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是什麽?”姬梧寒好奇地問。


    蘇流螢語塞,她的一技之長就這樣被他問的毫無價值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了,長達不知道幾千年的代溝。


    “你快說誰教你的?!”蘇流螢最近的地位越來越高了。


    所以姬梧寒不得不“屈服”:“隻是聽東方鶯韻偶爾說起過的。”


    蘇流螢心裏“咯噔”一下,“你確定是她說的?不是她道途聽說來的?”


    姬梧寒越來越糊塗了,不過還是想撇清某些東西。


    “這是她最近胡言亂語的,我並沒有與她過多接觸。”


    “誰問你這個了?”蘇流螢毫不留情地打斷他,“除了她,還有誰說過類似的話。”


    姬梧寒老老實實迴答:“並無。”


    蘇流螢一邊走一邊咬著指甲思考,完全忽略了姬梧寒。


    這個東方鶯韻到底是不是穿越人士?如果真的是,那她們算不算老鄉?


    不行,她必須找個機會試探一下東方鶯韻。


    被忽略的姬梧寒不解中帶著疑惑,他怎麽感覺蘇流螢有一絲不對勁呢?


    “東方姑娘平日裏住在哪裏?”


    姬梧寒看蘇流螢的眼神都變了,顯然不相信她居然關心起東方鶯韻來了。


    “她神出鬼沒,居無定所,我也不知。”


    蘇流螢對這個迴答甚是鄙視:“她不是你的半個師父嗎?怎麽連個住處都不曾給人家安排?”


    這個還真不是姬梧寒不仁,而是東方鶯韻壓根就不屑於和他們住在一處。


    了解東方鶯韻的人都知道,她隨性灑脫,最討厭受拘束了。


    “她不喜熱鬧。”姬梧寒瞎掰的,其實東方鶯韻最喜歡湊熱鬧,尤其是有人打架的時候。


    蘇流螢嘴角抽了抽,怎麽,是嫌他們吵不成?


    看著蘇流螢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樣子,姬梧寒頓時感到了什麽叫“失寵”。


    讓他“失寵”的罪魁禍首東方鶯韻,此時正在酒樓裏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她一身男裝,這樣吃起來毫不顯粗魯。


    “小二,來一壺桂花釀。”


    “客官,來咧!”小二熱情地把酒端上來倒好酒。


    誰知東方鶯韻隻喝了一口便吐了出來。


    “你家的桂花釀不純正啊,不會是盜版吧?”


    東方鶯韻估計是這裏的常客了,她這麽說小二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地:“東方姑娘,我們這桂花釀盜不盜版小的知道,但絕對純正。”


    東方鶯韻冷哼一聲:“信口胡謅,我前幾日喝過桂花釀可比你這純正多了,就在東街那家小酒館。”


    小二臉色變了變,“東方姑娘可不能這麽說,誰純正不一定呢。”


    東方鶯韻嘖嘖搖頭,把桌子上的桂花釀掃到一邊,“老子不喝了!你自己喝吧!”


    小二連忙賠笑著臉:“那小的再幫您換一壺?”


    東方鶯韻不耐煩地揮揮手:“換?那你還愣著幹什麽?”


    “是是,客官稍等。”


    小二轉身,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一片陰霾。


    東方鶯韻雙頰緋紅,似乎是喝醉了,對此毫不知情。


    不多時,小二迴來了。


    “客官您的酒來了。”


    東方鶯韻飲了一口,大聲稱讚道:“好酒!”


    小二麵帶笑容,“這可是我們酒樓最好的酒,味道自然是別的酒不能比的。”


    東方鶯韻喝的開心,壓根就沒聽見他在說什麽。


    小二轉身,在心裏默默倒數“三二一”。


    身後沒有傳來倒下的聲音,他疑惑迴頭,便看見東方鶯韻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你還有事?”


    小二接觸到她的眼神,沒來由地心裏發顫,連忙道:“沒,沒事了。”


    他明明看著東方鶯韻把酒喝下去了,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東方鶯韻繼續喝酒,喝著喝著還引吭高歌了起來。


    歌聲嘹亮,透過窗戶傳了出去。


    半個時辰過去了。


    小二的目光每隔幾秒就瞟東方鶯韻一眼。


    東方鶯韻渾然不覺,即便酒色上臉,但越喝越精神,更別說有其他小二期待的反應了。


    天都要黑了,東方鶯韻還沒喝完。


    不僅如此,她還越來越暴躁了。


    “酒呢?小二,這麽沒眼色?”


    小二連忙道:“馬上就來。”


    他轉身進了內室,從懷裏掏出一包藥粉,一股腦的倒進了酒壇子裏。


    他就不信了,這麽大的藥劑東方鶯韻還不倒!


    結果可想而知,小二很失望。


    他眼睜睜地看著東方鶯韻把酒喝了個幹淨,半點事兒都沒有。


    “嗝~”


    東方鶯韻打了個酒嗝,扔下了幾甸銀子,“走了走了。”


    “客官慢走。”


    小二哪裏甘心?他一直在門口目送著東方鶯韻離開,直到她快消失在街角了都沒看見她倒下。


    東方鶯韻拐過街角之後,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容。


    小樣兒,跟她鬥。


    她從小就是被泡在藥罐子裏長大的,就那點迷藥能迷倒她?


    “切~”


    東方鶯韻哼著歌,美滋滋地往迴走,冷不丁地撞上一個人。


    她當即破口大罵:“喂,你走路不長眼啊?!”


    來人一身白色錦袍溫文爾雅地道歉:“給東方姑娘賠罪了。”


    東方鶯韻這才看清楚他的麵容,一下子就樂了。


    “甄玉書,你怎麽在這裏?”


    甄玉書卻皺眉看著她:“東方姑娘又喝酒了?”


    “什麽叫又?”東方鶯韻把垂下來的頭發甩到後麵,“我隻是偶爾喝一喝,嗝~”


    甄玉書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送你迴去。”


    “誰稀罕你送?”東方鶯韻甩開他的手,“我有沒喝醉。”


    她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地說著,壓根不搭理甄玉書。


    甄玉書歎了口氣,連忙追了上去。


    “你住在哪裏?”


    “關你屁事?你煩不煩?”東方鶯韻有些惱了,腳步更快了。


    甄玉書不肯罷休,繼續跟著她。


    “我們這麽久沒見了,你就對我這個態度?”


    東方鶯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這麽對你怎麽了?別跟著我,煩的很。”


    甄玉書一臉受傷,心裏卻是詫異的,算算時間他和東方鶯韻大概有三年多的時間沒見了,可東方鶯韻給他的感覺像是他們昨天才見過。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消失在巷尾。


    夜深了,驛站的兩間房間裏還亮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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