。


    這個子染知道,風家其餘的產業都是受到他打壓才一蹶不振的,如今隻剩下京都了,這個逍遙公子肯定會尋找機會進來,不過她也有了萬全之策。


    “可是……”


    “不行。這樣會壞了我們風家的根基的。”站在前麵的一名男人搖頭,堅決不讚同。


    “周掌櫃,你姨媽家不是借了五百兩?去年就該還了,怎麽到現在還欠著?”子染眯眼看向他,以儆效尤這個辦法最為見效。


    “這……”站在前麵的男人被她一問,頓時說不出話。


    “若是按照五分息來算,加上延期,利息就一百兩。”子染笑眯眯的看向他。


    “這…。”他感覺額頭滑下冷汗,目瞪口呆看著她。


    “還有,吳掌櫃,你表舅父前年就該還的一千兩,現在在哪裏?”子染不給他們迴答的機會,逐一清算他們拖關係外借的銀兩,不數不知道,原來已經欠下了二萬兩,這條數目,夠風家周轉一年有多了。


    被點到名字的十多個人,冷汗不斷滑下,站在一動不敢動。


    他們這才知道,少爺喚他們進來是為了什麽,心裏憤怒又不敢言…。


    寧城在一邊聽著,越聽越皺眉,難怪姨丈這次要親自出馬了,單單是京都,就有這麽多銀子沒還,這些人仗著自己在風家做了這麽多年,又是做掌櫃,外借了那麽多,而且還沒還,高利息的確是可以壓製他們外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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