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


    屋內的人被聽到動靜,立刻提劍出來查看。


    東方鶯韻一骨碌從甄玉書身上爬起來,來不及顧得上別的,還想上前和那人對打。


    “快走!”


    他們消息已經打草驚蛇了,等到他搬到救兵再走可就來不及了。


    生拉硬拽,甄玉書可算是把東方鶯韻拽走了。


    這下好了,不僅證據沒找到,反而打草驚蛇,加劇了任務的失敗。


    到了沒人的地方,東方鶯韻反手就給了甄玉書一巴掌。


    巴掌聲清脆,是實打實地打在他臉上的。


    甄玉書被打的懵了一下,還是沒明白自己錯在哪裏。


    “臭不要臉!死流氓!”東方鶯韻大聲怒罵他,轉身就走。


    甄玉書一臉迷惑,仔細迴想了一下,忽然想起在他墜落屋頂的時候抓住的柔軟的東西。


    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甄玉書的臉爆紅。


    完了,他沒臉見人了。


    不對,他沒臉見東方鶯韻了。


    摸了摸還火辣辣的左臉,他忽然覺得,以東方鶯韻的性格,剛才打輕了。


    東方鶯韻跑的飛快,是因為怕甄玉書看到她紅的不像話的臉。


    怎麽辦?她以後還怎麽麵對甄玉書?


    兩人有著同樣的想法,都各自迴去了,沒再碰麵。


    姬梧寒和蘇流螢還不知曉他們發生了什麽,直到第二天才發現不對勁。


    東方鶯韻和甄玉書兩人坐的位置比尋常要遠一些,而且……看起來十分不自在,都沒有主動向對方說話。


    “你們昨晚成功了?”蘇流螢問。


    “沒有。”迴答的倒是異口同聲。


    要在平時,兩人都能因為這個吵起來,可是這次,他們隻是別開頭,誰也沒有“找茬”。


    還真是奇了怪了。


    “怎麽迴事?”姬梧寒問得是為什麽任務沒有成功,東方鶯韻和甄玉書卻理解成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為什麽會這樣。


    東方鶯韻搶先道:“沒什麽,什麽都沒發生。”


    這話說出來她都想打自己臉,這不是沒事找心虛嗎?


    姬梧寒一頭問號:“你們昨晚沒去?”


    東方鶯韻這才發現自己鬧了一個多麽大的尷尬。


    好在甄玉書趕緊給她解了圍:“我們……一不小心打草驚蛇了,恐怕短時間內有些困難,不過你放心,最終結果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姬梧寒眉頭緊鎖,帶著些疑惑:“這點小事都沒搞定,不太像你們。”


    要說他們一個人行動沒做好情有可原,可是兩個人合作都沒做好,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東方鶯韻心虛地都結巴了:“怎,怎麽就不像我們了,這次是失誤,失誤而已,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下次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甄玉書正要配合她接話,不料東方鶯韻又立刻補充道:“下次我單獨行動。”


    “這怎麽行。”蘇流螢語氣中帶著調侃:“俗話說得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你們一起行動才能事半功倍嘛。”


    甄玉書沒說話,隻是拿眼偷瞄東方鶯韻。


    東方鶯韻看到了也裝作看不到,她渾身別扭,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不行,兩個人太,太別扭了,還是一個人利索。”


    “好,隨你們。”姬梧寒不跟她在這件事上爭辯。


    等到他們找到實質性的證據,又抓了李褚的人,江南水患也治理得當了,便大可迴上京了。


    所以這個證據很關鍵。


    門外。


    綠浮本來是在門口守著的,但一看到劍一向這邊走來,立刻轉過身去,後知後覺這樣有點掩耳盜鈴,便趕忙走開。


    走到看不見劍一的地方,她又後悔了。


    她為什麽要走開?她應該大大方方地麵對才是。


    “綠浮姑娘,這是你的手帕嗎?”


    一道聲音喚醒了綠浮的思緒,她疑惑迴頭,發現是賈二,他手裏拿著一方粉色的帕子,上麵繡著荷花,正是她的。


    “是我的。”


    綠浮伸手就要接過,一個下人匆匆跑過來,說蘇流螢有急事找她。


    綠浮一時連手帕都來不及接,連忙跟著過去了。


    賈二舉著手帕的手還沒收迴去,當場愣在原地。


    罷了,那就等下次再給她吧。


    賈二沒多想,隨手把手帕揣在了懷裏。


    又到了夜晚時分,賈二巡視正好和劍一換班。


    “劍一兄,你怎麽無精打采的?”賈二隨口調侃了一句。


    劍一強打起精神,“沒什麽,就是疲乏了些。”


    賈二一聽,當即道:“那這一班我替你守著,你先去歇息吧。”


    “不必了,我還可以堅持。”劍一不是那麽脆弱的人,他隻當賈二客氣客氣。


    可賈二是個實心眼,一旦倔起來八匹馬都拉不迴來。


    “不行,你今日出去巡街已經夠累了,還要守夜的話身體怎麽熬得住?”


    賈二輕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快迴去。


    劍一無奈,他知道賈二是善意的,但他覺得還是可以堅持的。


    兩人小小的客氣地推搡了一下,隻見一個東西輕飄飄地從賈二懷裏飄了出來。


    劍一背著月光,剛好看清楚了這個物件。


    是一張女子的手帕。


    他便調侃道:“賈二,沒想到你還有女子的手帕,說,是誰送你的?”


    賈二連忙撿起來,聽到劍一這麽說,臉有些熱,急急解釋道:“不,不是女子送我的,是綠浮……”


    離得近了,劍一看清楚了手帕上的圖案,繡的是再普通不過的荷花,但他認得,是綠浮的繡的。


    因為曾經她也送給他過一模一樣的手帕。


    劍一的笑容逐漸消失,賈二接下來說了什麽,他一點都沒聽進去。


    “劍一兄?”


    劍一努力維持著冷靜:“沒什麽,你先迴去吧。”


    賈二還要說話,就被他突然轉變的情緒驚到了。


    就這樣,賈二帶著一肚子疑惑迴去了。


    看了看手中的帕子,賈二嘿嘿傻笑了兩聲,他想好明天怎麽還給綠浮了,心裏莫名其妙還有些忐忑。


    劍一就不一樣了,他更多的心情是傷心中夾雜著不甘。


    原來綠浮不止送了他手帕,連賈二也有,那是不是每個人都有了?


    那他算什麽?一開始就是他一人一廂情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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